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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讨厌别人违心奉承了!
如此,她还得装出一副羞涩欢喜的模样——真是太虐心了,表情真的好难拿捏得说。
羞涩and欢喜?这到底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幸好黄莺不是面瘫,羞涩虽然拿捏不好,但只要快速低头就能掩饰过去,关键是欢喜。
那就笑呗!
黄莺眼睛亮晶晶地,小勾着唇角,双手将食盒送过去。待沈璋目光与她对视那刻,心尖瞬间一颤,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化为乌有,那种强烈而窒息的情感瞬间袭击心脏,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逃也一般移开目光,头埋得低低的。
她果然还是不能近距离地接触他!
前世的经历太过深刻。
垂下脑袋的黄莺没有看到沈璋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额头的青筋蹦了好几下,他才勉强压住血液里沸腾的渴望,将眼前人纳入怀中的渴望。
不行,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绝对不能重蹈前世的噩梦,他不要她再躲他,怕他,他要她爱他,欢喜他。
沈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从黄莺身旁经过,迈步远去。
祝融小眼睛卡巴了好几下,有些搞不清楚情况,愣了半天才回神,小跑着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远,黄莺才从惊悸中回神,她抬手捂着胸口,果然,她果然还是太高看自己了。虽然一切恩怨烟消云散,恨意消失,但是那种本能的恐惧还在,让她不自知地排斥他的靠近。
好了好了,没事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新的开始。
打好气,她挺胸抬头,拎着食盒进了清堂茅舍。
落英的伤好得很快,她本就内功深厚,疗伤个三两天就能下地走动,行动自如了。
伤好了大半,落英就要离开,黄莺舍不得,偎在她怀里。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落英来这,虽是另有目的,但相处几日,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可爱的小娘子。
她怜爱地摸了摸黄莺的脑袋,目光温柔,“先生不能再留在这了,镖局里还有许多事情呢,我给你承诺,以后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黄莺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偏还是一副乖巧懂事模样,这副难忍姿态,看在落英眼里,心上暖暖的。
“还有啊。”落英叮嘱,“功夫可不能落下,每日都要练习,等以后先生回来还有考校你呢。”
“嗯。”黄莺点头,嘴角扯得大大的,“到时我和先生比赛,看谁跑得快。”
再是不舍,落英最终也走了。
黄莺郁郁了好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
碧柔担心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黄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样子。”
碧柔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娘子很喜欢表少爷?”
纳尼!
黄莺无语,这也太跑偏了吧,怎么扯到小变态身上了。
见黄莺神色惊疑,碧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她忍不住感叹,果然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早熟啊,才这么小就知道心悦君兮了。
瞧瞧她家大娘子,不仅心上想,行动力也强,天天去园子送食盒。
“娘子。”碧柔语气轻柔,小心规劝,“表少爷年纪还小呢,不懂这些,您追得太紧反倒不美。”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黄莺被她给弄糊涂了。
见娘子还不承认,碧柔用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眼神盯着黄莺,口中道:“娘子每日吩咐的食盒可是给表少爷送的?”
“当然……”不是!黄莺下意识反驳,但话一出口,瞬间就咽了回去。
食盒的问题简直不能解释,她总不能说是给落英送的吧。而且她是吃了饭才拿过去的食盒,拿回来时又是干干净净的,说是她自己吃的也不现实。
面对碧柔对食盒的质疑,黄莺无言以对。
这下完了,她一拍脑门,府中人肯定认为她是和黄鹂一样的花痴了。
似乎看出黄莺的尴尬,碧柔安抚她,“娘子不必忧心,容奴婢说句不敬的话,二娘子撵着表少爷是癞□□想吃天鹅肉。可您不一样,您这般容貌气派,还是嫡女,要我说啊,是表少爷配不上您才对。”
“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不准议论这种事。”黄莺冷了脸。
碧柔小声嘀咕,“您放心,奴婢只敢在您面前这么说。”
贴身丫鬟和小姐向来是能说一些外人不知的亲密话的,但是涉及到沈璋,黄莺不得不谨慎。
她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说说吧,大家都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还能怎么看,都说表少爷没眼光呗。”碧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家娘子这么好,当然是别人配不上她,“还有一些下人觉得这是你追我赶的情趣,都觉得有意思呢。”
卧槽!黄莺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这帮人想象力还真丰富。
不过……黄莺欲哭无泪,连府中的下人都认为她对沈璋有意思,沈璋肯定更是这么想。
明明她都是小心再小心了,为什么今生还会跟小变态扯上关系啊!
☆、第18章 以退为进
自打走狗屎运的连着三天相遇之后,黄莺就再也没有单独遇见过沈璋,不过他倒是经常出现在她视线中,晃来晃去。
仍旧是冷着一张容颜,气质疏离,但却会主动与人相处,每次去祖母那请安之时,都会与众人说上一两句话。而且他也不再躲着黄鹂了,但却不会单独相处,就是兄弟姐妹几个玩在一起。
简单说说话,下下棋,倒也和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食盒事件,黄莺惹恼了他,他待黄莺相比其他人总是多一分疏离。
黄莺好几次发现他会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而且视线偶尔扫过落在自己身上时,都会有一丝淡淡的冰冷和嫌弃。
黄莺很不爽,这种心里很微妙,也许她是不想与他接近的,还有点躲着他,但是当她发现他根本就不喜她,甚至讨厌她之时,心里又突然生出一种幽微难言的酸涩。
就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打不走丢不掉,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东西,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
那种失落懊恼郁结于心,弄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这种情绪很不对劲,很危险!黄莺是一个十分善于调节自己的人,在床上‘烙了两天大饼’就想通了。
她告诉自己,这样很好,真的就很好。
荣禧堂
众人围在老太太身边,说说笑笑地逗趣,老太太最喜欢这样儿孙绕膝的天伦之路了,乐得合不拢嘴。
那边,黄达正和沈璋聊得热火朝天,实际上就是黄达在说,沈璋在听,偶尔应和两声而已。不过,这样也是了不得了,能让小变态静下心来听人说话,可是非常难的,而且还都是废话。
黄莺发现,在家里这些兄弟姐妹中,沈璋和黄达相处得最好。她心想,他果然还是喜欢单纯简单的人,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黄达和沈璋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园子的问题,黄达心眼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表弟,你一个人住在园子里头太孤清了,而且园子这么大,我们也搬进去陪你呗,都是自家亲戚,不用忌讳太多。”
沈璋没等开口,黄鹂就激动了,“好啊,好啊,我们都搬到院子里,还热闹呢。”
老太太眼神一冷,狠狠地瞪了黄鹂一眼,转头温和地看向沈璋,道:“小孩子不懂这些,这住处啊,常住才能养身,没有总搬的道理。”
老太太有些埋怨黄鹂的不识趣,明面上祝明睿是她本家的侄孙,实际却是天潢贵胄。园子里头大半部分都被沈璋给占了,哪还有地方让他们住进去,还能让人家天潢贵胄挪地方不成?
为防沈璋心里不痛快,老太太正想着再安抚几句呢,突然就听沈璋道:“大表兄说得有理,我一人住着园子确实有些旷了,兄弟姐妹们住在一块能热闹些。”
说着眼中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极微小的落寞,黄莺正好站在老太太身旁,面对着沈璋,看了个正着。
她心上一颤,然后心间那股子心疼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这不同于前世那简单的心疼喜爱,后来她伴他十几年,哪里不知他幼年丧母,仓皇无依,看似疏离冷漠实际却是在掩饰内心的脆弱。
沈璋也似乎察觉到了黄莺的异样,他眼中微不可见地划过一丝羞恼,黑黝黝的眼睛看着跟要吃人似的。
不知怎么,面对他这样恶狠狠恼羞成怒的目光,黄莺非但不惧,反倒觉得好笑,就像面对着一个小小只冲着她呲牙的小狼狗一般。
沈璋心尖一颤,飞快移开目光,心里却盘算起来。
老太太不明白沈璋怎么会突然间态度变化这么大,不过她到底是老人精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抚掌道好,“兄弟姐妹住的近了,也更亲近。”
“太好了。”黄达一蹦老高,眼睛亮亮地看着沈璋,“明睿表弟,这样你就可以教我功夫了,哈哈哈,我要做大侠。”
老太太眉心一蹙,这个指点功夫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祝明睿倒是很看重达儿。
老太太心中喜悦,想不到粗粗蠢蠢的达儿倒是个有造化的,能入了祝明睿的眼,想来前程是不会差的。
请过安,几人散去。
祝融跟在沈璋后头一块回园子,“少爷。”他小声询问,“大少爷那边……”
沈璋眼瞳一敛,神色略有不耐,语气也是嫌弃的,“随便给他找个武师教他吧。”
蠢笨如猪!哼,一母同胞,居然天差地别。
紧接着想到黄达是黄莺在乎的兄长,沈璋顿了顿,又道:“让刘寺亲自教吧。”
祝融一顿,旋即明白,主子这是真想培养黄达,让刘寺亲自教就是存了调、教的心思。
啧啧,祝融心底感叹,这粗蠢的黄达倒是好造化,居然入了主子的眼。
沈璋一回到静心居,就是立刻进书房画图,园子的堪舆图,他之前就看过,来沈家之前也规划过,不过现在得修改几处。
永宁县山灵水秀,景美人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