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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疏,你有何错?”老夫人掠过秦氏,只看着稚疏,眼神里透着试探,稚疏抬起头,正巧看见老夫人眼中的试探一闪而过。
“稚疏错有三,第一,婶娘为老祖宗进药时,稚疏应当搀扶,让婶娘不至于崴脚,第二,婶娘快要摔倒在祖母身上时,稚疏不应将婶娘推到,第三,稚疏应当在婶娘摔倒时上前搀扶。”
看着稚疏给自己“强加”的三项罪名,老夫人微微点头,在大家族里就是这样,学会用认错的方法将自己排除在让人怀疑之外也是明智的。
“琉仙,看你是在并州散漫惯了,这伺候人都不会了?”老祖宗轻描淡写的疑问,让秦氏面色一僵,连忙说:“老祖宗,是媳妇不对,请老祖宗责罚。”老夫人并不理睬,对稚疏说:“告诉你母亲,这几日不必日日过来伺候吃饭了。”稚疏明白,这是老夫人要给秦氏立规矩了。“祖母,稚疏知道了。”稚疏回答了祖母的话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秦氏看着稚疏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一股火,原想老太太早就不管家了,全都交给大房来管,如果稚疏生病了,大房肯定没有心情掌管中馈,自己就可以顺手掌管中馈,某些方便。可是没有想到老太太竟然将管家大权拿了去,还要给自己立规矩,这不是借着冉稚疏落水一事来敲打自己嚒,不知道这冉稚疏给老太太说了什么,竟然让老太太偏向她,不行,得回去想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冉稚疏得了便宜。
“琉仙,我看你院子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就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饭吧。”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秦氏只好说连连应答。
老太太顿了顿又说:“晚上一大家人都要到花厅吃饭。”说完这一句就挥挥手都让散了。
稚疏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莫离正在训斥几个小丫头,莫离原本就嘴巴厉害,训起这几个丫头来,那更是厉害,这没说几句,那几个丫头就开始抹眼泪。稚疏假装没看见,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莫弃看了看这情形,走过去悄悄对莫离说了几句,莫离挥了挥手让小丫鬟都散了。让稚疏在屋子里安心的歇觉。
稚疏进了屋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真的又活了,又能好好地去生活,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了。又想到晚上还要和秦氏母女一起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不知多久,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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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晚宴纠葛(一)
更新时间201436 13:46:05 字数:3609
稚疏进了屋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真的又活了,又能好好地去生活,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了。又想到晚上还要和秦氏母女一起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不知多久,沉沉的睡过去了。
刺目的红,黏腻的感觉,鲜血的腥气,昏黄的灯光,那感觉仿佛是浸泡在浓稠的血液里一样,鼻子嘴巴都被浓稠的液体封住,呼吸是那么困难,却又听见冉稚雪尖锐的笑、刺的耳膜生疼,恍惚间又听见莫离莫弃对着自己哭,这一切像一根绳子,越收越紧,好像要捏碎自己的心脏一样,突然一阵哭声传来,那么弱,却那么清晰,是个婴儿的声音,软软的声音里好像全是埋怨,心脏不再紧缩,肚子却开始阵阵抽痛,是生命逝去的痛,是我的孩子,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
“小姐,小姐···”稚疏是在剧烈的摇晃中醒来的,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赵嬷嬷惊恐的眼神,“小姐,你没事吧?”赵嬷嬷看着满身满脸都是汗水的稚疏,心疼的问。稚疏揉揉额角;轻轻说:“赵嬷嬷,我没事。”嘴上这样说,梦里的情形就是铭刻在自己心上的种种。重生,就是为复仇而来。
莫离进来说,“小姐,到了晚饭时辰了。”稚疏点点头,“叫莫弃进来给我梳头。”莫离走到门口掀起帘子说:“莫弃,小姐醒了,进来给小姐梳头。”说罢,走入内室,开始收拾床铺,摸到床单丝被湿的可以拧出水来,吓了一跳,想着小姐莫不是梦魇了吧,怎么会出这么多汗,连忙换上新的床褥,莫弃给稚疏梳头问:“小姐,今天梳堕马髻可好?看上去活泼又不失庄重。”稚疏点点头,没说话,梳好头,由于稚疏的脸色灰白,莫弃专门画了一个桃花妆,稚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满意的点点头。
挑衣服时,稚疏看了看莫离莫弃,想到这两个丫鬟对自己前世一直忠心耿耿,那时候总想给她们什么赏赐,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现在想要给赏赐却又不能随便给,便说:“今天你们替我搭配衣服,如果合我心意,有大赏赐哦。”莫离莫弃听这话,眼睛泛出了喜悦,觉得稚疏一向内敛,如今懂得开玩笑,这回生病可是转性子了,这是好事啊,她们可是天天盼着小姐开怀些呢。想到这里赶忙去找稚疏喜欢的衣物,哪里还记得问到底是什么赏赐。
莫离拿出的是稚疏最喜欢的天蓝色的天蚕丝散摆裙,裙子面上绣着同色系的竹叶,虽说竹子都男子喜欢的,可稚疏独独也最爱这宁折不弯的竹子,裙边和袖边上都绣着如意纹,在如意纹的缝隙里还镶着碎玉,灯光下整个裙子看上去泛起点点光泽,非常的美。搭配的是乳白色的褙子,那褙子上绣着祥云暗纹,颜色与天蓝色搭配正是最好,鞋子是米白色为底上绣蜜蜂扑蝶花样的绣鞋,样式简单大方,却胜在活泼可爱。整套衣服看上去华贵非常,却不失少女的活泼和可爱。
莫离很是得意,在一旁看着莫弃找出的是什么。莫弃拿出一个月白色的马面裙,虽然同样是天蚕丝面料,可是中规中矩,整件裙子除了裙边和袖边绣的如意纹,其他地方一点花纹都没有,素净非常。搭配的是淡紫色的褙子,那褙子上绣的是同样是祥云暗纹,出挑点的就是肩膀周围绣了竹叶的暗纹,不注意的话可是一点也看不出,鞋子是米白色绫罗上有苏绣绣出绿色竹叶的绣鞋,整套衣服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出挑的地方,有心人却可以看出这套衣服是精心装扮的。
稚疏看着眼前的两套衣服,心里有了计较,莫离终究是性子直爽,还没有看懂这大家族里的弯弯绕,以后可是要多磨性子才好,才不会吃了亏呢。
想到这里,稚疏说:“这两块玉佩,是我用上次生辰,父亲给我的羊脂玉切割打磨好做成的,仔细看看里面还有你们的名字,你们也不知道你们的生辰,我就当你们入府那天是你们的生辰好了,今天恰巧是你们到府里的第七个年头,我虽不会表达,在我心里,你们和赵嬷嬷一样,都是我信任和依赖的人呢。所以,今天就找个由头送给你们俩,你俩可别流眼泪,我可受不了。”看着眼前为自己生,为自己死的大丫鬟,心里很多滋味,这辈子,我一定要给你们一个安乐的生活。稚疏在心里暗暗发誓。
莫离、莫弃看着手中的羊脂玉,眼泪就涌上来,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小姐对自己这样好,莫离跪在地上说:“小姐,您给我这个,我如何能受得起,服侍小姐是我的本分,又怎么能····”“傻丫头,给你就收着吧,哪里有那么多怎么能。”稚疏点了点莫离的额角,笑。
莫弃和莫离一起跪在地上,可是莫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流眼泪,心里暗暗发誓,一定用自己命照顾好小姐。稚疏用自己的帕子替莫弃擦了眼泪,说:“还不快给我更衣,再迟了我可要生气了。”
莫离莫弃知道这是稚疏和他们开玩笑,可是动作却不敢慢,没一会,稚疏就收拾妥当,准备出门。赵嬷嬷看着稚疏做这一切,没有多说,心里却很是高兴,小姐体贴下人,这是做下人的福气呢。
稚疏先去母亲惠氏的芬芳居,想和惠氏一起去晚宴,刚进芬芳居,母亲身边的大丫鬟秋桂正巧出来,看见稚疏就说:“大小姐来了,这夫人还念叨着呢。”稚疏甜甜一笑说:“秋桂姐姐好。”秋桂忙说:“小姐,您这样说可是折煞奴婢了呢。”稚疏刚要说话,却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秋桂姐姐,大小姐这次病,可是让她转性了呢,今儿早上还拿我开涮,胆子可是越发的肥了。”稚疏和秋桂回头看,不是青鸾是谁?
三人正笑作一团,听见惠氏的声音,“疏姐儿来的正好,我正想让秋桂去找你一同去呢。”稚疏看见惠氏站在门口冲着自己微笑,拔起腿就冲进惠氏的怀里,说:“母亲,这可不就是心有灵犀么?这个词用在这里可对?”惠氏点点头,低头抚着稚疏的头说:“对,对,我的疏姐儿,真是聪慧呢。”说罢抬起头看着青鸾问:“青鸾,老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夫人,老夫人让我过来请您和大小姐呢。”青鸾连忙回答。惠氏点点头说:“我们这就到。”
稚疏跟在母亲身后,看着母亲今天的打扮,母亲挽的是杏花髻,头上插着一支白金包青玉的簪子,穿的是正红马面裙,上配的是暗红绣着金线的褙子,母亲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匀称,如此穿着更显得母亲肤如凝脂。
不久就倒了家里的花厅门前,前门的墙上刻着缠绕的葡萄和苹果,寓意家族兴旺,多子多福,平安如意,这里是举办家庭晚宴的地方,稚疏上辈子也来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这一次,稚疏仔仔细细看着这门前的每一处地方,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不能让祖母,父亲,母亲和族人再遭受上一世那样的痛。而冉稚雪,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惠氏走到门口,正准备进去,回头唤稚疏与自己一起,却看见稚疏望着自家门上的浮雕发愣,便张口唤道:“疏姐儿,看什么呢?”稚疏回过神来,连忙应到:“母亲,这就来。”话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惠氏面前,惠氏并未多说什么,牵着稚疏的手就走入正厅。
进入正厅,看见秦氏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正与老夫人说话,老夫人坐在梨花木包金的八仙躺椅上,穿的是棕褐色上绣松柏的暗纹的马面裙,额头上戴着木黄色的抹额,看得出气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