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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不爽,十分不爽,伸手准备将他的衣衫扒开……
床榻上某皇帝十分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他身上的夜未央,然后十分不确定的多看了几眼,再看看不远处站着的阿伊,才确定这真的是他的夜未央。
“……”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将一切都咽了回去,伸手就去拽夜未央的衣服。
“央央,给我,我要,我要死了……”喉中带着些许呜咽,满目凄凉的情、欲之色。双腿在她身上乱蹭。
“?”
“要你妹啊!姬扶苏你是不是该给老娘解释一下?!”夜未央嘶吼道。
“央央,我被人下药了,这些伤痕都是我自己弄的。”小皇帝说道,难受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眼里都快挤出泪水……
阿伊的脸一红到底,闪身离去。
“下药?你糊弄奶娃啊?你姬扶苏还会被人下药!?”夜未央双目通红,简直是气得吐血,拿起一旁姬扶苏的腰带在他白嫩嫩的小腹上抽了抽,留下几许红痕……
“啊呜……”扶苏意识模糊的呜咽了两声,只觉得被她这样抽了两下,腹部更加火热了。
“央央,央央你再不给我,我要动粗了……”他挣扎着说道,那双目褪去些许情、欲,却染上些许幽深。
夜未央很快就被震慑到了,指着他问道,“你真的被人下药了?”
姬扶苏很是无语地点头。
“这些都是你自己抓的?”夜未央指着他身上的指印说道。
姬扶苏一副“这还有假”的样子。
“那我是不是该离你越远越好?”夜未央扔掉手中的腰带,退后了几步。
“什么?!”某皇帝此刻化身猛虎,那目里先前退下的红色再次燃起。
他一把将她揪上龙榻,“你不会是想朕自己解决吧,朕的第一次你想要朕献给朕的双手?嗯?”
尼玛,果然是人无意识了什么都敢说,我靠!夜未央瞬间被他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姬扶苏,你给我镇定点!”夜未央猛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姬扶苏却像面无表情似的说道:“镇定不了了……”那声音哀怨彷徨,双目无神,剩下的只有情、欲。
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灼热的唇开始去她的身上寻找一丝冰冷,可是越是这样越觉得身子滚烫。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衫,一路的索取……
灼热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一室旖旎……
恍惚中夜未央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姬扶苏迷乱的眉目里闪过一丝伤痛,“怎么?你不愿意?”
夜未央胸前起伏,未再多说一句,起身朝书案走去,拿起书案上的水壶往他脸上一泼。
“姬扶苏,你给我镇定点,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是被人这么算计的!”说完,她将水壶往地上一扔,对窗外吼了一声,“阿伊备凉水!”
阿伊进来的时候夜未央已整理好衣衫。
阿伊将浴桶里放满了凉水,一直守候在侧。
夜未央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道。
“未央,皇上她一直都在等你,皇上他心里只认定了你……”
“阿伊谢谢你告诉我,你去要楚御医给皇上备药,我来照顾皇上。”夜未央说道。
阿伊掩门离去。
夜未央将姬扶苏送进浴桶里,冰凉的水渗入他的肌肤,意识里闪过一丝清明……
“央央换水。”他低吼了一声,目已睁得比方才大了。
感受到他意识的恢复夜未央“嗯”了一声,将另一个浴桶里的水加满,又扶着小皇帝进了那个浴桶。
这时有暗卫进殿将那个浴桶移走。
“好些没?”夜未央望着他额际的冷汗低喃道,等他的答复。
“再等等。”他挣扎道。
接连五、六次下来,姬扶苏才恢复了神志,春、药的热气散去了一大半。
这时候楚知云带着他的药刚好赶到。他望了夜未央一眼,喂皇上服下。
“我今日也不在宫内。”望着夜未央不解的双目,他冷淡地解释道,提着漆盒离去。
夜未央心想这太皇太后的人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挑的日子好到极致啊!
敢这样算计她奶活的男人,靠!活得不耐烦了。
“姬扶苏,如果你醒了你就好好听我说。”她深望他一眼,见他睁开他那绝美的凤目,带着一丝慵懒,有水珠顺着他的墨发滴落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洗龙礼。”他顿了顿,“被我推迟了两年。”
“……”夜未央嘴角抽了再抽,敢情这啥洗龙礼是要十四岁就必须履行的,***还好我家小皇帝给推迟了。
夜未央突然想逗逗他,勾着唇走进,吐气若兰:“那你为何要推迟啊?”
姬扶苏慵懒的抬头,带着妖娆的微笑,道:“奶娘,就在刚才朕的老二又因你一句话有了反应,反正这毒还未解,不如……”
夜未央黑了脸暗哼:“不如你妹!”
扶苏咬牙道:“两年前夜落尘沙之苦正甚,朕如何能‘人道’?”
那“人道”二字他咬得极重。
好吧,夜未央承认她白痴了才问出这个问题。
“那你决定怎么做?”
说到这里,水中的扶苏眉目寒了三分,“一个都不放过,是时候该摊牌了。”
这样的扶苏夜未央从未见过,却没有觉得陌生,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为何隐隐约约有股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一切的阴谋不是眼前这个少年所能操纵的。
夜未央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是自己看轻他的能力而是觉得这一切的布局没那么简单。
“你好些没?”夜未央走上去,问道。
他默然颔首,深邃的目重拾幽冷,这一瞬她仿若又看到了她与他相识之初的姬扶苏。
“央央,给朕宽衣。”他从浴桶里起身,“一个时辰过了,人该来了。”
夜未央知道他说的是谁,还能是谁?唯那洗梧宫现居者。
姬扶苏接过未央递来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夜未央走至衣柜给他取衣。
他慢悠悠地去穿,一件一件的,他的面色愈来愈苍白,胸口的银色莲花也愈来愈黯淡,夜未央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她才道出一句:“姬扶苏,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有作答,依旧沉默,依旧以极其优雅的动作穿好自己的衣服。
他的脸上的如幽潭一般的沉静,沉静到让人心里发慌。
果然响起一声宫人的呼唤。
“太皇太后驾到!”
然后是一声苍老而急促的声音:“混账,敢拦哀家!”
殿内,夜未央望了一眼扶苏,他的睫毛颤了颤,将手放到她的小手上。
他说:在这里等朕别出来。
“不,我陪你去,我知道你不舒服。”夜未央紧张地说道。
“不,你呆在这里,咳咳……”姬扶苏冷声道。
“不,我照顾你。”夜未央担忧地说道。
饶不过她的倔强,他只好束手就擒,就地倒戈。他无奈笑了笑,让她跟着他出去。
“奶奶。”他唤了声,行礼。
众人跪地。
“扶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第一次,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妇人,这般质问一个帝王,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众人的身子猛地一颤,连一旁泪眼模糊的温安如也止住了哭嚎。
“奶奶,可说的是朕处置那两名女官一事?”他淡淡道,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将自己的女人胳膊卸下来喂……这就是你父皇教你的为君之道?”这段话阮后说的很是激动,没有丝毫顾及到姬扶苏的颜面,只是那“喂狗”二字她说不出。
她的话音刚落,温安如哭得更厉害了,一颤一颤的,近乎是要将自己揉尽泥地里。
夜未央也惊讶地望着姬扶苏,他竟是将那女官生生“喂狗”……
虽然她一直自私的告诉自己,犯她男人者,非猿必猪,非杀不可,但是“喂狗”……啧啧这姬扶苏是有多恨!
回看小皇帝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他冷笑,“她们不是朕的女人,只是勾引朕的乱臣贼子,朕没有碰她们。”
浅淡幽冷的回复让众人心寒,却让某五品女官心安。
“你……她们是哀家派来服侍皇上的……”阮后激动地直用权杖敲地面。
“朕不需要,很早以前朕就说过,而且朕不知情。”他顿了顿,“朕只是将她们同刺客处理。”
“你……”阮后现在真正觉得自己老了,再也控制不风国的命运,只是这样一个嗜血的君王,她如何甘心将江山托付与他?
姬扶苏即位以来从未做过残忍的事,可是她却将他这次所为在心里放大了,放得愈来愈大……
只是,当你心不再向着一个人的时候,便不需要理由。
不是因为他一时的残忍,而是这个君王太有自己的见解,太过独立,太过睿智,迟早有一天她操纵不了,迟早有一天他会除掉她的。
心里陡升一股畏惧,四年来从未有过。
女人,有时候需要的不紧是众星捧月式的爱,还有权,至高无上的权,多么符合母性的虚荣,谦和之中,无为之中,却将一切算计成殇……
姬扶苏,毁了,她冷笑,离去。
那抹笑很快的被掩藏,却还是落入那睿智深邃的绝美凤目里。
“来人将温安如送入笞房,听候皇上发落。”这是她离去时的吩咐,她走了,不顾温安如苍白的哀嚎,静闭苍老的目,幽幽然离去。
思贤殿前人影散去的时候,那年轻的帝王才对着身后突然而至的风影说道:
“将太皇太后禁足,任何人不得接见!”
“皇……”夜未央很是不解地望着扶苏。
扶苏此刻面上的微笑略带几分无奈,如果这一场江山的博弈,他手中已无筹码,那么他最大的胜算还剩下些什么?
这是先皇交给他的天下,先皇将天下交与他,他如何能让这样的天下落入一个老太婆的手中。
这风国的天下,他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