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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清的二皇子?”
“还有呢?”
“大哥的弟弟,姐姐的弟弟,三弟、四弟、五弟的二哥?”
“还有呢?”
…
“…的二堂伯…”
弘参将一堆亲戚关系说得差不多了后,康熙还在问着:“还有呢?”
“还有?”弘参实在想不出来了,看了看弘丰,弘丰摇头,表示没补充提示,又看了看德儿,德儿耸耸肩膀,表示没更多建议,再看了看弘暄,弘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弘参终于说道:“孙儿想不到了…”
康熙盯着弘参,一字一顿道:“你还漏了一样,情种!大情种!要在史书上留名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大情种!嫌我爱新觉罗家的笑话还不够多,硬要帮着再添一笔的伟大的无私的情种!”
终于开骂了,屋子里的几兄弟都轻轻松了口气,这火嘛,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大家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康熙朝地上扔了一本薄薄的书,“你关着门要死要活,朕懒得管,但你想要敲锣打鼓的让爱新觉罗家遗臭万年,朕告诉你,门都没有!”
弘参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果然,是《眼阔天自小》,扑通一声,弘参便给跪下了。
弘丰也急忙跟上,德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弘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询问,自己是否也该跪上一跪,见弘暄轻轻摇头,急忙又朝边上悄悄挪动,当隐形人比较好。
“说!写这些污七八糟文章的是谁?哪些个文人这么没风骨!说!”康熙吼了出来。
新一期的《眼阔天自小》刊登了好几篇关于妇女守节的文章,一篇从孔子的母亲儿媳皆改嫁说开来去,号召祖宗之法不可废,一篇从现状分析,追溯到北宋前明的程朱理学,提出疑问,为何儒家礼教变了调,然后预告,本文作者下一期将继续投稿,从程朱两人的家庭背景慢慢探讨开来…更可气的是还有一篇以汉唐皇室污七八糟的事为论据,证明,妇女改嫁被皇室所接纳的时代都是辉煌的时代,最最可气的是,还引申到了大清身上,说满族女子,不管是丧偶还是和离,都不被人所轻视,然后便是举例说明,尊敬的孝庄文皇太后赫然在列…将大清知名的改嫁女子列完后,得了一结论,所以,大清的明天必将比汉唐更加辉煌灿烂…
康熙一看到这一期的文章,浑身的血便直往头上涌,没给气中风那是强压着一口气等着收拾这帮不孝的孙子!
“说!是谁写的!”康熙火很大,继续逼问着,“写的狗屁不通,一点逻辑都没有,还冒天下之大不韪!这种人不推出午门斩首,简直是天理不容!哼!竟敢妄议孝庄文皇太后。朕诛他九族!不,十族!十一族!”康熙发誓要在残暴方面超过朱棣。
弘参和弘丰低头不语,德儿将脖子缩得紧紧的,只想能缩到衣服里去。
“弘暄,你说。是谁在为虎作伥!”康熙转问弘暄。
“皇玛法,其实,依孙儿看。这三篇文章说的也不无道理…”弘暄支吾了一下,“别的不说,没歪曲事实啊。不管是谁也不能说这三篇文章是胡诌的。对吧?”
“弘暄,你也跟着糊涂是不是?”康熙拍了拍胸口,弘暄怎么也这样,失败,教育忒失败了。
“皇玛法,你息怒。”弘暄走过去,扶住康熙,轻声道:“皇玛法。你息怒,先听弟弟们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说,是谁写的!”康熙怒气冲冲。“哈,竟然还敢说下期继续。胆子还真不小,说,找的是些什么人?朕先收拾了他们,再治你们的罪!”
“不说是吧?好,那朕就叫人将期刊给封了!”康熙已经十分的气急败坏了,“来人,来人。”
“皇玛法息怒,那文章,是孙儿写的。”弘参和弘丰憋不住了,齐齐叫道。
康熙傻眼了,不是吧,自己竟然养了这么蠢的俩孙儿?找个代笔都找不到,竟然还要亲自操刀?
“三篇都是你们写的?”康熙确认着。
弘参和弘丰齐齐点头。
“说,将孝庄文皇太后搬出来的是不是弘历!”康熙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康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是不是弘历走之前写好的!”
“不是,不是四弟。”弘参和弘丰齐齐否认。
“那篇肯定不是你们两个写的,你们要写出那等差水平的文章来,不容易,瞧这逻辑,喝,绕得人头晕!”康熙将弘历损得可不是一般的轻。
“皇玛法,那篇文章写得有那么差嘛?”一直想当隐形人的德儿出声了,“我觉得还可以啊。”
“你给朕过来,”康熙指了指德儿,“朕今天叫你来,是让你学会辨明是非的,不是让你帮你这帮不成器的哥哥说好话的!给朕乖乖站在一旁,闭上你的嘴巴!”康熙训完德儿,又骂道:“弘历这文采竟然还好意思写文章,朕都替他臊得慌,满大街随便抓一人都比他写得好,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不至于差成那样吧?”德儿哀怨了,再次强调“我觉得写得还可以啊…”
“狗屁不通!”康熙怒气冲天,正准备骂下去,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德儿,这文章,不会是你写的吧?”
德儿用文字般的声音嗯了声。
“给朕捡起来。”康熙急忙指挥弘暄。
弘暄将扔在地上的期刊拾起,递给了康熙,康熙粗略扫了一遍,的确,像德儿的文笔,康熙马上看向德儿,目光如刀,“你竟然还敢站着!”
德儿一边下跪,一边飞快的嘟囔道:“汉人,尤其是读书人为什么说咱们满人是蛮夷?说来说去,说得最多的,还不就是咱们的婚俗,可是,他们推崇的孔子和咱们差不多啊,凭什么咱们就得受这窝囊气?明明咱们才是孔儒的真正传承者,怎么弄得咱们反而比他们这些篡改了祖宗之道的家伙低人一等了呢?简直没天理嘛…”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康熙咆哮了,这帮孙子都是些什么逻辑啊…
“本来就是嘛,”德儿脖子一拧,“明明是程朱半道杀出来乱改,为什么我们要听程朱的?不听正统的?孔子真是死不瞑目啊。”
“哈,你们乱闹,还闹出理了是吧?”康熙怒极反笑,和他们扯歪理太累了,需要暂时歇一下,“弘暄,你说!”
“皇玛法,这事是弟弟们想的不够周全,”弘暄斟酌道,“但是…”
“但是?哼!”康熙冷笑两声,“朕洗耳恭听你的但是!”
“皇玛法,提倡女子守节不利大清国运。”弘暄缓缓道,“如今穷困人家,守不起节,可读书人、有钱人,通通都非常看重守节,长此以往,守节之风必然会蔓延到穷困人家去,如今八旗贵女守望门寡的竟然都有好几个了。皇玛法,此风不可开。”
弘暄将康熙搀扶坐好,继续道:“自咱们入关以来,事事都学汉人,汉人裹脚。咱们也跟着学,皇玛法下过旨意严禁,皇阿玛也下过旨意严禁。但还是没能完全杜绝了,为什么?因为咱们从骨子里就觉得汉人的东西好,这说来有些没自尊。可事实就是如此。再丢人也得说啊,其实吧,如果没南洋和北边、西边的事,汉人守不守节,朝廷大可不必太在意,反正下旨让在旗妇人改嫁就是,可如今爪哇一带需要人移过去,北边和西边说不定也需要人。汉人女子全守节去了,哪来那么多人口?”
“弘暄,你知不知道如今已经有多少人了?”康熙问弘暄道。“人多了不是好事,吃的。住的,穿的,一样没弄好,那都是祸事!你说的那三个地方,移不了多少人去的,而且,北边是坚决不准汉人踏入,那可是咱们的龙脉所在地,得守好了。”
“皇玛法,北边不是指关外盛京,而是更远的地方,土尔扈特部如今可是在沙俄和大清间混得风生水起,他们部落的小王子竟然去莫斯科读书了…”弘暄道。
康熙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了。
“皇阿玛已经得到信了,驻土尔扈特部的台嘎将军前些日子给皇阿玛上了密旨。”弘暄道,“皇阿玛很生气,要知道,从大清到土尔扈特部的通道还是咱们从沙俄手里买来的呢。”
“所以,你是说让汉人过去?”康熙琢磨着。
“嗯,迁些汉人过去,以牵制土尔扈特部。”弘暄说完,又摇头,“皇玛法,这两年关于沙俄的信息打探得多了,很多事都让人觉得唏嘘,沙俄将边境线推进到我大清边境的时候,他国内正在内斗呢,他们和咱们打仗的时候,朝堂也在更迭呢…而且他们派到这一线的人都不多。”
“你想说什么?”康熙有些不爽,打沙俄的时候,自己还亲自去了一趟关外的好不好,弘暄什么意思,自己重视的敌人压根就没将自己瞧上眼?
“德儿,将地图拿来。”弘暄没马上回答康熙,而是吩咐德儿拿地图。
德儿只好爬起来,到隔壁房间翻出一副地图,给抱了过来,递给弘暄又,又继续跪下。
弘暄在案桌上打开地图,在土尔扈特部和沙俄大清边境这一块广阔的土地上指指画画的给康熙说了半天,总之就一句话,不光在土尔扈特部,在北边其他适宜人居住的地方,也得安插上汉人,“不能让蒙古人去,否则他们连成一气,反而尾大不掉。”
“那里冰天雪地的,汉人去了,能活嘛?他们可不会放牧。”康熙貌似还很关心子民的。
“朝廷可以教,”弘暄道,“可以全国招募,只要有人愿意去那里,朝廷可以出钱教他们放牧,但凡谁报名去,家里免田赋五年,并发放安家银十两,等他们到了那,每家还发一定量的牲口,他们的产出由内务府统一高价收购,这几块地方都适合放牧,汉人去了,完全能生活。”
“那可是沙俄的地盘。”康熙冷冷的给弘暄泼冷水。
“所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