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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认识。我俩认识很多年了,不然我儿子文远怎么会娶了白梅!”文老爷子哼了一声,悠远目光中带着深深后悔。
果然如此!白梅真和白老先生有关系!岑雪落内心纠结了,于是她默默问着空间里离:“离,你说那个白梅毒害了文爷爷能有什么好处?文远升职不还要靠他爸爸关系吗?”
“官场上弯弯道道我可不懂!”离撇了撇嘴,“要是我,直接把敌人都干掉完事。省留着看见就长眼屎。”
这是什么形容啊!岑雪落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叫什么落来着?”文老爷子忽然把目光移到岑雪落身上。
“岑雪落。”岑雪落赶忙自我介绍。
“嗯,你是个好姑娘。你跟我说实话,我这老头子身体到底还有救没有?”文老爷子很直接问道。
岑雪落忽然就哑口无言了,她张了张嘴想告诉文爷爷说有救,只要好好配合就一定能好。可是话倒嘴边,她看见文老爷子那深切目光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她炼制了解毒丹,但是今天一来她就感觉到了文老爷子状态不对,一个中毒那么久人,不该住院第二天就这么有精神,况且从文老爷子呼出空气中,岑雪落敏锐感觉到了毒素存。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短短一晚上功夫,文老爷子就又中了毒,这种毒与原来毒相克,也就是传说中以毒攻毒。这种事放任何一个修炼者身上可能都不会有太大问题,都有挽救希望。可是现中毒者是一个老人,一个行将枯木老人,肠胃百分之八十都已经被毒性腐蚀,就算吃了自己炼制解毒丹也只能够暂时缓解,无法根治。
而岑雪落怕是,万一解毒丹化解了蚀骨散部分毒性,那么意味着另一种毒会压制蚀骨散,到时候毒性会爆发猛烈,那个时候,也就是文老爷子生命气息终止时候了。
到底是谁又下了毒?是白老先生昨天给文爷爷抽血时候吗?岑雪落觉得全身发冷,那种寒冷比她中寒毒加痛彻心扉。她紧紧抿着嘴唇,睁着清亮眸子望着文老爷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岑雪落反应,文老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神情倒是开朗了,像是看开了一切。他目光穿过岑雪落遥遥望向窗外,正是初夏正午,阳光大好,天空中晴朗不见一丝云彩,树叶嫩绿嫩绿,仿佛空气中消毒水气味都淡了下来。
“也许他们认为我死了,会对我儿子升职和以后发展有大帮助吧。”文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带着一种深沉到骨髓里悲凉,带着一种心碎到极点绝望,带着一种看透一切沧桑,“其实去年白梅就找过我,希望我出面找以前老朋友给文远走动走动,但是我拒绝了。我看来,一是我这个老头子已经退了下来,面子未必就那么大;二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经帮了文远铺好了路,剩下得他自己走。”
第九十七章 、握不住的沙
岑雪落虽然没文老爷子那么丰富人生阅历,但听着文老爷子话语里苍凉,忍不住心里也是一酸,默默垂下了头。
“苑苑其实是个好孩子。”文老爷子话题一转,忽然转到了文苑苑身上,“虽然她妈妈嚣张跋扈,利欲熏心,给文苑苑也灌输了不少错误思想,但是这个孩子心地一直都是好,人也很单纯。”
这个岑雪落倒是同意,抛开前世对文苑苑偏见之后,岑雪落发现文苑苑还真不是那种城府特深一心想着害人女孩,其实她想法都明明白白摆脸上。就象她喜欢聂云峰也是明明白白毫无遮掩,要竞争就正大光明竞争,聂云峰有难她就不惜一切帮忙。心平气和之后,岑雪落发现她对文苑苑还真是半点怨恨和反感都没有了。
“文远这孩子一直没什么主见,和白梅结婚以后就一直被白梅压着,几乎是白梅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文老爷子一谈起文远和白梅这对夫妻,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显然很是担心,“本来他俩婚姻就一直摇摇欲坠,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我怕文远会垮下来,他和白梅两人终也得以离婚收场。哎,只是可怜了苑苑。”
文老爷子面对岑雪落仿佛如面对了一个多年不见老友,毫不顾虑打开心扉,把自己家里这点隐秘事都说了出来,说完后,文老爷子深深望着岑雪落:“落落,小姑娘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嗯嗯,当然可以了,文爷爷,我。”岑雪落感觉到故事将要结尾,重点也将要来了。忍不住挺直脊背正襟危坐,脸色很严肃。
“嗯,落落,你以后必定是有大出息人。爷爷不求别,如果文远和白梅真闹僵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拉苑苑一把。我现不放心就是她了。”文老爷子声音微微颤抖,苍老面容显得很是悲戚,“人走茶凉,我时候没人敢怎么样。如果我真走了,那……哎,糊涂啊!老白为何也这么糊涂!”
岑雪落感觉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甸甸压她透不过气,文老爷子这副交代后事样子让她很难受。可是,如果不答应,怕是文爷爷心里也不会安慰。可要是答应了,自己又拿什么去照顾文苑苑。她那么骄傲女孩会接受自己照顾吗?
“文爷爷,您先安心养病,我、我再帮您把把脉,没准还有其他办法!”岑雪落站了起来,不安安抚着文老爷子。
文老爷子深深望着岑雪落半晌,期望眼神终于转化成了无奈与凄苦。长长了叹了口气:“是爷爷我太冒失了。昨天刚见面,今天就……哎,是我太心急了。太心急了。”
由于岑雪落自小就没见过自己爷爷,看见文老爷子这么难受,自己心也跟刀剜一样,眼泪都含了眼眶里打转,忽然离开口说话了。
“生老病死很正常。若是你救不了一个就心疼一次,那估计很就是可以把整个心脏都挖掉了。上次莫一平事你就看不开。你自责,现一个素不相识人你也这样?”离似乎很生气,特别看不惯岑雪落这副慈悲心怀,抱着臂,冷着一张俊脸。
岑雪落正难受着,被离这么说顿时有些恼怒,刚想反驳讽刺离,离抢岑雪落未开口之前又说话了:“你总是想握住多一些再多些,你总觉得自己学了医术就要见一个救一个,而人世间很多事就如手中沙粒,你想握越紧,就会失去多。很有可能你现为了你想抓住东西就会失去加珍贵,等到你意识到自己错误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现想力抓住不是珍贵?“岑雪落咬着唇不服气反问道。
离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又黑又亮大眼睛定定望着岑雪落,仿佛想要看穿到他心里。半晌,离叹了一口气,小小俊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算了,做你想做吧。也许你卷进去,也是你命数。“
“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听到离话,岑雪落反应极问道,隐隐她感觉离似乎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如果我阻拦你,怕是你也不会听我。真是冥冥之中都有定数。“离说着,身影渐渐被紫雾包裹起来,再也不肯和岑雪落多说一个字了。
岑雪落发了一会呆,回过神就听到了文老爷子正自言自语,声音很低很低,思维跳跃很大,琐碎又凌乱,但岑雪落还是敏锐扑捉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文家和白家几乎属于联姻,但文家主要官场发展,而白家则是从商。如今想要商场上风雨无阻,那和官场上联络好关系是必须事,于是才会有了文远和白梅联姻。白家医药生意越做越大,文远职位和结交圈子已经满足不了了白梅需求,所以白梅才会这么急迫想要文远升职,好结交多达官贵人。而幕后推动这一切,恐怕就是白老先生了。
心思这么一转,岑雪落忽然觉得不寒而栗,这个事情真相如果她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不忍心说什么,岑雪落浑浑噩噩跟文老爷子告别离开了医院,走路上时候她就一直想不通,呼唤离好几次,离都不搭理她,只好闷闷不乐去了药铺。
药铺里郝月梅正忙着算账,这些天药铺也积攒了一些回头客,坐诊大夫也算中规中矩,虽然医术不是特别超群,但应付一些基本病症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齐扬一看到岑雪落身影,也跟着闪身进了药铺。
“咦,你们两个来啦?齐扬,你弟弟好点了吗?”郝月梅抬头看见走进药铺岑雪落和齐扬,笑眯眯招呼着。
“阿姨,齐凯好多了,多亏了落落。”齐扬闻声抬头,脸上笑得极其灿烂不带丝毫做作,很亲热凑过去问道,“阿姨还忙着呢?需要我帮忙不?”
“不用不用,阿姨忙过来。你和落落来干嘛了?”郝月梅放下手里账本,摆了摆手,乐呵呵看着走到身旁女儿。
要说郝月梅与四年前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四年前岑雪落刚穿越回来时候,郝月梅形象简直就是一个为家庭耗心血黄脸婆,可是现,肌肤红润有光泽,脸庞也圆润了许多,就连眼睛旁边眼角纹也淡化了下去,整个人精神状态很饱满,看起来哪里象四十多岁人啊,就算有人说她不到三十怕也是有人相信。
岑雪落相貌有一大半都遗传自母亲,所以母亲这么一年轻,那花容月貌轮廓便显现了出来,每次出门也引得很多人偷偷注视。
看到母亲如今充实又愉日子,岑雪落真心希望可以让母亲一直这么没有烦恼生活下去,她伸出胳膊抱住母亲纤细腰肢,象小猫一样用脸母亲身上蹭了蹭,撒娇说道:“妈,我想你了。”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郝月梅口里嗔怪着,脸上却笑开了花,轻轻拍着女儿后背。老天对她大眷顾,就是赐予她了一个这么听话贴心又孝顺女儿,“我才不信你来专程来看我呢,有什么事赶紧!”
齐扬一看岑雪落没说话意思,只好自己出马解释了:“没什么事,阿姨,我和落落过来取点药,给我弟弟。”
郝月梅了然点了点头,一脸“我就说你们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