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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声紧了,吹打窗棂,柔然夜不能寐,辗转反复,隐逸府的未来,未来的规划,该不会遇到什么阻力吧?
大家都睡下了,各个房间里的烛光熄灭,柔然迷迷糊糊中,似是进入了梦乡,她来到一个美丽的幻境里,一个男子站在碧波荡漾的湖边,他回过头,冲她一笑,“柔然”。
“是少轩吗?”她欣喜地喊道“少轩”。
一把冰凉的匕首,一张恐怖邪恶的面孔、一双恶毒的像要吃人的眼睛,柔然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看见床边站着的不是朝思暮想的少轩,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他身着夜行衣,短打扮,手里的一把匕首摁在柔然的脖颈处,他只要一使劲儿,柔然就会命丧当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你只要乖乖跟我走,我就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只要喊一声,惊动了人,我就会要了你的命。”男子恶狠狠说到:“跟我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柔然的喉咙被卡住了,动弹不得,她知道今天夜里想要脱身决非易事,她只要弄出一点声音,敌人就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她目前只能以静制动,见机行事。想到这儿,她似乎不那么害怕了,敌人的目的是拿她当人质,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门紧闭,男子想要带着柔然从正门溜出去是痴心妄想,柔然想要在这儿“做文章”,磨蹭一点时间,惊动拓跋府的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省省吧,告诉你,我们的人早就在外面接应,你甭想耍什么花招。”
男子洞悉了柔然的计谋,柔然苦不堪言,自己的小命算是攥在敌人的手心里,她不怕死,为了隐逸府的人们能够早日脱离贫困的处境,付出任何代价,她都在所不惜,她只担心慕容谨和拓跋少轩会感情用事,坏了大计。
男子把柔然的嘴堵上,五花大绑之后装在麻袋里,背着麻袋赶往西院的墙角处,吹了两声口哨,墙外也回应了两声口哨,男子把麻袋缚在绳子上,又一声口哨,墙外的人将柔然拖出墙外,男子施展轻功跃出墙外。
“大意失荆州”,柔然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夜晚被绑架了,她的眼睛上蒙上了黑布,反捆双手,身在哪里,什么人抓她,她一概不知道。
媚儿和文君早晨进来服侍的时候,发现夫人不在,“一大早的,夫人回去哪里呢?”媚儿哪里想得到柔然已经失踪一夜了,她的生命岌岌可危。
文君:“以后别叫夫人了,我听王峰说夫人和慕容公子很快就要成婚了,我们称呼‘夫人’,慕容公子听到会很不开心的。”
媚儿:“哪那么容易改口,哎!我真替小公爷惋惜,一步走错,就与夫人鸳鸯两分离,慕容公子吗,人也不错,小公爷真的是没有机会了。”
文君:“别自怨自艾的,赶快找找吧,夫人这是去哪里了?”
姐妹二人在拓拔府内分头寻找,仆人们相继早起忙碌,但谁也没有见到柔然的影子。媚儿和文君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赶快回禀小公爷。”
拓跋少轩、慕容谨、王峰今早谁也没见柔然,柔然不会无缘无故不见了,三个人急急忙忙来到西跨院,寻找蛛丝马迹。柔然要去哪里,她应该会留下一张字条什么的,她不会没有分寸的独断独行。
房间里没有什么异常,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好,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其它的东西没有打乱的现象,如果遭遇刺客,房间里是不是会有打斗的痕迹呢?
三个男人互相交换眼神,没有什么发现,都希望对方能提供一点线索。
慕容谨探案多年,他是有经验的老侦查员,这一刻却茫然无措。他站立于床边,捡起枕头上的一根发丝,说到:“我早该想到,事情太过顺利是不正常的,柔然很可能被绑架了,敌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偷袭,想以柔然为诱饵,使我们放弃出府的行动。”
少轩和王峰也是这样想的,敌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掠走柔然,看来是一起特大的预谋。
慕容谨从案发现场走到院子里,敌人会从哪里逃走呢?带着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离开拓跋府,他一定选择最近的路。慕容谨在西跨院中走来走去,雪地早就踩得平整,窃入者没有留下脚印,他的目光停留在墙壁上,墙壁上有划痕,他飞身跃起,站在墙头,发现墙头的青砖上的勒痕,冲着墙下的拓跋少轩和王峰喊道:“柔然应该是在这里被带走的,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议事厅等我。”
说着,慕容谨跳下墙头,沿着墙角寻找线索。西跨院的墙外面积雪很厚,此处没有大路,也没有小路,敌人从这里进入看来是深思熟虑的,出入麻烦,但却安全,不会惊动旁人。
慕容谨循着脚印前行,跨上一条大道之后,脚印消失了,几家庄户人家的房子距离不是很远,烟囱里冒出浓浓的炊烟。
拓跋府近旁很少人居住,这几户人家人家据说是拓跋府的远房亲戚,当年老公爷在世的时候,乐善好施,拨了几处地界给亲戚们安家落户,旁人是不敢住在这里的。
慕容谨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询问,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汉,“公子,有什么事情吗?”老汉对清早上门的客人感到纳闷。
“老人家,您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老汉摇摇头,“昨晚我睡得踏实,什么动静也没听见。公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家昨夜进了盗贼,我一路追踪至此,不想断了信息,打扰了。”慕容谨转身告辞。
“公子,等等,我那小儿子昨夜和朋友喝酒,回来的晚了一些,回来后,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看见一群奇怪的人,其中一个人背着一个麻袋,公子,该不是从您家里偷来的金银珠宝吧?”
“您儿子现在哪里,可否与他说话?”
老汉朝屋里喊了一声,“三儿,快出来,爹有话问你。”
一个二十九几岁的青年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出来,老汉问他昨晚都看见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他倒是个爽快人,“昨晚我和朋友喝多了酒,醉醺醺的往家走,因为尿急,躲在路旁的小树林儿里撒尿,看见四五个人穿着夜行衣,脸上罩着面巾,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其中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奇怪了,麻袋了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装着一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家伙,我吓得没敢动弹,等他们走后,我赶紧跑回家,因为胆小怕事,我和爹说了这件事。”
“他们往什么方向走的?”
“沿着我们家门前这条路向前走大约一百米,有两条小路,一条通往长龙庄,一条通往隐逸府最热闹的集市。”
慕容谨道谢后,沿路观察,两条岔路,劫匪会走哪条路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我来救你
路上的积雪被行人踩实,没有发现劫匪的脚印,慕容谨暗暗叫苦,偌大一个隐逸府,想寻找到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他定定神,让自己镇静下来,把柔然被劫的事情反复斟酌。
慕容谨决意与少轩商量之后在做决定,于是回转拓跋府与诸人共同商议营救柔然的方法。
拓跋少轩、王峰如坐针毡,等待慕容谨的消息。孟瑶得知妹妹被劫,哭得肝肠寸断,她央求丈夫王家成火速赶往拓跋府,助小公爷一臂之力,营救妹妹柔然。王家成与慕容谨在拓跋府门口不期而遇,王家成询问事情的经过,慕容谨很是惭愧。
坐在议事厅,每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慕容谨到底是现代的警官,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众人,分析了当前的形式,嘱咐王家成把家眷保护好,以免再节外生枝,使亲人羊入虎口,王家成点头吩咐管家到骑兵营调拨一队人马在将军府周围保护,不得有误。
慕容谨说:“依我看,各位稍安勿躁,柔然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劫匪只是想以柔然为诱饵牵制我们,我们来分析一下,五大家族中的拓跋氏一族,拓跋宏辉掌握族中的事物,可他年事已高,又是闲云野鹤一只,平时的大事小事他也是和小公爷有商有量的,我估计他不会兴风作浪;我慕容氏一族,自我父亲死后,暂由我堂叔慕容护担当族长,他为人古板,但很正直,虽然对打开隐逸府之门耿耿于怀,不甚满意,但还不至于小人伎俩背后偷袭,干出劫人的龌龊勾当;杨府一脉自杨恶少管理族中事物以来,杨氏一族已经人心离散,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族中的人自然不会听他的,他不是什么障碍,固然兴风作浪,也只是一个为了维护自己利益的陪衬;另外两族,一个是族长李青山、一个是族长王宝东,这二人决非等闲之辈,那日在拓跋府勉强同意小公爷的决定,实则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想柔然的失踪和此二人脱不了关系。”
王峰怒气冲冲站起来,“我这就去救柔然。”
慕容谨一摆手,“不可莽撞行事,对方在暗,我方在明,倘若一个不留神,反倒会害了柔然,我们必须拟定一个营救方案,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那你说怎么办?”
“小公爷,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否?”
拓跋少轩:“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慕容谨的分析他完全赞成,和他不谋而合,至于怎么营救,他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但他还是想听听慕容谨的意见和建议。
“今天晚上,我和王家成将军分头到李府和王府探查消息,确认柔然关在哪里再从长计议。我们可以这样办。”
慕容谨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众人赞成。
夜幕降临,两个黑影从拓跋府出来、、、、、、
王家成来到李青山府上,见李府上下戒备森严,家丁操着兵器来回巡逻,如临大敌一般。他跃上屋脊,暗中观察。这李府他是来过的,路径也算熟悉。李青山平时处理事务的房间烛火还亮着,他料想李青山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打开隐逸府是每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不安,守护了这片土地太久,说走就走,没几个人能真正想通。
李青山一人坐在房中长吁短叹,“小公爷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王家成不便暴露身份,纵身越下,寻找柔然的下落,在巡逻的队伍后面偷袭了一个家丁,捂住他的嘴,把家丁拖到僻静处,“说,唐柔然关在哪里?”
家丁吓得面如土色,宝剑横在脖子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