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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他总会心荡神驰,他的手臂一挽,她身体前倾,不由自主凑到他的跟前,刚才大方得体的模样随着风儿溜走了,她拘谨地凝望他,胆虚得很,他是要将她吃了呀。拓跋少轩忘乎所以,唐柔然已经成为他情网里的猎物,她逃不脱。
第八十五章、春节
转眼间春节来到,拓跋府又是一派热闹景象。家丁在韩管家的指挥下在拓跋府大门的左右悬挂桃符,桃符就是用桃木做的两块大板,上面分别书写上传说中的降鬼大神“神荼”和“郁垒”的名字,用以驱鬼压邪。
太老土!柔然自有妙想。柔然命红霞找韩管家要来红纸,她要给拓跋府增光添彩,换换模样。笔墨纸砚侍候,柔然大笔一挥,写下一副对联,上联“民安国泰逢盛世 ”,下联“风调雨顺颂华年”, 横批:“民泰国安”。她亲自跑到大门口,命家丁将对联贴好,眯缝着眼睛,说不出的得意,拍拍双手,再双臂掐腰,“拓跋府,旧貌换新颜。”
春节的吃食是极为讲究的,府中厨子的厨艺一流,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过新年,送什么礼物给少轩呢?柔然冥思苦想,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在拓跋府住了一年多,人家又帮助办了学堂,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
拓跋少轩在隐逸府呼风唤雨,他缺少什么呢?
哈哈!柔然有了主意,难倒这位21世纪的才女,还真不容易。发挥特长,柔然画好一幅画,吩咐韩妈找工匠裱画。韩妈乐滋滋去了。
吃过新年的第一顿早餐,柔然故意拉着少轩赏雪,拖延他回房的时间,回眸冲韩妈一眨眼,韩妈会意。
溜达了一会儿,消了食,差不多了,韩妈在远处招手,柔然知道事情已经办妥,挽着少轩的胳膊回转。一大清早,不顾寒冷散步;太阳出来了,暖和了,又要回房,唐柔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少轩是稀里糊涂。
“请看”柔然抢先一步给少轩推开房门,自鸣得意。
“你?”拓跋少轩胸膛里暖暖的,像燃烧着一个火炉,柔然这个女孩子,频频送来惊喜。屋子里的墙上多了一幅画,画上是两个人携手站立,亲密无间,流露出浓情蜜意,他们身后是盛开的红梅,画中人正是拓跋少轩和唐柔然。
“柔然,你怎么想到的?”
“用心想,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愿意为了他做很多事情,包括讨他欢心。”
拓跋少轩感激地说不出话来,柔然为了他,费尽心思,她是爱他的,这一点不容置疑。瞧着周身透着一股子青春活泼气息的柔然,少轩脑子一片空白,温柔的将柔然搂进怀中,撩开她额头的秀发,抚摸她细嫩白皙的脸庞,继而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红唇。
隐逸府鲜卑族旧俗基本消失,除当年元恂皇太子的几个死党是鲜卑人,北魏孝文帝秘密送到此处的都是汉人,目的是让儿子好好反省,接受汉文化,晓得他老子的良苦用心。一代一代拓跋家族的后代守卫着这块宝地,他们避免了一千五百多年中的战乱纷扰,也失掉了志在四方的豪气。
拓跋府规矩须在吃饭前先祭拜祖先,以示子孙虔诚孝道之心,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除夕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能睡觉,要挤坐在一起熬年守岁。韩管家早已备好香烛、供品,少轩携柔然拜见祖先。想起父母早逝,少轩悲怆难忍,伏地一阵痛哭;他的哭声勾起柔然的伤心事,春节,不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吗?今晚,妈妈一定会祈祷女儿平平安安。各怀心腹事,两个人的哭声合在一起,高低起伏,心里想念的人儿不同而已。
伤心总是难免的。
有柔然陪伴守岁,少轩安慰许多,过去孟瑶每年也会陪伴他,他总是借故推脱,一个人独处,当时以为那是享受独处的妙处,而今思量,是爱得不够,与柔然相处,总恨时间短暂,他希望时间老人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
第八十六章、居然不和当事人商量
冬天来了,春来还会远吗?阳春三月,冰雪融化,隐逸府又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季节。拓跋少轩每日早出晚归安排、指挥春耕事宜,唐柔然回到学堂,教书育人。
丫丫天真地问她:“唐老师,你要和小公爷成亲了吗?”
柔然一头雾水,“小孩子,你懂什么叫成亲?”
“我娘说的,隐逸府的人都知道,小公爷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少轩并无直接跟柔然提起成亲一事,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不是空穴来风,就是确有其事,少轩真是一个霸道的主,成亲这诺大的事情,居然不和当事人商量,岂有此理。
憋了一肚子闲气,放学后,柔然无闲情雅致欣赏沿途春光山色,匆匆回府一探究竟。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怒目圆睁,胸脯一起一伏,着实吓了少轩一大跳,少轩笑呵呵地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颏,说到:“怎么搞的?脸上什么东西,待我为你擦了。”
“什么东西?”柔然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
“别动”少轩的指尖在柔然脸颊轻轻划过,“好了,‘不高兴’三个字被我擦掉了。”他故意打趣她,她反怒为笑。
“听到一些谣言,想找你确认一下。隐逸府中人均在谣传我们快成亲了。”
“不是谣言,这是真的。”
大年夜,少轩倍感温暖,他决意娶柔然为妻,一生一世相守。想等农耕结束以后再同柔然商量,不想心意被过早揭穿。
“你没问过我呀?”
“我们不是早就心意相通吗?成亲是迟早的事。”
柔然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拓跋少轩,我还不满二十一岁,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婚姻这样的的大事情,怎么着也得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吧?再说了,不出隐逸府,我们上哪儿登记,没有结婚证书,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你懂不懂?还有还有,结了婚,我还怎么上大学,我的妈呀,我的理想还怎么实现。”
问题回到原点,柔然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大学梦,还是要回到她的家乡,或者说,这个念头,她一刻也没忘记。
拓跋少轩有种被戏耍的味道,一瓢凉水浇到头上,从头顶凉到脚心,时间并不能消磨一切,他和她注定有缘无分,柔情、甜言蜜语皆是虚妄,他是做了一场梦吧。
“记住,你永远也不可能离开隐逸府!”拓跋少轩恨意难平,咬牙切齿,“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终究是我的。”
威胁,柔然是被吓大的吗?
第二天清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少轩的卧室,少轩睁开发涩的双眼,披衣起床,走到庭院中遥望青翠的山峦。
媚儿经过,少轩不由自主问道:“夫人起了吗?”
“夫人带红霞、彩云、文君、美儿去学堂了。”
“这么早?”
“夫人说,以后不要称呼她夫人,要叫她唐老师,她还说、、、、、、、以后住在学堂。”
拓跋少轩面孔由青变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打掉了媚儿手中端着的茶水,媚儿双膝一软,跪在庭院中抖成一团,再也站不起来。
第八十七章、偷窥者
拓跋少轩的确说过想尽快和夫人完婚,好事者传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惊动了骑兵营王家成将军,闻听此言,愤愤不平,穿亭过院,来到一处神秘宅院前站定,轻叩三声,伴随轻声细语的一声“请进”,他推门而入。
一袭白衣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高挑的个头,苗条的身段,她正在读书,王家成的来访,她似乎感觉有大事发生。
“小公爷要与那外来的女子成亲了。”
“哦”细长轻柔的叹息声充满哀怨,“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
“孟瑶可以改变她。”
“可惜孟瑶已经香消玉殒,这件事,再也不要提了。”
王家成将军讪讪而出,唐柔然,是个祸患,不除掉她,隐逸府不得安生,他握紧腰间的宝剑,蓄势待发。
白衣女子如坐针毡,任她修养秉性再好,也沉不住气了。她走到床榻近前,手指在床榻下一按,床榻自动抬起,露出一个密室,她迅速走进去,顺着暗道离开将军府。她疏远外面的世界太久了,阳光刺得她紧闭双眼,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花香、鸟语、行人、楼阁,曾经熟悉、而今陌生的一切又回到记忆里了。
按王家成的描述,白衣女子找到了学堂,隐身暗处张望,学堂里传出的声音真好听,孩子们正在大声朗诵《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她饱读诗书,学堂里传出的诗,她却第一次耳闻,难道自己竟这样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安的思潮翻涌了几个来回,她劝自己镇定,学堂的先生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她多想和她成为朋友、知己,畅谈古今。
下课了,孩子们跑到操场上做游戏,今天柔然教孩子们跳绳。一根短绳,在唐老师手里翻飞,她灵活的像一只轻快的燕子。孩子们学着唐老师的模样,小涛不小心被自己手中的绳子绊倒了,引来周围孩子的哄堂大笑,唐老师扶起他,讲授跳绳的要领,小涛慢慢学会了,一个、两个、十个,更多。
白衣女人瞧傻了,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偷窥者,她没有注意到,在她不远处,也隐藏着一个偷窥者,那个偷窥者身材伟岸,一双剑眉下的清朗的眼睛目不斜视,看到她的一瞬,仿佛想起了什么,又不敢肯定。那人是慕容谨,大半年没见柔然,通信不便,再此守候,无非想一睹芳容。
少轩催马扬鞭,衣袖、发丝在风中飘逸,更显英姿飒爽。意外看到少轩,白衣女子和慕容谨同时隐蔽,他和她的心脏猛烈跳着,尽力自控,打草惊蛇、徒增烦恼是下下策。
白衣女子眼睛黯然失神,少轩钟情此女子,情到深处!他一定忘了孟瑶,忘记了和孟瑶的婚约,她为孟瑶感伤,羡慕起学堂内那个女人,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第八十八章、吃定你
白衣女子离开了,慕容谨追了上去,此女到此有何目的?不会是想伤害柔然吧。慕容谨不敢冒险,跟着白衣女子走了多时,慕容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白衣女子却神秘不见了。奇了怪了,他不死心,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