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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灵玉皱眉:“秦方虽未强调不可透露,但以他这么久都未曾说出死兵身上低级傀丹的事情看来,这件事若是由他身上传出,他会有麻烦。”
张云飞眉头紧拧:“那你打算怎么做?”
连灵玉沉凝盯着茶杯,良久之后才道:“按兵不动,先观望。”
张云飞饮了一口茶:“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被控制了。”
连灵玉抬眸看着张云飞,后者清润的眸光之中有绝对的认真。她伸手拍了拍小狐狸,后者无奈的钻出来,继续充当苦力。
眼见小狐狸一通检查之后,毛茸茸的脑袋摇了摇,张云飞才松了一口气:“一会老头子回来,你也帮他看看。”他对张之崖虽没大没小,似乎也很不尊敬。但张之崖在他心中的分量,却是极重。
“别担心,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东西不好炼制么?”连灵玉安慰道。
“老头子在朝廷之中位置非同小可,若是我是出手之人,三公九卿之中必然会下手一人。”张云飞严肃道。
连灵玉颔首:“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此事暂时不能让太傅知晓,你怎么安排?”
“这简单,一会老头子回来,我直接给他弄一包迷药。”张云飞果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迷晕自己的老爹,京都城中也就他敢这么对待张之崖。
连灵玉没有拒绝:“另外你将六皇子一案牵连被斩杀、下狱等等之人整理一份资料送到我府中来,我总这么往你府中跑也不是个事。”她皱眉呢喃着,又道:“还有一件烦心事,我得去一趟武侯府。我先走了,你将人弄好再来找我。”
“老头子很快回来了,你这又有什么火急火燎之事。”张云飞询问道。
连灵玉脚步不停:“我二哥,他要去东地,兵部已经准了。我不能让他去,前阵子忙着我大姐之事,然后又是我大哥的事。兵部的调令都下来了,这件事除了武侯爷恐怕没人能办。真是头疼……”
“东地?!”张云飞错愕,随后眼皮一抖:“你们连家人果然都是疯子,你已经疯得没边了。你两个哥哥更不是善茬,你大哥不要命,你二哥更不要命。你两个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还好你那个小魔女一般的小妹消停了。不然京都城一定被你们连家搅疯——”
连灵玉无奈摇头,如此一说她也觉得连家这些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真是让人操心死了,她这做小妹的容易么?还有一个不能见天日的,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望鹊楼也没消息来报,真是比她在军营还操心。
“你先去吧,这时辰晚膳你就来我家用膳,到时候我再把老头子解决。”张云飞建议道。
“恐怕不行,武侯爷就一人用膳,我免不了要用完晚膳才过来。”连灵玉回答。
张云飞叹了一口气:“东平武侯倒是对你这未来女婿十分满意,难得见他对哪个人如此待见。”
“算是吧。”连灵玉说起东平武侯,兴致不高,总觉得那是个隐藏的深渊。
张云飞送连灵玉出府,便有蝇的消息送来,他看罢道:“你倒是真得去,最好先去一趟瑰宝阁,弄一副头面带去。”
“东平郡主回来了?”连灵玉惊讶道。
“不错,这会子应该到武侯府了。”
“奇怪,不是还过一年才回来么?”连灵玉嘀咕一声,脚步走得更快,上了马车直奔瑰宝阁。怎么说那也是她未婚妻,这初次见面总不能空手而去。
匆匆在瑰宝阁选了一副红珊瑚头面,付了银两便直去武侯府。
武侯府门前倒是如同往常,连灵玉问了门卫一声,知道东平郡主确实回府。不过她还得先去拜见东平武侯,后者却还在书房?看来这名义上的父女,感情确实淡薄得很。
连灵玉进书房时,东平武侯少有的站在窗台之前。宽大的背影将窗台大半的光线遮挡,似有一股寂寥凝结。
“连风拜见武侯爷。”
“来了。”东平武侯醇稳的嗓音平淡说着。
“嗯。”连灵玉站起身,道:“听闻郡主回来了。”
“你为这事来?”东平武侯的问话有些奇怪,但连灵玉回道:“倒不全是。”
“哦?说说。”东平武侯回身坐在棋盘的案几旁,连灵玉见此习惯性也坐上去。伸手摸了黑子,等半天没看见白子落棋。
连灵玉抬眸看向东平武侯,后者并未执棋子,倒是拿一双黑眸盯着她看。
“咳咳——武侯爷不下棋么?”连灵玉有些尴尬,从前她住在武侯府中,每天东平武侯闲暇之余,她就被召过来陪下棋。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坐得这样自然。
“本候是不是很沉闷。”东平武侯忽然问道。
连灵玉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男子,随后摇头:“武侯爷位高权重,若非如此沉稳,怕是稳不住军机处这等要职。”
“与本候相处,你很有压力。”东平武侯再道。
连灵玉怔了怔,随后点头:“有些许。”
东平武侯沉默了一阵,道:“说吧,你想说什么。”
连灵玉站起身正要叩拜下来,一道暗劲却挡住她要下跪的趋势,东平武侯的嗓音道:“好好说话。”
“是私事。”若非实在无法,连灵玉也不会为了私事来找东平武侯。
“嗯?”东平武侯黑眸笼罩连灵玉,唇角却微微扬起:“你说。”
“是这样,我二哥向兵部请命要去东地。比较麻烦的是——兵部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连灵玉开口道。
“你想让本候将这张调令压下来?”东平武侯盯着眼前比之一年前长高不少之人,眸光深了深。
连灵玉颔首:“除了武侯爷,连风想不出还有谁能办此事。”
东平武侯并未回话,连灵玉有些紧张。只听见前者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她下意识用手指扣住袖口。
“兵部调令已出,镇东候倒是回京述职。”东平武侯落语道。
连灵玉听言微松一口气:“能不能让镇东候拒收我二哥的军籍。”她知道兵部调令一出,连战的军籍文卷便送去东地。一旦东地收到并答复,连战必须在一月之内报到。她原本的意思便是希望东平武侯能让镇东候拒收连战的军籍,如今后者正值三年回京述职,倒是好时机。
“你说呢?”东平武侯的话语透着一丝隐藏的戏谑,连灵玉听言就知道有戏:“连风天天来陪武侯爷下棋。”
“哈哈——”东平武侯的笑声犹如陈年的老酒,甘醇撩心。连灵玉是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一时间有些讶然。不过比起她,书房之外的守卫,还有正往书房而来的军师却是完全僵硬定在原地。
武侯爷——笑了——武侯爷,居然还会笑么——这笑声似乎,真的是心情极好……这——
“你是想着反正你常年在军营之中,所以才给本候承诺这么一桩事?”东平武侯含着笑意询问。
连灵玉皱了皱鼻子:“连风没这么说。”虽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本候记着了,本候可以给镇东候打招呼,不过你这二哥去东地也不是完全就是死路。”
连灵玉凝望着东平武侯,等着他继续解惑。
“镇东候是本候的门生。”东平武侯气定神闲,那模样倒是有几分颇为适合他面容的年轻生气。
连灵玉眉眼微眯起,完全没想到那等凶残的镇东候居然是东平武侯的门生。眼前这男人当真是高深莫测,能将这等凶人收入门下,其本身亦是一等一的凶人吧。
“还去不去。”东平武侯抬眸看她。
连灵玉点头:“去。”她不想连战去东地不过是怕他有生命危险,但他想去磨砺自己这一点,她本身是不反对的。若是有镇东候照拂着,倒是不错的去处。
“滑头。”东平武侯当然知道连灵玉打的算盘,唇角的笑意一直未褪去:“算起来他本该十几天前就到了,如今还未到,只怕是路上有些麻烦。西凉,还不进来。”
那书房之外僵了好一阵子的军师被召回魂,这才走上前叩门进屋,进屋后一双眼眸十分怪异的盯着连灵玉。后者拱手行礼道:“见过军师。”
“你小子真有办法,这都有十几年没听见武侯爷笑声了。差点都忘记了,小子不错啊——”
“西凉——”东平武侯的嗓音微凝,军师连忙住嘴:“镇东候有信了。”
连灵玉听言便道:“武侯爷,那连风先去见郡主。”做人要识相,这一点她很清楚。
军师笑骂:“你小子倒是跑得快,这就要去见你那未来媳妇了?”
“嘿嘿——殷勤一点十分有必要啊。”连灵玉浅笑回答。
“去吧。”东平武侯也没拦着,连灵玉这才拜退而出。
军师在她走后,便感慨道:“挺不错的小伙子,真的要娶您那位郡主啊——”
“说正事。”东平武侯却道。
军师收回神:“若是个姑娘多好。”
“西凉——”东平武侯的话语透着一缕危险。
……
连灵玉并未见到东平郡主,她去时后者已被皇后召进宫中。因知东平武侯与军师有要事,她便留了信给管家,自往太傅府中去。事实证明张之崖并未遭人毒手,张云飞这才放心。
回府之际,又是朗星明月时。自回京都她便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跑,今日所有事情才算都有了着落。凝望星空,连灵玉缓缓吐出一口气。她跃身上了屋顶,盘腿而坐,精神力扩散而出。一股细微的感知催动,那是她每日启明星动时都会修炼的星辰感知之力。随着修为渐进,她对星辰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须知从前她对着启明星修炼,那是毫无感觉。最近却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飘渺混沌之感,这让她觉得星辰遥远而不着边际。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出来别人会觉得这很正常。因为星辰本就在域外,本就遥远飘渺。但连灵玉却认为如今这种感觉,如果能摸透那一股玄机,她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