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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和六年的春季,江淮发了水灾,大雨下个不停。刘秀的军营全部被水淹,粮食都长了毛,后勤运输也极为不便。刘秀军中断了粮,并且瘟疫流行,有一大半士卒都得了病,很多人病死。这时唐军军趁势来袭,刘秀手下的一个谋士李鹰劝他向唐朝朝请降,请唐军军退兵。刘手下大将都是久经战阵的人,一齐斥责李鹰,向刘秀请战。大将孔长道:“我们没有粮可以抢唐军的粮,我们的地方被淹可以占唐军的城。只要主公下令,不出半年,必破唐军。”
刘秀没有了主意问谋士张宾该怎么办,张宾道:“您家世代受李氏厚恩,您却带领饥民攻陷了这么多地方,您对唐朝来说,就是几个头也不够砍的。您怎么能够去投降唐朝呢?将军只要依据徐州,天下迟早都是您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汉军开始稳中求胜,渐渐摆脱了困境。汉军兵锋日盛一度攻进了济南。济南是淄青节度使的地盘,他开始全力反扑,很快就把刘秀包围在了济南地区。刘秀正在济南和淄青节度使对攻,一连半个多月都没能冲出包围圈,这时又听说附近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几个节度使全都带兵来攻打自己,心里一着急,心火上升,一病不起。在病榻之上他把手下叫来,嘱咐他们说:“我快不行了,咱们马上回徐州老家。”
于是刘秀带着兵马悄悄出了济南,欲从包围圈的缝隙穿过去回徐州。唐军得到消息,四面驻守的军队将其四面围住,先用弓弩射,再用长枪挑,最后用大刀砍,几万汉军和一直跟随作战的汉军家属如羔羊被宰一般,遍野伏尸,尸积如山,刘秀也在乱军中被杀死了。
淄青节度使想乘胜南下,一鼓作气灭了刘秀的势力。但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有人都怕前边杀反贼的时候,别人在后边捅刀子。于是有人就说刘秀虽然打了败仗刘秀也死了,但实力仍然很强而且他儿子刘庄还在呢,不是轻易能灭得了的,灭刘氏反贼将是一场长期战争。我带这些军队只够收复济南的,还没有做好与刘庄打长期战争的准备,以后再说吧。
淄青节度使没有办法,他也提防着这帮昔日的战友呢。于是彻底干掉刘秀的大好时机就这样浪费过去了。官军皆大欢喜,都撤兵回去了。而西南的官员则花了大力气进山剿匪。匪乱剿除了,四方安定了,无良的文人则开始称颂皇帝的文治武功和大唐盛世。
既然立了功就要行赏,大臣纷纷上表功绩,其心如何,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唐僖宗气得以头抢地,觉得愧对祖宗。后来大臣进言,封了秦王不封别人的话,不仅会让大臣不满甚至寒心而且会促使凉州自己做大从而危及中央稳固。唐僖宗听得眼睛冒火,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忠君爱国的蠢材,还是拿人贿赂的小人。毕竟手上没有了实权一个中央傀儡而已,索性就一起封了吧!从此中华大地遍地王,所谓“大王一声嚷,不如放屁响”。大家都当了王谁也不服谁,于是又开始了之间的较量。隐藏于山林的汉军主力趁这个机会在刘秀儿子刘庄的手里死灰复燃,再次控制了徐州一带。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争斗,各个势力分而组、组而分,地方渐渐形成了八股较大的势力,分别是“秦齐燕楚赵宋魏吴”。再加上中央政府“唐”和虽然未称王却不容忽视的“汉”,人们称之为“九国一朝”。
第九十一章 连环杀人(一)
从独孤一城的密道回来之后,平平静静的刚过几天。忽然有人报案说在桃花源的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正巧县令有事被叫到州府里去了,自然这个案子又落到我的头上了。
我带着县衙一干人等来到护城河边,之间地上躺着一名身着蓝色粗布衣粗布裙的妇女。这个人身体可以明显看出有些僵硬,脸部的皮肤看着有些浮肿,但还是能大致看出摸样还算俊俏,至少皮肤白嫩。仵作细致地检查了一下,说道:“死者是昨晚酉时左右遇害,窒息而亡。”
“看来是死后被人扔进护城河的。”我望向陈先生。陈先生皱着眉直摇头,我问道:“先生,你也没有办法?”
“你可知道桃花源县每年有多少个这种命案成为悬案的?这里商贾往来频繁,人员复杂,生人这么多死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那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心里提起的一点点希望就化为乌有了,难不成真的就让它成为悬案了?这个时候,只听一个衙差自言自语的说道:“喂,赵六儿,你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咱们这粉状楼的小粉蝶?”
“看着有点像,可有段日子没看见过她了,现在又成这幅德行,我不敢确定。”
要是本地人就好说了,我看了陈先生一眼,说道:“把尸体抬回去,赵六和程老大把粉状楼的老鸨带到府衙里,我要问话。”
过了没多久,仆人过来说:“祖大人,有人找。”
我起身去了会客的屋子里,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正候在屋里,从他的身形上倒像个伺候人的人。因为长期的习惯养成了他弯腰的体型,他见人都是习惯性的点头哈腰,动作一点都不生硬。仆人在我后边说道:“祖大人来了。”其实在我刚刚从屏风后边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起身对我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仆人在我耳后轻轻说道:“这是粉妆楼的大茶壶。”
众所周知,在古代的妓院女老板俗称“老鸨”。其实鸨是一种鸟,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做:“鸨似雁而大,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于是才有“妓女曰鸨儿,妓女的养母为鸨母”的说法。妓院的女老板也就叫做“老鸨”了。
而妓院里司职拉嫖客、干杂役的男人,官府规定这种男子头上必戴绿巾,“因为这种巾饰与乌**同色”,所以这里边的男人被成为龟公,北方又称之为大茶壶。妓院也有一种形式就是小户制,相当于未经官方允许开设的暗娼,男人允许自己妻女干那种事养家,虽然他们不带绿头巾但也把他们看作龟公。“妻女不贞或纵妻女行淫者”,也算龟公,这也就是“绿帽子”的由来。
眼前这位原来就是粉状楼的男老板,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回禀大人,大人刚刚上任,小的还没来得及拜访。今天特此前来谢罪,大人您过过目?”说罢打开了身边的一个小箱子。这个箱子里边足有将近一百两银子,这要是放以前我肯定心动的要死。这堆银子足以亮瞎我的双眼,不过现在这些钱我倒不在乎。
“拿回去。”我摆了摆手就要往回走。“大人您说什么?”大茶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当官不为钱财,你把这些钱拿回去。”
“大人,小的也是节衣缩食地过日子,这些银两您莫要嫌少了。”这个时候仆人贴过来,说道:“大人,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清官可不好当啊,您要是想在这里站住脚,少不得这些三教九流的地头蛇们的帮忙,您今天这钱不收传出去别人也就不敢送了,可是以后要找他们问个什么事可就不好办了。”
我一听也有点道理,再说陈先生那里看着日子过得有点紧,把钱给他也好啊。再说我正要找粉状楼的问话呢,收了就收了。“那就留下吧。”这个时候衙役禀告说粉状楼的老板带到了。我转身走出了会客厅,就在转身扭头的那一刻,我一眼瞥见了那个仆人正在和大茶壶贴的很近,大茶壶正在从袖口往外掏东西。怪不得……
到了大堂之上,看到堂下跪着一个妇人,身材肥硕,在地上如同一只窝着的猪一样。我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者何人?”
“回禀大人,民女蒋氏。”
我一听口音不对,问道:“哪里人士?”
“回禀大人,民女是扬州人。”
“扬州人跑到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粉妆楼的老板?”
“回禀大人,民女十几岁的时候因丧夫守寡,被夫家贩卖到这里,后来几经辗转来到了粉妆楼,后来慢慢当上了老鸨。”
十几岁守寡被夫家卖了,后来沦落风尘,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我问道:“近来你可一直都老实本分?可否听闻出了件人命官司?”
老鸨子听得一头雾水,她抬起头来道:“民女一直在经营粉妆楼,不曾惹祸事。大人……”
我手一摆,下边的人抬着那具女尸上来了,我问道:“你可认识她?”
老鸨子先是被死尸吓得够呛,接着就在大堂之上干呕起来,看得从我往下大堂之内没有不想吐的。我大早清看见的时候还没什么事,这下好像被勾起来一样,胃里能明显感觉开始翻江倒海,喉咙有些发腻,一股股气从胃里直冲上来。我要是也跟着吐了那太失体面了。我赶紧敲着惊堂木说道:“叉到院子里!叉到院子里!”
老鸨子被叉出去了,我忍了半天,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茶才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一摸额头,全是汗水。等气氛平静了,我示意把老鸨子带回来。我问道:“你可认识她?”
老鸨子挣扎着看了一眼,说道:“不认识。”
“啪!”我使劲一拍惊堂木,猛然间想起来我收了人家钱了,态度马上变好了点,说道:“怎么有人指出她是你粉状楼的小彩蝶啊?”
“小粉蝶?她不在我楼里啊。”
我心里想着,“你这可是自讨没趣了。”我冷笑道:“怎么?自己楼里的姑娘还要被人帮你认吗?你就是腰里的‘不动尊’再多,我也不能迁就你啊!”银钱还有一种叫法为“不动尊”,我的意思是告诉她你送的钱我收了,可是你这么不配合我也不能配合你了。
老鸨子仔细看看死者的脸,突然说道:“大人误会了,大人误会了。我认出来了,这个是小粉蝶。可是她早就被赎了身了,和我们粉妆楼没有一点关系。”
“那她是被谁赎的身?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脑子里立刻思索着几个可能作案的桃花源县的富豪。
第九十二章 连环杀人(二)
粉妆楼的老鸨子说道:“在三个月前,望乡岗那边有一个叫王堂化的人给他赎的身。那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平时一来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