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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指自己的肚子,气喘嘘嘘地说道:“肚子里还有……人,能……能不累嘛。”一看女人的肚子,鼓起来这么一大块,看势头孩子也快生出来了。
“我娘生我的时候正做饭呢,肚子一疼自己就把我生出来了,你这算什么。”
女的也来气了,声音高了八度:“要不是你在外边惹了仇家,我们至于往山里跑吗?还骂我,你有什么脸面骂我。家都烧没了,你……哎呀,哎呀!”
男的有些幸灾乐祸,说道:“骂啊!接着骂啊!真不知道你是真累还是假累。怎么样,肚子疼了吧?”
女人疼得脸色惨白,头冒冷汗,根本没有精力再和自己的丈夫吵嘴。男人一看,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上前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紧咬着嘴唇说道:“疼,肚子疼!”
男的也没有办法,心里默想着:是不是生了啊?!可是男人也不会接生,也不是郎中,急得他团团转。这个时候只见女人裙子裆部已经渗出了血,男人一看要坏,马上掀开女人的裙子,看看什么情况。谁想男人晕血,一看到这么一大滩血,两眼一旋,只感觉天昏地暗顿时一片黑暗,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在鸟语花香的地方,睁开眼一眼附近有几只看起来不像鹿的动物正在旁边吃草。“这是到了天上?我死了?”男人头还一阵阵晕乎,突然一个念头一震,“老婆呢?自己的老婆呢?”
他赶忙站起身四下张望,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茅草屋。他心想里边不知是人是神,先打听自己老婆的下落要紧。男人赶忙冲到了茅草屋,一推门,只见屋里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眼皮都没抬,问道:“醒了?”
“敢问大娘,您可看到一位怀孕的女子?她穿着……”
老太太一指床上,男人往床上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娘子吗?男人高兴地大叫。老太太一把把男人推出了屋子。关上门说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当的?自己老婆怀孕了还往山上跑?不知道马上要生了啊?幸亏送来的早,要不然血都流干了。”
“大娘,我娘子没事吧?”
“没事,孩子也生下来了,是个丫头。只不过你老婆流血太多,体质虚弱需要静养。”
“啊!都生了,我想看看孩子。”
“傻孩子,你的闺女在你老婆旁边睡着了,你一看孩子不把你老婆也吵醒了?”
“哦,也对。”男人有些不甘心,忽然他想起什么,问道:“大娘,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鹿怎么长得这么怪?”
“这些不是鹿,叫做麢。我早年间也是碰巧来到这个地方的,这些麢一起有几十年了吧。这里就在你们生孩子的侧面,绕过那个山壁是了。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喊得撕心裂肺的,把它们惊动了,它们驮着我过去这才救了你老婆。你倒好,倒在地上和死猪似的。等那娘儿俩的养好之后,绕过我刚才说的那个山壁,你们就回到当时的地方了。”
男人一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道:“大娘,我们也是逃难逃到这里的。今天偶遇您,您要是不嫌弃,我们愿意为您养老送终。”
老太太在这个地方孤独生活了几十年,巴不得有人来说说话呢。这一下来了一对夫妇,还带来了一个小毛头,这样才热闹呢。老太太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几年后,老太太归天日期已到。床头跪着一对夫妇还有一个小女孩,三个人哭成了泪人。弥留之际,老太太抓着男人的手说道:“那些麢里面最大的那个是头领,他的孩子里挑一只最强壮的雄麢,就从咱们屋前的歪脖大树上摘下果子给它吃,记住,每一个月喂三次,连喂三年。其他的麢不要给,否则会出乱子的。”
“娘,我记住了娘!”男人哭着道。
很多年以后,从起初的一个老太太到三口之家再到一个村落。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对这些麢有着亲人一般的感情,甚至是神一般的崇敬。并且用茅屋前那棵树的果子喂养头领的长子成为了不可修改的法则。
我听完王大壮所说的传说之后,总算对这群人和这群羚羊有些了解了。我问道:“你们一直在那个地方生活,为什么近期突然来到这里?”
“不知道。就是这些麢在头领的带领下全部往这边走,我们祖训要我们和麢生死不离,所以也全都跟着过来。后来就发现,麢过来是和妖鸟斗争,我们就帮着麢杀妖鸟。再后来差爷挡住去路不让人进去,我们这才把官差给打跑了,并且我们也缺衣服,就把他们的衣服扒了。”
“说得到轻巧,打就打了?扒就扒了?这别人在你们眼里都不值钱?!”
陈先生拦住我,说道:“他们世代在那里生活,不通世事,官差哪里识的?还以为是和妖鸟一起的妖人呢,这不怪他们。”
王大壮帮口道:“是是是,我们不知道那是官差,要知道是官差我们就不敢了。”
“是什么是?打人有理了?”心里火却消了大半。
下午,邻县的县令跑来求情要我们把神麢村的人平安送回去。这下问题来了,这些羚羊我是一定要办的,不动手对不起死伤这么多人;再说这么好的练兵机会如何不用。可是听王大壮这么一讲,这些村民和羚羊是一起的,剿杀太过了又会激起他们的反弹。我找虎子商量对策,虎子说:“那就练兵和驱赶为主,把它们赶回邻县不就相安无事了?”
我听了也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其实就是为了练兵,势头上去了见好就收,没必要非得剿杀殆尽。于是我一边找王大壮研究从山神庙到神麢村的路线,一边开始调州兵进山作战。这次州兵几乎是倾巢而出。我心里有些紧张,仿佛又到了那是进入齐境的前夜。
第一百五十章 整顿军纪
出征之前,所有州兵集中在教军场上,县令也来了,算是为这次出征壮行。在教军场,我对将士们作临战前的动员,我说:“上一次的人仰马翻让我很是不满!当然这里也有本人的原因,本次出征是对那些羚羊的二次交手,我希望你们听令行事。让你进,你就进,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进;要你退,你就退,前边是金山银山也要退!如果再出现像上回一样四散奔逃的事情,定斩不饶!”
我这番话引起了底下人的窃窃私语,要是放以前我也就当看不见算了,可现在正是我下决心的非常时期。我往台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从左数第三列最后那五个人你们都说什么呢?全部上来给大家说一遍!”
几个人上来之后,都低头不语。我走到刚才在底下还偷笑的那个人面前,这个人的长相用我家乡话来说就是皮皮溜溜,一副混子的模样。我问道:“我说得话就这么可笑吗?你笑什么呢?”
“不可笑!”那人低着头,紧绷着脸说道。
“你入伍的时候,你伍长没教过你回答上峰问话的时候要说‘回禀大人’吗?这个人的伍长呢?”
这个人的伍长赶紧跑上来,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在。”
“军中的礼节和章法可否都教了?”
“都教过了!”
“那他就是明知故犯喽?!掌刑官!军中有人冒犯上峰如何处置?”
“回禀大人,应杖十军棍!”
我对亲兵队一指那个人,说道:“拉下去打十军棍!”
我回身问那几个人,说:“你们可知道阵列之中喧哗该如何处置?”
“回禀大人,小人们知道。”
“那你们也是明知故犯喽?!掌刑官!军中有人在阵列之中肆意喧哗该如何处置?”
“回禀大人,应杖二十军棍!”
我面向亲兵队说:“把他们拉下去打二十军棍,算上这个正被打的。”
几十棍子下去,偌大的教军场终于鸦雀无声了,军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县令本来这次是为州兵壮行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靠近我小声说:“出师在即,如此这般,只怕是折了自己的锐气。”
我把脸侧过去看正在遭刑杖的人,正好侧脸对着县令。我小声说着:“不这样不行,否则今天出去死得人会更多。”
军队开到了山神庙附近,我把军队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防御来自山神庙那边的神麢村村民,一小部分攻山,剩下的大部分人留在后方压阵。军队分成三部的时候整个行动都是整齐划一,可见虎子平时没有白教他们。可以前为什么不这样?看来缺的就是军纪。
我特意把上次去山神庙的那帮人安排在了最前边,我知道他们得跑,特地安排了疏阵,这样前边一溃散的时候不至于因为人员紧凑而造成大量的互相践踏。果然,部队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羚羊在头羊的带领下开始往下发动冲击。
最前边的人一看见羚羊,马山转身向后跑。此时和鹿有将近百丈的距离呢。接着后边的人一看前边的人往后跑也开始往后跑。我看见一个什长抓着自己的士兵死命不让往后走,无奈向回滚滚的人流淹没了他们。
我命令在后方压阵的人张弓搭箭,让过所有跑回来的士兵。等到白花羚冲到跟前之前,便一声令下,顿时天空“呼”的一下,一大股“云团”压了下来,登时冲在前边的几十只白花羚死得死伤得伤,倒地不起。花羚王大叫一声,所有白花羚马上跑了回去。在弓箭射程之外集结,警惕着我们。
我下马,抽出了宝剑。来到慢慢聚拢的攻山部队。我抓住一个人的衣领问道:“你是看见谁往后跑,你才跟着跑的?”
“啊?”
“我问你在进攻的时候,是看见谁先临阵脱逃的,你才跟着擅自后撤的?”
“临阵脱逃”、“擅自后撤”这是一个意思,都是够阵前处斩的死罪了。面前这个老兵油子当然明白,随便指一个人出来就行。可这就和别人结了梁子,以后在军营里还怎么混呢?他肯定不能被我当枪用,哆嗦了半天就蹦出来一句话:“当时人太多,都往后跑。”
“那你指出来都有谁,一个也行。”
“当时没看清!”
我心里这个气啊,一咬牙狠狠地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