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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以外,没人去看医生会用撞门的方式吧?门口的电铃又不是装假的!
他的语气很火。“小姐,没人会半夜三更来抢劫牙医诊所,好吗?”听她话里的意思,根本就是把他看成坏蛋了。
她的语气更冷。“先生,也没人会半夜三更来看牙齿,好吗?”这是普通常识,就算没常识,最少也看看电视吧。
“我牙痛啊!牙痛又不能选时间!”她以为他爱半夜出来趴趴走吗?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薰衣翻了个白眼。“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要牙痛就来敲门应诊,那我们干脆改成二十四小时营业好了。”
“早就应该有人这么建议,既然医院都有急诊,牙医诊所也应该要有急诊才对,这样才能服务大众。”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大表认同。
她不以为然地反驳。“医院的急诊是为了紧急救命用的,牙痛又不会危害人命,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不会危害人命?你一定没牙痛过!”对她的言词,他大手往柜台用力一拍,提出严重的控诉。“我告诉你,真是他妈的痛死了!非常危害人命!你听到没?”有了这次经验,他再也不会小看牙痛了。
“喔……”看到一个本来充满酷劲的男人这样认真地抱怨牙痛,于薰衣愣了一下,竟无法再维持严肃的脸色,还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桂华哇哇大叫。“于医师,你笑了?!”桂华会这么惊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从没看过薰衣的笑容。她对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在她脸上找不到喜怒哀乐。
薰衣没对桂华的话做出响应,反倒是朱地北一脸不解地问向桂华:“笑就笑嘛,有什么稀奇的?”他刚刚虽然没看到地惊鸿一瞥的笑容,但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一个“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当然稀奇!”桂华的语气是极度的夸张。“她来诊所快三年了,我从来没看她笑过!你说稀不稀奇?”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挺稀罕的。”一个从来不笑的女人?这倒让他好奇了,忍不住开始打量她……
这女人身高只及他的肩膀,戴着一副遮去她半张脸的大眼镜,隔着镜片勉强可以看出她有双漂亮有神的大眼睛,只不过眼神有些冷淡。整体看起来算是个清秀佳人,只可惜打扮稍嫌土气,她若是能稍加改变装扮,应该也不会输给“火”的那些女人。
“于医师,你下一个患者就是他。”桂华乘机“插单”。
“他有预约吗?”
“有……有啊……”桂华答得很心虚,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看桂华一脸心虚的表情,她已能猜出真相。“诊所只接受预约。”她一向照规矩来,没有特例。
“拜托,我都快痛死了,你还在意形式上的规定,存心痛死我啊!”他故意提起昨天的事,引发她的愧疚感。“你害我不但生平第一次上警局泡茶,还被牙痛折磨了一个晚上没办法睡,你忘了吗?”
“……往这走。”看在他昨晚遭遇的分上,她只好妥协,转身往治疗区走。
“薰衣,”此时刚治疗完患者的汪育成,快步走出治疗区,拦住薰衣。“发生什么事?刚刚怎么那么吵?”他刚才在帮病患治疗时,听到前头有争执声,急得他赶紧加快手边的治疗工作,好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汪育成身高约一百七十出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他对薰衣有意思是诊所里公开的秘密,大家也尽量撮合他们,只可惜女主角完全不领情。
“没事。”她淡淡的反应一如平常。她一直明白汪育成对她的心意,但她早已不相信爱情,自然而然地选择规避男女之情。
汪育成心有余悸地说:“你不要每次都说没事,难道你忘了昨晚有个坏蛋差点闯进来?还好警察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他一来就看见左邻右舍的三姑六婆围成一圈,叽叽喳喳说着昨晚发生的事,差点没吓坏他。结果一问薰衣,她也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没事”,逼问了好久,才大略叙述事件发生的经过,语气淡得像个旁观者。
“……”她故意看着那个一脸恼怒的“坏蛋”。他绝对是她所见过最倒霉的坏蛋,不但牙痛求医不成,还被当成罪犯抓到警局,痛了一整个晚上。
仔细想想他昨晚的遭遇,对他的恼怒自然消了几分,可以理解为何他今天的火气会这么大。
如果角色交换,她的脸色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被晾在一旁好几分钟的朱地北,越听越不爽,忽地揪住汪育成的领口——
“老子已经快痛死了,你还在罗哩叭嗉个什么劲!欠揍!”铁拳威胁地扬起,吓得汪育成脸色发白——
“你……你想干么?”从来没见过这等阵仗的汪育成,声音抖呀抖的,差点失禁。
朱地北的表情极度凶恶,像是被惹毛的狮子,咬牙切齿。“你、说、呢?”这家伙要是再不闪开,他真的会开打!
这没大脑的臭男人竟然把他说成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他哪里长得像坏蛋?有坏蛋像他这么帅气迷人的吗?
真是欠扁!
“呵……”看他一脸受辱的表情,薰衣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不仅让汪育成吃惊,就连地北也看傻了眼……
她难相处归难相处,但笑起来还满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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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检查过朱地北的牙齿后,薰衣很快做出判断,用检视镜轻敲他作怪的牙齿。“你下排的这颗智齿长歪了,要立刻拔掉。”跟她原先的猜测不谋而合。
刚刚大略看了一下,她发觉他的牙齿健康,排列整齐,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牙型,让她眼睛闪闪发亮,真想全部敲下来做成标本。
谁叫她有严重的“恋牙癖”,一看到漂亮的牙齿就完全无法控制。
他的眼角抖了一下。“拔掉?”听起来很恐怖。
“你的智齿长歪,压迫到旁边的牙肉,已经发炎了,所以你的脸才会肿起来,如果不拔除,你就会一直牙痛下去。”她清楚地跟他说明严重性。
“那……”他强自镇定,但脸已经紧张得纠成一团。“会痛吗?”
“你放心,我会先替你打上麻醉针,拔牙时就不会觉得痛,只不过麻药退了之后,伤口的疼痛是免不了的。”
“你该不会是……”他怀疑地问道:“公报私仇吧?”搞不好根本不需要拔掉,是她故意吓他的。
不能怪他小心眼,只能说他跟这个女人的梁子结得太大!
“我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她的脸色更冷凝。“你如果对我的医术有怀疑,请便。”竟然如此看轻她,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她的反应,拔牙应该是唯一解决之道。“那就来吧。”他认命地紧紧闭上双眼,紧握双拳,全身紧张地绷着。
“好。”她先拿出一张手术同意书递给他。“请你先签署这张同意书。”
“咦……”他睁开双眼,拿起同意书细看,这一看,心跳差点被吓停……
“不会吧?只不过是拔个牙而已,为什么要签手术同意书?”照上面所写,一个不小心,他可能会送命耶!
“为了保障我们彼此的权益,签署这张同意书是最好的方式。”
“可不可以不要拔?”听起来很恐怖。
“当然可以。”她爽快地回答。
“真的?”他兴奋地跳下治疗椅。“早说嘛!”但是,她接下来的话令他顿时腿软——
“如果你想要让其它牙齿跟着遭殃的话。”选择权在他,她无所谓。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像是消了气的皮球,又瘫回治疗椅上。“说到底,我还是得拔就对了。”
“没错。”
“签就签吧!”他还能说不吗?卷起双手的衣袖,大有慷慨赴义之势。“签哪里?”
“如果你已经明白我刚刚所说的话,请在这里签名。”她指了最下方的病患签名处。
大笔一挥,朱地北签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薰衣拿回同意书,在上头签上医师的名字,洗净双手,备齐拔牙的器具。
拔下排智齿可是件大工程,尤其他的牙齿又长得太过健康,她已有长久抗战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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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朱地北瞪着她手上的针筒。“……一定要打针吗?”说起来很丢脸,堂堂男子汉,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打针。
“不打麻醉针要怎么拔?除非你可以忍受比现在还强上数十倍的剧痛。”
他当然不可能忍受那种剧痛。“可是这针筒很大……”
“打针就像是被蚊子叮一下,不会痛的。”她完全将他当成小孩子哄。
他苦着一张俊脸,张开嘴,眼睛闭得死紧,就怕看到针头。
薰衣赶快注射两支麻醉针,由于下方的智齿很难拔,她曾经有过拔了一个半小时的纪录,所以通常都会先打两针,若是长久奋战,还要再补打一针,以免失去药效。
“现在还会痛吗?”她敲敲那颗作怪的牙。
“不会,完全没感觉。”他睁开眼,满脸惊喜地碰碰肿胀的脸颊。“早知道注射麻醉针便没事,我早就来打了,也不用连痛两天。”
“麻醉针又不是止痛用的,治标不治本,只会让情况更严重。”
既然上了麻药,他还怕什么。“来吧。”
“嗯。”她从盘子拿出一支拔牙钳。
“啊……”看到她手上的“武器”,他忍不住轻叫一声。天啊,那支钳子看起来很恐怖啊!
“你真的要用你手上的钳子拔我的牙?”他强忍着恐惧讨价还价。“能不能换别的武器?”
老实说,打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
“我已经帮你打麻药了,你还怕什么?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的壮汉吓成这副德行,说出去能听吗?”对付这种人,激将法最有用。
“谁说我怕了……”被她一激,就算心里再恐惧,他都会忍住。
看到他因她的话而ㄍ一ㄥ着,薰衣的嘴角微微勾起,下达命令。“嘴巴张开。”一个脾气火爆的大男人,坐上治疗椅就怕成这样,截然不同的对比,非常有“笑果”。
他乖乖地张大嘴,任她摆布。只是他紧闭的双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