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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姜娆要亲自喂养临猗一事,卫瑾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异议,更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只是每晚夜间,他才渐渐体会到了滋味,临猗夜间少则要吃三回,多则不定,婴孩啼哭,往往吵得他夜不能寐。
可一边儿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边是自己生身骨肉,遂也都忍了。
只是连着一段时日下来,卫瑾政务繁忙,本就睡得很晚,第二日又要早起临朝,其间辛苦劳累,他虽从没提及,永远是以最包容的态度来面对自己,但姜娆却再不忍心。
时常劝他到含元殿休息,卫瑾只是狡黠地笑问,“若娆儿愿意朕去旁的妃子宫里,倒是美事。”
姜娆登时将脸一沉,“不许去。”
卫瑾遂朗朗一笑,将她和临猗一同揽入怀中,“瞧瞧,朕可是养出来了醋坛子,这样厉害。”
姜娆也绷不住,嗤嗤地轻笑出声儿,“阿瑾可喜欢这醋坛子?”
“喝惯了醋味,别的倒再入不了口,你要补偿朕才行。”他说的温柔,俯首便在她耳根上轻咬了一口。
惹得姜娆往旁边一撤,红着脸儿不说话。
桃花儿一般的玉人,看的卫瑾心里似是羽毛拂过,悸动难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天伦之乐和男女情爱,可以如此的甜蜜,如此的甘心。
甘心倾天下所有,换她一心。
太后寿辰就在几日后,皇上已经分派各宫,准备寿宴。
随着太子降临,皇上便解去了靖太后的软禁。
后宫从初时的轰动哗然,渐渐就平息了下去。
姜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卫瑾究竟是用了甚么方法,总之结果很令人满意,其余的妃嫔除了太子满月时参宴道贺之外,就再没来打扰她们母子。
一切相安无事。
若说起来,后宫里近日又不甚太平,白妃的身子原本已经调养稳固了,但不知为何,时近暮春,却忽然病情反复。
犹记得那晚才哄了临猗睡下,卫瑾抱着姜娆还没躺下,就听殿外宫人禀报,说是瑶华宫出了事,白妃突发血崩之兆,已经去连夜去请太医诊治。
如此这般一闹,这一夜不能安稳。
本以为治疗几日便会好转,却不料,那日张俊来请平安脉时,却说白妃的身子已经亏损过重,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姜娆听罢,不可谓不讶异,虽然白妃从前娇蛮,但毕竟心眼儿不坏,自从生了两位帝姬之后,更是专心养育,不参与后宫争斗。
加之如今身为人母,反倒是对白妃生出几分同情的来。
她又随口问了几句,张俊说这症状已经持续了数月,并非朝夕,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了…
张俊又仔细替临猗检查了一番,确保无虞,才离开初棠宫。
谁知,这预感十分灵验。
及至晚间,瑶华宫那边又传来了消息,白妃下红不止,已经失血昏厥。
皇上仍在含元殿处理政务,顾不得这边,只是下旨分派太医过去诊治。
如此一番折腾,听闻皇后也曾去过探看,以表示安慰。
姜娆正欲更衣,却见莹霜面色隐晦地进来,说是瑶华宫的阿梧连夜求见,说白妃想见她。
出于本能,姜娆到底还是去了,但行程十分隐秘,保守的极严。
昏暗的内殿中,隐隐浮动着血腥气息。
白妃撑起身子,下榻猛地跪在姜娆脚下,“嫔妾求贵妃娘娘一事。”
姜娆虚扶了一把,“有事先起来再说。”
白妃抬头,面容憔悴,“望臣妾身后,贵妃娘娘代为照顾玉嫣、文嫣。”
姜娆静静看着她的眼,“你的身子是柳妃害的?”
白妃凄惶一笑,“她不过是皇后养的一条狗罢了!皇后…她绝不会留我活着。”
“只怕本宫无法护两位帝姬周全。”姜娆淡淡道。
白妃却笃定地回答,“只要贵妃娘娘应允此事,臣妾定当有绝密的事情作为回报。”
“本宫为何要信你?”
白妃站起身儿,“皇后之所以不放过我,是因为我手中有谢家谋逆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谁要说这不是宠文,某繁就掀桌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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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往事如今想来,不过是三年,三年,再三年。
第一个三年她家衬万金,允自做着娇俏待嫁姑娘。
第二个三年朝野衍生暗涌,她为生存处心积虑,处处为营。
第三个三年刀口舔血,终于难逃宿命纠葛,一身富贵散去,只沦落了个浪迹天涯。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可如今她看来,便是那心动也早沦为一场黄粱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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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恩断
趁着晚间同进晚膳之时;姜娆先是随口赞了几句双生帝姬,说是白嫩圆润,喜欢的紧。
如今她已为人母,心境多少有些不同,打心眼里;倒也觉得帝姬可爱。
卫瑾淡淡听着;浅浅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姜娆绕了几句;就说道产后失调的白妃身上,“太医令年迈心力不济;恐不能胜任,经了这几年;太医张俊的医术很是踏实稳妥,臣妾想着不如派给白妃瞧瞧身子,多少能管用些。”
卫瑾回头,静静凝着她,似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但很快便勾起一抹笑意,“朕早有提拔张俊之意,太医院里头盘根错杂,只有他身家为人清白可靠,是个不错的人选。”
本是极寻常的话儿。
但姜娆转念一思,这后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哪里没有皇上的眼线?
只怕,这其中的苟且,他早就了如指掌,只是坐壁观火,放任自流罢了!
如他这样心思缜密之人,白妃事出蹊跷,又怎会无所知觉?
“想甚么如此专心?朕瞧着你越发瘦了,该多吃些。”卫瑾亲自舀了羹汤递过去,姜娆便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吃完了她只是眨了眨眼,略是撒娇般地道,“宫人们可见偏心,阿瑾碗里的要好吃些呢。”
那娇柔软软的样子,教他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发顶,倒像是爱抚孩童似的,又舍不得丢开,便无奈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着。
渐渐的,气息中暧昧流转,吃到半饱时,姜娆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腿面上,倾着身子一口又一口。
这情形,简直是宠溺到了极点。
就连进来禀报的宫人也不由地垂下头去,“回皇上,皇后娘娘殿外求见。”
卫瑾淡淡道,“准了。”
姜娆也没在意,仍是窝在他怀中,一手还拈了一颗美人果往嘴里送。
皇后衣摆从容,款身福礼,“并非臣妾有意打扰姜妹妹,只是往含元殿去了几回,宫人们皆是说陛下在初棠宫,臣妾实乃有事相禀,才贸然前来,不过正好探一探小皇子,权作尽份心意。姜妹妹可会介意?”
姜娆笑了,将咬下的半颗果子递到卫瑾口中,卫瑾也是做戏的高手,吞下去后还不忘在那指尖儿上含了一口。
要多香艳便有多香艳。
皇后岿然不动,仿若未见。
姜娆这才开口,声音娇软,“若是臣妾说介意,那么皇后便即刻就走么?既然不是,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下,皇后的脸色终于有些异样。
姜氏…她如此目中无人,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自己到底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怎敢出言不敬!
“可见姜妹妹素日的功夫都用在侍奉陛下上头,诗书礼仪便落下了不少,改日臣妾在紫宸宫独替你补一补才是。”
卫瑾拭了嘴角,“皇后此番过来,所谓何事?”
姜娆终于站起身子,目光在皇后身上扫了一遍,径直往内室去了,连礼也没福一个。
皇后只是端庄地笑着,不见怒意,“白妃近来身体欠安,两位帝姬年幼需要人手。左右臣妾福薄,至今膝下无子,便想着将帝姬接来紫宸宫细心照拂,一来身为后宫主母,为白妃分担些实属分内之事,二来帝姬也如同臣妾身出,都要教我一声母后,养在身边可慰寂寥。”
这三份可怜,七分情切,说的句句在理。
就是卫瑾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眼看此事将成定局,却是姜娆复又从帷幔中缓步走出,她绾了绾发丝,上前便挽住了卫瑾的胳膊,“阿瑾,方才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今儿见了帝姬,心下爱怜难舍。宫里乳娘甚多,人手充足,将帝姬接过来照拂,一来可以充分利用人手,而来也可以和临猗做个伴儿。”
她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方才皇后所言。
卫瑾眉心跳了跳,俯身望着她柔丽的脸容,心下头痛不已,这个女子真个是诡计多端,又不知此番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皇后提高了声音,“姜贵妃休要无理取闹。”
姜娆脸儿一沉,眉心一蹙,默默地松开手去。
卫瑾摆摆手,“白妃身虚,更要有帝姬陪伴,是以帝姬仍养在瑶华宫,再派两名乳娘过去照料。”
一场针锋相对的戏码,不欢而散。
姜娆意兴阑珊,往内室去给临猗喂奶,卫瑾丝毫不倦怠,教婢子将茶水一并端到书房去,继续处理朝务。
一计不成,还有后招,倒要看看皇后能撑到几时?
靖太后的万寿宴如期而至,排场不输往年。
皇上似乎有意弥补些甚么,毕竟软禁了她数月之久,不表一表孝心,难以服众。
母子二人席间温和款款,瞧不出一丝嫌隙来,但镜子碎了便是碎了,裂痕永远无法填补。
流水宴席,花香歌舞。
去年此时,姜娆是站在旁边侍奉的,时移世易,这回她已经是座上宾,位份摆在那里。
安贵人等即便是心有不甘,也无法,终是各自吃茶,心不在焉罢了。
节目并无甚心意,唯有尚服局献上的一分贺礼,别出心裁。
十尺来长的一副双面绣百福图,但却并非成品,经由十二名舞姬踏歌而舞,将剩余的点睛之笔,一步一针地绣上去。
但见满场水袖罗腰,十二位舞姬脸覆面具,风情无限。
那身姿是无可挑剔的柔软,那舞步是没有破绽的优雅,而百福图更是随着乐至□而徐徐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美轮美奂,靖太后沉浸在这新奇的表演中,一时专注。
姜娆原本也是看戏,只是看着看着,却发现舞姬之中,最前方那人莫名就有熟悉之感。
但就在这分神的当口,舞姬的脚步突然变幻,最后一针刺破卷轴之后便直直冲着靖太后飞去。
慌乱中,靖太后连忙往旁边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