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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性著称的建筑家乔治?特雷沃进行设计,还对城里几栋有一定历史的老建筑物进行了改造。这就是斯宾塞的间谍爱好跟浣熊市的关系。
“这都是三十年前的故事了。另外,斯宾塞在那之前好像就已经完全疯了。当所有工程完工之后,他就把别墅封存起来搬到了欧洲的安布雷拉总部去。
“乔治?特雷沃后来怎么样了?”卡罗斯问道。
“看来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他在斯宾塞离开这里前不久失踪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卡罗斯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其实想说,这也是那个疯子搞的鬼,对吧?”
吉尔点点头之后把门一推,然后举起左轮手枪往后退了一步:“没错。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没有东西在移动。在储藏室右侧堆砌着几把椅子。房间正面有三座女性上半身的雕像。房门左侧是两具重叠在一起的尸体,那是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吉尔皱着眉头把视线移开,当头转向房间南侧的墙壁时,她看到了三幅被装在厚重金色画框里的时钟画像。
两人走进屋内,吉尔紧张地调查着四周。看样子好像没什么异常。
吉尔之前在斯宾塞公馆也见过这样一个房间,不过那其实是巨大的垃圾压缩机。吉尔本能地后退两,三步,取下一把椅子抵住房门,让它保持在打开的状态。然后为了仔细观察而朝那几幅画走去。
从外表上来看只是单纯的油画而已。这应该是用某种特殊技术将画贴在物体上的吧,这种手法好像叫混合介质。三幅画的主题都是女性,每一张画布上都镶嵌着一个八角形的时钟。左右两端的指向十二点,正中间那个指向五点。每个画框的下面都贴着一个盆状的小托盘。画的名字,从左往右依次是过去的女神、现在的女神、未来的女神。
“明信片上说要把手合在一起。“卡罗斯提醒道,“这样做的话时钟的指针也会变得一致吗?”
吉尔点点头:“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思维。”
她向前踏出一步,轻轻碰了一下正中间那名正在跳舞的女子画像下方的托盘。轻轻的咔嚓声过后,手指就像秤砣一般让托盘稍稍往下一沉。同时钟面上的指针也开始旋转。
吉尔以为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于是把手收了回来,但指针立刻快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仅此而已。
“‘合到一起’……难道不是让所有的指针都指向同一个位置?还是说照字面意思把它们排成一条直线?”
卡罗斯耸了耸肩,然后把手伸向最奇妙的未来女神托盘。过去的女神是一位坐在山丘上的年轻女子,现在的女神正在跳舞……而未来女神则是一位身穿性感的晚会便服,摆出挑逗姿势的女子。已变成骷髅的脸上有一张大大张开的嘴,就像是在欢笑一般。
吉尔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战栗,尽量不去想死亡正在慢慢向她逼近这件事。
没错,我还不会遇到那种事。
卡罗斯触碰的托盘虽然也往下沉了一些,但却看到旁边现在的女神画像上的时钟指针在转动。看来两边画像上的时钟都被固定在了十二点的位置上。
吉尔退后几步,将手交叉在胸前仔细思考——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否正确,但她感觉自己搞清楚了整个谜题的意思。她开始四处搜索,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秤砣的东西。随后吉尔把视线停留在三座雕像上微微一笑——啊,是对称性——三座纤细的雕像手上分别握着三个发光的东西。
“是砝码谜题。”吉尔说完便朝雕像走去。每一座塑像上都安着一个装有拳头大小石块的托盘。她把每颗石头都拿下来之后挨个掂量了一下,发现重量没有任何区别。
“三颗石球三个托盘。”她一边说一边回到画像前,把黑色的——看样子像是金丝玛瑙,但也有可能是黑曜石——递给卡罗斯。剩下两个是透明的水晶和发光的琥珀。
“目的是让正中央的时钟指向十二点。”卡罗斯在接过石头后说。
吉尔点点头:“一定有一个原则。如果要让颜色相互配合的话,黑色代表死亡……还是让数字相互配合呢?不过没关系,就算把所有组合挨个试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两人开始尝试。一次将一颗石头放置在画像前的托盘上。每次放下时吉尔都会集中精神观察“现在的女神”画像上指针的移动情况。根据她的观察,承载石球的托盘不同,重量表现也会发生改变。吉尔坚信自己一定能把谜解开。当她感觉到确实是与数字相关时,便幸运地完成了这个谜题。
将水晶球放在过去,黑曜石放在现在,琥珀放在未来后,正中央的时钟指针终于指向了十二点,并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一个看不见的机械装置启动,将时钟的面板从画像上顶落了下来。
这个阴险、变态的地方。不过,谜题被解开后还被说成阴险,设置这个机关的人还真是可怜。
卡罗斯一脸严肃,渐渐浮现出困惑的表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齿轮藏起来的?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吉尔在从隐秘的地方将发光的齿轮取出来的同时,想起在经历了斯宾塞别墅中那些机关后的六个星期里,她对整件事的感觉和卡罗斯一模一样。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要把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在出发前往别墅执行任务前,特兰特交给她的文件里有不少谜题的线索,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如果没有那些东西,说不定她根本别想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房子里到处都是奇特的小机械装置,不管是耗时方面还是实用性方面都过分复杂。那些东西究竟是为什么目的而设置的?
在思考了无数种可能之后,吉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安布雷拉真正的负责人是一些没有任何人认识的疯子、偏执狂。他们一定都是些以自我为中心的小孩子,只因为手中有这个权力便玩起了间谍游戏,肆意玩弄其他人的生命。因为成年人根本就不会做隐藏玩具、制作宝物地图这种事,也不会做完之后又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
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了,不过,这只是就目前而言。
想要结束一切,想将齿轮安装好让大钟响起来,想快些离开这里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吉尔简单地对卡罗斯说:“因为那些人已经疯了,这就是理由。他们百分之百是全世界最狂妄自大的一群人。准备好离开这儿了吗?或者说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卡罗斯认真地点点头。再次环视一眼整个房间后,两人一起回到来时的走廊。
第十八章
看着吉尔再次登上细长铁梯的样子,卡罗斯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对这一切抱太大期望。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那么让人失望的事就实在是太多了。
该死,如果不行的话,就是步行也一定要离开这里。还可以到工厂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交通工具。按照吉尔的说法,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疯了。还是尽快离开这儿比较好。
卡罗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庭院后,忽然感觉疲劳已经深入了自己的骨髓,就连再踏出一步似乎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有逃过这次大屠杀,好好休息一下的强烈欲求驱动着他的身体不断前进。
巨大的金属钟忽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之后那低沉而充满穿透力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这让卡罗斯的心底重新涌起了希望。但他很快又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开始想像发报程序出问题、安布雷拉送来的是一批杀手、飞行员其实是丧尸等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但这些都没有用。他很清楚会有直升机来接走自己和吉尔,而且坚信这一点。剩下的问题是救援小队在寻找降落地点时或许会花一些功夫。
有探照灯!在阳台上有四台,而那个脏兮兮的控制盒应该就在通往阳台的门附近。有灯光的话,运输机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卡罗斯立刻朝那道门冲去,但在迈步的同时抬头看到吉尔开始从梯子上方的洞口慢慢往下爬的身影。现在还不行。
而当他再次把视线转回身体正前方时,他这才注意到阳台上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像魔术一般,追踪着吉尔的巨大怪物就站在那里,距离近得让卡罗斯清楚感觉到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它露出巨大的牙齿,那只像猪眼一般的扭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梯子上方。
“卡罗斯,小心!”吉尔站在上面大叫道,不过追踪者根本没有看卡罗斯,径直朝着楼梯迈出一大步。就像无眼蛇怪一般的触手环绕在巨大的脑袋周围,不停蠕动着。只要它再向前一步就到了梯子正下方,那么吉尔就无路可逃了。
吉尔说过子弹对他没用。
卡罗斯拼命思考着自己在此刻能做些什么,而探照灯控制面板上的绿色电源按钮忽然跳进了他的视野里,尽管不能确信那是否还能工作,但他还是发力冲了过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转移它的注意力。
四台大型探照灯一齐被点亮,炫目的亮光和热能顷刻包围了四周。它们发散出的亮光即便在好几英里之外也能看得很清楚,整个钟楼都被照亮了。其中有一束光径直射在了巨大怪物那张丑陋的脸上。看到被照得头晕眼花的怪物不断后退,并举起手挡住那只奇形怪状的眼睛后,卡罗斯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他朝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追踪者疾冲过去,高举M16步枪用尽全力砸向它的胸口。怪物随即失去平衡,踉跄地向后退去,一只脚狠狠撞上古旧的扶手。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大片扶手应声被撞坏,跌落到阳台外的黑夜之中。在地面上响起湿润的砰嗵声时,探照灯也由于发热过量而熄灭,在卡罗斯眼睛里暂时留下了一些黑色的残像。
在响亮、柔和的钟声包围下,吉尔敏捷地跳下铁梯,一边从背后取下榴弹发射器一边朝站在损坏扶手旁的卡罗斯跑来。
“我……谢谢。”吉尔看着他的眼睛说,眼神直接而真挚,“如果你没有把灯点亮,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