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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究竟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两千两你倒是说呀!”清祥蓉催促道。
周小舟的小脑袋一直在转悠。少爷是女扮男装,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从府里出来的,应该再清楚不过。她们为什么不让她说?是怕此事从男人嘴里说出不好么?还是怕少爷脸面挂不住?
她低着头正若有所思,余光正好瞄到走过来的书生和马夫。她当下想明白了,那个臭书生还不明所以,她们是怕被外人听见多生事端。
“大姨妈是我家的亲戚,在老家的时候她每个月都来我家。既麻烦又啰嗦,所以搞的我情绪不稳,时常生气。我见少爷这几日不言不语,心情也不好,就想说少爷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亲戚?!所以,这几日才会不高兴?”
“……”
少爷和小姐默默对视无语!
“少爷,马车都准备好了。”袁斋走过来,恭敬的说。
少爷点了点头,撇了眼周小舟说:“小爷家里没有那样的亲戚,下人倒是有一个见到就浑身不舒服的。”
说完袁斋和书生便跟着他走向马车。原地的周小舟瞅着剩下的三人,又是满脑子的大问号。哪个下人会让少爷不舒服?跟来大姨妈似的?
清祥蓉无奈的摇头:“两千两,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许隐瞒。”
周小舟挠着脑袋瓜子,傻呵呵的瞅着秀儿和彩儿。
秀儿和彩儿缓缓起身走到小姐跟前,低声在她耳旁窃语。只见她脸颊绯红,微带羞涩的撇了眼周小舟,跑了。
“两千两少爷是男的,男的,你没看见他穿的是男装么?”秀儿见小姐的身影远去,忍不住说道。一旁的彩儿附和的猛点头。
周小舟顿了一下,抬眼认真的问道:“秀儿姐,彩儿姐,那你们瞧着我是男是女?”
“你当然是男的了,这还用问么?”彩儿疑惑的说。
“就是,两千两你脑子没毛病吧?”秀儿皱着眉头。
她们都说她是男的了,那少爷还不是女的呀?周小舟瘪嘴点头,转身跑向马车!
、第十二话
皇都东城
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披上了绿油油山野。
城门内乡野延伸的一条官道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文人士子缓缓而行,许多奇装异服、肤色黝黑的胡人,卷发蓝眼的波斯人,牵着骆驼、戴着白头巾阿拉伯人客商,也出现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一起顶着细雨向城内行去。
东城位于皇都的边界,贸易圣地,繁荣景象自然不予言表。
一辆特制的木雕精致马车停在东城内酒肆门前,马车旁的随从在门口不约而同地跺了跺脚,落下一片泥尘。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位俊美的少年身姿轻盈的□马车,身后衣着鲜艳的少女笑盈盈的蹦下。天色见暗,从门口瞧进去,酒肆里已高朋满座。
“要在这里吃么?人太多了。”清祥蓉蹙着眉头,略带不愿。
清祥安四处望了望,大步迈进酒肆,随从们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找了个用屏风隔开的包间坐下,袁斋唤来小二随便点了几样小菜。
“住所安排了么?”清祥安接过秀儿递过来的茶水,随口问道。
袁斋捂着嘴侧身在少爷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少爷频频点头:“那就好,吃完饭我们就直接过去。”
饭桌上安静了会儿,四周吵杂声不绝于耳,小二忙碌的穿梭在缝隙中。隔壁屏风内聊天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明日便是静颌书院初试的日子,你看看到处都是异地而来的文墨书生,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了,听说连马房都有人挤。”
“咱们东城年年如此,静颌书院可是官院,只要进了静颌就等于一脚踏入了朝廷,前途不可限量。”
“来考试的人少说几百,多说几千,都是各乡各镇的佼佼者,官家子弟就更不用说了,想进静颌哪那么容易。”
“对了!听说太保家的公子也来了东城。”
“我怎么听说是顾国大将军的孙子来了东城?”
“顾国大将军?你说的是不是国丈大人?他的孙子不是进宫陪太子了么?怎么可能会到东城。此事怕是空穴来风,不可当真。”
“你知道什么呀!此事是皇后娘娘下的令,他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大将军家世代征战沙场,听说到他孙子这一代只剩下这么一个男丁。不让他学文,难不成还上战场?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说不定怎么护着呢!”
“兴许这事还真能是真的。这些官宦内亲,哪个不是深谋远虑。皇后娘娘把自己的亲侄子召进宫陪太子,如今又铺路进朝,可见其寓意。此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这边谈笑声依旧,那边却面面相对,个个沉着脸。周小舟望着满桌的菜肴吞着口水。少爷平日里就少言寡欲,可今儿怎么连小姐也显得心事重重?
“书生,书生?!”她拽着身边书生的衣角,轻声唤道。
书生猛的回过神,两眼呆滞的瞅着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书生默默的摇着头,望着对面的少爷和袁斋若有所思的样子。
“书生,你提醒少爷该用筷了,一会儿桌上的菜都凉了。”
“为什么让我说?你自己怎么不说?”
咦?这书生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知道反驳了是不是?!周小舟瞪着一双杏眼抹搭他一眼。
“少爷……”书生突然出声唤道。
清祥安轻挑眉峰抬眼看向他。
“少爷,明儿我想请两天假可以吗?”
没等少爷说话,周小舟先不乐意了,转头质问道:“刚到东城你就要请假,你干嘛呀?想溜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肚子的坏水。少爷,别搭理他咱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清祥安狠狠的白了眼多嘴的周小舟。
“小生到东城就是要报考静颌书院,明日便是初试,所以我想……”
“你要上静颌书院?”周小舟惊呼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书生。
“书生,你可是答应要做满三个月奴隶的!如果你考上了书院,还怎么服侍我家少爷?我说你坏,心眼多,你还不承认。少爷,你看他蹬鼻子上脸,还真以为咱们做善事呐!”
气氛不知怎地一下子冷了下来,清祥安默不作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不至于难以下咽。
大家见少爷动了筷子,便松了口气。刚要端起饭碗,少爷却又撂下筷子。
“不用请假了,明日我和袁斋也要到静颌书院,你跟着同去便是。”
清祥安的这一句话,让周小舟陷入了沉思。他们都去静颌书院了,那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办?小姐怎么办?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到东城串门子的呢!
少爷女扮男装进书院,难不成还要跟书生来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成?
“小姐,少爷他们进书院我们怎么办?要在东城住下来么?”周小舟一脸担忧的问道。
清祥蓉点着头:“当然,我哥和袁斋去静颌书院,我和秀儿、彩儿,去凤仪书院。这是来之前就说好的。”
“那……那我呢?我怎么办?”周小舟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唯恐被人扔下。
清祥蓉瞅了眼哥哥,颇有为难的说:“凤仪书院是女子书院,里面都是大家闺秀,官府千金,是肯定不会让男子进去哒。”
跟不跟小姐无所谓,关键是少爷。周小舟可怜巴巴的瞅向自家少爷,一心期望他能带着自己。她可不想让臭书生捷足先登。
少爷瞅都没瞅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彻底把她当空气对待。周小舟心碎了,胸口哇凉哇凉滴!
她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说:“没事,没事。你们白天上书院,晚上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清祥蓉苦笑着瞅着秀儿和彩儿,三个人默默对视低下了头。不知为何,她们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似故意扔下两千两似的。
“小舟,静颌书院和凤仪书院都是住宿的,每五天休一天。”袁斋好心的告诉实情,周小舟张着嘴巴一脸呆滞。
“小姐……”
清祥蓉将头低的更低了。
“少爷……”
清祥安彻底无视,傍若无睹。
“你们打算扔下我是不是?我和东西南北要怎么办?”周小舟哭丧着脸,哀怨的呻吟着。
“我们来之前就托人在东城租了间四合院,到时候你和东西南北就守在那。少爷和小姐放假的时候,总还是要有个去处。”袁斋交代说。
周小舟越听心口越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纠结,还不自觉地咬起指甲来。
现在不是小姐把她扔下独守空屋的问题。是少爷要跟一堆男人住在一起,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在如何保护他?臭书生和臭马夫不是更有机会了么?万一哪个畜生兽性大发……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不要跟东西南北呆在一起,我要去静颌照顾少爷。”周小舟一副陈恳忠仆模样,高抬下颚倔强的说。
“你要进静颌?别开玩笑了。你是参加了乡试还是省试?是官宦子弟么?有书柬信函的证明么?静颌如果那么好进就不是皇都第一官院了。”
书生谈笑阵阵,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惹的周小舟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你了不起,是官宦子弟?!不知道是谁半路丢了银两,摆个摊还把自己给输了。如今还不是跟我一样是个下人,少爷一句话,你连静颌书院的门槛都碰不着。”
“你……”
“够了。”少爷半眯着黑眸,冷冷发话。
书生不敢多生事端,只好闭紧了嘴巴。可周小舟仍不死心,焦急的瞅着主子说:“少爷,把我带进去吧!袁斋笨手笨脚的跟本就不会照顾人,臭书生就更不用说了,他整个就是个累赘。带上我好歹多一个人照应不好么?”
“袁斋笨手笨脚?!书生是个累赘?!那你呢?你会做什么?你说说。”少爷闷声问道。
“我……我……”周小舟一时语塞,求救的瞅向小姐。
少爷摆了摆手,一脸倦意的说:“罢了,罢了。此事早已定下,你就老实的听从便是。我累了,你们快些吃。”
少爷的话无疑就是板上钉钉。周小舟磨蹭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