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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天看着要下雪,您要不等些日子再出宫?这天寒地冻的,这路不好走。”雪芸看着门外低压压雾蒙蒙的天气道。
“去备马车,给本宫把去岁那套白色的便服拿来。”如今有了康熙的口谕,让本就打算出宫的皇贵妃更加着急想回去看看。
“额娘,我也要去。”敬敏拉着皇贵妃的袖子道,“大外公过世,作为晚辈,我也应该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送送他。”
其实敬敏是担心她便宜娘状态不好,想要跟着看看,不然在宫里等消息,这时间也不好过。
“你有这个心,额娘很欣慰。”自己尊敬的伯父逝世,皇贵妃心里自是难过异常,只是不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此刻也不想多在宫里耽误,吩咐丫鬟换了衣服,便牵着敬敏的手迈上了玉蕊备好的马车。
佟国维接到自己女儿回家的消息,着实愣在了原地,还是儿子隆科多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
“赶紧出去迎驾。”佟国维看着满府的白幡心里着实不好受,自家哥哥走之前还好好的,谁能料到回来就是天人永隔。
看着自己女儿牵着外孙女从马车上下来,佟国维赶紧上前请安行礼。
“阿玛,快快起来,本宫带着公主回来,就是想送伯父最后一程。你带本宫去灵堂吧。”敬敏跟在佟佳皇贵妃身边笑着朝佟国维点了点头,便亦步亦趋的跟着便宜娘进了府里。
“丫头,你不是说要给大外公磕头吗?去吧,额娘上柱香。”佟佳皇贵妃说道。
“娘娘这可使不得,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磕头呢,这你伯父哪里受得起。”佟国维赶紧出来制止敬敏要跪下的行为。
“外公,今日只有长辈与晚辈,没有公主与臣子。”敬敏知道,自己只是磕个头却会让她便宜娘好过很多,所以并不很在意是不是下跪磕头,毕竟这是逝者,给已逝者一点尊敬也是理所应当的。
皇贵妃欣慰的看了看已经跪下磕头的女儿,接过侍女燃好的三炷香,郑重的向佟国纲的灵位上了香。
本该安静的灵堂,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皇贵妃皱着眉头转向声音处,对身边的雪芸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第45章 ★chapter45★
“额娘。”敬敏磕完头便走到皇贵妃跟前立着,看着佟国维从外面吵嚷的人群走出来,身后面的两个侍卫扶着一个看着很是疲倦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妨事。”皇贵妃拍拍敬敏的手安抚道,“在你外公家,没有那么多事。”
“这人是谁啊?看着风尘仆仆的。”敬敏看着被安置在灵堂最下手位置上的陌生男子问道。
“是你大外公的亲信,咱们佟家的包衣,佟英威。”皇贵妃给自己的姑娘答疑解惑完便走到佟英威面前,审视了他一番,又回头看了看灵堂上佟国纲的牌位,若有所思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本宫的?”
佟英威自是认识皇贵妃,自是知道家里这位姑奶奶的分量,但是他心里也知道,老爷的死暂时还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出来,所以很是犹豫的看了看灵堂里的人。
“全部都退出去。”佟国维会意,“娘娘,你看公主?”
“我不要出去。”敬敏拉着皇贵妃的手固执的看着佟国维说道,“外公,我不要出去。”
“说吧。”皇贵妃看着佟英威说道,佟国维一看自家女儿的态度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再纠结敬敏适不适合留在这里的想法。佟英威看着屋内只剩下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那声音让敬敏听见都觉得疼,心想怎么这么实心眼,也不知道那膝盖什么样了。
“皇贵妃娘娘,大人,参将大人死的冤枉,你们一定要为参将大人做主啊。”佟英威提起佟国纲的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的敬敏在一旁干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只是敬敏万万想不到,接下来佟英威会说出那么令他意外的事情。
“娘娘,大人,索额图,是索额图害死了参将大人。”佟英威道,“参将大人身子那么好,怎么可能一场病就要了他的命。”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本宫说一遍。”敬敏拉着她便宜娘的手,明显能够感觉到她便宜娘此刻气愤的心情,她的小手都要被攥变形了。只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敢说,她有些怕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索额图?那就代表着太子二哥,敬敏没想到反目为仇的这一天到来的如此之快。
“娘娘,参将大人是得了风寒,可是奴才及时传了军医,军医说是好好养养就不会有问题了,可是,可是没过几天参将大人就不行。”佟英威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都是奴才护主不力,那些天被派出去刺探敌情,这才让那些歹人有机可乘。”
“既然你不在军中,那怎么得知是索额图下的手?”佟国维不是不相信赫舍里氏会对他们下手,只是作为政治家,第一反应便是弄清话里话外的所有破绽。这样才不会让背后真正的敌人左手渔翁之利。
“大人可还记得奴才的弟弟佟英明?”佟英威一想起自己弟弟的惨状,便泣不成声,“他当时一直侍奉在参将大人身边,当晚大人喝了药便睡下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半夜起来大人就开始吐血,军医怎么查也查不出问题,当晚亥时,大人便去了。”
“药有问题?”皇贵妃咬牙切齿道,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下药,她一进宫便被下了不能生育的药,要不是上天怜悯,她也绝不会最后诞下女儿。
“奴才不知,但是奴才想,如若不是药有问题,那为什么事后奴才一点药渣都找不到?这里面明明就是有阴谋。”佟英威坚持自己的判断,“英明出来告诉奴才这个消息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说完大人的死时索额图派人所为之后便咽了气,奴才稍后悄悄潜入了军营查看,便发现,短短几天我们佟家的很多位置上都换上了赫舍里氏的人。娘娘,参将大人生前最是疼爱你,求您一定要在皇上跟前为大人伸冤。索额图他欺人太甚。”
“好你个索额图,我们佟家跟你势不两立。”佟国维听完便怒道。
“外公,你要冷静,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敬敏小声道,“查明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这件事外公会自己处理,你还小,就不要管了。”佟国维丝毫不理会敬敏,他心里清楚,索额图背后代表的便是太子,而公主和太子关系好众所周知,敬敏这些话在佟国维听来便是为太子开脱。
“阿玛,你冷静想想。”佟佳皇贵妃有些不悦自己阿玛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但是她又理智的可以理解,亲生哥哥就那样含冤而死,她的阿玛心里一定有很多怒火无处发泄。
“大人,索大人来吊唁了。”大门外的看门人在灵堂外喊道。
索额图,索额图,现在佟国维满脑子都是自己兄长惨死的样子,他现在恨不得就立刻把索额图就地正法,好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阿玛,您一向最理智了,这个时候我们家可不能乱,不能让人看了笑话。”皇贵妃很是严肃的朝着自己的阿玛说,说完便走到灵堂外,对着外面的隆科多说道,“去把索大人请进来,好生招待,稍后得了本宫的信,再把索大人迎进灵堂。”
“是,娘娘。”隆科多抱拳领命便出去迎接索额图。
“额娘,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是他所为吗?”敬敏问道,“这件事看起来疑点重重,女儿不相信赫舍里家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还留下痕迹让我们查?”
“你这丫头,什么事情一牵扯到你太子二哥,你就变精明不少。这件事看似简单,实际上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有查明白就绝不会知道后手是谁?”
“额娘,什么意思?”敬敏不解道。
“看似赫舍里氏一族是凶手,可是却有这么多疑点,这本就很特殊了。傻女儿,这件事额娘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赫舍里氏是被栽赃陷害,而背后之人目的是挑起太子和四阿哥的不和,而赫舍里氏家族让人在军中顶了佟家子弟的位置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第二种便是赫舍里氏故意做下这么多疑点,让我们举棋不定。”
“娘娘,你现在怎么也帮着太子说话?你别忘了你还有四阿哥。”佟国维不满道。
“阿玛,你和伯父兄弟情深,本宫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于伯父含冤而死,本宫亦心中不好受,可是如若我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便宜了背后之人是小事,万一牵连了佟佳一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太子地位稳固,为人能力都是有目共睹。阿玛,我们万万不能被人这假象欺骗了,做下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皇贵妃十分冷静,她很快就分析出一些里面的破绽。
“去请索额图过来吧。”佟国维闭上眼睛对门人吩咐道,等睁开眼睛,敬敏便再也看不到刚刚的愤怒和仇恨,那眼里再一次恢复到了风轻云淡。敬敏心里很是欣慰,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她如今在乎皇贵妃,亦同样在乎太子,她希望她在乎的人都可以安好,政治立场可以不合,但是绝不能被人当了枪使。
“娘娘万福,公主万福。”索额图给两人请了安才对佟国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大人一定要节哀,保重身体。”
“多谢索大人关心。”佟国维拱拱手,亲自燃了三炷香递给索额图,看着索额图给佟国纲上了香,他才接着说道,“赫舍里氏一族在军中颇有威信啊!”
索额图微微摇摇头叹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都是无奈的紧,圣上有旨,不得不从。大人可是因为军中之事怪我?”
“怎敢。”佟国维讽刺道,“人走茶凉本就是常事。”
索额图一听佟国维的语气就知道佟国维为这事生气,可是大家本就是玩政治的,为这些事情生气,在索额图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政治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事情,佟家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本就是佟家的错,索额图认为跟自己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