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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鸟点头,眯起碧玉色的眼睛:
“用不着两天,一天半就可以了。因为在一天以后,我们必须在大暴雨停止的前半天赶到那个部落的族长居房附近潜伏下来。”
钟峨听着不觉疑惑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鸟把眼睛眯成一弯新月的样子,笑道:
“因为大暴雨一落,必定会引发一些灾害。到时候,族长一定会求神的。到其时,我就可以立即出现,增加神化感。”
钟峨马上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时,红鸟又把目光投向朗迪亚,继续重复着这半个月以来的一些未曾解答的疑问:
“朗迪亚,你要不要品尝一下这些水果?这半个月以来你每次都拒绝吃任何东西,难道你是个机器人?你没有饥饿的感觉吗?”
朗迪亚摇头:
“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到饥饿。”
不需要任何食物与水源?难道他真是个机器人?就算是女神殿下,她也会与我们一样吃东西。他怎么就不需要了?
听着朗迪亚的话,钟峨也不觉疑惑起来。但转念一想,也就觉得没有什么。
因为朗迪亚毕竟是女神战衣的司辖者,或许他只是空有一具人类的躯体而根本不具备地球人类的生理机能甚至状态感观。
红鸟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只是偎依在已经坐回一旁的鳄鱼人身边,抬头望着洞外的雨水。
……
“日复莫!”(这大暴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草房里面,大祭师苦闷地瞪着环形窗外面的雨帘,一边喝着稻饮,一边无味地嚼着三儿子与三儿媳为他夹到盘中的肉。
宛羌一边为大祭师倒着稻饮,一边安慰他:
“太,安。敌歼,安。”
(父亲大人稍安勿躁,只要我们暗中调集好兵力,就可以把敌人消灭。巩固父亲大人的地位。)
大祭师点了下头,把碗中的稻饮一口饮尽,然后把碗重重地放到几上,叫了声:
“篡!吾,革已尊彼娄!”
(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族长之位夺过来!由我革已独统彼娄一族!)
说罢,大祭师对两人醉熏熏地挥了下手:
“与……去。”(你们……都退下吧。)
两人恭敬地应了一声,齐齐退出大祭师草房的内厅。
少祭师携着妻子宛羌一边走一边问:
“太欲篡,与何?”
(父亲大人刚才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当族长,你怎么看?)
宛羌侧头看着少祭师:
“尊善柔,彼娄,太合,佳!”
(族长大人为人处事心太软,彼娄族由父亲大人来统领,一定可以把一族发展得更好!)
少祭师不觉与宛羌相视一笑:
“孰!”(你说得很有道理!)
“少太,酿合。享吾家!与何?”
(夫君,家中的稻饮已经完全酿造成熟了,是时候分给父亲旗下所有的士兵品尝一下,作为战前的奖赏。夫君认为如何?)
“妙!”(太好了!)
黄昏,族长又看到昨天早上向自己报告的传讯族人,他正穿着草衣,冒着大暴雨,往自己的房子飞奔而来,还一边跑一边往这边大叫着族长:
“尊!”(族长大人!)
“何?”(发生什么事了?)
族长不觉担忧起来。因为这传讯族人冒着这么大雨也要赶过来向他传话,想必部族中一定有事发生。
传讯族人焦急地道:
“尊!曼上,复家塌。民瘟!”
(族长大人,洪水上涨得越来越高,已经冲毁了第二层民宅。而且,有些族人生病了!)
传讯族人的话不觉让族长大惊失色,因为在他们那个年代,疾病降临就相当于死神降临,几乎无人可以摆脱疾病的残害。他恐惧地问:
“几?”(多少人病倒了?)
族人相当惶恐地道:
“复什。”(共二十人染病了。)
“杂!”(这么多人!)
族长皱眉叹了一声,马上扭头对族长夫人叫:
“与守。吾且瘟。”(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我去看看生病的族人。)
族长夫人一听,立即扯住族长的手忧恐道:
“瘟恶!尊止!”(大人别去!生病的族人恐怕会让大人染病!)
族长按住妻子的手安慰她:
“民,家!”(族人的安危,就是我一家的安危,我必须得去!)
族长夫人见自己已经不可能劝服族长,终于点头:
“且,草着。”(请等一下,待妾身为大人取件草衣。)
族长点头,不久,他接过族长夫人递过来的挡雨草衣,便与族人一起到山下的民居去探病。
本来族长打算传请大祭师一同去探望生病的族人并为他们作福祈祷。但令族长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连大祭师也染上了恶疾。
由于大祭师的居房就建在族长居房的左侧,族长自然而然就先来到大祭师的居房内探望他。
只见大祭师虚弱地躺在地席上,面色苍白,大气呼呼。大祭师夫人以及大祭师的一众儿媳均守在他身边,见族长到来,纷纷对他行礼,并退坐到两边。
族长走到大祭师身边,问:
“与何?”(你的身体感觉如何?)
大祭师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地道:
“往已!”(我恐怕不行了!)
大祭师的众家眷一听,不觉悲伤而泣。
族长立时安慰道:
“稍息,安!”(你好好休息,一定能好起来!)
族长安慰过后,就与传讯族人一起赶去探望其他生病的族人。
族长走后不久,大祭师便遣退众家眷,留下少祭师夫妇,然后对少祭师问:
“尊去?”(族长走远了吗?)
少祭师点头:
“系。”(是的,他已经走得很远了。)
大祭师一听,马上容光焕发地一下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装病装久了,实在连骨头也躺得发酸了。
他对三儿媳宛羌问:
“与储何?”(你对自家兵力筹集得怎样?)
“集!”(都已经准备好了。)
“妙!”(太好了!)
……
自从族长冒着大暴雨探望生病的族民回来以后,不久就开始咳嗽不止,自深夜起,他的身体就觉得忽冷忽热,最终高烧不退。最后瘫在地席上,再也无力坐起来。
这把族长夫人急坏了,她一边用麻布为族长擦着身上的虚汗,一边忧郁地问着族长:
“尊,咸何?”(大人,你的身体感觉怎样?)
族长见自己妻子一双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并因此而变得通红,不觉疼心之极。他伸手按住妻子真以的手,道:
“莫。吾佳。”(别担心,我感觉还好。)
族长夫人禁不住悲伤地摇头:
“尊申!瘟!”(大人说谎!大人一定是染上病民身上的恶疾了!)
族长夫人很清楚,他们彼娄一族从来就敌不过疾病的折磨。即使神圣如大祭师,也只能为受疾病的族民祈祷。保佑其可以早登极乐,而从来就没有能力把一个病民治愈过。
因此,对于彼娄一族来说,疾病就相当于死亡!
第60章治瘟
“真以。”
族长突然叫了族长夫人的闺名一声,温柔而愧疚地看着她:
“乎鬼与!子夭!吾薨,位革蒙!其传佳!”
(夫人,为夫对不起你!我们的儿子都没有一个能够存活下来!假如我死了,族长的职位,就传给大祭师的三儿子,少祭师革蒙吧!他是担任族长一职的最佳人选!)
族长夫人一听,不觉失声痛哭起来。
她与族长结为连理二十载,前后一共生育过十个儿子。但每个儿子最长也活不过五岁就夭折了。不是病死就是遭到意外横死。
酉氏一族来到族长酉孟这一代,可以算得上是绝子绝孙了!如今就连族长也染了病,这教族长夫人如何不伤心欲绝!
族长强忍着泪水,抚着妻子的手,安慰道:
“莫!”(夫人,别这样!)
族长夫人突然一下子跪下来,扒在地上抬头向天不断行祈祷大礼:
“上乎!右吾族尊!”
(至高无上的神啊!请保佑我彼娄一族,保佑我的夫君吧!)
族长一边握着妻子的手,一边拍着她的手背:
“真以,吾佳!”(别担心真以,我会好起来的!)
族长夫人一听,更是号啕大哭起来……
此时,正在大祭师主房中在与大祭师一起吃着夜餐的少祭师,突然侧头倾听着来自隔壁族长草房里面的传出的哭声,疑惑道:
“太,尊家号。”(父亲大人,听,族长房子那边传来了哭声!)
大祭师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咧嘴喜道:
“酉孟瘟孰!哈!吾尊!”
(酉孟那家伙一定是染上了恶疾,哈哈!他很快就会死!族长一职非我莫属!)
想当年,他大祭师“革”氏一族与族长的“酉”氏一族一同出生入死,经历了许多困难才找到这处山谷扎根。
然而到最后,部族中最高的族长一职却是由他“酉”氏一族担任,而且世代相传。这让大祭师祖上一家一直怀恨在心,执意要后代无论如何也要把族长一职夺回来!
大祭师革已自从继承了父亲的职位以后,就从父亲口中得知“革”氏一族的祖训。从此以后,他就一直暗中计划着要把族长之位弄到手。
族长夫人真以是个相当好生养的女人,一个人就为族长生育了十个儿子。
即便是他大祭师革已,前后结了五房夫人,才育得三个儿子。不过可惜,即使真以如何好生养,也敌不过他革已的暗计。
那十个男孩,都在小儿时期就被他革已暗中残害了。如今族长又染上了恶疾,可谓天助他革已也!
想到这里,大祭师终于忍不住阴邪地细笑起来,碗中的稻饮更是越喝越有滋味!
“吾席与去!嘻嘻嘻嘻!”(我就坐着看你酉孟怎么死!嘻嘻嘻嘻!)
同一时间,族长的草房中,族长正缓缓睁着眼睛,叫了妻子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