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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白今年二十五岁,家中虽有美妾两名,却一直未曾取妻。
而禾盈袖虽与赵延有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名,就连妾室都算不上。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自然有意走到一起。
此时,月影婆娑,美人如斯,只需一点儿轻微的呼吸,便可以触动彼此心底的渴望。
但见禾盈袖面染桃花,弱不禁风地低咳着,伸手将掩在袖子中的腰带赠与染墨白。
染墨白将腰带收入袖口,抬手轻拍禾盈袖的后背,温柔耳语道:“盈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待王爷回来后,墨白便请他做主,将你许配给我。”
禾盈袖粉黛低垂,看样子似乎是已经同意了染墨白的提议,但是她的口中却说道:“王爷对奴婢恩宠有嘉,若知我欲离去,怕是要心生不舍。”
染墨白何其聪明,马上明白了禾盈袖的意思,当即保证道:“如得盈袖,墨白定以八抬花轿明媒正娶!此生,决不负卿!”
禾盈袖抬头望入染墨白的眼底,让对方看见自己眼中的浓情蜜意。
假山下,禾盈袖和染墨白轻轻相拥,互诉衷肠;凉亭上,卫东篱瞳孔一缩,将手中的小酒坛子摔到地上,于夜色中发出清晰的碎裂之声。
月下缠绵的两人受惊,迅速分开相互依偎的身体,分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假山,各自返回到屋中,唯恐被他人瞧见后横生枝节。
禾盈袖回到屋子后,觉得身体更加不适,脸色在摇曳的烛火下变得蜡黄,不似刚才在黑夜里那般朦胧娇艳。她唤来奴婢询问府里情况,在得知卫东篱回来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就仿佛是畏寒的黄花,就连身体都变得瑟缩起来。
染墨白今晚留住在南苑客房,洗漱过后本想休息,可是越想越觉得刚才那刺耳的碎裂声不寻常,于是也唤来奴仆,仔细询问一番。在得知卫东篱已经回到王府后,他心中的不安感在一圈圈扩大,直到将他完全吞噬。
禾盈袖与染墨白一样,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而卫东篱在摔碎了浸泡有蛇胆的小酒坛子后,便飞身从凉亭上跳了下来。
这时,一只白色的卷毛狮子狗跑到小酒坛子的旁边,舌头一卷,便将蛇胆吞入腹中。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孔子曰只觉得浑身一震,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当她慢慢张开眼睛,便看见了那个将她开膛破肚的刽子手——卫东篱!
正所谓仇人相见非外眼红,孔子曰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以何种形式存在,慢脑袋只想着要报仇雪恨!她张开嘴巴,亮出锋利的小狗牙,恶狠狠地扑向卫东篱!就算咬不死他,也必须让他变成终身残废!
所以……这一口,孔子曰是冲着卫东篱的小弟弟去的!虽然这种行为很下作,让她有些张不开口,但是,在仇比天大的情况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孔子曰穷凶极恶地扑向卫东篱的小弟弟时,卫东篱正好转身走开。结果,孔子曰一口咬在了卫东篱的小屁股上,留下了两排弥足珍贵的……狗齿印。
卫东篱不曾想到卷毛狮子狗会咬他屁股,当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一直藏身在暗处,默默保护卫东篱的侍卫,更是没有想到卷毛狮子狗会咬卫东篱!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侍卫提刀砍向卷毛狮子狗。
卫东篱怒不可遏,劈手从屁股上薅过卷毛狮子狗,想要捏断狗脖子泄恨!然而,他的手指却在收拢的前一秒停住,转身唤来他的贴身侍卫萧尹,问:“谁的狗?”
萧尹答道:“回禀王爷,这是茹美人的狗。”
卫东篱将手中的卷毛狮子狗扔给萧尹,“将它做熟,送给茹美人吃。”
萧尹低头领命后,掐着卷毛狮子狗的脖子,大步走向厨房。
孔子曰不但呼吸困难,更是恨得是咬牙切齿!她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折磨死卫东篱,他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萧尹来到厨房后,动作利索地手起刀落。
孔子曰只觉得后脖子一紧,便又失去了知觉。当然,在失去知觉前,她使劲汪汪了两声,每一声皆是咒骂卫东篱不得好死!虽然孔子曰仍然不知道卫东篱的名字,但是,这绝对不妨碍她对他进行诅咒!杀人不过头点地,妈地死变态,这都让她的头点几回地了?!
第五章:偷情又见偷情儿(三)
蒸蒸煮煮,翻翻抄抄,加糖加盐加调料!
当孔子曰以一盘红烧骨头的形式出现在茹美人的餐桌上时,正好赶在了晚饭十分。
萧尹对茹美人说:“这是王爷赏赐的美食。”然后便迅速消失在西苑女眷的房间里,去给卫东篱复命了。
茹美人是丞相大人孝敬给卫东篱的干女儿,来王府里已经两年多了,算得上是有后台的大美人。平时在这西苑中,除了禾盈袖外,就属她说得算。一般来讲,禾盈袖从不与人相争,毕竟她是卫东篱的奶娘,要自持身份。但茹美人就不一样了,她本就是丞相大人送给卫东篱的美妾,在卫王府中没有正妻的情况下,她便是一把手,有着几分使唤人的权利。
卫东篱年纪尚幼,还没有与任何女人行过鱼水之欢,至今仍然看不出他到底宠爱那位美妾。
至于茹美人呢,她既是丞相大人的干女儿,又生得无比娇艳,想必日后定然能得到卫东篱的宠爱。所以,卫王府里的人,自然不想得罪她,不但处处忍让,更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其实,这位茹美人从小便被丞相大人收养,专门被调教着如何魅惑男人,如今她入府已有两年,卫东篱却从来不曾让她服侍过!茹美人在心中升起怨气的同时,不免觉得寂寞难耐,却畏忌卫东篱的威严,不敢私下乱来,只能盼着卫东篱早日“开窍”,别让她空闺寂寞,孤枕难眠。
这府里的美妾娈童多不胜数,每一位,都是被有心人士精挑细选送过来的。这些有心人士的目的非常明确,无非就是想要巴结住卫东篱这位背景雄厚的王爷。
美人们被送来的时候,都正值妙龄,而那卫东篱却尚在年幼,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懂。这一年两年的过去了,美人们的年华易老,都在心里生出了寂寞和惶恐,生怕再过两年自己会变成明日黄花,而各地的美人仍然如同新鲜桃子般被送入卫王府,倒时哪里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
这么想的美人不在少数,就连禾盈袖不也开始为自己的后半辈子考量了吗?
卫东篱虽美,只需瞧上一眼就能够使人神魂颠倒、倾心爱慕,但凤冠再漂亮也不是自己戴,自然要谋求一些实际的东西才靠谱。
所以,茹美人私下里结交了一个弟弟,名叫绯色。绯色极其爱笑,笑起来别提有多风骚,简直能酥麻掉人的骨头!虽然茹美人一项自视甚高,但与这位绯色比起来,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瞬间失去了勾魂夺魄的魅力。
要说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居住在这西苑里的人,谁不嫉妒谁的脸啊?可有时这就是命,你嫉妒也没用!
茹美人原本嫉妒绯色,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二十了,人老珠黄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近,卫东篱更不会多看她一眼。而这位绯色弟弟如今方才十二,就算两年后亦不过是十四岁,正是身为娈童的最好时间段。倘若他能得到卫东篱的宠爱,自己也可以跟着沾些光,没准能服侍卫东篱生下个一儿半女,她今后也就算是有个依托了。
这么一想,茹美人便主动和绯色走近了许多。
今晚,她得到了卫东篱的赏赐,自然要邀请绯色一同对饮两杯。一是为了炫耀,让绯色知道她很得宠;二是几天不见,还真想念得紧。
如此这番打算后,茹美人派心腹婢女偷偷去找绯色,自己则是梳洗打扮一番,等人前来。
不多时,那位传说中的绯色弟弟终于徐徐而来。
绯色的到来,仿佛带来了一片亮丽的云彩,将整间屋子都映照出了几分靡丽的色彩。
绯色有双如同狐狸般狭长的眸子,红若樱桃的诱人唇畔微翘,小巧的鼻峰如同秀美的山峦,在微不可察的呼吸间吐纳着淡淡的幽香。一头黑墨般的柔亮长发仅用一根红色发带系于发尾,随性而懒散。一身火红沙衣下,是细腻的肩膀和柔弱腰身,行走间,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更是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占尽世间风流。
一进门,绯色便轻佻眼尾,冲着茹美人软绵绵地唤了声,“姐姐……”
茹美人被他叫得心头一颤,差点儿将手中的酒壶跌落到地上。她忙收敛心神,拉着绯色坐下,娇嗔道:“好弟弟,你也不想姐姐,非得姐姐派人去找,才肯来见。当真是个小没良心儿的东西!”
绯色于红纱袖下伸出涂满了丹红的小手,为茹美人沾满一杯酒水。
他的身子好似一缕痴缠的香风般,贴在茹美人的胸前滑过。狭长的眸子里流转着万种风情,笑吟吟地望着茹美人说:“茹姐姐不找,弟弟怎敢来扰?即使想得心疼,也得独自忍下才好,免得让姐姐笑话。”
茹美人心若敲鼓,多想抱住绯色狠狠地啃上两口,但是她生性胆小,不敢造次,只能低垂下头,一边笑着为绯色布菜,一边轻声细语道:“这是王爷赏得菜,你且尝尝看。”
绯色也不客气,直接夹起卷毛狮子狗的心脏,咬在唇舌之间。然后,栖身贴向茹美人,含糊道:“弟弟喂姐姐,算是赔罪可好?”
茹美人早已忘记了思考,只能呆愣愣地张开嘴,看着绯色的柔嫩红唇缓缓靠近,就连她是怎么吞下的心脏都不知道。只觉得,这心脏实在太好吃了,就仿佛在酒中浸泡过一样,吞下肚子后,便觉得沉醉了。
绯色眼瞧着茹美人失神,竟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着少年的顽皮,和一丝隐藏极深的嘲弄之意;那笑声就如同一根柔软的鹅毛瘙痒着你的小心肝,当真是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茹美人面颊一红,举杯凑到唇边,含了一口酒,就要喂到绯色口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踹开!
卫东篱站在门口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扑倒在绯色身上的茹美人。至于守在门外的心腹婢女,早已被萧尹打昏了过去。
茹美人乍见卫东篱,只觉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