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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随过栾倾痕,在他们心里,栾墨亦是皇上,栾倾痕也是他们的皇上。
栾倾痕不认识他们,去扶他们起来,却不知道要与他们说什么。
聂文和王凤飞愣在原地,不会吧,小岩是前皇帝,是当今皇上找了三年的前皇帝?那……若是当今皇帝交还皇位,那他们的女儿聂惜若不是成了王妃吗?而聂瑶珈反而是……
天呐,当初王凤飞还千方百计的让聂惜若离开小岩,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错过了!大错特错啊!
王凤飞是悔不当初,自己肚子里直冒酸水。
栾墨亦交待司徒冷:“准备一下,我们回宫。”一个‘我们’,栾倾痕听了好不真实,他看着聂瑶珈,眼神中充满复杂。
聂瑶珈稳稳的站在原地,她的人生突然转变了,要进皇宫吗?她在皇宫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与聂惜若朝夕相对?这下,她们的身份才尴尬呢。
两辆马车准备在聂府门外,司徒冷带着人前后护卫,有些百姓开始围观。
聂文与王凤飞对栾倾痕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亲自送他上马车。
栾倾痕对栾墨亦说:“我希望接两个人一同进京,在宫外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们住。”
“你说的是麻婶和小天香。”他早就查到这两人与栾倾痕的关系,所以他没有拒绝:“应该的,放心,我差人去请他们。”
栾倾痕点点头,看着最后面的聂瑶珈,他走过去,握紧她的手:“你和我一辆马车。”就是怕她走,就是怕她会离开,明明心里记恨着她背叛他,隐瞒他身份,可是总是放不下她。
马车缓缓离去,聂文对天长叹,命啊,女儿也许没有那个命,别说皇后了,就是妃嫔也难保了。
忽然,他记起,四年前,前皇后不是也姓聂吗?难道是聂瑶珈?
……
行了两天的路程,马车进了皇宫。
百官迎接,阵势浩大。
栾倾痕与聂瑶珈下马车,看着数不清的人头,这些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
麻婶与小天香先是跟他们进了宫的,再作安排,当他们看到这阵势,只能瞪着眼睛看着。
栾墨亦走到栾倾痕身边:“走吧,我们去见母亲。”
阮秀芜打扮着自己,看脸色苍不苍白,这些年她一直抑郁寡欢,接到栾倾痕没有死的消息她比谁都开心。
不过她也知道,栾倾痕失忆了,像四年前一样。
栾倾痕走进一所宫殿,打量着宫内的繁华,聂瑶珈在他身边,劝自己接受这一切。
阮秀芜走出来,看到栾倾痕的那一刻,眼泪汹涌的流下来,她过去抚着栾倾痕的脸,还有聂瑶珈的,将他们抱在一起,“你们都平安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阮秀芜带他们坐下来,“我知道倾痕不记得娘了,没关系,墨亦一定会治好你的,娘等着那一天。还有,瑶珈,你也经受了坎坷,皇后就是皇后,命运不会改变。”
聂瑶珈不明白,好像阮秀芜认识自己似的,她只是笑笑。
栾倾痕呢,他却以为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是和栾墨亦等人串通好的,将他掌握在手里,然后让他乖乖回宫的。
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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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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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气氛诡异。
“你说,为什么聂瑶珈被人陷害刺杀朕时,你没有说你认识她。”
“皇上……臣妾只是害怕,害怕她连累我们聂家。”聂惜若听说了聂瑶珈和栾倾痕进宫的事,最让她惊讶的就是小岩竟然是栾倾痕,他是前皇帝的事实。
“朕是个昏君吗?你明明知道朕没有怪罪聂瑶珈,为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栾墨亦觉得她有事隐瞒着自己,或是有什么顾忌。
聂惜若再也无可说,她头低垂着,眼泪落在地上。
“好了,朕不追究,只是,日后若再有隐瞒,定不会饶你。”他蹙眉,挥挥手让她退下。
聂惜若流着泪跑出了景心殿。
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泣,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被皇上训斥?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错过了小岩?若不是聂瑶珈,她不会过得如此痛苦。
所以,她要让聂瑶珈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抢走她的一切。
她的手指掐着树干,在民间有种蛊术,她不防先利用一下,不能让聂瑶珈在宫中,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的。
巫师被聂惜若悄悄请进宫中,是一个穿着破烂但很神秘的老婆子。
“娘娘要我对谁施行巫术?”
聂惜若写下聂瑶珈的名字,交给她。
巫师看了此名之后:“要怎样的下场?”
“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好,那便是勾魂术。”巫师坐在法坛前,将聂瑶珈的名字写在符咒上,然后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咒语,一把剑刺穿符咒,将剑插入一坛沙罐中。
聂惜若看着她运用巫术,心中越来越期待着聂瑶珈明日出事的消息了。
符咒自燃起火,成为灰烬。
巫师点点头:“好了,今晚她将无法入眠,魂魄离散,明日便是死期。”
“多谢巫师。”聂惜若嘴角轻扬,露出恶毒的笑容。
聂瑶珈与栾倾痕被安排住在浮尾宫,聂瑶珈在晚上睡不着,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发呆。
床外侧睡着栾倾痕,他不知为何,偏要与她同床,却放话说,不会碰她。
栾倾痕睁开眼睛时,聂瑶珈赶紧的闭上双眼假睡。
栾倾痕侧过脸来看着她,睡容恬静,使人怜惜不忍亵渎,美得不沾风尘。他伸出手轻轻挽过她的蝉鬓(指面颊两旁近耳头的头发),注视着她,眼神里带了几分复杂。
第二天,聂惜若首先去了浮尾宫。
她一踏入浮尾宫,便看到聂瑶珈活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聂瑶珈还在树之间搭了一个秋千,正在秋千上悠闲的荡着。
“姐姐来做什么?”聂瑶珈见到她并没有下来。
“噢,你刚进宫,我来看看你缺不缺什么东西。”聂惜若纳闷的瞧着她,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病态?
聂瑶珈含笑道:“真是谢谢姐姐了,宫里什么都有,姐姐放心。”
聂惜若牵强的笑着,“那姐姐先走了。”
聂瑶珈下了秋千,叫住聂惜若。
“姐姐,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小岩?”聂瑶珈以为她是来看栾倾痕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被人听到,我可就遭殃了。”聂惜若想掩饰自己,可她又知道,只要提起心爱男人的名字,她的眼神就会出卖自己的。
“你不要骗自己了,对小岩,你根本难以忘情,或许我们今后应该叫他栾倾痕。”她仍然不习惯这个名字。
聂惜若转过身来,有些强势的面对她:“可是他娶的人是你,我嫁的人是皇上。”
“你是说,你会放弃?”聂瑶珈才不相信。
“这不用妹妹操心了。”聂惜若横眉冷对之后,离开了浮尾宫。
聂瑶珈回到秋千上,轻轻荡着,嘴角露出眉飞色舞的笑意。
聂惜若匆匆回到卢秀宫,对着巫师说:“你骗我吗?聂瑶珈根本还好好活着。”
巫师脸上也出现疑惑,她说:“不可能啊,这勾魂术百试百灵,从没出现过差错,除非……聂瑶珈不是魂体相依。”
“什么意思?”
“她的人和魂魄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两个。”
聂惜若听了,毛骨悚然。“她……不是正常人?”
巫师解释:“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难用勾魂术了。”
聂惜若跌坐在椅上,连一个聂瑶珈她都解决不了?她说:“你帮我想想办法,用其它方法也行。”
“好。”
……
栾倾痕一天天认识着这个皇宫,他经过拈花楼就停下了脚步,步上楼梯,轻轻的推开了门,这里给他的感觉好熟悉,好眷恋。
推开窗口,他闻着窗外的草香,不经意看到了一座宫殿里的某个房间,一个巫师正施着巫术。
他快步跑去,跑到卢秀宫外,几个宫女和太监都不敢拦他,谁都认得他是前皇帝。
栾倾痕冲进宫中,从墙上取下剑指着巫师的喉咙,“说,你在做什么!”他低眸一看,符咒上全写得聂瑶珈的名字。
“饶命,不要伤我。”巫师求着饶,说:“是惜妃娘娘让我这么做的。”
栾倾痕放下剑,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滚。”
巫师心想她能跑哪去啊,只好先退出卢秀宫。
栾倾痕用剑砍碎整个法坛,剑一扔,坐在旁边的床榻上等着聂惜若回来。
直到晚上,聂惜若才回来。
进屋见到栾倾痕吓了她一跳,又看一眼乱乱的法坛,便知道他撞见巫师了。
“你回来了。”栾倾痕的声音很低很深沉。
“小岩……不,我应该叫你倾痕。”聂惜若坐在他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栾倾痕甩开她的手,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瑶珈?”
“瑶珈瑶珈,你的嘴里现在只有瑶珈这个名字吗?我呢?当初你可承诺我要娶我的!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一直在失去!”她流着泪,满腹的委屈。
栾倾痕回忆到当初,与聂惜若确实有过一丝感情,他还以为,将来的妻子就是她。不过,他明白那种感情只限制在好感,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所以呢?你就要害瑶珈?”
聂惜若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也进宫了,让我害怕我的东西都会被她抢走,你明白那种恐惧吗?”
栾倾痕想推开她,聂惜若抱得更紧,“皇上他没有碰过我!”
栾倾痕突然没有说话和动作。
聂惜若见他不排斥自己了,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栾倾痕被她压倒,他想推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响起,令他们两个人同时定住。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和栾墨亦在对面站着,他推开聂惜若,眉宇间含着万种害怕,尤其是聂瑶珈清冷的目光灼伤了他的心。
聂惜若则不敢看栾墨亦,自己好歹是他的妃子,看来她要和皇上摊牌了。
“皇上,我与小……栾倾痕在未进宫之前,早已暗许终生,只是无奈爹娘让我进宫,请皇上看在我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