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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将她送出金帐后,开始絮絮地说。
浅颜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哎,李音达,您别这么说,可让浅颜羞愧了!浅颜今儿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同阿玛贫嘴,等阿玛身体健康精神饱满后,就该是浅颜遭殃了!”说着,她开始有些担心她未来的命运了。
李德全呵呵一笑,安抚道:“万岁爷也晓得格格是关心的,不会放在心上的。倒是奴才的错,若不是奴才人言卑微,无法为万岁爷分担,只能看着万岁爷不适,是奴才的错,奴才照顾不周……”
“李音达,您很好!”浅颜打断他,笑道:“若不是有您一直以来尽心尽力的照顾,阿玛会更辛苦呢!您是阿玛身边最不可缺少的左右手哦,您是最好的!”
李德全笑了笑,见她一脸认真,对自己实心实意地笑,如同一只正在摇尾祈怜的小土狗,讨喜极了,不禁揉揉她的脑袋瓜子,眼角瞄见前方大踏步行来的人,马上放下手,敛容恭敬地打了个千儿。
“奴才见过太子,太子爷吉祥!”
浅颜回首,也跟着福了福身,“浅颜见过太子哥哥!”
“浅颜妹妹,不必多礼!”太子笑眯眯的伸手一托,虚扶起浅颜,然后看向李德全。“李音达,皇阿玛他老人家可安好?”
“刚喝了些汤药,正歇着呢!太子爷不必太担心,万岁爷洪福齐天,必定无事!”李德全陪笑道。
“是极,皇阿玛乃真龙天子,岂是区区一个小病邪能损折的?”太子附和,眸光微转,似笑非笑地看向浅颜:“倒是让浅颜妹妹挂心忙活了。”
浅颜点头,“他是浅颜的阿玛,浅颜自是上心了些!”
“太子爷,奴才还要回去伺候,先行告退了!”
太子挥了挥手,“嗯,皇阿玛正休息,爷也不好去打搅了他老人家。就有劳音达您多多照料了!”
“应该的!这是奴才该守的本份!太子爷、格格,奴才告退!”
“李音达,等阿玛醒了,您可要记得谴人通知浅颜一声哦!”浅颜说道,待李德全消失后,转身对还未离开的太子笑道:“太子哥哥,阿玛这几天身体不太利爽,让太子哥哥费心了,您也要保重好身体哟!”
太子朗朗一笑,眉舒目展,显然心情极好。“谢谢浅颜妹妹关心了!为皇阿哥分忧自是做儿子的分内之事!”
浅颜仰脸悄悄打量这个在不久的将来,几乎是亲手将自己荣耀尊贵的一切,活生生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太子。依旧英俊非凡、气度雍容华贵、威仪天成,只是眉目间在无数流逝的岁月中渐渐染上几许疑虑戾气,神韵渐变,已不再是初见面时那个心正纯明的太子了,正一步一步朝历史发展的轨迹迈进。
想到这,心里有些仰郁忧伤。不知是为了残酷的历史或是为了眼前的人。
“浅颜妹妹,你怎么了?”太子见她两眼呆滞,忆起这个妹妹某些习性——喜欢在人前发呆,不由好笑。见她眉宇略带忧色,以为她还在为皇帝的身体忧心,难得放下身段安慰了些话儿。
“呵呵,谢谢太子哥哥!”
浅颜微笑道,弯弯的眉眼、暖暖的笑意,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镀上了层温软幸福的元素,看得太子不禁心臆一动,有些迟疑道:“浅颜妹妹,你能不能也唤我一声二哥?”而不是那种隔了好些距离的尊称。
浅颜微讶地望着他,见他神情殷切,不似什么邪妄奸诈之徒,再次对他露齿而笑,唤了声:“二哥!”
浅颜仰脸,却看不清身旁之人陷在背光处的面容神色,只听见他喃喃低语,“若是……能一辈子做你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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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太子离去,浅颜若有所思,眸中心绪千回百转,习惯性地发了会儿呆,方慢悠悠地蹙回身,朝草原深处行去。周遭站岗的侍卫认得她,也任由她漫无目的地乱窜着,直到遇见十三阿哥。
“姐姐!”十三阿哥一把将她扯往人少的地方,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及担忧,“方才我瞧见你和太子走在一块,你……没事吧?”
浅颜挑挑眉,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莫明其妙:“呃,十三弟,为何会有如此一说?我不正是好好的吗?”
十三阿哥有些语塞。总不能告诉她,太子最近行举颇有偏失,过于浮燥残暴、戾气太重,心情也不怎么好,前天还因一些小事而将一名宫女活活杖毙,虽然事后息事宁人,但康熙对此震怒不已。太子,于他们而言,远不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平静平和,谁知道一个不小心,会不会又犯到他身上?
浅颜咬唇呵呵地笑,“放心,我没事的!”她踮高脚,想拍拍他的脑门,却只能拍到他后脑勺的辫子,不禁有些气闷。她这身高,是标准的南方女子,在北回归线一带算是标准身高,可一到这北地,就降了几个级别,成了三等残废。
十三阿哥有些憋不住,“扑哧”一声朗笑出声,见她微恼地瞪眼,不禁探臂揽着她的肩讨好地说,“哎,姐姐,这几天有热闹的百慕达大会,弟弟带你去热闹热闹可好?”
浅颜斜着眼睨他半晌,慢腾腾地说:“本来,今儿个,我正是应几位嫂子弟妹之约而去的,不想放了她们鸽子。不过也不要紧,我们可以过几天再去。哦,对了,还有瑞敏也一起去哦!”
十三阿哥满心欢喜,日阳融在清朗侠气的星眸中,眸心微荡,笑道:“好久不见瑞敏了,自从她嫁到草原后,倒收到她寄来的几封书信,说一切皆好,还生了个小胖子呢!”
见他眉眼掩不住的欢欣,为远嫁的妹妹安好而高兴,浅颜也跟着轻笑,附和道:“是呀,我前天可是去看了那个胖小子哦,他都会叫我姨了!呵呵,额尔济对瑞敏也很好呢!就是你这做哥哥的,来到草原好几天了,也不去看看妹妹!估摸你以后见着了小外甥,也不认得。唉,真是人间一惨剧啊!”
“得,倒是爷的不该了,改明儿得了空,爷自会去向瑞敏请罪!”十三阿哥拍了拍光滑的前额,嬉笑道。他这几天也是忙得有些脚不沾地,所以既管妹妹来看过他好几次,两人却错过了。
笑了会儿,浅颜微敛面容,有些迟疑道:“十三弟,你和四哥走得近,这一阵子就莫要管太多,也莫要到处走、离开四哥身边……”
“哎?”十三阿哥狐疑地瞅着她。
浅颜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咬了咬牙,头一甩,丢开乱七八糟的心绪,拉着十三阿哥走人,边笑道:“算了,没什么啦!走,我们去找八嫂和十三弟妹他们。”
十三阿哥笑应了一声,微垂的星眸若有所思。
一眼即离别
府县大风雨,湖海泛溢,长兴受灾特重。
——康熙四十七年历史洪涝
康熙四十七年是个多事之秋!
西北民族蠢蠢欲动,到处民乱扰官;江南洪涝灾害严重,不断有灾情通过一道道千里急奏送到金帐的龙案上;加之康熙来到科尔泌草原后,身体有些吃不住,一拨又一拨的太医每天进金帐为皇帝请脉……
种种事迹,搞得草原上到处弥漫着一股□弦崩的低迷气氛,骇得一向大咧咧的浅颜也开始谨小慎微起来。
心情有些糟,浅颜最近每天生活得也有些无聊。
其实,康熙只是舟车劳碌兼染了些微的风寒,几贴药就可以祛病痊愈,只是朝堂上不断的政事及远方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一代皇帝从来未省心过。浅颜也只是从和十四阿哥谈话间了解一些内幕,其他的就知晓不多了,所能做的事也只是每天跑跑太医院,同一群老太医讨论一下皇帝的病况及饮食,其实也不应该要她这个半调子的营养师来注意的——古人的智慧比之现代人,可是毫不逊色的——只是她没事干,变相地关心一下。
浅颜也曾想过,康熙虽然是个好皇帝,但却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对子女的关心偏宠分配不均——也因子女太多,身为一个皇帝有太多的事需要亲力亲为,放不下太多的儿女私情。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帝王对她却是毫不保留的好呢?是否同她会来这个世界的某个机缘有关呢?
不是没有怀疑的,但她更愿意毫无芥蒂地接受他们对她的好,对她的亲情关怀。所以她不曾明白的问过康熙,也不想过多执着于一个未解的答案上,只知道他对她好就行了,她也会回以十倍的真诚感激。既然他希望她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儿,所以她便是平凡的女儿,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成在。
据史书考究,康熙是一个勤勉斐然、博学多才的皇帝。每当看到康熙如此操劳,浅颜总会叨念几句,但尺寸却是恰好、不过多纠缠、不雷池半步,也不妄想参与朝政(至于私底下怎样折腾,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戏看),会为这个半途认来的父亲心疼,却又没法子。
她其实是很简单的人,简单到愿意循着命运的轨迹一步步走着自己的路,直到穿越时空来到这个皇朝,惶恐过后,在等着回家的日子里开始随遇而安。因为康熙希望她是女儿,所以她便努力将紫禁城当成家,将那些皇子格格当成无偏差的兄弟姐妹;嫁给十四阿哥后,她便努力做一个皇子福晋——虽然做得不成功,甚至有些丢十四阿哥的脸。
也许,很多人都以为她不懂,就如此简单地生活在他们庇佑的天地里。不是她不懂,而是她刻意地将自己局限在他们希望的领域中微笑,也在他们刻意塑造的和平安宁的环境中给予他们想要的简单。
紫禁城的人,一生忍辱、福祸共依,活得太累,外表的光鲜亮丽,是不为人所知的污垢肮脏,荣华与富贵,遮掩不住伤痕累累的灵魂。所以,浅颜的出现,无意中为他们塑造一个可以身心放松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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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近正午时分,太阳时而隐入云层、时而阳光普照。
和一群地位尊贵的草原客人挥了挥手,示意进树林休息一下,在一群男女好笑体谅的目光中,浅颜告饶地回以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牵着马走走阴凉的小树林。
在树林中的小湖畔洗了把脸,浅颜舒了口气,牵着马有些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小树林中。
这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是这么一个人到处转转,或者同那些爽朗热情的草原儿女一起策马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