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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什么时候?”她哽咽地问着傻气的话,让他不禁哭笑不得。感觉体内的昂仰动了下,吓得她双手紧紧攀住他汗湿的肩背,“别、别动!还是好痛……”
十四阿哥僵持着身体等待。消魂蚀骨的滋味,教人几乎欲罢不能,这个时候的忍耐于男人而言,甚比酷刑,难以自抑。见她满脸痛苦娇弱,怜爱之情几乎淹没了理智。直到身下的人儿停止了啜泣,不舒服地想推开他时,方开始难忍地律动起来。
“祯儿,好奇怪……”
奇怪的感觉在两人纠缠相衔的地方蔓延至全身,心底突然徒升起一种好羞耻的感觉,出口的吟哦轻喘也如同刺耳的魅音,让人无端悸动骇然,她咬着唇搂紧他。
“姐姐、姐姐……”
紧咬的唇遭人心疼地挑开,怜惜地吮吻轻触。她听见十四阿哥带着磁性的低沉呼唤,饱含了说不出的情感又多了种平时所没有的激情难复,昏沉的意识沉沦塌陷,无可自拔地沉沦在他为她制造的激情中载浮载沉。这一刻,眼里心里,全是这个拥有檀香,从岁月中走来,由男孩长成男子的人……
“姐姐,答应我,别离开我,就这么一辈子,不离不弃!好不好?姐姐……”
“唔……祯儿……好!”
漫长的清秋黑夜,虫鸟伏蛰,寂寂无语。细细的喘息与絮絮的低语交织着,谱出一曲永恒的乐章,仿佛一声祝福一句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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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自古以来便是阖家团聚、欢乐无限的日子,加之今儿个又是浅颜,我们姐姐的大婚之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呀!是该庆祝、庆祝!老十,陪……嗝,陪九爷我喝酒去!”
“哎,九哥,你悠着点,弟弟可搬不动一只醉鬼啊!”
十阿哥上前一步将脚步踉跄的九阿哥架到身上,回首对身后一干侍从怒喝:“你们几个,没瞧见九爷喝醉了吗?还不滚过来伺候!!”
“是,是,十爷!”
八阿哥背着手站在楼阁前仰首望着天上明滢滢的明月,听见十阿哥的怒喝,慢慢回首,见伫立于百花丛中的凉亭里一片兵荒马乱,扯了扯唇角,淡淡哂然一笑。
十阿哥瞧瞧已醉得说尽说胡话的九阿哥又瞅瞅悠然望月的八阿哥,心里有些不愉,不由出声说道:“八哥,你也来劝劝九哥吧!瞧瞧他,硬是将自己往醉里灌。今儿个是怎么了?兄弟二十几年,我还没瞧过他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存心喝醉让我们不好过吗?”
“十弟,他心里不痛快,喝些酒也无大碍!就随他去吧!”八阿哥温言安抚,既管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他无法抛开一切让自己也能来个长醉不醒。
“有什么好不痛快的?”十阿哥拉大了嗓门,一脸不满,“今儿个是中秋,皇阿玛难得高兴,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而且今儿也是姐姐和十四弟大婚,应高兴才是!”
“是啊!今儿个是浅颜的大喜之日呢!”八阿哥沉吟自语。
十阿哥眉头越蹙越紧,总觉得今年的中秋比过去二十几年的还怪异几分,他虽然没有几个哥哥的聪明才智,但身在皇家的孩子也不愚笨,已敏感地发觉今晚众人表面虽欢声笑语不断,面皮底下的脸又有几张是真正的笑颜?
回首瞧见斜坐在榻上的九阿哥抱着酒壶,一斟一酌,祝语连连,听在耳里却觉仿若违心之言,未语已是痛彻心扉,深情自欺、情难自伤。
“八哥,今儿个大家脸色都有些不对劲哩!连太子都笑得有些牵强,看来还是四哥的功力高,仍是冷着张脸,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十阿哥饶有兴趣地笑道,眼巴巴地瞧着自个似乎无所不能的八哥。
八阿哥浅笑不语。太子不高兴怕是因为浅颜嫁给了十四弟吧?虽然不知道太子有什么想法,但他也揣度得出几分心思。皇阿玛那么疼爱浅颜,太子莫不以为娶了她皇阿玛对他便会宽容几分,储君之位如囊中之物,可信手拈来?这样便太可笑了,相信太子也不会如此天真。康熙对太子的庞爱信任已大大不如几年前,太子最近的行径确实可以算是嚣张无忌,招得朝堂上许多大臣不满,私底下敢于上书康熙的也有几个,搞得康熙也有些不好受,对太子的不满也与日俱增。若是太子娶了浅颜,依康熙对浅颜的那份庞爱多少也会心软,缓下对他的不满吧?
想到这,八阿哥一向温文似水的面容微变,眸中冷冽青光一闪而逝。那个位子谁去争都可以,但他却不允许牵扯上那个女子,将她拿来作手中的筹码来谋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样的心思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吧!甚至连四哥也是如此认定。
八阿哥回眸,见十阿哥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瞧,不禁失笑。因温僖贵妃体弱多病,生下十阿哥后无力照顾之故,所以这个弟弟打小跟在他身边同玩闹的时间多,在他少时在众兄弟子侄间颇受冷遇时,仍是心无旁骛地跟着他学习玩耍,俨然将他当成了亲哥哥般。皇家无亲情这话也不尽然是绝对的呢。
“十弟,九弟喝得也差不多了,让人送他回去罢!”
“哦!”十阿哥挠挠头,有些憨憨然的,得不到回应也不恼,宫内人多嘴杂,须知小心处事,这个道理他还是晓得的。然后回头去吩咐侍从们一番。
这也只是在几个亲热的兄弟中可以看到的样子。八阿哥不由宠溺一笑,即便很多年后,他们都长大了、老得走不动了,这几个弟弟在他心目中仍是那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他这个作哥哥的去拂照顾着的弟弟。
许诺一辈子
睁开眼睛,发现世界似乎变了,有些不安。
窗外风穿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带着几分爽飒秋日的味道。
早晨微冷空气令被窝里的人儿畏冷地往暖暖的被窝里缩,身体一动,一股不同寻常的酸疼痛楚硬生生地撕扯着全身的神经末梢,霎时意识恢复了大半。浅颜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像被车辗过的残破身体拥被坐起,初睡醒的昏茫过后,只能茫然地瞧着红得刺目的世界,有些困惑地偏首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双眸俱睁,惊骇地瞪着□在被褥外的双臂及肩膀上那一片青青紫紫的瘀痕。
犹在惊骇中,门悄无声息地遭人推开,清紫的晨光中的伟岸男子微甩褂子,衣袂轻扬,跨步进来,将手里捧着的一束姹紫嫣红的鲜艳花儿插放于糊着大红囍字的窗棂前的花瓶里。
浅颜呆呆地看着晨光中的男子认真地摆弄着各种不同品种类型的花,虽然有些笨拙,已然是在很努力地做出观赏性的插花……记得那年她为了美观和无聊,在他面前拙劣地弄了次插花,对他解释:这样放地室内不紧可以美化环境而且人看了心情也舒爽。没想到他竟然记在心上了。
窗前的男子满意地回首,蓦地,四目相对时,昨夜旖旎缠绵的记忆如开匣的水坝,汹涌而至,差点没将她的神经系统秒杀掉。脸颊顿若火烧般火辣辣的,浅颜撇开脸,飞快掀起被子,不管因扯到酸痛的肌肉而闷哼出声,很驼鸟地不肯面对事实。
天啊!地啊!她竟然的十四阿哥……
好想挖个洞将自己活埋了,更令人羞愧的是,她竟然对自己看大的孩子意乱情迷,即使是因为喝醉了酒也不能推托的责任。更糟糕的是,糊里糊涂地让女孩子浪漫旖旎的第一次就这样葬送了。呜呜呜,好不甘心哦。
“姐姐,你打算这样一辈子不出来吗?”十四阿哥坐于床榻前,好笑地扯扯她抓得死紧的被子。
浅颜紧紧揪着被褥不吭声,继续当驼鸟。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以前虽然没做过,但在网络发达的现代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同学偷看三级片。可是,那毕竟只是视觉之谈,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是另一番心境,还是忍不住羞得抬不起头来。
“姐姐,快辰时三刻了,你应该也饿了,起来吃些东西吧。乖!”十四阿哥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啦!浅颜气闷,不理会他。见状,十四阿哥眸光微闪,索性整个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强硬地拉开她捂住脑袋的被褥,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粗砺的指腹划过怀里人儿红通通的面颊,十四阿哥抿唇笑得好开心,柔声说道:“姐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无须过多介意,这是很正常用的事情!”说着,他亲昵地蹭蹭她的脸,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
浅颜僵硬地任他抱着,尔后放松身体静静地倚靠在他怀里,感受这份相依相偎的温存时刻,心底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羞涩、有些喜悦,就着心情慢慢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杆。
“姐姐,你终于成为我的妻子了!能够有你许诺的陪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了!我希望一直有你陪着我,一直都能这么幸福着,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陪着对方走过。姐姐,你说好不好?”
闻言,浅颜淡淡地笑了。
好吧,她投降了!既然事已成实,曾经的孩子已长大,他已是她合法的丈夫,何不去赌一赌。幸福,不是犹豫不决退缩不前就可以得到的。
她眯眸望着窗棂上沐浴在晨曦中露水盈然的花儿,轻轻地点了点头,仰起脸软声道:“好,祯儿可不能耍赖,要一直这样幸福哦!”
狂喜布满清亮如宝石的美丽眼眸,笑容在俊美的脸庞漾开,柔软温存。这样眼神温和、笑容柔软的男子哪还有在人前的冷静自持、威严冷戾的皇阿哥派头?抱着她的人微微手收紧了臂力,将她搂得很紧很紧,明明感觉到有些痛了,却又觉得很幸福呢!
其实,上天将她送到这时空也有它的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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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前言,她要诅咒这该死的老天爷,分明是送她来受苦受难的!
仿佛又重温了一次草原上学骑马的的后遗症,浅颜任由十四阿哥将她扶坐在院子里搁置在廊道前的花丛中的软榻上,满脸哀怨不平。而那个害得她如此辛苦的罪魁祸首却是俊脸生光、春风得意。
真不公平,为什么这种事情都是由女人来承受一切苦难?舍不得诅咒十四阿哥,她只好改由其次骂骂老天爷好了。
想着,她还是忍不住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半晌,十四阿哥终于感觉到身畔新上任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