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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又在发呆了,十四哥说这样子不好的……”
十七阿哥在我耳边嘀嘀咕咕,我仍发着愣,直到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震慑得大地为之颤动,我赶紧将十七阿哥搂进怀里,站起身瞪圆眼望着从远处策马而来的一群骑士。
“我就说嘛!姐姐一定又是跑到草地上睡觉了,你们还不信!”十三阿哥飒爽英姿地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得意洋洋地对几个兄弟说。
我瞪了他一眼,眯眼看着这群风彩翩翩的骑士,其中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个个皆一脸笑吟吟地看着我和小十七。
“姐姐,我们去骑马吧!去领略在草原上御风驰骋的快感!”九阿哥拍拍座下的马儿,美丽精致的面容比之花儿更甚,幸好那一对浓黑如墨、飞扬入鬓的剑眉平添了几分阳刚,让人不至于将他当成女人来看待。
“我不会!”我放下十七阿哥,很干脆地说。
“我教你!”几个阿哥热心地说,说完彼此相视一眼,皆莞尔一笑。
“我不想学!”我嘴角微微抽搐,指尖微颤,然后故作施然地拍拍沾惹上干草的衣服,背过身看着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坚决不允。我一个标准的南方人,莫说骑马,甚至连马都少见,让我去学?不只害怕,更多的是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一百米跑二十三秒的运动神经,还是不要和那些马儿同虐了——虐待了它们也苦了自己。
十四阿哥翻身下马,牵着骏马走在我身边忍着笑说:“姐姐,皇阿玛早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下了道圣旨,下令浅颜格格一定要学会骑马,不能丢我们皇室的脸面。皇阿玛也说:我们满族儿女大方豪情,可不能连最基本的骑马也不会!”
“啊?”我茫茫然地看着他们脸上忍俊不禁的神色,然后反应过来时惨叫,“怎么可以这样?我要抗旨啦!”何况我又不是满族儿女,用得着对我如此苛刻吗?康熙纯粹是找茬,看我不顺眼啦。
“浅颜,不用害怕!有些马儿也是很温驯的,不用担心呢!”八阿哥温言安抚,那温雅平和的声音总有种能安抚人心的魅力,仿佛天蹋下来,只要有他在,也不足为惧。
十三阿哥边笑边拍着胸脯打保票,“姐姐放心啦!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负责教会你的。”
十阿哥也翻身下马,见我一脸惨淡,走到我身畔有些好笑地说:“姐姐,我保证骑马真的很有趣呢!你一定会喜欢上的。若我们教不会还有八哥呢!别看八哥那么斯斯文文的样子,兄弟中,就属八哥的骑术是顶尖的好哦。”
我看向马背上笑得春风熙然、温雅贵气的八阿哥,俊逸的容颜和那身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真的会很厉害吗?
“姐姐,还有我呢!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
十四阿哥言之凿凿,笑得眼睛眯眯的,却让我头皮发麻,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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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八旬老太婆一样,佝偻着身体爬啊爬的,爬上床,龇牙咧嘴直哼哼。还没好好安抚一下与我叫嚣抗议的骨头,又听见真夜催命一样的声音。
“格格,奴婢已为您准备好热水了,可以去沐浴了!”
“真夜,饶了我吧,我暂时不想动……”
我将脸埋在枕中呻吟。天啊!地啊!真的是我老了吗?不然为何只是学个骑马我也可以将自己搞得全身的骨头像被人重新组装过,还是那种缺了几个零件的不良组装似的?更惨的是,这么辛苦的代价,还只是停留在刚能克服恐怖坐在马背上的阶段。运动果然与我绝缘啊——
我听见门帘被人掀起的声音,然后响起了十四阿哥略带心疼的声音,“姐姐,还是不舒服吗?”
“浑身都痛!”我闷闷地说,“可恶的阿玛,专门给我没事找事干!吃饱撑着没事干,太闲了吗……”
十四阿哥低低地笑了,撩起衣袍坐在床边,大手轻捏按着我的肩膀、手臂,极有耐心地按摩着。我吁了口气,身体被他适中的力道按抚得消退去几分疲痛,暂时得到纡解的舒服感觉令神经绷了一个下午的我脑袋开始薰薰然,有些昏昏欲睡,然后,很丢脸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在一片骨头拼命叫嚣抗议中,发现周围天色已是昏暗迷蒙,床前有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映衬着灯火,忽闪忽闪的,在这漆黑迷离的夜里却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
“祯儿,是你吗?”我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灯火映衬下的那张脸,温雅俊逸,却不是十四阿哥。我有些尴尬地改口:“八哥,你怎么来了?”
八阿哥微笑地看着我趴在床上不雅的睡姿,伸出白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抚上我的额头,理了理我额上略显凌乱遮住眉眼的浏海,笑道:“我来瞧瞧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全身都酸痛不已?第一次学骑马大都是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我带了些膏药来,对纡解疲劳很有效呢!”
“哦,谢谢八哥!又要麻烦你了哦!”被人照顾太多结果发现无以回报,我只得傻笑,努力地爬起身,抖着发酸发软的两腿下床,还没站稳,酸痛的膝关节发软,一个趔趄,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跌倒,一双白玉般修长的手快一步扶住我的腰身,我跌趴在一具温热的胸膛里。
“浅颜,小心啊!若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
一种若隐若现的兰花香泌入鼻翼,不是那种熟悉到心坎的檀香,晕晕然的脑袋立即清醒万分,我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活埋算了,免得活着也是给现代人丢脸。我挣扎着想起身,嘴里歉然地说:“八哥,对不起!对了,祯儿呢?呃——”
我愕然,瞪圆了眼,身体僵直地被拥有清雅兰香的温润男子突然紧紧搂住。
“八、八、八……八哥,你……”我结结巴巴的,神色慌乱无措。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做啥咪?
男人的理性
“……我不行吗?”
低低的叹息在耳畔掠过,我呆呆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问:“八哥,你说什么呀?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浅颜,若我早些遇见你,若我没有娶任何女人,你选择依赖的人会不会是我呢?”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地说,我有些懵懵懂懂复又有些不解,被突然如其来、完全在意料外的事情弄得头昏脑胀。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能怪我迷糊,在现代整天跟一群小屁孩子泡在一起,哪有什么少女情怀可奢想?若不是人家挑白的说明,我一般是完全在状况外的。怕自己会错了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好沉默,静静地任他抱着,又下意识地想抗拒,只得在心里说服自己:他是八哥,是哥哥呢……
“……若我早些知道会遇见你……”
我还在恍惚中,那股泌人的兰香已渐渐远逝,八阿哥神色自若地将我扶起身,我傻傻地看着他,撇过头却见没有屏风隔阻的门口处,十四阿哥单手捧着盛满食物的托盘,一手掀起帐蓬的卷帘伫立于门边眯着眼看我们,脸上的神色平平静静的,让人猜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或是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事呀?
我有些手足无措,十四阿哥淡淡瞥了我一眼,捧着托盘进来,将那盘疑似给我的晚膳放至帐蓬里的一张矮几上,温和平静地说:“姐姐,晚膳的时间早已过了,你应该也饿了吧!我特意唤人为你准备了些吃的东西。方才见你睡得熟,便没叫你,现在醒了就过来吃些东西吧!”
“哦!谢谢祯儿!”
我乖乖地拖着酸疼残破的身体坐在桌前。他不说我还不觉得,直到闻到桌上食物的香味,顿觉饥肠辘辘,饿得不得了。我抓起筷子,方欲想大朵快颐时,突尔想起屋内还有两个异常沉默的阿哥,我抬头瞅着他们,“八哥,祯儿,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用膳?”
八阿哥笑笑,有些疼庞地摸摸我的头,笑道:“我吃过了,你自己慢慢吃。我出来也有些时间了,再不回去茴雅可要担心了!药我放在桌上了,记得将它抹在关节处。嗯,我先走了!”
茴雅是八福晋——郭络罗·茴雅,很美丽骄傲的一个女子,姿态显得明快利索,干练贵气、大方爽朗,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呢。
“八哥好走!”
十四阿哥坐在我身畔说道。我也点头,笑着送他,直到那道谪仙般飘逸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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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在真夜的帮助下沐浴完上好药后,我披着白色单衣走出来,就见十四阿哥坐在灯火前的榻上,极其认真地翻阅着手里的书卷。我探头一瞧,见又是兵法策略之类的兵书,赶紧缩回头坐在他身旁,拿着一条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湿嗒嗒的头发。
十四阿哥侧首瞥见我滴着水的头发和我漫不经心的动作,眉头微凝,放下手中的书抽过我手里的毛巾,将我的身体转向他,极有耐心地帮我搓干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
我打了个呵欠,困顿地眯着眼,有些口齿不清地问:“祯儿,还不回去睡啊?很晚了呢!”
“等会儿。姐姐,你若觉得困了就先去睡吧!”
我努力撑开快要粘合的眼皮,凝望着他在橘黄色灯光的投射下,显得柔和俊美的侧脸,微抿着唇,神情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书,投影在墙上的影像高大沉稳如山、宁静似水,看着看着,真的觉得好安心呢。
我像只乌龟一样慢慢挪着身体靠近他,几乎是贴在他背后很突兀地问:“祯儿,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呀?”
他都十八岁了,不可能这样不成亲吧?最近连康熙也多次找我喝茶聊天,然后话题总是扯到十四阿哥身上去。就算再白目也知道康熙是暗示我去向他这个某些性格很拗气的十四儿子探探口风,好让他能尽快完婚,别蹉跎年龄。
被我靠粘住的人身体徒然僵直了下,然后缓和下来,头也不回地任我继续贴靠着,低眉信目地看着手中的书,淡淡地说:“有!”
有!
我眼睛一亮,兴奋起来,趴在他后背,揪着他的衣服,忙不迭地问:“是谁、是谁?我认识吗?和她熟悉吗?”
十四阿哥侧首睨了我一眼,那眼神恁地奇怪,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不急不缓地说道:“认识,而且熟得不得了!”
“是谁呀?”
我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