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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晋阳在的时候,我们常常在下着雨的时候,窝在家里,拿出一堆零食,相互依偎在沙发上,听歌、看电影。混合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那时阿桑的歌应该更加悲伤,可是在两个幸福的人眼里,那样的悲伤太脆弱渺小,而现在,即便听欢快的舞曲,我都怕震荡在心上的旋律变成忧伤的哀歌。
屏幕上显示的是爸爸的号码,我清了清嗓子才说:“爸,我刚下班,一会就去你那。”
“闺女,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别往医院跑了,快回家休息,爸爸这里挺好的,再过几天就出院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中气十足,我先笑了,“好,爸,那我今天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话音刚落,忽然从身边闪出一人,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去。
“你干什么——”我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那人迅速捂住了我的嘴,胳膊架在我脖子上,一直把我拖到大厦偏门昏暗的角落里。
对方一身蛮力,我挣扎不开,被她摁到墙边,和他面对面站着。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他胸脯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左右看了看才说。
我惊慌失措,眼睛盯着他,心吓得就要蹦出来了。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我放开你,你别喊,好吗?”虽然把我胳膊弄疼了,还一直捂着我的嘴,可是奇怪他语气里竟然带着商量的客气。
我连连点头,哪敢说不。
他果然放开了我。
虽然他说自己不是坏人,可是大晚上把我拉到这里,总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于是他的手一松开我马上跳到一边,小心地抬起头问他,“真的是你?”
即使每次都只是很短促的照面,可是看他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确是那个高个子保安没错。
“是我!”他老实地低下头,有些慌张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害怕。”
我本来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见他如此反倒不那么害怕了,轻轻地问一句:“你把带这来干什么,昨天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不是严卫东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不是,和严总没什么关系,严总以前交代我照看你的安全,可是我听了他的话,现在他又要、、、、、、”
他支吾半天没说清什么,想看我却又不敢看,我壮着胆继续问:“你把我带到这到底要干什么?”
“你一定要帮我跟严总解释清楚,我不是、、、、、、”大个子眉头不展,一出口又结巴了。
突然一簇耀眼的车灯照射过来,我们同时一惊,停止了对话,纷纷抬手挡在眼前,紧接着看到一辆跑车吱呀一声停住了。
黑暗中,虽看不清楚严卫东的表情,可是从他下车到缓缓走过来,一系列动作都无不显示他一如平常的傲睨孤高的气势。
车没有熄火,灯光照应在他背后,光芒随着他身体的移动不规则地迸射出来。
“果然是你!”严卫东站在高个子跟前,用冷酷威严的声音说完然后转头看了看我,那眼神仿佛在证明什么。
“严总,不是的,你听我说,你是听了你的吩咐才那么做的。”大个子一看是严卫东,立刻变得唯唯诺诺,声音几乎像蚊子叫了,不过好在总算说出句完整的话。
“不用解释了,我今天在会上已经说得很明白,既然你当时什么也不说,现在我也不需要听了,总之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严卫东轻描淡写,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显得冷漠无情。
大个子愣了一愣,看着严卫东的背影,傻傻站着什么也没说。
我心下奇怪,严卫东怎么会突然出现,该不会早有预料埋伏在这的吧!偏偏昨天刚好吵了一架,今天林姐又说他找保安谈话,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等等。”我跟在后面严卫东大声问了一句,“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不是怀疑我派人监视你吗,现在我帮你找出真相,你不应该高兴吗?”严卫东轻轻转身,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唇边勾出一丝笑意,一丝令人反感的讪笑。“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以问他,不用问我!”
“我只不过随便问问,你用不着这样吧,怎么动不动就要开除别人?”对他的冷嘲热讽和气冲牛斗的坏脾气我已经忍无可忍,几步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按照你的意思找出了这个人,你反倒不高兴了?”严卫东脸上挂着的冷笑慢慢退去,重新变得阴沉气忿,两眼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凝视着我。
“那是两码事、、、、、、”他盛气凌人的架势,我一时招架不住,说了前言忘了后语。
“怎么,你也会心软?不想让我开除他,容易——你求我啊。”他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子很随意地靠在后面,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你,我又,他、、、、、、”我被气糊涂了,只一味地争论,差点被他带进圈套里,这才明白过来,他开除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简直可笑之极,竟然还要我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去求他!
“不用了,谢谢你。”这时那个大个子忽然走到我身旁,不似刚才那般紧张拘谨,对着我很自然地笑了一笑,然后转向严卫东。
“严总,我明天不会来上班了,不要为难叶欢。”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原来你们已经认识了!”严卫东没理会大个子,直起身子面对着我,讽刺地扯动唇角,垂下眼睑,冷眼说道。
“我们、、、、、、”我无缘无故被扣了一定帽子,死盯着他的眼睛,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大个子忽然开口道,“严总,您别这样说,她不认识我。你们别吵了,我不知道您喜欢叶欢,是我没搞清状况,没弄明白您的意思。”
我们的目光正在残酷的厮杀,大个子的话像一道锋利的闪电,割断了我们之间暗涌的气流,可是都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他忽然转身,大步走开去了,剩下我和严卫东,傻傻站着,还有他留下的那句话——我不知道您喜欢叶欢。
我扭头看了看大个子远去的背影,严卫东又看了看我,等我对上他的视线,他马上移开了目光,淡漠的神情里参杂了些微的慌乱,竟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当我正要张口,严卫东已经坐上了车子,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卷着冷夜的寒风扬长而去。
才几天功夫,严卫东竟然三次在我面前转身离去,冷漠的背影一次比一次让我印象深刻。
我心里堵着气,忘了大个子说过的话,只想着严卫东犀利冰冷的眼神,半天没动身。
等车子消失在眼前,我手里的电话又响了,黑暗中蓝光很是刺眼,我边接电话边走出了眼前的幽暗。
“叶子,晚上出来吃饭,好吗?”对方是刘夏。
“好,我刚下班,去哪里你定吧。”我想都不想答应下来,心里窝着火,刚好有人可以说说话,反正回家也是四壁寂静,只我一人。
红翡 第一卷 初相逢 第17章 男人女人爱恨纠缠
靠着墙静静等待刘夏,一直想忘记的往事终于涌入脑海。
其实两个女人,尤其是关系好到比亲姐妹还亲的两个女人,闹到绝交的地步,不是因为嫉妒,那么就是因为男人,没有其他的理由。
而我们,便属于后者。
沈晋阳出事以后刘夏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时候,我哭,她就陪着我哭;我闹,她就任由我把家里弄得翻天覆地,再一个人默默收拾干净;我拉着她的手一遍遍着了魔似的叨念沈晋阳的名字,她会流着比我还多的眼泪把我拥进她温暖而单薄的怀抱里。
爸妈被我折腾地累了,病了,她还一直守在我身边。
就那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不知多少天,她几乎没有回过家,即便家里的孩子还没过周岁。
我常常对着沈晋阳的照片发呆,几乎忘记了身边的人和事,每天只会流泪、哭闹,刘夏耐心地哄着我,帮我擦脸,哄我睡觉,我偶尔从悲痛中清醒过来,才猛然发觉从前艳若朝霞般的女子已经被我折磨地消瘦苍白,憔悴不堪。
果然预料之中,刘夏病倒了,她病恹恹地在家里住了几天,我一个人的时候便自说自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精神就越来越不太正常了。
而最早发现的是杨谦。在刘夏生病期间他总会一有空就过来看我,注意到我涣散的眼神和偶尔发作的歇斯底里,也带我去看过医生,可是依然没能抑制住病情的发展。
刘夏的身体好些了就回到公司上班去了,毕竟都要生活,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每时每刻陪着,不过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下了班首先绕过大半的城市跑过来看我一眼再匆匆回去。
可是慢慢地大家都累了,每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里,实在顾不来,他们让我搬到爸妈那里住,我又偏偏不肯,妈妈说要搬过来,我又嫌吵闹,这样我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迷离不清的时候也越来越多,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身旁无人的情况下我的病发作了。
那一天,我独自一个人,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窗外细雨潺潺,电视机里放着无声电影,我身边的茶几上零落地摆着吃剩的早饭。
几分钟前,刘夏把热腾腾的米粥带过来,像哄小孩一样温和地对我说:“叶子,你吃完了饭记得吃药,困了就去睡觉,中午的饭都放在冰箱,热一下就可以吃,这些放着我晚上过来收拾,好吗?”
刘夏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碗筷,一边蹲下来给我盛粥,一边又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点一点头,她又走进卧室去帮我收拾房间,忙活了一阵等她出来时,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时不时地看看手表,脸上现出不安的神色。
“刘夏,有什么事你就快走吧,我自己可以的,晚上不要过来啦。”我现在已经不再哭闹,只是整天默然坐着,不去上班,也不出门,不想见人,更不愿说话。
“行了,就这样,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要赶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刘夏展露给我一个匆忙的笑脸,然后转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