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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感觉到戛然而止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凄楚的笑了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看到他还在装模作样,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说:“现在整个鸿翔都是你的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在外面做戏就好了,回到家里你还带着面具,不觉得累吗?”
严卫东坐正了,端详着我,很冷静地说:“叶欢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既然你有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当初还要煞费苦心地跟我结婚,那一周你表面陪我去度假,可是实际上一点没闲着,是不是?你们兄弟间的事本与我无关,谁输谁赢我也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狠,一点手足亲情都不顾念?”
严卫东蹭地站起来,满眼的火光,厉声打断我说:“你把话说明白,什么是简单直接的方法,我对严子奕做了什么,让你跟我大呼小叫。”
我气得手颤抖起来,从他西装下扯出报纸塞到他手里说:“你自己看吧,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知道你是百般聪明千般算计,可是我不知道你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自己的哥哥。”
严卫东撑开报纸看了看,浓眉马上皱起来,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我看他惺惺作态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忽然哗啦一声把报纸撇到地上,冲我吼道:“站住!”
我不听,心里一直骂他虚伪狡诈,咬紧牙关固执地往前走,他猛地从身后跨过来,大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肩,疼得我再不敢动弹一步。
“这不是我做的。严子奕要回英国也是我今天才知道的,况且这报纸我一直就没看过,我严卫东想要什么都是堂堂正正地去争取,不会耍这样的手段。”
我忍着疼痛,寻衅地看着严卫东说:“是吗?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真的像你说的堂堂正正,为什么还要跟我结这个婚?”
严卫东一时哑口无言,手从我肩上放下来,他因为喝了酒本来就有些醉熏的脸露出几分狰狞的神色,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回敬我一句,说:“看来你之前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为了严子奕马上就显出原形了,是不是?”
我一想这下糟了,话题牵扯到我身上就不好收场了,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你做的只有你最清楚,我不想再和你说下去了。”
严卫东见我要逃一把拽住了我,火冒三丈地说:“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再说你凭什么来跟我兴师问罪,你别忘记你现在是我严卫东的老婆?”
我一把推开他,大喊道:“那又怎样,一切都是假的,这是你说的!我人是在这里,可是你却管不了我的心!”
严卫东一愣,骤然间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他看着我,瞳孔周围镶了一层宝石色水润的光芒,忽然之间狠狠地笑一笑,同时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把我两只胳膊钳制住了,阴森森地说:“好啊,我不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人就够了。”
我一听心马上凉了半截,身子往后退,他却两手扣住了我的肩背,使劲一拽把我拉到了他怀里,他带着些酒气的脸凑过来,眼睛里藏着昏暗复杂的火焰。
“你发疯了吗?你要干什么?”我扭动着胳膊捶打他的胸膛,他却什么都不管,疯狂肆虐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了我脸上,没有疼惜和温存,带着他满腔的愤怒,几乎要我把撕裂了。
我一直尖声叫着他的名字,他完全失了心智,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我又怕又恨,卯足劲一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抡在了他脸上。
严卫东停止了动作,眼睛里的浑浊散开了,他喘着粗气,如梦初醒般看看我,忽然之间在苍白冰冷的脸上多出两滴泪。
我心里一震,不敢再出声,严卫东那两滴泪好像汇成了一片海,在我心里翻腾澎湃,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用力打过去,也没想到他会用如此痛心地眼神看着我,我颤抖着把手放下来,慢慢移开了眼睛。
严卫东抓着我肩膀的手松了松,再一用力把我一扯就甩到边上去,自己大步走上了楼。
他的力气之大,让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肘撞到硬邦邦的地板,疼得我不敢触碰,只好撑着另一只手坐起来,不让自己太狼狈。
严卫东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没有回头,只平静地说:“严子奕明早的飞机,你若要送他,就去吧,我不拦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进了卧室,一直没敢做声,怕一说话就哭出来。我们之间,谁更狠,谁就赢,谁更痛,谁就输,我的眼泪流到心里去,也不会在他面前流出一滴。
报纸上严子奕和孟涵的脸已经被我们踩烂了,可是依稀看得见那些丑陋难堪的字眼。我不知这篇报道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一个是赫赫有名的严家大少爷,一个是正筹划出新专辑的歌手,现在肯定已是满城风雨,他们以后的道路要怎么走下去,想想就让人心忧。
次日,严卫东没吃早饭很早就出门了,我站在二楼的房间里,隔着窗看到他开车离去,那滚滚的车轮好像压在了我心上,把那些不易察觉的细小的悲伤都碾碎了,密密麻麻的粉末铺在心上,让我觉得窒息。
他走得这样早或许是不想碰见我出门送行,他不了解,我已经没法见严子奕了,那一次酒会上我说出那些狠话一定把他伤透了,再者,他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还要见那最后一面做什么呢。
可笑的是严卫东以为我在对严子奕用情,他怎么不想一想,我曾几何时早就把心给了他,是那么轻易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吗。
老爸一直没消息,我又承受着病痛,那些情爱的纷繁,我早不想负累了,只是想到严子奕会觉得心疼,我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再怪他,可是他不可能知道了……
天气一天天变冷,院子里的空地上青草泛出微黄的颜色,早上霜露重了,推开窗风中多出很多凉意。
我和严卫东的关系也和秋天的风一样,一天冷似一天。我们不再一起吃早餐,他平常也不会再打电话,我整天面对着空屋子,有时烦躁得想举起斧头把一切打碎,我的心是那么孤单,又那么恨。
头痛药吃光了,我去医院又拿了些,医生好心提醒我做一下复查,我没听他的意见。我心底是怕的,既然不能做什么,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走在街上,我忽然很想念刘夏,就在不久前我们还一起喝酒聊天,现在她竟然人间蒸发了。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视她为好姐妹,现在她对我的意义甚至超越了身边任何人。
几年的相处,我了解她的心思,这么长时间避而不见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大事,她总要自己活得漂亮,一旦落入窘境,即使是我,她都不会说出一个字。
随处游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河边,看到我和杨谦曾经光顾的那家餐馆,我稍一迟疑抬脚走了进去。
我们的老位子上已经有了人,我独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前尘往事不断翻涌出来,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呆呆地坐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出了门。
元亨集团的大楼毅然矗立在眼前,我仰望着一扇扇玻璃窗,猜不出那背后的杨谦见到我会是什么样子。把心一横,我终于推开了旋转门,找到了杨谦的办公室。
秘书马上拦住了我,问我可有预约,我说没有,她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说杨总在办公室开会,你还是走吧。我坚决地看着她,说我可以等,她淡淡一笑,说如果你要等就等吧,不过最好到楼下去,如果每个找杨总的人都来这等,我就要被辞了,我说好,我去一楼门口等,不给你找麻烦。她说那您随便吧。
跟她说完话我回身往电梯口走去,脑子里都是于心温婉秀气的脸,她待人接物时谦和有礼的淡然从容是一般做秘书的人都没有的,只可惜……
忽然,身后的门开了,里面有人走出来,几人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杨谦充满磁性的低沉有力的声音显得尤为特别,我一听就听了出来。
我回过头去,他正好也在向我这边张望,四目相对时,他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凝结了,不过看看身边的人又马上恢复了常态。
我还在远处站着,杨谦转过身去继续与身边的人说话,似乎有意对我视而不见,我心里有种或是怅然或是苦涩的滋味,我们的再次相见中间隔了这么长的距离,让我恍惚觉得他是那么遥远和陌生。
他终于把那几人送走了,却也不向我走过来,只望着我,眼神阴郁黯淡,让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你怎么还不走啊。”秘书这才注意到我,窥测到杨谦脸上的不悦马上向我走来,小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说不给人找麻烦还杵在这。”
“你怎么来了?”杨谦的两手插在裤子里,挑着眉毛,竟然露出一丝轻视傲慢的表情。秘书马上回头看看老板,脸上马上由不耐烦变成了惊奇,她刚要说话,被杨谦扬扬手打断了,他说:“你去忙你的,这没你的事了。还有,这是鸿翔集团的严太太,你要对她客气一点。”
几句话让我的心好像坠了铅块,不断下沉。秘书朝我看了两眼,脸涨红了,我没说什么,只注视着面前的杨谦,他倨傲而威严,再不是从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怨不得他。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该问的还是要问。
我走几步靠近他,轻轻地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杨谦牵动嘴角笑一笑,笑容很疏远很无情,他只扫视我一眼目光就转向一旁,冷淡地说:“有什么事,说吧,说完就走,我说过的,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
我一时怔住了,眼睛从他脸上移开,半天才说:“你陪我去过加纳利,为什么一直不说?那个头盖骨项链就是在那时你找来的巫师戴在我身上的,为什么后来项链到了你手里,为什么这些事你都不告诉我?”
杨谦向我走了两步,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存心瞒着你,只是事情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再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这样的反应我始料未及,巴巴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杨谦忽然轻咳一声,转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