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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更是气愤难当,她都不明白,这只从不离身的珠钗怎会被那等矮胖的司妈妈拿到手的,还有她所说的人,莫不成真是自己?难道她迷糊中做出这等事来?做了又如何,人又不是她杀的!
“父亲,沐行在后院梧桐树下挖出了那晚丫头的尸体,她手中紧紧抓住异物,儿子拔出来一看,是一颗南珠。”
楚沐行举起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交给了一脸得意的楚付杰。
“呀,这珠子,不是大小姐一双绣花鞋上的吗?”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一时齐齐汇聚在楚皎梨裙底下微微露出的鞋尖上,想要搜寻另一颗南珠的踪影。
“这可是你的?”楚付杰胸膛内的喜悦机会呼之欲出,他在她手中无数次打落零泥,没一次讨到好,这次,她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吧!
“不错,皎梨确实有一双绣鞋上缀有一对南珠。”
楚皎梨毫不犹豫地承认,这南珠正是她的。
“杀人凶手!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0078。五十万两
“不好了,走水了——”
一阵阵强烈的烟自蒹葭院外升起,一个疯妇浑身是火,手上举起一只火把径直了身子横冲直撞地向楚皎梨扑过来,肉烧焦的味道一阵阵传入在场每个人的鼻中。
“你个贱人,不得好死的贱人,是你杀了我儿子,我儿子天资纵横,是要做将军的,是你害死了他。我要你死,我要烧死你——”
寒冬腊月里干燥异常,一丁点的火星子都有可能引致火灾,不知侯氏怎么跑了出来,还拿着火把将蒹葭院外的树木引燃,在自己身上扑上酒想要烧死楚皎梨。
院门的火焰越见高炙,楚付杰等人原本还想乘机制服了楚皎梨,可火势渐旺已容不得他再做思虑,径直朝院门外奔命去。而其他的人也一时被惊吓住了,马不停蹄地往院门处挤,场面混乱不堪,有些人被踩死了,有些人被逃命的人推入了火场,活活烧死。
墨霏玉白一见此情形,紧紧护住楚皎梨,墨霏更是抓起一只棍子,将侯氏扇到人群中,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地,一下子扇到了楚付杰身上,他虽然是最先跑的,但由于他站在最前端,反而落在人后,侯氏烧得已经不省人事,她以为来人是楚皎梨出于本能地一把抱住这人的大腿。火顺着楚付杰的衣衫渐渐往上蔓延。
墨霏玉白带着楚皎梨飞身上了屋顶,冷眼看着这幅火烧大活人的画面,不是她冷漠残酷,刚才,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她死。故意将侯氏放出来,故意给侯氏出主意烧死她,故意让侯氏听见楚付杰他们的话,这些阴地里的勾当她哪一点不清楚的,不过是懒得去管!
她在人生走到尽头时,又有谁拉过她一把,谁又能是谁的神?
大火并未持续多久,蒹葭院外的树木多是新木,楚付杰他们一走,楚皎梨一声令下,金乌也就是当初楚庭瑞交到她手上的乌甲精兵,全体出动,不过分分秒秒间,火被扑灭了。
但这场火却令楚付杰烧了男根,楚家也算是断子绝孙了!
玉白探听来这个消息,笑弯了腰,骂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让他不安好心要小姐难看,现在好了,这若是传出去,楚老爷成了太监,那真真笑死人了!
墨霏叮她一头包,啐道,你好意思笑,你的珠钗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一直压在玉白的心上,她几次都想不明白珠钗是什么时候丢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听见她二人一脸严肃的神情,楚皎梨眉宇间微微露出一抹神幻莫测的笑,附在她二人耳边说了几句。
玉白墨霏这才顿悟,于是装出十分不解的样子,继续在那里高声讨论到底是怎么丢的珠钗,楚皎梨还严厉地骂了玉白墨霏一顿,说她们以后如果继续如此大意,就把她们赶出楚家。
夜半时分,玉白侧耳倾听,屋外细微的声音响起,她收敛神魂,慢慢踏出门外,一道黑影急匆匆地翻过高墙出去了。她一路尾随,最后在京郊一处宅子里,那道黑影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确定无人跟踪翻墙进去了。玉白施展轻功,摸了进去,最后在一道门帘上影下一道姿态流芳的身影,媚骨横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玉白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小姐交待她不可逼急了,只要确定一些东西就可返回了,可就在她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一条大大的网落了下来,困住了她!
蒹葭院中,楚付杰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用力过猛,牵扯住了伤口,痛得他扯起嘴叫了起来,但想起正事,一张熊脸对准他的大女儿,骂道:“你平日不孝,父亲不追究,但你杀害弟弟,这条罪名,你是怎么也逃不脱的,现在只要你交出五十万银子,父亲可以考虑下暂时不予报官究办。”
厚颜无耻地开口要五十万两,他也有些难以启齿,但沐行说了,这院子里值钱的东西多了,一对南珠如此珍贵的东西,她都那般浪费,拿来镶嵌在鞋面上,可见她的富有程度,丞相大人定然是许她不少真金白银,既然如此,以后嫁进相府,他想要还得看相爷的脸面,趁现在这会儿全捞到自己手上最好!
楚皎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她一双黑泽如瀚海的眼眸直视楚付杰,冷淡道:“父亲,你以为女儿有多少银子?你又给过女儿多少嫁妆?女儿从哪里得来如此巨款?若父亲定要送官,女儿愿意进一趟京兆尹,处理下弟弟身死的这桩案子。”
楚家再次死掉两人,侯氏,楚庭瑞,两人的葬礼都来未办,尸体一直停棺与大堂内,只因楚付杰拿不出一分现银来,而且要命的是,翠妩楼逼债的人天天上门,不是威胁就是打砸,一副要将楚家掀翻的架势,闹得受伤的楚付杰心力交瘁,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如果不是府中唯一还算孝顺的沐行一直在身后替他分担,只怕他早就撑不住了。
听到她言辞犀利的话,楚付杰微微有些不悦,他压根儿没想过要给她嫁妆,秦氏当初留给女儿的嫁妆,早被他掏空了,现在哪里还能变得出来?
“你拿不出,那把你这院子里值钱的东西尽数拿去卖掉就是了!你一个即将要嫁出去的女儿家,这院子你又带不走,为父行孝乃天经地义!而且你以为你一旦进了京兆尹名声坏了,丞相大人还会要你吗?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得到相爷一再的另眼相待?”
他越说越举得在理,女儿生下来,不就是他铺路的工具吗?既然不能为他带来好处,他还讲什么情面?
楚皎梨说了一声,身子微恙,要休息了,不想继续接待。楚付杰一下子怒得将手中的杯子甩向她,墨霏一时眼尖,拿起托盘一挡,热水尽数淋向楚付杰,烫得他嗷嗷大叫起来。口中不停地骂着,不孝女,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时,楚沐行单身进了院子,也不看她们,走到楚付杰身边对着他耳语一番。
楚付杰眼珠子越发亮了,一抹脸上的烫水,阴惨惨地威胁道:“不孝女,你听好,你今天不论如何,也得拿出五十万两来,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你的丫头!”
☆、0079。玉白归来
“楚老爷,你确定要这么做?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同相爷一争高下?”墨霏有些急了,她一直在房中等玉白回来,可一晚上过了,天亮后,一直到现在,玉白的身影自始至终都未出现过,这是被人抓了。一见是楚付杰拿玉白做筹码,于是拿出相爷来威吓。
“小丫头,你不要急,你的同伴不是老爷我抓的,不过呢,如果你想救出她,拿出五十万来买我这消息啊!”楚付杰也未擦脸,湿哒哒的脸上五官挤在一起,极尽丑陋!
他说完这些,也不管她们是什么反应,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直未曾有任何反应的楚皎梨在听到玉白的消息时,脸色顿时变了,原来在她心中,他这个父亲还比不过一个丫头来得重要,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令他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那这五十万两银子不就有希望了?这般一想,他也不急了,带着楚沐行,出了蒹葭院,他就不信,鱼儿不上钩。
“看来,这次,是我大意了。”楚皎梨微微一叹,她倒是未曾想到对方手段来得如此迅猛,完全超出了往常的水平,看来,身边是有高人指导呀!
“小姐,玉白在他们手上,要不,奴婢抓来楚老爷回相府审一审?”凤鸠堂里一切刑具应有尽有,在绝对的强势之下,楚付杰那等软骨头,还不什么都招了?
楚皎梨眉峰堆积,五指敲击着桌面,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绪,良久,她命墨霏去药店买了些药材,随后从包袱里取出几件价值二十万两的珍贵珠宝交给墨霏让她带楚付杰救回玉白。
墨霏不明所以,且不说楚付杰狮子大张口要五十万,这二十万能满足他吗?再则小姐的银子也不是大水飘来的,白白给了那等货色,连她都不甘心!可小姐什么都没说,一脸的坚毅神情表明了她的态度。
拿着手中的木盒,楚付杰父子两十分不满,但在墨霏一句,不要作罢,就势欲走,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告知墨霏有关玉白的消息。
回到院子里的墨霏将楚付杰的话一字不漏地告知了小姐,楚皎梨思量半响,令墨霏带着二十金乌去郊外搜寻玉白的下落。
最后在江滩边上找到了被水泡得湿漉漉昏迷不醒的玉白。
关在屋中捣鼓了许久的楚皎梨一身疲惫的出来,依旧没有苏醒的玉白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她走到玉白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玉白细腻的脸颊,叹了句,傻丫头!
墨霏一直静静地瞧着,看不明白为何小姐会如此细细打量深睡中的玉白。
两天后,玉白悠悠醒转,大夫来看过了,无大碍,不过是被人敲晕了丢在水中泡了,身子有些受凉而已。
她一醒来,慌忙爬起来,奔到楚皎梨的跟前,大哭起来,喊道:“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等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