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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怎么不进来?”楚皎梨嗔怪道,扭头一瞬间,她似乎望见了他眼中枯等千年的寂寥,那是一种久久等不来要等的人而生出的一种揪扯灵魂的寂寞,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的难过。
“我听说你有东西要送给我,怎么,喜欢上我了?”
赵祎荀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他专用的太师椅上,对上面前女子如泉水叮咚的眸子,打趣道。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一下子打消她才升起来的丝微微妙的改观,语气硬了几分,抬起手中锦盒放他跟前一放,也不说话,静静坐着。
这种女人任性的行为,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做过,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她的行为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下才做出的。
赵祎荀却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手中折扇一敲,翘起了二郎腿,闪了闪,脸上露出痞痞的笑,说道:“让我猜猜,你这是准备送什么好东西来贿赂我呢?”
“银票?”
楚皎梨一下子翘起了嘴巴,这人当她掉进钱眼里了吗?
“发簪?”
嚯,谁那么傻,送了还送这种东西?
…。
“我是黔驴技穷了,想不出,要不,你告诉我吧!”赵祎荀突然俯下身子,拿眼瞧着楚皎梨,追问道。
“你不会自己看啊!”楚皎梨对赵祎荀实在无语了,相处得越久,她越容易忘记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眼的大恶魔,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形象!
“我觉得,还是小梨儿亲口说来得有意思些!”
“无聊!”
楚皎梨一时忘神,骂了一句,赵祎荀听见她无防备的骂声,腹中大笑不已,这个女人防守城墙建设得太深厚了,好不容易才稍稍打开一点,不由得嘴角挂满了笑!
她看过他很多的笑,邪魅的,放肆的,不怀好意的,凶声恶煞的…。可这一刻的笑怎么让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她摇摇头,一拍盒子,说道:“说就说,不过炖了盅汤罢了!”
赵祎荀一下子笑出声来,在楚皎梨气得要夺门而出时,他打开了锦盒,一股清淡香味扑鼻而来。揭开盖子,紫参野鸡汤!
当时玉白半夜溜过来,说小姐有东西要送给他,墨霏为了这还辛苦了一晚上,小姐亲自动手做的。三个人忙乎了很久。在玉白面前,他没有泄露任何的心思,但待玉白一走,立马转身嗖地一声,马不停蹄地摸到了蒹葭院,其实那时候,他当真想一下子跳出来上前一口气喝掉这汤。可看见楚皎梨那样小心翼翼地警告两个丫头不要提前打小报告,不然他把汤泼掉,他静静地看她忙碌了一阵子,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似乎有一个画面,在告诉他,这个忙碌的身影十分熟悉,可他又感觉荒谬,摇摇头,睁眼到天亮。
故意姗姗来迟,想看这个小女人等待的背影是怎样的,那一面,是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此时一碗汤,热气袅袅,蒸湿了面颊,他拿起勺子,盛出两碗,放在她手心中,自己端起汤,一口一口喝着,一股甘甜滋润了他的五脏庙。浑身通泰呀!他伸伸腰,说道:“小梨儿,我甚满意,此时喝着汤,如果能听一曲,那自是更加惬意啊!”
他面色的红润,喜色,尽数落入了她的眼中,对于唱曲这种事,她心中并无高贵低贱之分,崔姑姑是她的亲人,被逼入教坊,但却真心热爱戏曲。她在学习的过程中,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她不排斥唱曲儿。她也看清楚了赵祎荀这厮并无拿她做戏子的看轻之意,反正今儿心情好,来一曲也无妨。
“那荀想听什么?”
“来首《天仙配》如何?”
赵祎荀桃花眼尾线扬起,带着浓浓的笑意,他喜欢看她佯怒的模样,一见她翻个白眼,心就莫名地绽放万朵春花!
翻了个白眼,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楚皎梨想骂一句,但想到她什么没经历过,还怕唱首曲儿吗!当下端了端容姿,身子摆正,清了清嗓子,婉转流利的声音如同五彩的琉璃珠一般散发出极度的美妍来,入了耳,进了心,融化了二人之间的一点情意!
“大哥休要泪琳琳…。我愿与你配成婚!”
一曲终罢,语音回旋,沉浸在她唱腔的艳丽中,赵祎荀细细说了句:“我愿与你配成婚!”
他伸出一支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她柔软的玉手,一双眼眸中带着不同寻常的神色,正色道:“小梨儿,我的心在这里,你摸一摸,他是热的,为你而跳。”
楚皎梨的手刚一碰触到他的心脏位置,惊得跳了起来,羞红了脸颊,身子灌注了她所有的力气,夺门而出。她不能思索,不能明白之前一直很正常的关系,怎么一下子演变成如今这样的情形。他难道不清楚,如果那只蛊虫没有取出来,她也不过一年的命吗?虽然她现在用法子养着那蛊虫,但若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年之后,不过是一推枯骨!他这是一时意乱情迷吗?这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吗?上一世受尽端木兆的欺凌,惨死,她不相信男人是有长心的!
留在房中的赵祎荀感受着手心的温润,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这一切都是他预料中的,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堪重负的压力压迫得他踹不过气来?
走在这条路上,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受尽别人的白眼,也习惯了没有温暖地继续走下去。
小梨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0074。二弟求和
玉白墨霏一路急匆匆地追着小姐的脚步赶回了蒹葭院!冲进防中的小姐一下子关上了房门,两个丫头怎么敲门都得不到回应,一直到天黑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楚皎梨神情冷漠的一张脸。
“你们两个,以后没事,不要私自跑去丞相府!再有下次,以后不要回来了!”
玉白吐吐舌头,她昨晚离开,定是被小姐知晓了,心虚得点点头。
“小姐,二公子求见!”墨霏听见院门口的脚步声,走出门去,之前的几个丫头都被赶到外院做杂役去了,彩凤被收拾了过后,蒹葭院出现了寂静的状态,如今这些接待人的活再次落到了墨霏玉白的手上!
“让他进来!”
楚皎梨吩咐玉白上壶茶,玉白出门后,一脸悲伤的楚沐行进来了。
“大姐!”一身素服的楚沐行出言喊道。大姨娘畏罪自杀后,他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一直受下人的指指点点,原本在老夫人那里好不容易得了脸,又因为大姨娘的罪过,连累了他再次被打入地狱中。他恨,可他还是趁府中人丢弃了大姨娘的尸骨时,偷偷跑出去,拿钱请人将娘亲葬入了乱坟岗中。大姨娘的罪责死了也不能葬进楚家的坟地!他连守孝,穿孝服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一个姨娘,又不是母亲,所以他选择穿一件素色的长袍来表达对大姨娘的哀思。
“你来,所谓何事?”
楚沐行听到那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耳中有一瞬间的失聪,他停顿了几秒,思索了一回,组织出言辞,说道:“大姐,小弟自认为同大姐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侯氏已经疯掉了,大哥又成了那样子,如果大姐愿意支持小弟,以后楚家就是大姐的靠山。小弟知道,这样空口的话,说出来没什么诚意,小弟这有一份藏宝图,是前朝顾命大臣几代累计下来的财富,这笔钱送给大姐作为嫁妆最适合不过了。”
藏宝图,看来,楚沐行倒是个有点头脑的,她前世对这个弟弟没什么印象,只因为他一直活在楚庭瑞的阴影下,只要有楚庭瑞这个大明珠的存在,米粒的光华总是被遮掩住的。想不到,他倒是目前楚家唯一一个有些优点的男人!
没有空手来,还拿出藏宝图显出他的诚意,紧扣住她没有嫁妆说事,听在人的耳中,简直是十足的真心实意!
不过可惜了,这份藏宝图,是假的。真的,她早已绘制在脑海中。那是上层最高机密的事,怎么会流传在民间,继而被楚沐行拿到手呢?她对钱财的需要,不过是够花就行了,当真不够,去取就是了!
“二弟有心了,这份藏宝图你收起来,所谓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么大的礼,大姐可是受不起啊!二弟当真是高看了姐姐,谢谢二弟一番美意!”
走出门的楚沐行阴蛰的目光扫了眼这座豪阔的院子,暗骂一声,得意什么,你今天不上当,以为能一直稳当地走下去吗?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跟他之间有什么分别?
他攥紧手心的那张藏宝图,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才好!
“小姐,要不要奴婢取来他手上的藏宝图?”玉白想不明白小姐为何拒绝了楚沐行的建议,便是虚与委蛇一阵子也好!
“假的!”楚皎梨喝了一口茶,楚沐行那杯茶他连碰都未碰,防范心如此之重,想要寻找伙伴,偏生不愿意交出哪怕丁点的信任,天下间哪里有这般好相与的事?
拿出一张藏宝图,然后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她怀璧其罪,成为众之矢的,那时她就百口莫辩了!她不贪心,所以也不想坐上这条船!
穿花巷弄堂里,头挽妇人髻的年轻女人苗条的身姿自巷口一路走来,在临近一个侧门时,低头间眼尾扫了扫周围,见无人跟踪,伸手扣了扣铁环,里面一道男声传了出来,门应声而开,女人闪身入内!
俄顷,楚老夫人一马当先疾步扑向那道门,她身后的楚付杰紧紧拉住一脸不耐烦的楚老太爷。
“爹,你别不信,这事,我可是请人打探过的,确实有其事!你不想闹大的话,就不要露出这样的神色,免得被人看见怀疑……”
他的话还未说完,里面传来楚老夫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你个小贱人,小yin妇,让你勾搭汉子,让你偷人,让你怀着野种赖给我家老爷。野汉子你往哪里跑?哎呦,打人啦,荆国公府上的公子打人啦——不得了啊,有人要杀人灭口啊——”
她凄厉的喊声出奇的大,一下子惊动了附近零零散散走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