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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伊人的院子里,三姨娘一脸的担忧,不停地询问着女儿在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直害羞的楚伊人吞吞吐吐地不言不语,只羞红了脸呆坐,说了一句,人家会负责任的。
见在女儿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姨娘看了一眼这个一直毫无主见的女儿,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来到了蒹葭院。
“小姐,三姨娘来访!”
楚皎梨关上房门,在房中练字,听见玉白的禀报,她手中狼毫一顿,一滴墨汁滴入宣纸上,侵染了一片。
她附在墨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墨霏转身出了房门,同三姨娘说了几句后,三姨娘心事重重的走了。
“小姐,三姨娘来这莫不是想打探四小姐的事?”玉白迈着步子进了房。
楚皎梨摇摇头,又点点头,玉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见她家小姐并没有为其释义的意思,作罢了。
三姨娘来此,当然不纯纯是为了问伊人的事,这种风声鹤唳的时期,当然是每个人都有可能鹊起的时候,她一向都不小觑三姨娘,但她也不想同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合作,现在的她已经不怕了,该是她伸展拳脚的时候了。
侯氏如今的下场也只差最后一把火了,那日她不过是稍稍打理了下侯氏尘封已久的记忆,对于常人不起任何的作用,但于忧思过重的侯氏,这无疑雪上加霜,压制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绳索彻底崩断,患上失心疯是件正常的事!
回到自己房间的三姨娘在听到墨霏的话后,一直心惊肉跳。墨霏转达的自然就是楚大小姐要告知她的话。
二姨娘,四小姐的婚事!
莫非,莫非二姨娘在打女儿婚事的主意?不信,她一定要打探清楚当时在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她才不至于太被动。侯府,她当然希望女儿嫁得好,但她并不希望女儿嫁入权贵人家做妾,她一直给女儿输灌一种思想,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当时要女儿去参加宴会,她也是将伊人往小姐碧玉上打扮,期望她在宴会上寻一些小门户的机缘,那样做妻还是有可能的。
可伊人到底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扯上了侯府?
☆、0056。月黑夜袭
二姨娘往护国侯府递上了帖子,称要与侯府交流下两家小女儿婚事。侯府一接到消息,当即大怒,唤来那日参加宴会的小公子曾罗航仔细地询问,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对楚家人顿时没得好感,但侯府也是要面子的,既然人家都主动递上了帖子,他们也不好拒绝,于是就接待了二姨娘。
二姨娘虽是贵妾,但出身毕竟不高,不曾见过像侯府这样大气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穿堂过户,所见所闻都与往日不同,心里顿时冒起了喜滋滋的念头。
莲儿如果能嫁进侯府,那可是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大群的丫头仆妇伺候,吃穿用度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她做着美梦的时候,好似将这件事看成了铁板上的肉,既成事实一般。在侯府的主人面前也就没有了在楚家时想好的低眉顺眼,反而是言之凿凿地要侯府为楚家女儿的贞节担上干系,还扬言如果不这样做,她将在外宣扬侯府丑闻!
侯夫人在听见二姨娘这番言论时,气得青筋直跳,喊人将这等泼妇打将出府,但被赶过来的曾罗航制止了,并坦言会负责到底。
二姨娘在看见曾罗航那一身贵气时,嘴笑得都合不拢了,拿瞧女婿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越看是越喜爱,若不是侯夫人忍不住要骂人了,二姨娘都舍不得走了,在走之前还拿走了侯府一包会客的茶叶。
侯府的下人看见这等行事,对楚家的人完全失去了好感,个个露出鄙夷的神色。
楚皎梨在听见曾江洲对她的描绘时,轻声一笑了之。自从那日曾江洲见识过她大哥哥那副见了楚姐姐后神魂颠倒的样子,她常常偷偷取笑她哥哥,但她也明白大哥的性子,肯定是不敢追女孩子的,所以她自那以后常常递了帖子上门拜访这个哥哥喜欢的女子。可惜人家名花有主,她哥哥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楚姐姐,你当真不考虑下我大哥吗?赵哥哥有什么好的?喜欢凶人,还喜欢弄得人哭笑不得,哪里比得上我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好了,小丫头,你哥哥天下无敌,好了吧!”
“哼,楚姐姐就知道取笑我,我不跟你耍了,回家了!”
曾江洲小嘴儿一撇,做出生气的样子来,看楚皎梨完全没有哄她的意思,气得她一把扑倒楚皎梨的身上抱住她的手就势一咬。
“呦,江洲原来是属小狗的呀!”
“才不是呢,我属羊的!”
“哦,今日才知,原来羊也是咬人的呢!”
“你坏死了!”曾江洲这才听出楚皎梨这是在取笑她呢,一把抱住她,两人闹成一团。
在不久之后,曾楚两家互换了庚帖,当时二姨娘看见庚帖上的名讳还一时奇怪,被送帖子的人说了句,那是小名,也就作罢了。与此同时,二姨娘做主,拿楚伊人的帖子同黄老三的换了。
三姨娘一听交换庚帖的是楚蕊莲的,跑到女儿面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伊人一听扑倒三姨娘怀中大哭起来。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三姨娘跑到二姨娘哪里,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的女儿,要毁掉她女儿一生的幸福!二姨娘吐一口唾沫,啐道:“你的身份比得上我贵妾吗?我的女儿当然比你的女儿身份要尊贵,她嫁入侯府也是当之无愧!伊人有什么拿来跟莲儿比的?”
二姨娘一想到女儿要嫁给黄老三那种地痞流氓,一辈子就这样被糟蹋了,心如死灰,走到害她女儿的罪魁祸首跟前,抱住她往死里打,二姨娘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各种脏话从彼此的嘴中吐出来,抓头发,扯衣衫。院子里好不热闹。
楚老夫人赶到时,两个人衣衫被扯得稀烂,穿着里衣还在厮打。钗环掉落一地,面上道道血痕,发丝凌乱。
这样的场面简直有辱斯文,楚老夫人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这种丑妇之间扭打的事儿离她早已久远,一看见这场面让她忆起往昔不堪回首的往事,当下大怒,剥夺了二姨娘掌家的权利,从她手上收走了钥匙和账本交给了一向温和贤良的大姨娘。
府上乱七八糟的污秽事尽数传进楚皎梨的耳中,她淡淡一笑,道:“好戏要开唱了。”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蒹葭院一如往常的安静祥和,外界不管闹得如何鸡飞狗跳,好似都与这里无关一般。这是个世外桃源。
但桃源也并不一定永远是美丽的童话中一般叙写着幸福与美满!
月黑风高,一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地侵入了蒹葭院,一路悄无声息地入侵了楚皎梨的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凌厉的刀锋直接砍向睡梦中的人,可在刀扬起后,飞扬而起白色的羽毛,黑衣人一惊,掀开被子,这哪里是他们要杀的人,居然是一个摆放着人形的枕头而已。心下一惊,四处搜寻时,突然脚下一轻,身子落入了地下!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通知同伴时,头一痛,不省人事了。
外间等候的人见头目带去的人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如此之久,寻思着不妙,第二批再次进入。
黑漆漆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冷风吹在黑布上,沾染了布下的皮肤,第三批人见势不妙,准备撤退,一群黑压压手持大刀的精兵围堵了他们的去路,几番挣扎之下,活捉不少人,但有些人见逃走无望,咬碎了牙齿下的毒药,死掉不少。
一盏玻璃风灯挑了出来,轻盈如风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借了我的兵,又用了我的药,还让我给你修建如此精湛的地下房屋,你说,你该如何回报我呢,小梨儿?以身相许吧!”赵祎荀的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他手掌一拍,精兵将敲晕的黑衣人送入指定地点,院子里,只剩下葡萄架下的两个人。
楚皎梨懒得理会他不正经的话语,这个人越发地没形了,她得习惯,是的,习惯就好!
“你怎知今晚楚庭瑞会出动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莫不是你能洞悉他内心的想法?”赵祎荀真是好奇死了,这个女人派来玉白,说要借兵,还说需要大量的药材,他听说到玉白报出的药名,一时愣住了,闹不明白小梨儿又要整谁了,但还是玉手一挥,准了。他喜欢看热闹,而且是不用他动脑,又能看人倒霉到死的热闹,这样的事简直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了!他的小梨儿一向不让他失望,是的,他的小梨儿!
自从曽致枫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出现后,他时常想到他抱过她,心跟被猴子在不要命地抓挠一般难受,他都没享受过的滋味,怎么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他决定改变策略。他的契约人,可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0057。伤口撒盐
“荀,小女子——”
“停,我不喜欢这个自称!你明白的——”赵祎荀忽然一个闪身贴近她的面,紧紧靠近她的身体,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地袭向身体冰冰的楚皎梨,在说着他喜欢的时候,手指头贴近她的唇,温润的唇齿间传来的气息痒了他的心,一亲芳泽的欲望简直控制不住,但他还不敢太快,不知为什么,一向做事从不顾忌别人想法的丞相大人,在面对这个柔弱的女子时,会冒出“不敢”两个字,但他确实这样想的,真是奇哉怪哉!
感受到男子身体里的蠢蠢欲动,经历过情海的楚皎梨当然明白此时的赵祎荀极具威胁,她不能刺激他,所以顺应了他的要求。
“我当然明白,你不记得那块玉牌吗?他手上有这支军不足为奇,至于为什么会在今晚行动,当然是我在我的好弟弟身边放了你养的小家伙了。”楚皎梨口哨一吹,阴暗里嘶嘶的声音响起。
赵祎荀明白了,原来是小绿呀!那只蛇!功劳不小啊!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些杀手?怎么不永除后患?训练有素的死士,是不会那么容易变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