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白当时一听,懵了,凤部啊,那可是凤鸠堂最高级别的武师部呢,一般是不会轻易出动的,在她记忆中,仅仅出动过一次,那还是救赵祎荀最重要的人才全体行动的,没想到她家主子明着如此悠闲自在地得瑟,实则亦是担心她家小姐的呢!她捂嘴偷笑,恰好被赵祎荀发现,几颗葡萄籽同时飞来,击向她双眼,这是要打瞎她的节奏啊,玉白侧脸一躲,跑了出去。
☆、0039。侯氏恚怒
“小姐,你别听丞相大人胡说,能寻到你,也是丞相大人最后灵机一动。拿你平日梳头掉的头发给训练过的猎犬嗅,才发现你的踪迹。”玉白急急上前,一把抓住楚皎梨,前前后后不停打量,看她家小姐是否受伤,嘴中话语似倒豆子般一颗颗倾倒了出来。
啊——玉白一把捂住自己的脑袋,她家主子也太狠了,脑袋都要被打得开花了。
“就你多嘴!”赵祎荀的脸微微有些囧,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他堂堂的宰相大人,高高在上惯了,何尝替人担忧过,被玉白一说,他都要怀疑自己何时变成好人了。这个角色他是最不喜的。
楚皎梨莞尔一笑,月光洒在她脸颊上端的是国色天香,惊艳动人,把在场众人看得呆住了,他们到未曾发现这个一直不起眼的女子何时有了倾国倾城之姿了。她毫不在意众人的打量,颔首对着赵祎荀大妖孽道谢,再看向她这几日一直担忧的墨霏。
墨霏不像玉白跳脱的性子,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也是才醒没多久,因失去不少生命力,脸色憔悴不堪,嘴唇发白,若不是因听说发现了楚皎梨的踪迹,她是无法起身的。
“你没事便好。”楚皎梨一颗挂着的心在见墨霏无事时,才放了下来。她的黑豆中,想起这名字,有些迥然,这是西珈取的名字,有些疗伤的药物,等回府后,她瞧瞧放在墨霏饮食中不出月余,墨霏很快会好起来。
“既无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赏月不成?”赵祎荀手一挥,凤部众人瞬间消失无踪。此地远离京都,来时骑了几匹马。
“小姐,路途遥远,骑马快些,不如,你同玉白一道,也方便照顾。”玉白开声说道。
“你眼中有了小姐,忘了墨霏啦?”赵祎荀脸一黑,质声问道。
玉白一听,顿时面色难看起来,她倒不是忘却墨霏了,来时是她一路照顾墨霏的,只是现在小姐身子娇弱,从未骑过马,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说出口的。
小姐,姐妹,那当然是小姐最重要了。
“小姐——”玉白垂首唤道。
楚皎梨微笑道:“你还是同墨霏同乘一骑,我还是回山庄看看有无马车。”
“你不用看了,山庄里空无一物。”赵祎荀眉眼一挑,说道,刚才凤部人早有人去查探过了,话语中带着浓烈的勉强,道:“本相今日便为契约者牺牲一下色相,你同我一道吧。”
嘁——楚皎梨皱眉不语,抬腿便往外走去。
“去哪里?”赵祎荀一脸不悦,问道。
“多谢丞相大人美意,小女子还有一双腿,走回去便可。”楚皎梨白他一眼,浑然不在意赵祎荀眼中压制住的怒火。
玉白噗嗤一笑,想不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主子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她将马儿牵来,缰绳交给赵祎荀,自己转身回去扶住墨霏,上马打道回府。
“上来——”赵祎荀翻身上马,斥道,楚皎梨依旧面不改色地行走在夜色中,那孤零零的身影彰显出的坚毅微微令人动容,他一夹马肚子,马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在经过楚皎梨身边时,赵祎荀一手拿住缰绳,手臂一伸,挥向地上瘦弱的身形。
啊——,楚皎梨一声惊叫,身子已腾空而起,落在了马背上。马儿乃是匹健壮的良马,驮着二人奔跑在黑夜中依然欢畅自如。
她感受到身后人的胸膛上的热气,心中有些羞赧,有些惊讶,想不到平日总冷着一张脸的赵大妖孽看不出身子居然有人气儿。她稍稍挺直背部,尽量不靠近赵祎荀,这人有洁癖,那次在她房中不过是碰了下她,还拿帕子擦手,用过的帕子随意扔弃。
夜风吹拂在脸颊上微微有些冷,楚皎梨双耳都被风吹得发红。赵祎荀一把扯过身上大氅劈头盖在她脸上。
“谢谢”大氅上清爽的草木味夹杂着男性特有的气味涌入她的鼻子,脸一下子滚烫起来,说的话带着三分娇羞,这声音在暗夜中说不清的魅惑,赵祎荀的耳朵忽然有些躁,他一把按住身子前倾的女人,说道:“不要乱动。”由于用力过猛,一时之间将楚皎梨全然纳入怀中,两具身躯陡然贴近,两人俱是一震。
赵祎荀此生还未经历女子之事,他向来有洁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碰触他,涂满胭脂水粉的女人在他眼中是肮脏无比的。可向来不装扮的楚皎梨身上干净得很,还带着微微的药香味,这味道不令人讨厌,他甚至有种莫名地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楚皎梨不是第一次接触男性,但那种灵魂被电击的体验倒是头一回。她极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可越是翻转,赵祎荀那双铁臂好似圈固得越牢。
“别闹,这是在马背上呢!”赵祎荀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也不知为何面前女子身体那般柔软,他竟空前地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情愫,见她扭动得厉害,便出声阻止。
这话像极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听得楚皎梨耳根子一阵发热,她立刻端正了身子,一动不动地任由赵祎荀圈着。
赵祎荀的身前蓦然吹尽冷风,他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这是大长公主府!”楚皎梨惊呼出声。
身后的赵祎荀嗯了一声,他早在楚皎梨被抓之后,便修书一封,让大长公主遣人去楚府告知,大长公主偶遇楚家小姐,喜爱不已,便邀请其去大长公主府上小住几日。
楚皎梨得知此事后,心中刹那间对他的形象有了些许改观,想不到这大妖孽有如此细心的地方,一名女子多日不归,在世人眼中那便是不洁,重则要去家庙修习终生。
“你那眼中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可别对本丞相动心。你可只有一年的寿命,别生多余的心思。”赵祎荀在见到楚皎梨眼中的感激时,忽然恶毒出声道。他虽未经男女之间的事,但见惯了女子对男人的曲意逢迎。
“那便多谢丞相大人!”楚皎梨话陡然降低了温度,不带一丝情感,冷冰冰说着道谢的话。
“小姐”身后马蹄声声,玉白墨霏追赶了上来,她二人的马匹当然比不上赵祎荀的宝马,所以早被甩在了后面。
玉白先行下马,扶墨霏下来后,快步上前,向楚皎梨伸出手,扶她下马。
几人在赵祎荀带领下进了公主府,在天微微发亮时,公主府派遣马车送楚皎梨主仆三人归府。楚家众人一听是大长公主府的人,都揣着小心,面上带着与有荣焉的表情迎接。
春曙院中,躺在床上的侯氏听说楚皎梨被大长公主府的人送回来了,一时气得要蹦起来杀人,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那小贱种害的。
当初她接受楚付杰的安抚,听说楚皎梨只有一年的寿命,她喜不自胜,都不用脏了她的手,自有天来收她。可接着居然得知丞相大人要聘她为丞相妻,这样的一个身份低贱的贱种,居然要做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那她以后见这个小贱种不是要行礼?想到这里,她感觉被楚付杰给欺骗了,便百般阻扰这门婚事。风筝节上的一场计谋便是针对楚皎梨而去的,可事情并未照着她期待的发展,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丞相一怒,浮尸千里。她被丢入丞相大人家的地下囚室中被成群的虫蝎子类满身爬咬,她的脸上,身上至今还冒着黄水,长满脓包。在床上躺了几日,吴妈妈,赤耳一直在替她换洗,抹药膏,可由于连日的毒虫啃咬,大夫说,便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这张脸是她最为看中的,如今她都不敢看镜子,每次看见下人们瞧她恐惧的眼神,她就气得摔碎了屋中所有能反光的东西。
楚付杰自第一次听说她被丞相大人惩罚后来看过她一次,可在她稍稍靠近他的夫君时,楚付杰眼中分明的厌恶深深伤了她的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同楚付杰一起生活十多年,这情分有多深,可也经不住红颜残损的考验。她气得将楚付杰骂了一通,将自己关在屋中狠狠摔东西。她修书一封,要父亲给她报仇,可向来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这次竟然让她忍耐,心中的仇恨无法发泄,尽数转移到楚皎梨身上。当初若不是有这小贱种,她何至今日。
一听说这个丞相的未婚妻竟然得了大长公主的眼,这让她如何不气恼。要知道,大长公主在大景朝有着特殊的地位。一直都是闺阁中女子的典范。大长公主是太后与先帝的长女,深受先帝宠爱,可说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公主原本可以鲜衣怒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当时先帝为了博得一个礼贤下士的贤名,将大长公主嫁给了前金科状元。大长公主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先帝的圣旨,只得下嫁。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先帝薨没多久,新科状元亦突然暴死。大长公主身为皇家女儿是无须为驸马守寡的,可她不顾太后的劝阻,硬是在府中修建家庙带发修行。
一个天之贵女,在她正值青春年少之时,一个改嫁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选择为夫守节,这样的气概简直是大景朝妇德楷模。一时之间,大长公主的盛名在大景朝传播开来。闺中女子向来被父母拿大长公主来做规范要求子女守妇道。
在皇家,大长公主的地位亦是微妙的,不论是当今太后,景帝都十分尊重她,从不强求她做什么。这种无形中的纵容态度导致皇族子弟十分敬畏大长公主。若是知道谁得了她的青睐,那么这个人定是好运将至,福厚连连。
这样的一个大好时机,为何当日大长公主遇见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妙仙。侯氏一想起便懊恼当日竟然没让楚妙仙去风筝节露个脸。
☆、0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