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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不就是按照她们预设的路一步步走下去的吗?若不是出了个端木兆,兴许她早被羞辱致死了,虽说最后结果没两样。
☆、0030。和亲公主
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崔梅萼就向楚皎梨辞行了。原本她是不能赎身的,但丞相大人一句话,她得了自由身。带着自己慢慢积攒下来的银钱,准备回家乡定下来。临走时,楚皎梨拿了一沓银票给她,崔梅萼死活不要,两人僵持一阵,最后,各自让步,崔梅萼收下了两张百两的。
楚皎梨看天气不错,带着几个丫头上街,购置些成衣,首饰之类的。
城中人来人往,街区喧闹繁华。楚皎梨几人驻足于城中最大的一家首饰铺——落霞金。成片的珠宝首饰放置在柜台内,在阳光下散射出耀眼的光芒,迷晕人的眼。
在一堆首饰中央,一根通体透着神秘莫测的紫玉簪子一下子吸引了楚皎梨的目光。
簪子通体红紫色,打磨得光滑的簪体内好似一团若有若无的烟雾缭绕着,在金黄的光线下放射出灼人眼的紫色华彩,在簪子头部雕刻着凶恶狻猊像。
“请问,这只簪子怎么卖?”楚皎梨在目光接触到簪子时,无端想起妖孽赵祎荀送给她的紫凤天和玉指环,那指环亦是通体紫色,晶莹剔透,无法辨认是何品种,触手温润令人神清气爽。
“小姐,您真是好眼色,这紫玉髓狻猊簪是本店镇店之宝。出自雕刻大师林默子之手,是他的收山之作,价值八千两。”掌柜还待再讲解一下这支簪子的名贵之处,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店客之间的和谐氛围。
“罗掌柜,这支簪子我要了。你看她一副穷酸样,她买得起如此贵重的东西吗?”安顺县主一身绯红绣波斯菊纱裙,脚踝上铃铛发出细碎的沙响,带着一群人自老远走来,还未走近,嘲弄的话语先丢了出来,直砸人面。
楚皎梨但笑不语,淡淡扫了一眼安顺县主,兀自对着掌柜道:“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好说这簪子也得卖给本小姐的。您说呢?”
罗掌柜一时露出左右为难的面色来,荆国公府确实是落霞金的大主顾,他一介小民吃罪不起,可来往的人在听见有争执声时早围拢了过来,有人确实能够证实楚皎梨先来,若是不卖她,与落霞金的名誉有损。
“安顺县主,你一路上不停夸海口在京中大家闺秀都卖你荆国公府的脸面,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啊!”
在安顺县主身侧,一名琼鼻深眼,飞眉入鬓的女子通身着一袭亮黄色紧身衣裙,婀娜的身姿毕现无疑。高挑的个子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想忽视她都难,厚厚的唇上涂满艳红的口脂,张口间,一嘴特殊的口音暴露了她不是大景人的身份。
“霜婕公主,这破落户不识大体,本县主不跟她一般见识。”安顺县主面色讪讪道。
西篗朝一直同大景交邻友好,素有每百年互通姻亲的习俗。昨天西篗朝皇子远从西篗而来,带来了和亲人选霜婕公主,景帝大摆筵席,延请王公大臣,一起恭迎贵客到来。席上,她努力同霜婕交好,好不容易博得眼界高于顶,高傲得似孔雀一般的霜婕公主好感。今日霜婕公主要了解下大景风俗,她带着公主游玩,在这碰见了她十分厌恶的楚皎梨,见她要买首饰,当下就冲了上来,争抢一番,谁知这个眼皮子浅的贱人还是那样不上台面,上次就是因为她才惹上了赵祎荀那大奸人。她一直寻找机会,只要遇见落单的楚皎梨,说什么也要挽回颜面。
“罗掌柜,把簪子包起来,送到荆国公府上,自会有人将钱给你。”安顺县主趾高气扬道,今儿说什么也要把这东西拿到手,管它是什么,只要是楚皎梨要买的,她一定要抢过来。
“安顺县主,这簪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但落霞金开店做生意,总得讲诚信。若你仗势强买,我自然不敢同你相争。不若我们打个赌,若你赢了,这簪子不仅让给你,还送你一万两白银。同样的,你若输了——”楚皎梨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赌什么?”安顺县主不耐问道。她听明白了楚皎梨的话,若她当真强买,是说仗势欺人啦,她向来不怕有人说她依仗荆国公府的威势来欺压别人,但上次差点惹怒了赵祎荀那大奸人,回府后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若她近期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端,怕是真要被关禁闭了。
“在场人数众多,在落霞金后房内摆上两个盘子,分别写上你我二人名讳。到时每人领取一只签子,进得内室将自己的签子投给自己支持的人,以签子数多寡定输赢。安顺县主,你看如何?”
楚皎梨看向眼前美艳二人,平静说着自己的赌局。
“我看你纯粹是想送银子给本县主,偏生要虚张声势打赌。本小姐今儿要让你输得一败涂地。一万两白银算什么,十万两,你敢赌吗?”安顺县主斜睨一眼楚皎梨,嘴角挂上一道轻蔑的笑,叫嚣道。
“那——我们烦请罗掌柜,霜婕公主做个证人,立下字据,不知可否?”楚皎梨面上做出深思,胆怯来,后在安顺县主一脸不屑之下,期期艾艾说道。
“哼,”安顺县主一拍柜台,话语铿锵道,“我还真怕你拿不出银子,又要把自己卖一回!”说完,吩咐罗掌柜拿来笔墨纸砚,让罗掌柜写下字据。
罗掌柜一时亦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便只好依他们所言,开始准备了。
“县主——,可要三思啊!”安顺县主身边跟随的丫头劝阻道,十万两,可不是小数啊,一旦输了,她们这些丫头回府可是要被打断手脚的。
“走开!有人送钱给本县主,本县主是傻了才不要。”安顺县主按上自己手印,请霜婕公主落了字。几个丫头见劝不住,只得作罢,祈祷她家县主能赢才是好。
一直看好戏的霜婕公主对她们二人之间的争斗不拦阻,不说话,与她而言,有人表演,她自然引颈观看啦!
字据立好,罗掌柜命伙计给每人发一只木签,现场观看的人群微微有些动容,没想到回回看热闹,今儿有幸参与一回。
“大家听好了,你们只要把手中的签投到本县主的盘子内,每人可到国公府领取十两纹银。”安顺县主笑眯眯道,她倒是要看看楚皎梨输得惨不忍睹的摸样。
她话音一落,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带上笑容,亟不可待要进去内室投签子。要知道平民百姓一年上头节俭过日子,也不过十两纹银,安顺县主出手当真阔绰啊!
楚皎梨面上带着隐晦不明的笑,在安顺县主看来就是色厉内荏的表现,她命一个丫头看住楚皎梨,担心她输不起,人跑了,不过也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楚家,她还是知道怎么走的。
罗掌柜命两个伙计守在门后,让握有签子的人排成长队,一个一个进去投。
楚皎梨搬张椅子坐在门房附近,每有人进去投时,她仔细观察了下人们的表情,在一些微微有些摇摆的人脸上稍稍停留了几秒。
不到半柱香时间,长队消失,签子也都投完了,一共51人参与了投签。罗掌柜带着双方各一人进去收盘子,在众人面前清数,楚皎梨26根,安顺县主25根。
“你作弊!”安顺县主暴怒,一张美丽的脸扭曲了,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似野草疯长释放出浓浓的恨意。十万两,只怕国公府一年的收益都要填上,回去还不被父亲打死!“你们这些人是谁给她投的签子,给我站出来。”
安顺县主高声喝道,她要把这些人统统关进大牢,狠狠鞭挞,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她话音一落,原本还打算去国公府领赏银的人也纷纷胆怯了,那些给楚皎梨投签子的人心下更是虚,也不知怎么了,本犹豫着投给谁,在看了一眼楚家小姐后居然稀里糊涂将签子扔进了她的盘子里。一时之间,人群哄地一下全散了,把个安顺县主气得出气儿多进气少。
“县主,这可怎么办?”几个丫头慌了,急急跑到自家主子面前询问着。
“安顺,你输了,不会是想赖账吧,本公主可是签了名的。”霜婕公主笑吟吟问道,她对楚皎梨并无甚感觉,也不是有心要帮她,但看人出糗的事,她是最乐意插上一脚的。那是她的快乐!
“我——”安顺县主一怔,她到底是想赖账,可到底是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她想赖也难,不过嘛,若同她打赌的人死了,那就不算是她的错了,如此一想,她遽然一笑,扭头对着霜婕公主道:“公主,昨晚,你不是问我,赵丞相在席宴上公开承认的未婚妻是谁吗?”
安顺县主话音一落,霜婕公主呼吸一紧,上前一步,牢牢抓住她的手,急切问道:“是谁?”
“赵丞相口中的楚皎梨不就是眼前这个麽?”安顺县主轻松灿然笑道。
昨日,景帝给了霜婕公主一个在大景一众男儿中挑选夫婿的机会,偏生她谁也看不中,独独对赵祎荀一见钟情,便点住了大景丞相,可赵祎荀这厮居然高声说出,他的未婚妻名唤楚皎梨,婚期定在一年之后。
霜婕公主一听之下,气极,说了句,那我把那什么劳什子楚皎梨给杀了。
赵祎荀大妖孽风骚一笑,缓缓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0031。姐妹情深
“翼彧,取她项上人头来。”霜婕公主却才签名时不曾看过字据,根本未发现上面楚皎梨的名讳,可看到安顺县主喊出楚皎梨的名来,对面女子未有反对,那么便是了,不管安顺是否借她的手杀人,但她要杀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
身着灰衣灰风帽的男子倏忽间如鬼魅般出现,一闪而过,留下阵阵劲风,一双快手若鹰隼利爪抓向楚皎梨面门。
只听啪的一声,一道鞭子甩向灰衣男子,墨霏在他逼近时,欺身上前同他胶着在一起,一时之间,大街之上二人大打出手,风尘四起。
“小姐”玉白守护在楚皎梨身边以防霜婕公主再次出手。
楚皎梨微微摇首,步履轻缓,走向霜婕公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