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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过甄真的戏,可最后为何没有选择甄真,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让崔姑姑给自己装扮时,就暗中交给崔姑姑一个任务,便是找到丞相大人,跟他说,他要找的人在戏台上。当她听见包厢内杯盏摔碎的声音,她就肯定这事算是成了。她此行登台唱戏的目的自然是赵祎荀,只有他有着滔天的权势,是一把利刃,任何人在动他之前都得三思而行!
赵祎荀,是大景最大的女干相,做事向来只凭喜好,但这人又喜怒无常。他对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生杀,恣意而为,但对景帝却是极为偏执的忠心,任何景帝想做而不能轻易去做的事,他不管得不得骂名都会去做。为此年年御史对他的骂声是最高的。
前几年,有个御史上书要皇帝亲贤臣远小人,否则皇帝再昏庸下去,他就要砥柱而死。赵祎荀得知此事后,跑到那御史家中,剥光了他的衣服,捆绑了他所有的儿女前来观看。那御史羞愤难堪,要一头撞死,赵祎荀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生不得,死不得。事情传开,其他御史的上表如雪花一般飞到御书案前,但景帝一句,罚俸银三月!就没了下文。自此以后,其他御史恨得牙痒痒,也没那个御史随便跑去骂人了。
这样的一个人,他是景帝手中的一把刀,一柄剑,任何人动不得摸不得,只希望这刀,这剑不要指向自己!
☆、0017。老夫人问
旦日,楚皎梨睡醒后,烟柳进来说老夫人让她去请安。
老夫人,楚府名声上最尊贵的人,实则人人暗暗唾一口的人。她是楚付杰的母亲,老头子可以看不惯儿子自己搬出去住,她可舍不得这般大的家业都被人给啃噬干净了,所以她理所应当地住着楚府最大的院子——德福院。
明面上楚老夫人住着德福院,丫鬟仆妇一大院子,其实都是侯氏安排的自己人,不管老夫人做什么事,有什么动静,立马传到侯氏耳中。但这事有利有弊。侯氏来自大家族,虽说是庶女,但那些大家族的规矩反而是她带来的,也是最看重的。正是她将老夫人高高地捧起来,如今想要随便捏死老夫人反而行不通。
楚皎梨暗笑一声,按老夫人乡野妇人的见识,何尝知道大家族的子孙辈每日要到自己房中请安的,这些规矩,都是楚妙仙自己贯彻起来的,带着府中诸多的子孙日日请安。老夫人开始感觉新鲜,也确实感受了一把权贵人的尊贵,但日日要早起,温暖的被窝都不让睡,她也就倦怠了。开始规定一月请两次安,月初月中。
而她楚皎梨,是侯氏暗中特别叮嘱李妈妈,让她以身子瘦弱为借口,不用早起,不用向府中长辈请安。侯氏的用意一方面让她自众人视线中淡去,二来,也给大家留下一个不知尊卑的印象。老夫人向来对这个大孙女不甚喜爱,也就对她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了。不来反而清净,今儿是什么风吹到老夫人的耳中,让她想起自己的?
“大小姐,李妈妈昨儿跪在外面晕倒了,醒了后自己回房中休息了,今儿她说身子不舒服,大小姐,你看——”烟柳说到这抬眼看了下楚皎梨,看她没什么反应停住了话头。
楚皎梨眉目一皱,之前让李妈妈蹦跶那么久,也是为了将计就计,而今李妈妈用不着她收拾,自然会有人来收了这个老货。
“那便让她好生休息!”楚皎梨话语淡漠,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烟柳也摸不着她的心思,就服侍楚皎梨着装,陪着她一起去德福院。
德福院中,楚老夫人坐在雕万字不断头三围紫檀大床上,那张床还是她在秦府中住时,秦家人给她准备的,搬走时,她喜爱得不得了竟连床也一起搬来了京城。
在老夫人边上,坐着的是她的父亲楚付杰,在他的下首是二姨娘,三姨娘,大姨娘立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而另一边,依次是楚妙仙,二弟楚沐行,四妹楚伊人。
楚皎梨进来时,大家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聚向了她,其中特别热切的两道目光要算楚付杰,以及蠢蠢欲动的二姨娘。
“大姐姐来了。”楚妙仙一身芙蓉色交领纱衣,流素长裙上绣着朵朵燃放的海棠,通身气派自然美丽,一见楚皎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让人感觉十分亲切,看着自家大姐带着小妹的濡慕,若不是知道她对自己的恨,楚皎梨都要被这若梨花的笑容打动了。
“二妹妹好。”楚皎梨微微一笑,标准的大姐见小妹的仪态,看得边上的几位姨娘面上带着鄙夷,一个不受宠的嫡女,还会拿架子,真真笑死人了。
楚沐行,楚伊人也一一向楚皎梨喊了声大姐姐。
“呦,所有人都来了,你倒是来得挺早啊!”二姨娘是楚蕊莲的生母,一见到这个让自己女儿受人攻击的仇人分外眼红,恨不得生生吃了她,说话带着浓浓的枪药味。
“皎梨是按照之前大家定好的时间来的,只是蒹葭院离德福院有些脚程,这才来得稍有些晚了。”对于二姨娘故意生事的心态,楚皎梨当然明白,想挑起大家对她的仇视麽,但在场中人都明白她住的是什么破败的院子,这话出口,楚付杰顿时有些尴尬,狠狠瞪了一眼二姨娘,二姨娘有些不甘心地闭了嘴。
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府中人都聚集在德福院,想来是冲着她来的。对于大家的充满各种意味的打量,楚皎梨浑然未觉,上前福了身,给老夫人请安,她见老夫人迟迟不让自己起身,便自发起了,准备给楚付杰行礼,边上老夫人随身伺候的杜妈妈一声怒喝传来。
“放肆,老夫人还未让你起身,你怎能如此不敬老夫人?”
杜妈妈一番话给楚皎梨按了个不敬祖母的罪名,在场的人看向楚皎梨的目光渐渐不善起来,特别是坐在一旁的楚付杰,面色有些黑沉。
“杜妈妈,祖母一向宽厚,对待小辈都是慈善的,连请安都定在初一十五,皎梨便是犯了规矩,自然是由祖母来定夺,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番话?若你看在是夫人送来祖母身边的,以夫人的命令来苛责我,那我甘愿受罚。”楚皎梨目光射向一脸怒容的杜妈妈,淡淡道。
这番话说出口,一时之间,场中人脸色一变。楚老夫人一听大孙女说自己为人宽厚,心飘飘然起来,她定下初一十五请安的规矩,自然是想偷懒,但没想到在小辈心中居然留下了宽厚的名声,这下原本想要狠狠罚的心思遽然消失了,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楚皎梨变得和顺慈爱起来。
但看向杜妈妈就有些不喜了,没想到向来十分体贴的杜妈妈今儿故意发难了孙女,虽然她也对大孙女姗姗来迟有些不悦,但提到侯氏,她心中总有些不惬意,总之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杜妈妈得那个媳妇儿的命令来离间她跟小辈们的情感。
楚付杰听到这番话,心思一时有些转变不过来,这还是那个事事唯他是命的大女儿吗?咄咄逼人的气势跟往常完全不一样,那她还跟以前一样会听他的话吗?这样一想,心情有些烦躁起来。
原本见到杜妈妈发作了楚皎梨,想为女儿楚蕊莲趁机打击报复的二姨娘一时怔愣住了,把夫人扯出来,她想下口也有些怯步了,她在楚府,谁都不怕,但夫人也不是个好惹的。
其他几人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有了些想法,但都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老夫人饶命,老奴乖觉了,请老夫人念在老奴头一回犯,饶了老奴吧。”杜妈妈得到楚妙仙一个冰冷的眼神,立刻跪倒在地上,向楚老夫人求饶。坐在床上的老夫人平日得这些丫鬟老婆子照料,常常想学京中贵妇人摆出那般的威仪摸样来,让身边伺候的人一见就怕,但她做来总是不得法,效果也不如意,此刻见杜妈妈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时颇为得意,算这些人有眼光,自己才是楚府最为尊贵的人。
“祖母,您也时常教导我们做人要忠厚,今儿大姐姐来了也是件高兴的事,莫要为了这些小事坏了心情,祖母,您说呢?”楚妙仙走上前去,给楚老夫人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给她。
楚老夫人一见这个二孙女如此做派,心中亦是欣慰莫名,也难怪她最喜爱这个孙女儿,做事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
“好了,杜妈妈,看在二小姐替你求情的份上,今儿就不追究了,但要记得不要有下次。”楚老夫人做出一派老祖宗的架势,严厉道。杜妈妈应了声老奴记下了便退到一旁。
“梨儿,我命人唤你来,是有件事要问你的,你坐到祖母边上来,好好回祖母的话。”楚老夫人见事情一了,喝了口楚妙仙献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想起今儿叫这个大孙女儿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是,祖母。”楚皎梨走过去,坐在楚老夫人的边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摸样来。
“你在沈翠园登台唱戏,可有其事?”
“确有其事。崔姑姑是孙女儿的师傅,她那日身子不爽利,孙女儿见不得姑姑受苦才替了姑姑登台的。但登台之前,孙女儿却不知我朝有唱戏者得入奴籍之事。孙女儿平日甚少出门,对此规矩不了解,故而不知事情的严重性。”楚皎梨见楚老夫人端出少有的肃穆的神色,她便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言辞回了老夫人。
“你当我们好骗呢?伊人,你也少出门,你知道我大景唱戏要入奴籍的规矩吗?”二姨娘一听楚皎梨的话就不信,拉着在一边一直不曾言语的楚伊人问道。
楚伊人向来胆小,见二姨娘一副你不回答“知道”就灭了你的眼神,吓得呐呐道:“我,我——”
“二姨娘,你莫要责难丹儿了,她向来胆子比较小。”边上的三姨娘见女儿胆怯的神色,不忍插话道。
“什么胆子小,让你据实情说就是了。伊人你说。”二姨娘完全无视出身不如自己的三姨娘,依旧气势逼人追着楚伊人问。
“二姨娘,人有不同,三妹四妹都有亲娘疼爱,皎梨的母亲独自躺在床上十三年也无人问津,这些规矩,谁来教皎梨呢?”楚皎梨露出悲戚的目光来,想起伤心事,泪水婆娑。
☆、0018。亲人翻脸
“大姐姐,我,我也是最近才听姨娘说起的,你,你别伤心了。”楚伊人见大姐哭得梨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