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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丝时刻》作者:磷光鬼火
【文案】
由于损友的支持;本文有了个别称:一根头发。并应损友要求有了篇恶搞
掌管世界秩序的丝线断了;神看着烧断的线头懒得换
由于这次的懒惰;黑色的我;掉落到这个世界
在这妖兽出没的世界;拥有妖兽颜色的我境况堪忧
若是可以好想回去呢;可是回去就意味着我的消失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黠、凌天渊、凌天堑、黯 ┃ 配角:黕、黟、墨族 ┃ 其它:
、话说
我倒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被自己削短的黑发像潮水般的涌出。
我就要不行了吧,否则头发怎么会变回原样。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现出原形了?
清晰的疼痛感将我的视线又拉回来面对她。
“让它们停下。”握着刀的她还在叫。
好疼啊,我到底被捅了多少刀?是不是该感谢她之前下的毒,让我发不出惨叫而保留我的形象?
看着那些所谓的妖兽撕咬着身旁浑身是血的她。张张嘴,想叫它们停下,可喉咙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快点!”又一刀扎在我腿上。
马上又有妖兽扑到我腿上的伤口处舔食流出的血。
她以为我控制着妖兽吗?蠢!
刀又拔出来,我的血顺着刀身滴落,妖兽们更加疯狂的攻击她。
她不明白吗?那些妖兽根本对她不感兴趣,它们要的只是沾了我血的刀,只是想要上面的血。
转开视线,努力不去看接下来的场景。
我看到自己的手开始发黑。
唉,皮肤也开始变成黑色的了。
“看啊,她果然和那些东西是一样的,一样是黑色的!”她大叫给什么人听。
可是我的头动不了,看不到。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看到了现在的我。
我也不想吓到别人的,可回光返照显出原形我也没办法啊。
“黠,我这就过去。
怎么是他?
或许我该庆幸现在出现的是他,至少他不会因为看到我是黑色的就直接当我是妖兽砍了我。但我不想他看到现在的我,我告诉过他我不是妖兽,我不想让他觉得我骗了他。
“别怕!”
别怕?
怕谁?
怕他会立即杀了现在所谓妖化的我?还是怕这些妖兽?
然后我听到武器出鞘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了他还不明白,那些妖兽只是想喝我的血,它们根本不会伤害我,因为它们比谁都清楚我存在的意义。
你问我是谁?
那我告诉你,我其实只是一根头发,一根黑色的头发。
、初识
曾经有人告诉我头发是人的分身,里面有人的灵魂。我还不信,可现在我不得不信。
“到我这里来,别怕。”那个不停挥舞着剑的男人对我和孩子们说。
怕谁?
怕这些连血也是黑色的生物吗?
我坐在原地看着他将黑色生物无情的斩杀。
我掉到猎场了吗?
可我不记得有这种全黑的生物啊,因为这个世界是没有黑色的。
“师兄,她被吓傻了。”一个女人说。
谁被吓傻了?难道你会听一群从没见过又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的话?更何况他们还手持凶器的沐浴在血光中。
瞧瞧他们一个个的狠劲,相比之下那些黑色生物要可爱多了,虽然它们丑陋,虽然它们牙齿锋利,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可起码这么长时间它们没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大开杀戒!
我可答应了这些孩子要把他们还给他们的父母呢。
“少堡主,小女就躺在那位姑娘身后。”一位大叔级的人物说。
哦,原来他是凤清的爹。
嗳,可怜的凤清年纪小小就看到这种杀戮的场面。
我将吓晕的凤清抱起来走向他。
“还你。”他伸出手接过凤清诧异的看着我。
然后我发现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就算我现在头发是灰的、眼睛是灰的连衣服也是灰的,可他们也不用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吧。
之后我又坐回原地,守着其他的孩子。
杀戮还在继续。
不错,其他的孩子,没有晕过去的。
“姑娘,你能不能把其他的孩子也带过来。”那个什么少堡主说。
“可以啊,不过我答应他们要把他们还给他们父母的,你知道他们父母在哪吗?”
“我们就是受这些孩子父母之托带他们回去的。”
“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以天苑堡的名誉起誓,凌某所言句句属实。”
“是的,我们真的是来救这些孩子的。”旁边的人附和。
“黠,他是天苑堡的少堡主凌天渊,信他吧。”总是我爹说的小万事通小杰说。
“是干什么的?”
“我爹说,天苑堡少堡主凌天渊是惩歼除恶的侠义之士。”看又来了。
“哦?那惩歼除恶的侠义之士是什么意思?”
“我爹说,惩歼除恶的侠义之士就是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人物。”
……众人无语。
“我没猜错的话小杰的爹是说书的吧?”
“哇,黠好厉害,一猜就中。”
“……”我无语。
“姑娘,这些妖兽抓了这些孩子是预备要吃掉的,请姑娘帮帮忙。”
这倒是真的。
“知道了,我信你一次。你们退出这个林子它们就不会攻击你们了。我会把孩子带出去。”
“不可啊,师兄。”那个师妹又说。“她身份不明,生活在妖兽的巢穴又毫发未伤,可见她与妖兽一定有关系,我们不得不防。”
什么叫生活在妖兽的巢穴?我是掉到这片森林找不到出路又被小孩的哭声引来的。
这群孩子一见到我就大叫着要我送他们回家,我们互报姓名后刚想带他们走这帮人就杀来了。
“姑娘,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凌某留下来为姑娘引路吧。”
其他人似乎觉得这样做最好,所以没有异议纷纷退出森林。
引路?说的好听,其实是想探我的虚实吧。
不过也好,反正我也不认识路。
“有劳公子了。”我恶。这辈子我还从没这么称呼过谁。
“姑娘请。”
“黠,不要叫我姑娘,我叫你凌少堡主。”再那么称呼下去我会吐出来。
“这……”
“黠不是姑娘。”小杰说。
“对。”现在的我根本不能算。
“我爹说,胸部平平的就不是姑娘。”
我指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一路上,黑色生物……哦,该说是妖兽,只是远远的跟着、看着,不曾靠近。
他也大致向我说明了目前的一些状况。
妖兽是不久前突然出现的以人类为食的神秘生物,它们有时会成群的袭击村庄,并将孩子掳回巢穴吃掉。
这些孩子就是它们的战利品。
说起来,它们既然是最近出现的那说不定和那件事有关……
“黠……”孩子们也发现了妖兽的踪迹,开始恐惧。
“不用怕,它们要是敢来我会把它们打跑。”他说。
老实说,他的工夫不错,因为当时其他人都挂彩了,可他只是气喘吁吁外加衣服被撕破而已。可那又怎么样?他一个人根本赢不了那些妖兽。
“我们不怕,因为黠在这里。”小杰说。“那些妖兽怕黠。”
“哦?”我可什么也没做过。
“那些妖兽要吃我们的时候黠来了,它们就跑开了。”一个孩子说。
“我的手都被咬住了,可它们一看到黠马上就松口了。黠还治好了我的伤。”另一个孩子伸出自己无伤的手。
凌天渊看向我。
“只是被刮破皮,没流血。”我撒谎,我看到时那孩子的胳膊严重撕裂,只和肩膀连着一层皮。
“当时明明流了好多血。”
“那是妖兽的血,你手里的簪子刺到它了。”原谅我,我不能说真相。
“可是黠是怎么知道的?你来时妖兽已经跑了。”
“我会算命。”放过我吧。
“哦。”孩子们相信了。
几年以后,这些孩子才注意到人的血是红的,妖兽的血是黑的这件事。也知道我当时撒了谎。
我们顺利出了森林和其他人汇合。
孩子们也被赶来的父母领走,看着他们不断的道谢,看着那群人客气的寒暄,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只用两个字就可以贴切的表达,那就是多余。
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首要条件就是关系,关系有很多种,最基础的是血脉。
这些渺小而多样的关系交叠在一起构成稳固的关系,这个世界也是靠着这种稳固的关系在运转,可我在这里没有关系,没有存在的理由。
向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我该去哪呢?世界这么大,可我能去的地方只有……
“黠。”凤清看到我跑过来。
其他的孩子也跑过来。
“爹,这是黠,她很厉害的,妖兽见到她就会跑。”小杰拉着我。
“要不是黠,我就被妖兽吃了。”
随后,谢谢这位女侠之类的话把我包围。
相识的关系是最普遍的关系,它可以无限的扩大,却也最脆弱。脆弱到即使我认识全世界的人也依旧无法留下我。
“我只是按照凌少堡主的话一个人把孩子们带出森林,其它的什么也没做,不用谢。”我说的可是事实,是我把孩子们带出来的。凌天渊只是负责领路。
然后我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变的很糟,而父母们则崇拜的看着我。
“黠的确厉害,一个人生活在妖兽的巢穴。要不是今天碰到,我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号人。”那个师妹插嘴。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举动是对于我抢了他们的风头的报复。
然后是父母们的脸变了,变得恐惧。其他人则切切私语。
故意让人觉得我是妖兽吗?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是人,在这里没有关系。赶快离开这里去办正事才是紧要的。
趁着四周没人注意,我从人群中溜出来。
“莫非是凌某招待不周,要让黠你偷偷摸摸的离开?”凌天渊声音从背后传来。
“怎么会,我只是有急事要办。”这家伙一直盯着我吗?
“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