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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很烈的。”调酒师迟疑地看了伊琳一眼:“小姐,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伊琳拿出一张纸在调酒师面前晃一晃,那是去年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李咪咪替她和丹妮搞来的假身份证,按伪造的出生日期显示,她已满二十二周岁。调酒师看看身份证又看看伊琳,觉着她实在不像二十二岁的样子,但这年头,护肤化妆品神乎其技,妇女都能打扮成萝莉,女人年龄成谜,外貌已不足为信,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相信那张纸,调了一杯伏特加。
伊琳一饮而尽,接着又要一杯,这时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来,一把夺过酒杯,‘啪’地放在吧台上,酒水顿时溅出一大半。
“你。。。”调酒师吓一跳,立马认出对方:“琴斯少爷!”
伊琳一听‘琴斯少爷’,脑袋‘嗡’一声,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待她有所反应的时候,琴斯已将她拖出酒吧,拉上一辆黑色轿车,往郊外驶去。
“今天我托内特传你的小纸条,你收到了么?为什么不等我就先走了?”琴斯握着方向盘,正视前方:“伊琳,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伊琳撑着脑袋,望向车窗外一排排疾速倒退的树影,眼睑半闭,疲倦地打个哈欠:“哦,请问琴斯学长找我何事?礼拜一再说行不?我困得很,想回家睡觉了。”
伊琳漫不经心的敷衍令琴斯微微蹙眉,他看她一眼,隔了好一会儿,道: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以前的她总是充满活力,神采奕奕,浑身有使不完的干劲,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绽放着日月星辰般的皎洁无暇的光芒。
闻言,伊琳一怔,继而失笑出声:“那是多久以前?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琴斯蓦地刹车,伊琳猛一个前倾,险些撞上挡风玻璃,幸亏系着保险带。
“你做什么!”伊琳气结:“吓我一大跳!”
琴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哦?我有吓到你?你不是胆子很大么?刚才在酒吧里被陌生男人搂着跳舞,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说罢下车,绕到伊琳那一边,替她打开车门,似乎有些赌气,扶她下车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拽。
伊琳喝多了酒,一个不稳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
“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她扶着脑袋,仰头看着他,嘻嘻笑道:“我又在做梦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还喝得不够多,所以还能做梦。”
“这不是做梦,我就在这里。”他踏前一步,将她压在车门上,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唇齿间的热气徐徐喷在她的脸上,他凝视她半晌,默默叹口气:“伊琳,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
她恍若未闻,环顾四周,只见眼前伫立着一栋四层别墅,车子正停在别墅的花园里。
头顶绕满樱花枝蔓,粉白的花瓣美轮美奂,他顺手折下一朵插在她鬓角,顺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很想吻你,但毕竟那是我们的第一支舞,想着还是慢慢发展比较妥当些,但是没想到。。。”他的吻,一开始浅尝即止,随即深深探索,而后席卷她的呼吸:“你一下子就不见了。。。半个多月音讯全无。。。你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做什么事都不顺。。。这才醒觉过来,我是那么、那么地想念你。。。”
她呆呆地望着他,那俊逸的眉、挺秀的鼻、流水溅玉的声音、生如夏花的微笑。。。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当他亲吻她的时候,她的心是悸动的、砰然的,甚至也在不知不觉地回应他,但为什么,她并未如曾经期待了无数次那般感到特别兴、紧张、激动狂喜?
倘若向往已久的幸福终于敲门,带来的应将远远不止这些。。。对么?
也许她只是喝多了酒,因而迟钝了、迷糊了,所以才感觉不到了。。。那她应该怎样做?
她要不要。。。试一试?
“可以么?”他凝望着她一双剪剪水眸,低声问:“我。。。可以么?”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俩人已躺在车顶上,衣衫褪至腰际,短裙已不知所踪。
他紧紧覆着她,犹如樱花花瓣一般淅淅沥沥的吻翻越了雪玉峰峦,汲取了嫣红双蕊,淌过了桃林甘泉,探寻了秘巷幽径,巨大的樱花树遮去了他们的身影,在漫天樱花的包围下,他们仿佛一对与世隔绝的仙境精灵,不食人间烟火地无暇纯粹。
酴釄的花香、过量的酒精已令她的脑海停止运转,只余下最后一个念头——‘要不要。。。试一试?’
她忘了自己如何作答,只记得他是那么的绅士,问了她好多次‘可以么’,自始至终耐心等候,即便是在进驻的瞬间,他仍然温柔和熙、彬彬有礼。
夜风吹过,樱花飞扬,在明媚月色下片片薄如烟云,在她的眼帘中欢快地跳跃着、激情地颤动着、猛烈地摇摆着,而当那猛烈的摇摆终于静止的时候,他伏在她身上,汗水沿着他的金发滴落胸前,空气里的味道渐渐变了。
欢好的味道,混合着花香的味道,那是沉沦的味道。
“你变漂亮了。。。坚强了。。。”琴斯仔细端详伊琳,神情有些迷惑不解:“为什么我觉得,你跟以前,似乎不一样了?”
“啊?”伊琳抬眼,看向琴斯,浑浑噩噩的神智拔回一丝清明:“你似乎。。。也不一样了。”
虽然,她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了,仿佛。。。有点陌生。
琴斯却没听懂她的意思,微微笑起来,打趣道:“莫非我方才太如狼似虎,完全不似外表良好修养的形象?告诉你,我平时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当然,你现在才知道,太迟了。”说罢拦腰抱起伊琳,也不管散落一车的衣服,径直走向别墅:“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酒吧?单身女孩子三更半夜逗留酒吧是很危险的事。”
伊琳这才想起,她在酒吧混了大半夜,是琴斯带她出来,不由‘咦’一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条街上人来人往,起码五六十家酒吧,何况她中途换了好几个场子。计程车停在‘天使之城’的门口,孰料一入大门就被马蜂窝似得的人潮包围了,她差不多是被一路推进了隔壁的‘真爱一生’,‘真爱一生’的吧台也近乎客满,于是她只得从‘真爱一生’的后门辗转来到‘一箭穿心’。”
琴斯叹口气,有些无奈:“今天放学没等到你,便绕去你家,本来想站一会就走的,结果看见你从窗台上爬下来,就一路跟着你去了酒吧街。。。”白衣黑裤的佣人来开门,在佣人震惊的表情中,琴斯抱着伊琳上楼:“哥哥做酒吧设计,我小时候常在那里玩,如今许久不去,都生疏了,找你费了不少功夫。”
事实上,整条酒吧街都是琴斯家族的产业,由琴斯的哥哥,传闻中那位著名的天才设计师亲手操刀,将各个酒吧之间全部打通,彼此相衔,形成一个椭圆环状,无论客人想去哪一间都有捷径取道,自第一天开张以来,其人性化的设计和独具匠心的布局吸引了大批顾客,尤其今夜周末,客流更是火爆,琴斯不得不动用了一点关系才能从摩肩接踵的人头涌动中把伊琳找出来,否则,他哪能容她喝下那么多酒精。
“乖乖躺着,我去换件衣服就来。”琴斯带伊琳来到自己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先别睡着,等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伊琳乖乖点头,待琴斯转入隔壁更衣室,她立刻掀被下床,跌跌冲冲地在房里溜达起来。
琴斯的卧室宽敞而简约,整一套纯白的家具,书橱庞大,排列齐整,至少容纳了一千来册古今中外的书籍,桌上摆着一台苹果手提电脑,一盏台灯,一张真皮沙发和茶几,再有就是这张床,以及床头一只玻璃小柜。
玻璃小柜里,有一些小酒版,也不知是否鬼使神差,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打开玻璃小柜,取出所有的小酒版扔在床上,拔了瓶塞,一瓶接着一瓶地灌下肚去。
明天,她一定会重新思考,一定会重新选择坚强地站起来,但现在,就让她放纵一次吧,今夜的她,真是累了,真是不愿再去想圣陆的事、圣玫瑰的事,还有,蓝洛的事。
于是,当琴斯换了家居服回到卧室的时候,惊讶于眼前出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伊琳披头散发地趴在他的床上,神智全失,身边全是空空如也的小酒版。
“伊琳,你太不听话了。”琴斯蹙眉,收拾了酒瓶子扔进垃圾桶,爬上床抱起半昏半睡的她:“我说了先别睡,我有话要跟你说。。。”哪知话未完,就不由怔住了。
这是。。。伊琳么?
室内明亮的光线让他第一次如此仔细清晰地看她,他忽然惊觉,她竟是这样一个娇媚无伦、明艳动人的少女,每一寸雪肌都折射着莹润如玉的光华。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发肤飘散出来,萦绕在他鼻间,令他一阵神思恍惚。
正在这时,她一翻身,胸口一粒纽扣崩落,乳白色的蕾丝罩杯弹开去,一双高耸如云的雪峰瞬时映入他的眼帘。
此情此景,比之方才樱花树下影影憧憧间的波涛汹涌更为直白而惊艳,他蓦地呼吸一窒,心跳如雷,忙掉转视线,语声急促道:
“你醒一醒,伊琳,醒一醒,我有话要说!”
“哎?”伊琳被琴斯使劲摇了几下,勉强睁开一丝眼缝:“好困。。。干。。。嘛。。。?”
“我。。。我有话跟你说。”琴斯深吸几口气,唯恐再不说便没机会似得,一连串飞快道:“我与罗莎在加利福尼亚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没来,我很失望,便多喝了几杯。。。算了,总之是我的错,说到底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回来之后,听说你出了事,我当时真是心吓坏了,内特怎么叫我都听不见。。。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暗暗留意着你,你早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我真是个傻瓜。。。他们每个都说你一定没救了,叫我放弃,我不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