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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殿下,典仪仗队已至殿外,时辰也差不多了,您看是否准备移驾魔宫。。。”话音未落,殿门已‘啪’地一声关上,险些砸到多米诺的鼻子。
“哎,现在可不是闹洞房的时候呐。。。”多米诺跟随修格多年,只瞄得一眼便料得修格的心思,不由叹口气,退出殿外安抚跟随典仪仗队而来的几个宗亲去了。
伊琳的神游太虚被修格的关门声震醒,然她未及回头,便已被修格压倒,背抵水晶镜,双脚离地,腾空坐上他的跨。
一切都发生地很快,快得她都来不及思考,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伴着那靡靡魔音不住盘旋在耳际,他轻车熟路地突破曲幽,鱼贯而入,占据领地,不遗余力地杀伐鸣兵,势如破竹地攻城掠池。
夕阳西下,薄雾朦胧,殿内的氤氲模糊而暧昧,昏暗而幽深。
一颗颗汗珠沿着他刚毅的线条滴落在她胸前,黝黑刚健的臂肌坚若磐石,顽固地禁锢她的潜意识的呐喊和反抗,挥之不去的魔咒犹如木偶线一般控制着她四肢的运动,令她不能自已地跟随着他的步伐,配合着他的节奏,主动舒展、呈现出少女最柔嫩婉约的一面。
秋水为神玉为骨。
一池春澜,任君采撷。
整个大殿充斥着男人低沉急促的粗喘和少女嘤嘤柔弱的呻吟,男人散发出的成熟雄性独有的浓郁厚重的味道,混合了少女与生俱来的潺潺异香,两具鲜活亮丽的肉身仿若漫游仙境一般,在水晶镜像的憧憧叠影中不分彼此、不辨真假,梦幻与现实相交相融的刹那,男人一声大吼,如同一头怒发冲冠的厉兽一般叫嚣着开拔,朝少女咆哮而去。
她张口惊呼,却只闻奔腾如雷的海啸、地动山摇的龟裂,所有的呼叫淹没无声,魔族的野蛮暴戾、张扬跋扈在这一刻尽显山水,凶猛凛冽如飓风暴雨,彻底将她洗劫一空。
那一瞬,她又想起了亚连和泽西在奥斯丁的山洞里对她的所作所为,那本以为已经抛诸脑后的噩梦,此刻忽然折返,与眼前的男人时光交错,荏苒再现。
她止不住地尖叫,并非因为他的穷凶勇闯,纯粹只是因为恐惧,然而,她的退怯并没能令他停歇稍许,正相反,他被她的尖叫激发出所有的魔性,愈发横冲直撞,任意需索,如入无人之境。没过多久,她便再也叫不出声来,榨干气力的身子如雨后樱花般簌簌而落,沿着镜面滑了下去,他眸色一沉,将她一把提起,翻身覆上水晶镜,跟着紧追其后,开始新一轮征战围剿。
日落月升。暮色四合。
黑夜终于降临。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棂射入殿中,昏暗的光线犹如朦胧薄雾,水晶镜子里掩映若隐若现的星辰,笼罩着覆镜交叠缠绕的两人,宛若一幅仙境神画。
耳际盘旋的靡靡之音已经侵入她的心灵,魔咒的结界阻止她驱动术力,她无法抵御他的控制,就如同一把雨刮子般在玻璃上被他刮来刮去,眼冒金星,脑袋混沌,他却不允许她晕倒,利用魔咒牢牢捏住她的神智,直至最后时刻的汹涌释放。
“往后,除了我,再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他亲自替她更衣,拿起妆台上一支眉笔,淡扫她的峨眉,深深凝视:“你根本勿用梳妆,不施脂粉的你才是最美的你。”
她看着他的眼,不言不语,他被她眸子里显而易见的冰冷所刺到,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俯首印下狂热的吻,见她无动于衷便更觉激怒,愈发任取任求,又痴缠良久方才撒手。
他打开梳妆台的内阁,取出一只镶满碎钻与红宝石的脚镯,镯子十分小巧玲珑,蹲□去,套在她纤细白皙的足踝上刚好,他低声默念几句魔咒,搭扣轻轻‘啪’地一声自动扣上。
“这是罗德希尔魔妃才能拥有的脚镯,镯内刻着我王室的徽记。”他将她一把抱起,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它会一直跟着你,没有我亲自解咒,你永远都脱不下来。”
一直焦急候在殿外的多米诺看着修格抱着伊琳出来,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引路,几个前来接驾的宗亲元首早已等得不耐烦,正要倚老卖老摆个架子,眼见魔王大人一脸阴沉,立马识相住嘴。
如今的魔王不比前任的魔王好说话,若逢心情不爽,常常不问来头就一刀砍倒,尤其当对付那些善于质疑他登基资质的宗亲派时面冷心更冷,下手绝不容情。
诚然,正因修格贯彻始终的酷行酷吏,再难搞的老狐狸们最终也只得服软叩服,敢怒不敢言。
是以每逢魔王心情压抑的时辰,大家都很默契地低下头去,不与魔王的锋如利匕的视线相交,然后乖乖地跟在魔王身后,来到罗德岛魔宫的东庭,祭祀魔殿。
魔殿之上,伊琳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嗡嗡絮语,仔细一听才知说得是魔咒,伊琳初学魔族语言,能听懂得实在有限,大部分只得忽略不计,直至祭祀哈士林朗诵完魔族族训,大声问了一个问题。
修格抱着伊琳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笔挺立在王座前的他这时垂首望了她一眼,开口如金石掷地:
“我愿意。”
这句话伊琳一听就懂,立即明白修格已经对二人的结婚誓言做出了许诺,心中不由冷笑,待祭祀转向她,问出同样问题的时候,她不假思索地大声道:
“我不愿!”
刹那,整个魔宫鸦雀无声,众人面露惊恐,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地。
这是头一回,有人胆敢当堂拒绝魔王;这更是头一回,有女人胆敢当堂拒绝魔王。
而那个拒绝魔王的女人,此时此刻正面带微笑,很不怕死地直视魔王的眼,从容淡定道:
“你得了我的人,用你的强权,但你的强权得不到我的心甘情愿!修格?罗德希尔,你听好,我不愿嫁你就是不愿嫁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修格整个人犹如一具雕像一般僵硬,茶眸阴鹜如啃咬尸骨的秃鹰,隔了半晌,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你可是心中另有他人?说!那人。。。可是亚连?!”
伊琳先是一怔,随即失笑道:“我说没有你必然不信,我若说有你也必然不信那人不是亚连。。。其实是不是亚连又有什么关系,你早知我不爱你。”
“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修格一拳将王座脚下的大理石掀翻击穿,碎石顿如倾盆暴雨飞下殿去,一干臣子吓得爬出殿外,只剩多米诺仍坚守阵地,悄悄捱在柱子后面。
“哦,你舍得么?”伊琳凑近修格耳边,软软吹气,挑衅道:“舍得的话,试试何妨。”
修格怒极,扼住伊琳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伊琳硬气,疼得嗓子冒烟也不吭一声,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嘲笑,打定主意破釜沉舟,要跟修格杠到底。修格冷笑,拿起祭祀坛上一只刻着罗德希尔王室徽章的金樽琉璃杯,张口咬破伊琳的食指,捏着她的指尖将渗出的鲜血滴入酒杯之中,跟着加入自己的鲜血:“这是魔王与魔妃的合欢酒。”说完,逼着伊琳喝下半杯,自己将剩余血酒一饮而尽。
“礼成!”修格捏着伊琳的下巴,强行吻上她的唇:“一旦饮下魔杯血祭,你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从前有过多少男人,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修格?罗德希尔一人!”
“畜生!”伊琳毫不迟疑甩了修格一记耳光,恨声道:“我永远不会向你屈服!永不!”
修格惊怒交加,一把抓住伊琳冲出魔宫,一路急掠,来到罗德岛南境,绕过一片流砂,来到一处生锈的栅栏前,打开铁门,将伊琳整个丢了进去:
“这是罗德希尔黑牢,以前是关死囚的地方,除我之外,从没有一个魔族能熬过七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答应做我的魔妃,从此舒舒服服地在宫里受人侍奉,否则就留在这黑牢里,幽禁到死。”
伊琳被修格随手一掷,从黑牢甬道咕噜噜滚倒,屁股撞上一块坚硬岩石,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一面摸着屁股一面尝试站起来,脚下却不知给什么绊倒又重重摔倒,一时之间再也爬不起来,所幸虽是有气无力,这黑牢回音甚佳,仍是将她虚弱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去:
“哈哈哈,魔族只能熬七日,那我一介人类肉身,最多不过两三日就解脱了,很好,此地甚合我意。”
“不知好歹的蠢女人!”修格气青了脸,拂袖离去。
伊琳静静趴在幽暗的黑牢里,背后升起一股阴森寒意,她蓦地回过头去,只见甬道深处,两点烛火般的晶黄紧紧盯着她,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谁?”伊琳打个寒战,浑身如坠冰窟,壮胆喝道:“是谁在哪里?!出来!”边说边扣指成环,驱动神术驭光,却只得指尖一灯如豆,这才想起,修格在四周布下结界,令她无法再使用术力,星火转瞬即逝,刹那一瞥,只见一张属于野兽的狰狞脸孔近在咫尺,眼如铜铃,死死瞪着她,发出两点暗黄的幽光。
☆、真相(一)
修格径直折回修罗殿,‘砰’地一拳将紫晶镜砸了,随后盯着满地碎片发呆。
不过一个时辰之前,他还与她在这块紫晶镜上颠鸾倒凤,沉沦红尘,浑忘天地万物为几何,那一刻,他一贯冷酷无情的心房因她的温存委婉而渐渐柔软下来,甚至觉得哪怕将来有一日自己为她死了亦是无妨的。
只要有她。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一直陪伴着他,他就不会再觉得孤单,至于那一度令他耿耿于怀的被亚连所夺走的一切——父王的宠溺和信任、群臣的爱戴和支持,忽然之间觉得并不那么重要。
除了父王,他从未向任何人下跪过,但她是他亲自选中的魔妃,他一定要给予她最大程度的尊荣,所以他以魔族王室上礼待之,纡尊降贵,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颗真心,虔诚地,宣誓他对她的爱情。
她却不稀罕。
她竟然不稀罕!
修格僵直地站着,死死盯着地上的紫水晶碎片,脑海里全是她脸上的冷嘲热讽,还有她看他的眼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