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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亚连?罗德希尔!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当老子想这样狼狈?!嘿,有本事,用你的魔咒把‘火之侵’给灭了!”此刻的特莱斯已是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滚滚烈焰几番奔腾勇进,最终打破了弗莱恩‘风之森’的屏障,瞬间,特莱斯被火舌团团包围,那炽焰愈燃愈旺、愈燃愈烈,而火势亦迅速扩充开去,将在场三人圈禁起来,仿佛想要将他们全部吞噬。
“啊!特莱斯!”弗莱恩一张粉白圆脸在火光照映下通红通红,双目露出惊恐,差些哭出来:“**这样的好事你可千万别捎上我,好歹我还没行过成人礼,还没体味过身为一个能够充分满足女人、具备成功资格的男人的气概雄风呢!我、我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弗莱恩,你吵什么?!要喝奶回家找你老头子去!”特莱斯气急咆哮:“亚连?罗德希尔,你杵在那儿摆造型哪,倒是出点力啊!莫非魔咒失灵了?!”
“呸!罗德希尔从不出错!”亚连扯掉被烧着的上衣,脸色青得发紫,几与他的发色相近,恨恨道:“要问也得问你,你究竟炼的什么邪门术法,小小年纪居然能抵御我的魔咒?!”
“放屁!什么邪门术法!我帕特里亚‘火之侵’世代传承,乃是光明正大之火!”特莱斯怒道:“分明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我的魔咒已练就十一级,而十级之上者整个圣陆不出四人。”亚连鼻底一哼,冷冷道:“特莱斯王子若是有空挤兑我,不如想想如何脱身,正如弗莱恩王子所言,你死是你找死,莫赖无辜,我们可不想未及鬼王现身,就先自个儿葬身火海。”末了又添油加醋地讽刺一句:“嘿嘿,若非亲眼所见,实难叫人相信,帕特里亚火族的储君,竟是个‘引火烧身’的奇才!佩服、佩服。”
特莱斯本已怒极,闻言更勃然变色,顿时暴喝一声,双掌齐出,刹那四周冲天的火势忽然拧成一股股火绳,紧紧纠缠在一起,形成方圆百里火舌互相打群架的奇景,慢慢地,火势一点点在自我打斗中消弱、减灭,而从那熊熊燃烧地火焰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英挺少年。
那少年一头红发,虽是短的贴耳,却丝毫不掩其意气风发、潇洒豪迈,一双褐眸精光四射、宽大战袍迎风飘扬,烈焰附体却无所畏惧,乍眼望去,仿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暗夜中,琉黎顿步腾空,身轻如燕,一头长而浓密的金发宛如晶玉嵌箔,耀目地令人不容逼视,贴身月白长衫勾勒出欣长而瘦削的线条,在月练如洗中泛着点点银光。他居高临下,凝视特莱斯良久,忽而一笑:
“不,你不是特莱斯,至少现在还不是。”
特莱斯先是被琉黎的从天而降懵了一懵,跟着又被琉黎那犹如芳草夏花的笑颜晃了晃神,待反应过来已是几秒之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特莱斯朝琉黎怒目相视:“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火族储君特莱斯?帕特里亚是也!”
琉黎斜睨特莱斯,面上似笑非笑,却不再纠缠先前话题,冷冷道:“且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等带兵擅闯我巫伦尤克,伤我鬼族将士性命,究竟意欲何为?”
特莱斯看着琉黎,蓦地挂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挑衅道:“本王就是闲来无事,日头过地腻了、乏了,便想着借道巫伦尤克,遛一遛马,吹一吹风,不成么?”
“特莱斯,你这么说真是帅毙了!”弗莱恩忽然一拍脑袋,摩拳擦掌:“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过如此霸气高昂的开场白呢!”
亚连斜倚假山,双手环胸,满脸皆是看好戏的讽笑。
“住口!”琉黎目光如电,从特莱斯、弗莱恩、亚连身上一一扫过,缓缓道:“尔等初生牛犊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在我与你们各家始祖昔日的情份上,今日你们给我磕头赔礼,我便饶你们不死,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么?可惜了,你的卫队好生没用,尽数死在我‘火之侵’烈焰之下,看来,‘血之魂’传承不继,已然没落了?”特莱斯踏前一步,扬起下巴,冷笑:“你该庆幸,幸亏圣陆公约护佑你巫伦尤克,禁止他国对巫伦尤克发动日袭,否则,只需将你们这群吸血鬼的棺材搬到阳光之下,灭你血族都不劳本王动一根手指头!”
“若是你们的祖爷爷的祖爷爷前来,也得给我三分薄面,哪容得你这般放肆无礼。”琉黎看着特莱斯,秀逸眉峰微蹙,面孔罩上一层寒霜,缓缓道:“敢情,你是不想活了。”
“我活得好好的、乐孜孜的,干嘛不想活了?”特莱斯握紧拳头,拔高声线,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莫非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那痴心的贝拉一般,只因你生、只因你死不成?!”
“贝拉?”琉黎一怔,略微沉吟:“伊莎贝拉?帕特里亚?”
“算你,还记得她的名字!”特莱斯又跨前一步,红发如绯玉临风,背后赤火重燃,热浪灼灼逼人三尺,昂首厉喝道:“你可知,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可知,她最后死地有多悲惨、多凄凉?!都是你,害她成为整个帕特里亚的笑柄!都是你的错!”刹那,特莱斯浑身涌出无数道火焰,整个人忽如一团巨型火球般直冲琉黎迎面飞去:
“琉黎?巫伦尤克,我特莱斯?帕特里亚今日不为圣玫瑰、不为圣陆皇位,我只为我那可怜的堂姐,向你讨还一个公道!”
☆、冤家路窄
伊琳忽从梦中惊醒,一摸床边,琉黎已然不见,四周出奇地安静,静得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空气就仿佛是凝固了一般,甚至连窗外的玫瑰花也停止了摇曳。
这是结界。
琉黎在石屋的周围,布下了血之印的结界。
伊琳披衣下床,瞧见床头的玫瑰叶,以及花盆底一张字条:“速归。等我。”
这自是琉黎的笔迹。伊琳叹口气,伸手拔下玫瑰叶,用手帕包了放入怀中,接着提笔在字条上写道:“琉黎,我走了,你知我将往何方,后会有期。”顿一顿,又添三字:“对不起。”
“对不起。琉黎。”伊琳咬唇,默默道:“我无法与你当面告别,所以只能不告而别。我明白你的心意和你的好,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任性,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我。。。思念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想、很想回家,试问我怎能停止在这里?琉黎,对不起,我必须继续走下去,离开巫伦尤克、离开你。。。”朦胧雾水渐渐涌上眼眶,伊琳深吸一口气,抬袖抹一把脸,转身踏出石屋。
“你果然还是要走。”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伊琳回头,只见鲁卡倚在门边,一张本是粉妆玉琢的娃娃面孔此刻青筋暴起,满是恨意,尖声冲她嚷道:“亏得琉黎他待你那么好!那么好!披肝沥胆、掏心挖肺的,连一条命都搭上了,你却还是要走!回家?回家有什么好的?!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比琉黎更爱你!”
伊琳硬生生忍住险些夺眶而出的泪水,耐着性子待鲁卡骂完方才开口道:“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我再不可能找到一个人会比琉黎爱我更深。。。但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责任要背负。。。我来到这异世已经好几个月了,我都不能想象我的父母要如何面对抚育了十七年的独生女儿凭空消失的残酷事实,他们一定很焦急很悲伤很痛苦,而我呢?难道我就可以只顾着自己开心快活,从此留在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玫瑰园里,连一声‘再见’都不跟他们说吗?!”
鲁卡狠狠瞪着伊琳,伊琳目光坦荡,直视鲁卡,大声道:“正如同,琉黎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为了他,一样可以不顾一切,不是吗?!”
“我真替琉黎不值。他为你付出这么多,最后竟是什么也没得到。嘿,你走了也好,反正在你心里,他永远都占不了第一位,与其将来伤心失望,长痛不如短痛。”鲁卡甩手抛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冷道:“还你。”
“我的包袱?”伊琳打开一看,果见是自己当初在奥斯丁时备下的几个假发套、墨镜,以及一些细软。
“这下你该称心如意了罢。”鲁卡说完,掉头就走。
“你肯放我离开巫伦尤克?”伊琳难掩诧异,奇道:“不是琉黎叫你来监视我的么?”
鲁卡充耳不闻,铁青着脸伸手一划,只见一道血痕犹如利剪一般剪破天空,跟着景色就变了,本是寂静安宁的黑夜忽然狂风呼啸,寒气重重,四周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远处,爆炸轰鸣此起彼伏,红彤彤的火光将漆黑的夜幕染上一层特殊的血色,看来凄艳而诡怖。
“出什么事了?”伊琳见状大吃一惊,如珠如炮地问道:“莫非有外敌入侵巫伦尤克?琉黎呢?琉黎在哪?他没事吧?!”
“漂亮的圣玫瑰公主,你若要离开巫伦尤克,就趁此良机,否则难保琉黎不会改变主意。”鲁卡白了伊琳一眼,哼道:“横竖,你一旦踏出这地头,琉黎是生是死,是幸是悲,一概与你无关。”
“鲁卡,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伊琳追上前,扯住鲁卡的袖子不放,鲁卡回头,只见他一双杏眼瞪得跟核桃一样大,平日里笑眯眯的脸庞此刻怒气冲冲:“你听好了,琉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你最好保佑琉黎没事,否则我必饶不了你!”说完发狠一掌推开伊琳,扬长而去。
伊琳踉跄后退,却未跌倒在地,一左一右被人及时扶住,抬首之际不由惊中带喜:“利雅!维维!怎么是你们?!”
“哎,好歹又见面了,只可惜现在实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呐。”维维拉起伊琳的手,半是感慨半是催促道:“我如今这个鬼模样见不得光,趁着月黑风高的让我赶紧护送你离开巫伦尤克吧,待天一亮我就得躺下地去,无能为力啦。”
利雅取下伊琳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站在维维身后默默瞅着伊琳不做声。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