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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兰在新房里果身秀,清白的身躯被诸多名门公子们看去,受尽了众人的嘲笑,一直足不出户,安静的呆在湛王府里,对外面的传言,耳不听为净。
如今,东方湛立下功劳,有关她的恶劣传言都被他的壮举压制,众人看到她,眼中不再有嘲讽,不屑,满满的笑意让她大了胆子,准备出门透透气。
豪华马车在热闹的大街上缓缓行驶着,她微闭着眼睛,轻轻呼吸新鲜空气,虽然只有半月没出来,她却在悲伤中感觉像过了好几年。
表哥立了功,正了名,自己也跟着正名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各大府邸,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总有一天,她会将东方珩,沈璃雪欠她的,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想到东方珩,她就满腔怒气,她哪一点比不上沈璃雪,他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还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害她一直心有忌惮,知道自己正名了,也不敢张扬,出门更是小心翼翼的,坐着湛王府的马车,都不敢挂湛王府的标记,唯恐被不怀好意的人围攻。
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李幽兰没有看到,子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马车外,将圣王府的标记挂到了湛王府马车上,手腕用力间,车厢内的李幽兰察觉到了不对,猛然扯开窗帘,娇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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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 沈烨磊之死
热闹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行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马车一米内却是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83kxs。
没人?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李幽兰皱起眉头,再次仔仔细细的观察附近的行人,脚步稳健,身体强壮,却没有武功、内力,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什么特殊之处。
高度戒备瞬间放松下来,她自嘲的笑笑,果体事件对自己影响很大,整天闷在湛王府里,听着外人的指指点点,心绪也渐渐变的很不稳定,遇到点风吹草动,就变的疑神疑鬼了。
都是东方珩,沈璃雪害她的,找到机会,她一定要狠狠打击他们。
车帘徐徐放下,将李幽兰美丽、狠辣的面容全部遮掩,沈烨磊从侧面小巷走过来时,只看到了她精致的发髻,浅紫色的发簪,美丽的紫色珠花戴在乌黑的发上,高贵清新,像极了沈璃雪,再看马车标记,正是圣王府的。
左右看看,没见到子默的影子,沈烨磊再无顾及,小眼睛瞬间怒火燃烧,扯开了嗓子,对着马车大骂:“不要脸的贱人,卑鄙无耻,用尽手段抢别人夫君,做了王妃,高高在上又怎么样,掩盖不了你那下贱的人品……”
隔着车厢,叫骂声却非常清晰,马车内的李幽兰瞬间惨白了脸色:用尽手段抢别人夫君!他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她引诱东方珩?
名门公子们闯进新房时,东方珩已经离开了,她引诱东方珩的事情只有她和东方珩知道,难道东方珩传扬出去了?
沈烨磊还是孩子,童音尖锐,骂声犀利,行人从他的骂词中品出了八卦的味道,纷纷停下脚步,围拢过来,好奇的目光在他和马车上来回扫视。
沈烨磊很是得意,众人都在注意他呢,就像当初在相府,他是尊贵的主人,高高在上,行人也好,仆人也罢,都对他恭恭敬敬。
找回了当初做少爷的感觉,沈烨磊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高昂了下巴,对着马车,骂的更带劲:
“卑鄙无耻的贱人,被禽兽养大的啊,那么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自己作死不够,还连累自己的亲人,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害人精,走到哪里,害到哪里……”
众人的目光望向马车,马车很豪华,却没有标记,不知是哪个名门贵族府上的,里面坐的又是哪位千金?勾引别人夫君,害死自己亲人,这消息真够劲爆,又有新鲜事可以议论了。
马车里,李幽兰一张小脸瞬间黑了下来,她在新房果体秀,身败名裂,丞相府,湛王府,甚至整个东方皇室的名誉都因她受损,外面那人,分明就是在变相骂她不知羞耻,害人害已。
她就知道,表哥做了好事,正了名,并没有说服所有人,有些无耻的小人,仍然在拿她的事大做文章,不肯轻易放过她……
沈烨磊见马车里爱去没有动静,喜上眉梢,心里更加得意,自己骂的这么狠毒,沈璃雪一声也不敢回,安郡王和那名凶狠的侍卫肯定都不在。
想到子默,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那人真是太凶残了,上次也不知打了他哪里,明明没有伤痕,他却觉得全身都像针扎一样,痛的要死,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方才好转。
那人严厉警告他,不许再辱骂沈璃雪,否则,让他不得好死,可他只要看到沈璃雪,就会想起悲伤的家破人亡,想起他从高贵的少爷,变成低贱下人的悲惨遭遇,胸口凝聚着一团怒气,不骂出来,他憋的心里难受。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贱人,克父克母克弟克妹,你把亲人都克死了,借下他们的命,由低贱的野丫头飞上枝头做凤凰吗?痴心妄想的贱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只黑乌鸦,难看的要死,恶心的要命……”
被子默一通教训,沈烨磊也学聪明了,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对着马车骂,就算子默突然出现,也治不了他的罪,他可没说骂的是沈璃雪。
“你在骂谁?”马车里,李幽兰一张小脸阴沉的可怕,素白的小脸紧握成拳,一字一顿,怒声质问。
围观众人的目光猛然一亮,纷纷落在马车上,那位千金受不住了,开始反击了,要有精彩好戏看了,不知是哪家千金,居然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
李幽兰满含量怒气的声音刻意压低,沈烨磊正在兴头上,没有听出不对,洋洋得意的回了一句:“谁这么不要脸,我骂的就是谁。”心中暗暗得意,胸口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真是畅快淋漓啊,沈璃雪那个贱人,终于被他骂的哑口无言了,哈哈哈!
他本是丞相府的嫡子,身份高贵,享尽荣华富贵,父母都宠他,爱他,他一直都活在蜜罐里。
自从沈璃雪来到相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母亲被烧死,父亲被革职、斩首,丞相府被抄家,他堂堂相府嫡子,无家可归,还被诬陷是野种,受尽了世人的唾弃和白眼,更被人当成奴隶贬卖,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就是他们一家的灾星,将他们害的惨不忍睹,她自己倒好,凭借那下贱的手段,巴上了战王爷,住进战王府,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更在及笄后嫁到了圣王府,成为人人羡慕的安郡王妃,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得意的炫耀她那高贵的身份。
她之所以爬那么高,肯定是借了他们一家人的好运气,他真恨不得拿一把锋利匕首,划花她那张丑陋的嘴脸,挖出她那颗黑心,踩成十八瓣,为自己和父母报仇。
现在的他势单力薄,无法与沈璃雪争斗,只能用这最原始的方法,给她找晦气,见她一次,骂她一次,诅咒她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听沈璃雪的语气,她气坏了,说不定会下车找他理论,无妨,他是孩子,她已经成亲,是大人了,如果她敢当众打他,他刚好可以再狠狠嘲讽她,将那些有的,没有的破事,烂事都栽在她身上,泼她一身臭水,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再也没脸出门见人。
马车帘轻轻垂着,里面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急促的呼吸声昭示,里面的人很生气,很生气。
沈璃雪耐性真好,被他骂的这么惨,还没有下车教训他的意思,那他就再加把火,逼她出来:“贱人,你就是个灾星,卑鄙无耻的害了一个又一个,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
“砰。”布制的车帘被狠狠甩开,一道绯红色的窈窕身影急急冲了下来,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沈烨磊脸上。
他小脸被打偏过去,鲜艳的五指山跃然显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嘴巴里满是浓郁的铁绣味,呵呵,沈璃雪终于受不住,出来教训他了么,他一定要将她做的丑事公诸于众,让她臭名远扬,身败名裂,小眼睛内怒火翻腾,狠狠瞪向来人:“你这个贱……”
熟悉、美丽的小脸映入眼帘,他愤怒的怒斥戛然而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李幽兰?怎么会是她?他刚才仔细看过,这是圣王府的马车啊!里面坐的应该是沈璃雪才对,难道李幽兰和安郡王偷情,被自己抓到了?
转身望向马车,车厢外空荡荡的,没有圣王府的标记,也没有湛王府的标记?眸中满是震惊,怎么会这样?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圣王府的标记稳稳挂着啊。
“无知的贱民,让你再胡言乱语。”李幽兰美眸喷火,素白的小手对着沈烨磊的小脸左右开弓,响亮的耳光声在大街上回荡着,爱去不散。
她勾引别人夫君,身败名裂,那又如何?她算计不周,被人反将一军,牵连了父母家人又怎样?亲人都没指责她,一名下贱的庶民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毫不留情的骂她,他算什么东西?
“误会,王妃,一切都是误会。”沈烨磊一张小脸被打的偏过来又偏过去,火辣辣的疼,头脑昏沉,眼冒金星,目光惊恐着,不停求饶着,连连后退。
李幽兰清脆的耳光,依旧毫不留情的狂扇烂打在他脸上,误会?刚才得意洋洋的骂她时,他怎么不说是误会?现在被她压制,毫无反抗力了,才求饶,说是误会,哼,无耻小人玩的小把戏,她才不会上当。
“王妃,快住手啊,咱们都被人算计了。”沈烨磊的小脸被打的高高肿起,都快没有知觉了,想躲,又不敢躲,哭泣着,哀声求饶。
李幽兰出了大丑,心情一直很郁结,胸中闷了十多天的怒气,被沈烨磊的叫骂挑了出来,如一道长虹,浓浓郁郁,还未发泄完,岂能停得下来:下贱的庶民,居然敢嘲笑她,让他再嘲笑她!
手上的巴掌越翻越快,接连不断的打在沈烨磊脸上,啪啪的清脆声响听的路人都心惊胆战,这女子真强悍,会不会把人打死啊。
“王妃,咱们真的是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