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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枝身体一震,尖锐的哭闹声戛然而止,美眸中满是震惊,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被强暴了,主人不但不为她做主惩罚坏人,还将她赏给恶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淑妃也蒙了,她知道燕王一到,事情会脱离她的掌控,却没想到会脱的这么离谱,燕王的做事方法,天马行空,让人不敢苟同:“王爷,绿枝是乾清宫太子殿下的人,外人没有权利将她赏赐别人!”刻意加重的语气提醒燕王,不要逾越了身份。
“忘了告诉淑妃,是太子殿下请本王来乾清宫,全权处理宫里的事情!”燕王长身玉立,傲气天成,他绝对有权利处置乾清宫的任何一人。
沈璃雪微笑,子默随她一起进宫的,察觉到那名小太监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让子默暗中想办法通知夜千泷,和淑妃说那么多话,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夜千泷。
夜千泷脱不开身,无法赶来营救,求了燕王来乾清宫帮她,当然,如果燕王,夜千泷都赶不回来,她也有方法自保,不过那样一来,她的女儿身就要暴露了。
淑妃咬牙切齿,眼看着就要成功杀掉沈璃,没想到燕王居然跑来搅局,她辛辛苦苦的计划,只差了那么一步,无声的宣告失败,可恶,可恶。
燕王看着沈璃雪,目光炯炯:“沈公子,绿枝是你的了,可以带走了!”
“王爷赏赐,草民没有推脱的道理,可是,这名绿枝姑娘并非草民强暴,草民不想为别人背黑锅!”沈璃雪字字铿锵,淑妃设下阴谋诡计陷害她,局势对她有利了,她才不会让事情善了。
燕王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如刀:“究竟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绿枝姑娘了。”沈璃雪冰冷的目光猛的射向绿枝:“为何被别的男子破了身,却诬陷到草民身上?”
“绿枝!”燕王低沉的怒喝吓的绿枝一个踉跄,摇摇欲坠的身体瞬间趴到了地上,目光闪了闪,头磕的咚咚作响:“王爷明查,确是沈璃玷污了奴婢,奴婢身份低微,哪敢冤枉他……”
沈璃有没有玷污她,别人都不知道,她的清白已经被毁,只要她咬死了不吐口,沈璃就是污她清白的恶人,燕王也没有证据治自己的罪。
沈璃雪看着绿枝,勾唇冷笑:“你真的亲眼看到我玷污了你?”
“奴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唯恐别人不相信,绿枝拢紧衣衫,郑重其事的对天发誓,满脸的愤愤然像是对沈璃雪敢做不敢当的严厉指控。
“绿枝的眼睛不花,不瞎,岂会看不清玷污她的人是谁!”淑妃慢条斯理的轻品着茶水,红唇轻启,配合着绿枝,指证沈璃雪。
“燕王爷,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一心想着服侍太子殿下的,被人污了清白,已是痛不欲生,岂会再胡乱攀咬人!”绿枝也配合淑妃的话,动情的哭泣着,声音悲伤难过,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就连沈璃雪都快要觉得,她真是被自己玷污了。
燕王看着沈璃雪,没有说话,目光严厉。
沈璃雪轻轻笑笑,看向绿枝:“请问绿枝姑娘,我是在何时,何地玷污了你?”
“就在刚才,太子殿下的床上!”绿枝恨恨的瞪着沈璃雪,眼睛哭的肿成了桃子,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无人会怀疑她说的话。
绿枝和某个男子乱来,还滚到太子夜千泷床上去了,真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私睡太子的床,也是大罪一项。
“绿枝被人强暴时,肯定挣扎了吧!”沈璃雪嘴角微挑,目光诡异。
“那是自然!”绿枝声音尖锐,被强暴时不挣扎,那也就不叫强暴了。
“看绿枝姑娘,指甲长长,上面还沾着少许的红色,想必是挣扎时在那人脸上,或身上,划下了伤口,那人为了制止绿枝的挣扎,肯定也在你身上留了伤。”
沈璃雪挑眉看向绿枝,笑意盈盈,声音却冷若冰霜:“只要对比过我的手印和绿枝身上的伤痕吻不吻和,再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就可知道绿枝究竟是不是被我玷污……”
绿枝一惊,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的毫无血色,低头看着指甲尖上的点点红,她破身时,疼的撕心裂肺,的确像被强暴那样,拼命挣扎了,但她的指甲是划到了要她身子的男子身上,不是沈璃身上,如果脱衣检查,沈璃身上肯定没有伤,足以证明,沈璃没有强占她,那她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绿枝姑娘怎么不说话?可同意我说的方法?”沈璃雪的笑容明媚,璀璨,看到绿枝眼中,就是浓浓的嘲讽与挑衅:“他……是从身后强占奴婢的,奴婢没有伤到他……”
“既然是从身后强占,你怎么知道那人一定是我?不是别人?”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你对我施暴行时,我回头,看到你了……”绿枝目光闪烁着,强词夺理。
沈璃雪冷哼一声,看向燕王:“燕王爷,女子被人强占,痛不欲生,再加上初次的疼痛,肯定会将床铺弄的异常凌乱,上面也会有挣扎的痕迹,不如请宫里有经验的嬷嬷来验验,就可知道草民和绿枝的话究竟谁对谁错!”
燕王低沉着眼睑,冷声道:“来人,去请宫里的老嬷嬷,多请几名,一起检验!”
侍卫领命而去,绿枝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嬷嬷们经验老道,她和其他男子在夜千泷的床上颠鸾倒凤,床上的证据肯定也是直指另外一名男子的。
燕王来了,淑妃计划失败,她留在床上的证据,本是用来算计沈璃的,没想到却成了她做坏事的证据,怎么办?怎么办?
淑妃望着惊慌失措的绿枝,也是面色苍白,纤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肉里,大床上肯定留了证据,真是一群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心思烦乱间,后宫嬷嬷们来到了乾清宫,仔细检查床塌后,得出结论:“禀燕王爷,根据床塌残留的痕迹,男欢女爱时,女子是面朝上躺着……”
淑妃目光一凝:“嬷嬷确定没有查错?”
“回娘娘,如果女子面朝下,双手应该是放在面前或胸前,那床塌上的划痕应该很靠前,但现在床塌上指甲的划痕在按近中间,也就是腰身的位置,女子初次疼痛,欢爱时紧揪着身下的床单,致使塌上出划痕,老奴绝不会弄错……”
绿枝身体一软,整个瘫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着,心里不停的响着一个声,谎言被拆穿了,她完了……
“检查检查沈公子身上可有伤势!”淑妃横了绿枝一眼,柳眉紧紧皱起,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愿沈璃身上有伤痕,大小多少都好,只要有,她就可借题发挥。
沈璃雪瞟一眼绿枝,傲然道:“淑妃娘娘,绿枝说恶人是从身后强占她,嬷嬷检查的结果却是从正面,足以证明,她在撒谎,她说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沈公子毕竟是嫌疑人,检查检查,确认一下,总是好的。”淑妃微微笑着,和蔼可亲,无论如何,都要查查沈璃身上有无伤痕。
沈璃雪的肌肤细腻如瓷,没有半点伤痕,但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绝不能让人检查身体。
“娘娘,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奇怪!”沈璃雪看着淑妃,目光盈盈,笑的意味深长。
淑妃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里升起很不好的预感,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什么事情?”
“长信宫距离乾清宫路途遥远,淑妃娘娘怎知乾清宫出了事,还那么凑巧的带来前来,将草民抓个正着?”沈璃雪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寂静的乾清宫里格外清析,聪明人仔细一想,不难猜到事情有蹊跷。
燕王微微眯起了眼眸,
淑妃轻咳几声,故做镇定道:“有人听到乾清宫宫女惨呼,禀报了本宫,本宫觉着事情不对,方才带人前来查看!”
“若草民没有记错,后宫管理权归德妃娘娘,那宫人听到惨呼,应该去找德妃娘娘才对,怎么会去寻了淑妃娘娘?”沈璃雪皱起眉头,义愤填膺,指桑骂槐:“哪个无知奴才,居然陷害淑妃娘娘越俎代庖?”
淑妃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呛的连连咳嗽,美眸中寒光闪烁,沈璃居然借势嘲讽她,好,很好。
沈璃雪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狐疑的看向淑妃:“娘娘,草民记得,沐涛将军手腕受伤,在您的长乐宫敷药,还未回府对吗?”
“是又如何?”淑妃没好气的回了沈璃雪一句,沈璃的聪明,出乎了她的意料,燕王的出现,也在她计划之外,这两个变数,造就了她的失败,可恶!
“沐涛将军年少气盛,手腕被废,胸中郁结,需要做些事情来发泄……”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瞟向瘫软在地的绿枝,暗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沐涛和绿枝做了苟且之事,为防被人揭穿,东窗事发,淑妃方才赶来乾清宫,诬陷沈璃雪,想要平息事情……
“沈公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并不知道太子殿下请你来乾清宫,如何设计陷害你?”淑妃目光锐利,冷冷凝望沈璃雪,眼瞳深处,却凝了一抹异样的光华,沈璃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低估他了。
沈璃雪冷冷笑笑:“草民初入皇宫,并不知道乾清宫在哪里,是一名小公公引领草民前来,我们走的很慢,又走了大半个后宫,娘娘的人看到草民不足为奇。”
“想知道娘娘有没有陷害草民,很简单,请来沐二将军,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指甲伤痕,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沈璃雪话未落,一阵高亢的怒喝声传了过来,随即,她便看到怒火冲天的沐涛不停挣扎着,被四名侍卫押进了乾清宫。
沈璃雪嘴角扬了扬,看向燕王,这位燕王爷,手段高明,心机也颇重,她刚刚说到怀疑沐涛,他已经命人将沐涛绑了过来。
淑妃的面色,已然惨白的毫无血色,美眸快速转动,事情真相,她一清二楚,绝不能让他们检查沐涛的身体,可是,要如何阻止?理由,她需要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沐涛是沐国公府嫡子,身份尊贵?
燕王是皇室王爷,身份更加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