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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怜闻言,脸色没有缓下来,反而更加低沉,“今日就出宫,让你秋姨把你送回云遥去。”长本事了,竟学会说谎话了!
“娘亲,我不要回去。”小怜儿连忙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柳月怜。
“住口!此事由不得你!”柳月怜俨然一副严母的形象,浑身上下透着让人惧怕的冰冷,“此后武艺也别学了,安心跟你那些姨娘学女工、四艺,若是不从,此后你便不是我柳月怜的女儿!”
小怜儿被柳月怜的话惊得睁大了双眸,似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不过是偷看了她的一张图,秉着好玩的心来这很多石头的地方试一试,怎么就招她这么惩罚她了。小怜儿只觉得委屈,眼泪花花直流,大声喊了声“你是个坏娘亲”便跑走了。
柳月怜愣愣地看着那个远去的小身影,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嘴一张,吐出大口鲜血。
“怜儿!”司空云珂大惊,赶忙扶住了她。
“我没事!”刚才在阵中触动了机关,遇到了滚石,许是那时候受的伤,又因为忧急于心,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积郁,自然挺不住的。幸好她在阵中没有走远,后来又顺着原路返回,不然她今日怕是要死在里面了。
“来人,传太医!”这样还没事?司空云珂顾不得什么身份,也不顾柳月怜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匆匆往梅苑而去,这场风波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尚非卿清明的眸子看向那被人抱在臂弯的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玄境,心中难得的起了一丝涟漪,依据那小女孩所说的话,加上她居然能破了他十几年苦心钻研的“洞石奇门列阵”,这个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可是,近日观星象并未发现有新星出现,猛然想起一事,尚非卿眼前一亮,难道是她?
“云大夫?”当看到那个前来为她诊脉的太医时,柳月怜吃惊不小,云红喜怎么成了这宫中太医了呢?他不是一向眼高于顶、愤世嫉俗,尤其看不上官场仕途的么?
“姑娘,先让我看一看吧。”云红喜对柳月怜的惊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在这遇到柳月怜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没什么可惊讶的。
“如何?”云红喜刚诊了脉,司空云珂就在一旁问道,神情很是不安,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威严。
“回皇上,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只是日后千万记得放开心来,抑郁之症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就看姑娘如何对待了。”
“抑郁?”司空云珂狐疑地看向柳月怜,怎么会得抑郁症?
柳月怜脸上一热,连忙侧身向里躺着,她自己也是大夫,怎会不知道这回事?她这抑郁症还不是因他而起,她心里想的苦,却又不敢说,只能压在心里独自受尽煎熬。
“臣开个方子,按方子抓几服药喝一喝便可。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恕微臣无能为力。”云红喜说完便告辞出去。若二人的心思和五年前一样,那他就不难猜出柳月怜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这本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不好掺和,也没办法掺和,让他们自己去磨合才是正道。
“为何会这样?”寝殿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柳月怜和司空云珂二人,司空云珂轻叹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柳月怜并不答话,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也想知道,他们当真是有缘无分吗?一行清泪默默无声地淌下,左眼落到右眼,然后打在枕头上。
“怜儿,你心里——有过我吗?”喉结轻动,犹豫了好一会,司空云珂终是问出了心里埋藏了多年的话,他一直都想问她,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有,怎么会没有,现在依然如是。以前没想明白,现在明白了,可晚了吗?你的心里可也还有我?柳月怜在心底默问,仍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将所有的事情摆开,他们就真的能在一起吗?就算他能接受她,可她不能接受与那么多女人共同分享他,她做不到。
“罢了,有些事终究是要让它过去的。”迟迟不见柳月怜回话,司空云珂的心慢慢地沉落,不该希冀的,早该放下的,原来,以为天下都被掌控在手心的自己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他可以抓住天下,却抓不住她的心,十年前是,五年前是,现在亦是。站起身,背着她道:“你歇着吧,什么时候想出宫就派人来说一声。”
柳月怜回过头,看着他越走越远,泪眼如决堤的大坝汹涌而下,心里呐喊着,“别走,不要走。”可那身影还是消失在她的视线,那样的决绝!
☆、第八十一章:怂恿打架(一)
“云珂!”柳月怜终没忍住追了出来,她怕现在不追,以后就没机会了,她害怕他把她从心底完全抹去。
司空云珂浑身一颤,僵直着身体在门前站定,却不敢回头,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的幻觉,他的心再经不起失落了。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太轻,以致不用心听就听不见,但却一下下响在他的心里,使得他所有的神经都紧张地绷紧着。
“皇上,姑娘,小姐和众皇子打起来了!”正当柳月怜一步步向司空云珂靠近的时候,一个宫女闯了进来,生生止住了她的脚步,就差两步,只差两步,她就碰到他了,可这两步怕是永远也跨不过去了吧。
“怎么回事?”司空云珂沉喝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似在压抑着怒火。
“回皇上,奴,奴婢不知。”宫女何曾见过这般景象,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
“我去看看。”柳月怜说着便冲了出去,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触手的温暖让她的心跳立时慢了半拍。
“先把鞋穿好。”
柳月怜闻言,低头一看,果见自己赤着脚,因这殿外有些冷,那双脚已经冻得发红,柳月怜脸上一热,羞得抬不起头来,她刚才是真急了,以致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要不是他提醒,她真会这样跑出去,到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人呢?”不是说在西兰苑吗?怎么一个人都不见?
“回姑娘,奴婢不知。”她也是才跟着她和皇上一起来的呀。
“皇上,小姐受了伤,现在被送往了太医院。”就在这时,乔斯匆匆从外院进来,额头布满了细汗,喘着粗气,想是跑了好一段路。
“受伤了?可严重?现在如何?”柳月怜心中一慌,怎么会这样?自打进宫,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没个消停。
“姑娘莫急,只是受了些轻伤,云大夫正在给小姐上药。”乔斯说道。
“那怎么送往太医院?”不是应该送到梅苑去的么?
“这……”偷偷地看了一眼司空云珂,乔斯低头道:“小姐突然晕了过去,德妃娘娘一时心急,便着人将小姐送到了太医院。”
田德妃?柳月怜心中了然,一股愠怒漫上心头,刚才西兰苑打架的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不然怎么能让田德妃看见,还看着他们打?因顾着司空云珂在一旁,柳月怜也不好说什么,看了乔斯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小女无甚大碍,那还烦请乔爷着人将小女送回梅苑吧。”
朝司空云珂欠了欠身子,“民妇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等二人说什么,领着梅苑的宫女转身就离开了。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行至半路,柳月怜突然停下来问身后的宫女,她得确认一下事情的是否真如她想的那般。
“这……”
“如果不想死就将事情始末给我说清楚!”柳月怜见她吞吞吐吐的,心中更是烦躁,神情一肃,竟是少见的威严。
宫女没见过这样的柳月怜,一下子也害怕了,颤着声音说道:“会姑娘的话,听说是小姐冲撞了大皇子,二公主就在一旁骂,骂姑娘是狐狸精,还,还骂小姐是野种,小姐气红了眼,当场就给了二公主一个耳光,大皇子、四皇子和二公主就和小姐打起来了。”
冲撞?这话倒是轻巧的很,她倒不知道怎样才叫冲撞,照这么说,还是群架了。理由冷笑,睥睨着宫女,“那就没有人将他们拉开来吗?”
“奴,奴婢原本是想去劝架的,可,方贵人说奴婢多事,还打了奴婢一个耳光,德妃娘娘也是在的,娘娘没有说话,我们也不敢再上前去。”说到自己挨打,宫女明显有些愤恨,说话倒是没有之前的顾忌了,打心底里却是希望柳月怜帮她出了这口恶气。表面上这位姑娘只是一个平常百姓,但看皇上那般紧张她,定然是跟皇上有很亲密的关系的,说不定将来也是这个宫里的主子,她傍上了她也不亏。
“走吧。”柳月怜听完反而平静下来,刚才的怒气全无,径自往梅苑的方向走去,那宫女立时愣住,搞不懂柳月怜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是应该怒气冲冲地跑去跟那些主子讨公道,或者直接找皇上哭诉么?
“娘亲。”小怜儿被乔斯亲自送了回来,看见柳月怜,那大眼睛立刻蕴满水雾,但见柳月怜表情淡淡,又倔强地忍住不让那些金豆豆掉下一颗,看的乔斯等人都怜惜的很。
柳月怜也不留乔斯,接过小怜儿就往内殿去,将她放在榻上,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终是叹了一声,素手轻触她嘴角的瘀青,却是笑着问:“啧啧,我的小怜儿这脸怎么花了?谁敢在你的头上动土啊?”
“如果不是他们人多,我肯定把他们的脸都抓花掉,啊!”柳月怜不提就罢,一提这事,一向不认输的小怜儿立马来气,张牙舞爪的极是不服气,却不小心弄疼了伤口,一时大叫起来。
“呵呵。”柳月怜轻笑出声,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轻柔地为她擦拭,“疼么?”
“不疼!”本来是要哭出来的,但此时小怜儿愣是倔强地摇头,她可不要让娘亲笑话她。
“不疼吗?那,这样呢?”柳月怜说着竟在小怜儿大腿上的一块淤青处用力按下去,小怜儿立马大叫出声,继而又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几声闷哼。身后的几个宫女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月怜,天下居然有这般狠心的娘!
柳月怜也不管他人的眼神,帮小怜儿身上的伤都清了一遍后就把她翻了过来,随手扔了一块手帕给她,道:“把眼泪擦擦,坐好。”
小怜儿将手帕扔在地上,用自己的衣袖胡乱地抹了两把脸,然后咬着牙坐起来,却撇开头不看柳月怜。柳月怜笑着摇摇头,扳过她的小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