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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这些知识是我前些天就教与你的,不知道你是否有所领略?”柳月怜将一段时间下来所教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心中对于刘君宝的理解程度却摸不到底。
刘君宝撑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有些心虚地看向柳月怜:“姐姐,我,我好像一时并不能完全明白,但意思都懂。还有,我觉得你所说的都是在双方势均力敌之下的战略,如果敌我兵力悬殊呢,以少胜多又该如何?”
听得刘君宝一言,柳月怜顿时失言,对啊,这倒是她没有想过的问题。她突然觉得很是羞愧,这么多天下来,原来自己一直是在纸上谈兵啊。可是依君宝所设想的,若敌方兵力是我方的几倍之多,又或者更多,且地理位置不佳,种种困境若放在一起,是不是就该马上投降呢?
一串串的问题使得柳月怜一时不得其解,便撇下刘君宝,独自一个人思索去了,也不管身后刘君宝的呼唤。
“对了!啊!”几天后,柳月怜坐在村前桥上猛然想到了对策,困扰她好几天的问题一下子全解开了。但人一旦得意忘形,便会乐极生悲,就好比此时的柳月怜,因起的太猛,头一晕,便“噗通”一声掉河里去了。可怜她是天生的旱鸭子,在水里挣扎大喊几下便沉了下去,心中还哀嚎着“我命休矣”!
正在柳月怜意识昏沉之时,她感觉到有谁把自己提出了水面,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姑娘,姑娘,醒醒……”翟白见怎样呼唤,掐人中都不见柳月怜醒来,心中不免焦急,无奈之下,只得出下策了。“姑娘见谅,在下无意冒犯,实是形势所逼。”
柳月怜的口中吐出一大口水后便悠悠转醒,但一睁眼却看见一张超大号的脸,唇上一阵柔软,她立马意识到此刻的情景,毫无预兆的,柳月怜狠狠给了翟白一个耳光,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闪到一边去瞪大眼睛看着他。
“姑娘,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翟白好心救人却挨了打心中自然委屈,但他更在意的是柳月怜对他的看法,他可不要背上一个浪荡子的名声。
“我知道。”柳月怜语调平和地说,“所以,我为刚才的无意之举向你道歉,还有,谢谢你!”
柳月怜的反应倒使得翟白想好的一肚子话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他心里想的是柳月怜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的,平常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这个女子似乎很不一样啊。“哦,不,不用谢。”翟白有些木讷地回答,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搭救小女子性命,本该大谢,但小女子此刻有急事在身,请公子莫怪。”柳月怜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她急于把刚才想到的对策讲给刘君宝听。不过,刚才那公子长的似乎很不错,柳月怜不禁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女子?”翟白喃喃低语,不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许久了,而柳月怜早已不知消失在何处。
“二弟,你在那作甚?爹领着五万将士就要进城了,听说皇上已带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咱们得赶在队伍抵达城门时跟上去。”翟墨纵马而来,说完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再看他那样貌,很难不令人想起黑旋风李逵。真是奇了怪了,同是一个爹妈生养的,一个纤弱白嫩,一个粗猛墨黑,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第七章:多事之秋
“阿嫂,你回来了!”在房门前洗衣服的柳月怜见兰茜夕推门进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并接过她揭下来的纱笠。每次兰茜夕出门都要戴着纱笠,遮住那张倾城之颜,不然的话怎会有如今这平静的日子过。兰茜夕除了每半个月进城拿所织的布匹和绣的绣帕换些生活必需品及少许银两,便从不见外人。这座小木屋与周围邻居靠的都不近,兰茜夕也不与邻里交往,以致十来年庄里竟无人知晓她的样子,甚至她的名。若有人说起,便都叫她君宝娘,因为君宝好玩,经常与庄中孩子一起玩耍,大家便都知道他。柳月怜一直觉得兰茜夕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养蚕妇,而今更是确定心中猜想,想来她的心中必定藏着许多秘密,而那些秘密连君宝都未必知晓,只是她不说,柳月怜也不问。
“是啊,今天是贝叶大军凯旋之日,皇上亲自在城门迎接大将军翟天,全城戒严了好几个时辰,因此回来的有些晚了。不过,今日的布匹倒是卖了个好价钱,想是战乱之时许多地方都缺货。”兰茜夕边打身上的尘灰边跟柳月怜闲聊,自柳月怜来的第一天,她便与她很是亲近,相处几个月下来,觉得柳月怜是个不错的姑娘,且通行军之道,是个极具智慧的女子,于是欣赏之余更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那边关现在不打仗了吗?”柳月怜问,若真是这样,那这个贝叶王朝还是有可能中兴,当然,这主要还得看一国之君。
“这可说不定,贝叶皇帝上官徇并不是一个能为百姓谋福之人。”阿嫂说道这,微微顿了顿,继而问:“君宝呢?怎么没见他?”
“哦,他正在屋里习字,最近他的进步可大了。”柳月怜笑道,并把刚洗好的衣物晾在竹竿上。心里却暗自思量兰茜夕的身份,一个拥有倾城容貌的少妇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举止大方得体,精通音律,知晓国家大事,还能看出一个君王是否可以治理好国家,这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相信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养蚕妇,由此想来,刘君宝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是吗,我倒是认为是你教的好,你这个做姐姐的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教他学识、做人,他是越来越粘你了,我这个做娘的可都要吃醋咯。”
“阿嫂别笑话我了,与你相比,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君宝学的好,只是因为他聪明。”柳月怜诚恳地说道。“哎呀,我都忘了,厨房的汤还在熬呢,此时怕是要熬干了,我得看看去。”
“姐姐,你说出奇才能制胜,可怎样才能算是‘奇’呢?”刘君宝自从前些天听柳月怜将的兵法之后,便一直寻思着这个问题,心中终于是憋不住来问她了。
柳月怜听后笑着反问:“那你觉得书上讲过的,或者别人告知你的算是‘奇’吗?”
刘君宝低头思量了一会儿,道:“要是书上有,而别人也知道,那这便是死的,就算方法很妙,也不一定能胜。”
柳月怜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用兵的关键便是一个字——活,根据不同的状况运用不同的兵法,甚至可以重复用一套兵法,只要用的对,便都可以胜。”
“重复?那不是要轻易被对方遏制住吗?”刘君宝疑惑地问。
柳月怜摇摇头,那未必:“如果能做到隐藏心思,不让对方轻易猜出,那么多数人都不会想到你会用同一招。用兵之道,除了方法要对,要因地制宜,还得摸清对方的心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当然,这一点做起来有点难度。”
刘君宝点点头,道:“我似乎明白了,如果加上变幻,那么就不容易让对方猜出我的真正用意,令对方迷惑而乱军之心。”
“或许虚假的招数也能凑效。”柳月怜接道,继而俩个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小家伙,原来你的潜水功夫这么好,改天你得教教我。”柳月怜与刘君宝从庄前的大河边相伴而归,手里还提着两条刚抓的鲤鱼,心里都很是开心。
“好啊,不过姐姐,你不是怕水吗?”
“那我也得学,艺多不压身,也许什么时候还真用得上呢。”柳月怜秀眉一挑道,接着又扬了扬手上的鱼,接着说道:“今天中秋,我得给你露两手,保证你会吃的津津有味。”
刘君宝闻言,身形不经意的一颤,但马上恢复自然,笑道:“那君宝就等着尝一尝咯。”说罢还可爱的伸了吐了吐舌头。
“你这小子!”柳月怜笑出了声,抬眼却见前面的房门大开着,不禁疑惑道:“奇怪,房门怎么开着?阿嫂可从来都是随身关门的。”
刘君宝也极是疑惑,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俩人心照不宣的快步往家走。进了家门才发现屋里还有几个生面孔,看为首的衣着,应该是富家公子,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押着阿嫂往外走。柳月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来麻烦来了。
“娘!你们是谁?要把我娘带到哪去?”刘君宝扔了手中的鱼,迅速上前把两个家丁推开,并护在阿嫂身前。两个家丁却因未有防范,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回过神后便恼羞成怒欺向刘君宝,大声道:“哪里来的毛小子,竟敢推我们,找死!”
“住手!”眼见那人一巴掌就要拍下去,柳月怜和兰茜夕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却听得那位富家公子出声喝住,只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踱步至兰茜夕前面,笑道:“想不到美人你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哎,真是可惜了。不过,本公子可以委屈一点,只要你乖乖跟本公子回家,服侍本公子,那本公子保证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