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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茶。”
尹伊清澈的眼睛看向柳月怜,很诚实地说:“怜姐姐,我不渴。”
“哦,这样啊,那也喝一点,多喝水对皮肤好。”
“喔。”尹伊听话的一口气将一杯茶喝完,“对了,怜姐姐,你刚才叫我做什么呢?”她还记着那事呢。
“咳咳……”柳月怜干咳了几声,笑道:“没什么,看你在忙,想问问你要不要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尹伊的笑脸突然变得沮丧起来,“那只小狗好可怜哦,干爹说它的腿可能治不好了,要是那样的话,那它就变成瘸子了,它会很不方便的。要是碰上比它厉害的小狗,或者是大狗,那它肯定是要吃亏的。我想,等我回京城的时候把它带上,也许宫里的御医可以治好它呢。还有就是……”
“尹伊啊!”尹伊一说起那只小狗来竟没完没了了,柳月怜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却又不好打击她,只得讪笑着说,“那个,云大夫的医术那么高,肯定能把那只小狗的腿伤治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是真的吗?”尹伊的大眼睛忽闪着兴奋的光芒。
“嗯嗯。”柳月怜点点头,怕尹伊又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舌头在嘴里快速地绕了一圈,却是含糊不清,“司空云珂的病好了没?”
“啊?”尹伊愣神,“怜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哦,我是说我刚才看见云大夫煎药了,不知道是给谁喝的,难不成司空云珂的病还没好?”柳月怜眼带流光,顺口胡诌了个说辞。
“是吗?”尹伊疑惑,刚才的话明明没有这么长,“皇帝陛下的病已经好了,就是怕落下病根,干爹说得再吃几天的药。”
“落下病根?不至于吧?”柳月怜道,不就是风寒么,哪有那么夸张,唉,皇帝果然比她一般老百姓更金贵!
“这个我也不知道。”尹伊摇摇头,“不过干爹说皇帝陛下的病来得猛拖得久,已经落下了隐疾,如果不好好调理,往后只要一寒身上就会犯疼,趁现在时日不长,及时施针吃药应该还有希望根治。”
“这么严重?”柳月怜咂舌,心中不由得歉意更深。她本来想自己给他看看的,可昨天他们一时情难自控,竟……唉,只要一想到这事她就觉得脸红心跳,昨晚还愣是因为这事一晚上没睡着,只要一闭眼,满头满脑都是那羞人的情景,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无法坦然面对他了!
“怜儿!”
一顿饭吃的沉闷又艰难,司空云珂不断往柳月怜碗里夹菜,而柳月怜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它们解决掉然后闪人。终于把最后一口扒进嘴里,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柳月怜快速起身,开溜!不料司空云珂竟跟了上来,拉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吗?”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柳月怜的头不由得又往下沉了沉,下巴几乎都要贴着前胸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又开始加速了,脸似乎有些热,但仍旧努力使自己说话的声音自然些。
“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说我不敢了,我……”柳月怜嘴巴倒是很硬,却仍是没骨气地低着头。
“你的下巴都快低到地上了。”司空云珂唇角微勾,对于这样的柳月怜有些无奈。
“要你管!”原本司空云珂也只是纯粹的提醒,柳月怜听来却是另一种意思,感觉自己似被嘲笑了,于是瞪了他一眼,绕过他便要走。
“别闹了。”司空云珂拉住她,柔声说道。
“谁闹了!”柳月怜根本不领情,语气依旧冲的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心虚,但心中却是更加烦躁起来。
“好,你没闹。”司空云珂难得好脾气地说,将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往后怜儿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啊?”柳月怜抬头,什么意思?
司空云珂抓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眸中含笑,温声说道:“女神医可愿为孤诊上一诊,看孤这病可有的治?”
柳月怜闻言,脸上立刻染上红晕,心中暗骂尹伊多嘴,但手却没有抽回来,倒是认真地给他诊脉。
“看来孤这病是没法治了。”见柳月怜老半天没说话,司空云珂脸一垮,有些沮丧地说,手却没有抽回来。
“不是的,可以治。”柳月怜急忙说道,抬眼见到司空云珂戏谑的眸子,心中了然,感情是逗她玩呢!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对,治不好了,你等死吧。”
司空云珂把羞恼的要走人的柳月怜拉住,脸色沉了沉,“你这女人可真是狠心,我为你染了这一身的病,你竟无一丝怜惜。”
柳月怜闻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红,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司空云珂竟然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便啐了他一口,道:“活该!”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司空云珂心中一痛,抓着她的手松了开来,似嘲笑,似冷笑,“确实活该,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当真不值。”
“谁要你那般对我了!”见他大踏步离去,眸中似有决绝,柳月怜心中又急又气,跺了跺脚,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司空云珂高大的身形一顿,听着身后有些压抑的哭声,心被狠狠地揪痛,可是,她的话不仅伤了他的心,更伤了他的自尊。他是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这般放低身姿,甚至低声下气地讨一个女人欢心?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些,他终是没有回头去安慰她。
“……”柳月怜泪眼看着他离开,没了哭声,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她愣愣地看着前面,胸口有些疼,又有些空,感觉那里凭空少了一块什么。
☆、第六十三章:各走各道
“怜姐姐,你和皇帝陛下怎么了?”
这几日两个人都不说话,甚至给人形同陌路的感觉,尹伊和云红喜看看司空云珂,又看看柳月怜,无奈地摇头。尹伊心里装不了事情,终于逮着机会问柳月怜,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她这个外人都觉得难受,好好儿的,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
柳月怜神情恹恹,一双眼无神空洞,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开败的菊花,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怜姐姐,其实我觉得皇帝陛下真的挺好的。虽然他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对怜姐姐你是顶真的好。”没理由会惹得你不快啊。尹伊的心里其实说白了就是偏向司空云珂,她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柳月怜的身上,只是又不敢明说。
“尹丫头,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柳月怜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并不认为错全在她。
“好吧,那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见柳月怜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尹伊也不忍再说什么,省得她又要恼她。
“……”柳月怜也不答话,不多一会便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房间里越发安静了,柳月怜想到刚才尹伊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更加烦乱,索性起身出了门。
三不治医馆的前面有一条河,不宽,水也不深,可以见到清澈的水底下的沙石。对岸有几个村妇在洗衣服,聊着家常,碎碎念念,似在与伙伴们发牢骚,只是突然间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倒不知何事惹得她们那般开心。
一群鸭子从上游下来,领队的那只大黄鸭“呱呱”大叫了几声,后面的鸭子便齐齐叫起来,比赛似的,越叫越欢,聒噪的很,河水也被搅的浑浊。
“哎呀!”一个妇女叫了一声,“这些鸭子又来捣乱了。”
“快下去快下去!”另几个人拿了擀衣棍冲鸭子们吆喝,要将它们赶到下游去。
“呱呱……”一群鸭子受惊纷纷逃窜,离的稍远了些,停下来朝女人们引吭大叫,似是在责备她们太不通情理,女人们毫不在意,又开始嬉笑,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看着被这么一幅欢快朴实的乡村景象,柳月怜唇角微勾,心中的阴郁似被一扫而空、一阵风过,对面那个稍年轻的妇人的青绿色发带随风飘飞,柳月怜心中一漾,眼前浮现出另一道风景:
一个身材高大,身形纤长的男子负手立于清水河边,着一身淡蓝色袍子,外罩一层白色薄衫,如墨的发髻上的玉带随风飞舞,仅仅一个背影,那说不出的俊朗飘逸却令人难以别开眼去。也是在那一刻,柳月怜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胸口流转。
红唇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只是平添了一丝自嘲和苦涩,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对他动心了?”
动心?柳月怜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吃了一惊,她和他,可以吗?他是高贵的帝王,有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她是谁呢?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曾经还是个青楼女子,虽然一直守身如玉,但她能跟他站在一起吗?
葱白玉手捂住心口,此时那里有些闷,有些疼,几滴清泪划过清丽的脸庞,蜿蜒至她的唇角,渗进了她的嘴,有些苦涩,柳月怜的心里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自卑。
柳月怜从小河边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前的木桩上拴了几匹马,还有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屋里没有人,不知道尹伊他们去了哪里。
刚要去厨房寻人,迎面撞上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纤瘦,矮的圆润,虽不难看,却也平凡。两人看见柳月怜。愣了下,那高个子朝柳月怜礼貌性地颔首,脸却是绷着的,矮的那个稍后半步,看着柳月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如一座雕像。
出于礼貌,柳月怜向高个子回了一礼,立于一旁让他们先过去,他们也不谦让,径直出门而去。
“等一下!”柳月怜突然叫了一声,刚才一直觉得他们眼熟的很,此时才记起遇上杀手的那日有两个人帮过她,似乎就是他们。柳月怜抬脚跟上去,笑问:“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两人没想到柳月怜会问他们的姓名,但也没有隐瞒,只见那个高个子男子开口道:“在下萧羌,他是舍弟萧笛。”
“原来是追风三侠,失敬。”柳月怜曾经听翟白说过,萧萧,萧羌,萧笛三兄弟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因为轻功了得,被人尊称为“追风三侠”,其意自然是将他们喻为能与风相较的侠客。曾经受惠于司空云珂,所以在天玄建立之后便都投靠于司空云珂麾下,为他效力。萧萧她倒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