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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元帅,前方有两条岔道,不知该往何处去?”一士兵前来禀道。
“令翟侍郎领一万人从左翼去,秦将军领一万从右翼去,剩下的随本帅继续沿主干道追,天黑之前在乌木山会合。”司空云珂正愁该怎么减小最大伤亡而又不露破绽,这下一来就解了他的心头之忧。不仅分出了两万人,而且还把翟白和秦将军支开了,这样一来,就算有破绽,相信也不足为虑。
“禀翟侍郎,元帅命你率一万大军从左翼追击敌军,天黑之前在乌木山会合。”
“这……”翟白有些犹疑,这样安排可是兵家之大忌啊,司空云珂虽然第一次带兵,但也是自小驰骋疆场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般做的后果?难不成他真的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虽然翟白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可能很糟糕,但军令如山,他也无可奈何,本想去劝戒一下司空云珂,但他早已带领部队离开了。与翟白有着同样的忧虑的还有秦将军,他驰骋沙场几十年,也是明白阵前分兵的利害的,然他此时也只有依军令而行的份。
一切如司空云珂所预想的,在武塬,他的部队遭到了吕世荣复仇式的攻击,大军慌乱间败走岭原,吕世荣率大军追之,一夜奔袭三百里,最后在灵川止步回师。
“伤亡多少?”司空云珂背着手面向一湾清水问道。
“死一百又三十二人,伤上千人,其中重伤二百余人。”叶凩低声回道。
司空云珂轻轻的颔首,吩咐道:“将死者全部安葬,伤者优待,每人发放十两抚恤银。”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一下。”叶凩刚准备离开,司空云珂又叫住他,说道:“修书一份到禹城,将死伤将士数目多加三成,另,恳请朝廷发放每人十两银子的抚恤银。”
“是。”叶凩先是一愣,继而明白司空云珂的用意,转身便去办事。
“乔斯,让你整理的名册都整理好了?”司空云珂偏头问一旁候着的乔斯。
“已经整理好了。”乔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册,双手递给司空云珂。司空云珂翻看了几页,点点头,道:“将多报的伤亡将士秘密转移,最好赶在两队人马未会合之前。还有,云烟那边的情况如何?”
“回主子,小姐派人来报,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让主子不必忧心。”乔斯应道。
太后和皇后一同为司空云烟说情,允许她随行军中,但在出征至半路时,司空云珂便让她悄悄离开了。因为司空云烟女扮男装,又以普通士兵混在军中,以致她的离开并没有遭到皇上的探子的发现。此时,司空云烟早已在南疆的某处训练那些他们偷偷转移的士兵,也在暗中筹备兵器粮草,为不久的将来的宏图大业做准备。
“嗯,你去吧。”司空云珂颔首,黑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是。”乔斯接过司空云珂还回的册子,躬身离开。
贝叶仁秀七年元月二十,正当司空云珂的军队士气大伤之时,加之两大部队还未归队,郭邦闻得消息,大喜,速率军直抵灵川,与司空云珂的军队混战多日,司空云珂寡不敌众,败走烨门。几经辗转,才与两大部队在启灵会合。
三月,司空云珂派翟白作主将,正面牵制郭邦主力于桂城,他则率五百精兵迂回郭邦后营,直捣黄龙,大胜!消息传回禹城,朝中大喜。
四月,司空云珂逼近郭邦老巢郾城,受到征南以来最大的阻挡,郭邦率部下负隅顽抗,后来竟是全城皆兵,两军相持数日,毫无进展,司空云珂只好以困为进,想着等郾城断粮之时自动投降。怎料此时郭邦之妹竟说动其丈夫,即迩祯国国王前来相助,一时,司空云珂腹背受敌,粮草又有些接应不足,只得暂退至袁城,休养生息。
☆、第三十五章:叛军入京
“皇上,皇上,皇……”袁公公手执拂尘,气喘吁吁地跑进御花园,也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跑路的原因,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但他也顾不上去擦。
“袁明,你怎的也这般不知规矩?孤不是说过不得来打搅的吗?”上官徇此时正与几个皇妃玩的兴起,袁明急切的声音传来,生生搅了他的好兴致,使得上官徇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怀中的美人也娇哼一声,很是不满地用手绞着手帕。
袁明见上官徇发怒了,吓得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竟带着哭腔说道:“打搅了皇上的雅兴,奴才罪该万死!但是皇上,吕世荣的叛军,他他他……已经到了禹城外了呀!”
“那就让他……什么?!”上官徇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接着便把怀中的美人一推,长身而起,睁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又惶恐不安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叛,叛,叛军已经到了禹城外了。”袁明颤着声音说道,话音刚落,那老泪也落了下来,这下可真要完了!
“他们不是在南疆吗?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京城呢?”上官徇仍是不相信,至上次司空云珂与吕世荣在武塬一战后,那吕世荣可就没再冒过面了,也没见起义军有任何动静,这时却听说他们已经在城门外了,这要他怎么相信?!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袁明涕泪横流地说道,继而擦了一把鼻涕,又道:“皇上,何将军和李侍郎正在全力抵抗叛军的进攻,他们恳请皇上立刻派兵支援,不然,这禹城很快就要破了呀。”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翟天,上官焱和上官雄他们在干什么?!”上官徇气急败坏地问。
“这……”袁明一时禁了口,皇上是急晕了,还是气糊涂了,翟大将军在上个月就被派往北疆抗御南侵的霏雪国了,而上官焱和上官雄最近的关系是愈演愈烈,两边的战火一触即发,此时谁愿意自损兵力来帮上官徇啊!
“孤明白了,他们谁都想做渔翁啊!”上官徇此时才醒悟过来,但如今他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他已经失去做渔翁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上官徇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说道:“袁公公,传孤旨意,将所有羽林军调集起来,让他们死守宫门,绝不能让叛军进宫。还有,将孤的亲卫军召集到宣政殿前,孤要亲自带领他们杀出重围。”
“是。”袁明得了令,赶忙去宣旨。
“你们都是孤一手培养出来的亲卫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出的,但今日情形你们都已知晓。既然天要亡我贝叶,那今日孤就与你们一同为贝叶陪葬吧!”宣政殿外,上官徇慷慨激昂地说,一派视死如归的神情,看来他也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么荒淫懦弱,昏庸无道,只是实在无回天之力。
“臣等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虽死无憾!”
“好!那我们就守在宫门前,等待叛军的到来,杀他个措手不及!”上官徇说完,猛的拔出佩剑,指向宫门,上千亲卫军便整齐有序的向宫门而去,眼神坚定,气势雄浑,不愧是皇家亲卫军!
“太后,咱们赶紧走吧,叛军已经攻破了禹城,这皇宫也要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慈宁宫里,皇后及众嫔妃都候在太后的身边,劝太后一同逃跑。
上官徇在临行前曾给过宫中上下嫔妃一颗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希望她们不要被那些起义的贱民给玷污了清白。另外,也着皇后和如妃带领各宫嫔妃皇子公主从他的寝宫的暗道里逃走,这条地道原本是他留给自己的,但上官徇觉得这天下怕是难有他的容身之所了,所以放弃与她们一同逃跑。太后闻听上官徇不愿同往,便也决心留下,这才出现现在这种场面。
“是啊太后,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文贵妃也劝说着,心里焦急的很,但太后都没走,她也不敢先行啊。
“你们走吧,不必再劝哀家了。”太后手持念珠,闭目说道。
“这……”太后这话使得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多数人心里是又急又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走,若真死在这了,她们不甘心啊。
“既然太后这般坚决,那儿臣也随太后一起留下来,与皇上和贝叶共存亡!”皇后的心中原本也有这个心思,此时见太后如此坚持,便也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太后就够她们受的了,此时又来个皇后,她们难道真要陪她们一起死?
“禀太后,司空老夫人来了。”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跑进来禀告。
“哦?快请!”听到太监的话,太后这才睁开眼,整个人也有了精神,众人一见,便觉有了希望。
“民妇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司空老夫人在田蕊的搀扶下进了慈宁宫,此种情形下,她依然不见一丝慌乱之色,眉眼之间不怒自威,竟毫不输于太后。
“老姐姐快起吧,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就不用这般客套了。”太后说完,忙让人搬了椅子给司空老夫人,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形你也知晓了吧,皇上临行前交代,他的寝宫里有条通往外面的暗道,你非皇族,不必陪妹妹我死在这,快些随她们走吧。”
“你真的决定了?”司空老夫人问道,此时她也不讲什么尊卑之礼了。
“皇上虽然不是哀家亲生,但哀家万万做不到弃他不顾而自己苟且偷生。”太后说着,泪花已闪在眼眶,给人难以言喻的哀伤,使得好些嫔妃皇子公主也偷偷抹眼泪。
“既如此,我能做的便是随了你的心愿。”司空老夫人叹了口气,接着起身对众人道:“各位,今日去留就由你们自己做回主吧。若想为皇上和贝叶尽忠的便与太后一同留下,反之,则随我去暗道吧。”
太后与司空老夫人互相点头,她们是最明白对方心思的,许多话已不需言明。这几十年来,她们看尽人间百态,得到过,失去过,放弃过,也争取过,无数的人和事都成了尘土,而她们及她们的姐妹情却从未变过。此时虽是生离死别,但她们都能安然的接受了。
“太后娘娘,皇宫就快要被攻破了,皇上着老奴来通知太后及各位娘娘,皇子,公主,事不宜迟,赶紧走吧!”袁明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急切地说道。
“那好,想走的就跟我走吧。”司空老夫人略抬高了声音说,向太后行了个大礼之后便第一个出了慈宁宫,不消半柱香的时间,这慈宁宫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