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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人在哪?”刚出内院,柳月怜便听到一阵吵嚷声从大门一直到大院,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翟白也远远听见了,顿了顿脚步,对身旁的柳月怜说:“离儿,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柳月怜却拉住翟白,笑的一脸深意,“这么热闹,想来是有好事发生,我也想去看看呢,不如一同前去吧?”
虽是征求翟白的意见,但却未等翟白说话,柳月怜已先翟白一步朝大院走去,翟白本想叫住她,但见她如此,只好作罢,随即也跟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瓜子脸,柳叶眉,琼鼻小嘴,五官精致脱俗。再看那凝脂肌肤,白里透红,高挑有型的身材,一身玫红色锦绣衣裳上点缀着朵朵牡丹,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用倾国倾城来形容毫不为过。此时的她虽然一脸怒意,那天生的高贵却不减一分,柳月怜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暗为之喝彩。
上官蓉洁此时也看见了柳月怜,准确地说,是先看见翟白,只是见他目光关切地看着他身前的女子,心中便了然,想必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小姑娘便是她这几天听闻的柳月怜了。这使得上官蓉洁有些意外,在她耳中听来的柳月怜可是一个狐媚的浪荡女人,而今一见,却觉得反差甚大。
柳月怜着一身藏青色袄子,下摆的里裙同色,上面只点缀着一些碎花,很是朴素,与上官蓉洁一对比,越发显得冷清了,又何来狐媚之气一说。五官虽然也端庄秀气,也算得上是佳人,但自是不能跟上官蓉洁相比,只是那一对凤目熠熠生辉,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唇角保持一贯的微笑,透露出一股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老成和傲气。可是,不管怎样,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她与翟白的婚事中横插一杠,她堂堂一个郡主怎能受此窝囊气,更何况翟白还那样宠爱她,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
“二哥哥,她是谁?”上官蓉洁立在柳月怜面前,气势汹汹却更显矫情地问翟白。
听上官蓉洁问翟白的语气,柳月怜便落实了心中的猜想,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看来是正主上门兴师问罪了。但既然无人告知她上官蓉洁的身份,那她就充傻装楞,权当不知道,也免了向她行礼。
柳月怜如同看好戏般静静地立在一旁,虽然与上官蓉洁身份悬殊,年龄上也比她小了一两岁,个子也矮了不少,但却丝毫不显怯弱,反而有着令人吃惊的从容。听着上官蓉洁对翟白的称呼,柳月怜一下子竟想到史湘云也叫贾宝玉二哥哥,只是上官蓉洁的口齿倒是清晰,没叫成“爱哥哥”。但看她这副娇态,若是知道典故里有这么一出,也不知道会不会仿一仿。
“蓉洁,你怎么来了?”翟白对于上官蓉洁的问题避而不答。
“二哥哥,我问你话呢,她是谁?为什么会在将军府里?你们这是要出门吗?去哪里?”对于翟白的态度,上官蓉洁很是不满,但她一连串的问题也透露出她的底细,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娇小姐,说话还不动脑子。
“她,我们……”对于上官蓉洁直白的问题,翟白倒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看看上官蓉洁,又看看柳月怜,显得很是为难。
“小女子黍离见过蓉洁郡主。”柳月怜见翟白左右为难,竟有些不忍,便开口为他解围。
“黍离?”上官蓉洁想不到柳月怜竟会插上话来,却不气恼,只是虚张声势地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青玉坊的花魁?哼,也不见得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二哥哥怎么会看上你?”
“他就在你面前,这问题让他回答岂不更合郡主您的心意?”对于上官蓉洁白痴一般的问题,柳月怜很是不想回答,便将她丢回给翟白。本来还想会会这贝叶第一美人,可没想到竟是个“花瓶”,让她毫无挑战欲。
“你……”面对柳月怜的傲慢,上官蓉洁很是生气,一时却想不出话来回敬她,无奈之下只好向翟白撒娇,“二哥哥,你看,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当众欺侮我,让我难堪,根本没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二哥哥,这么不懂礼数的野丫头,你把她留在府中做什么,赶出去才好呢。”
“蓉洁,你不要这样说离儿,离儿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跟她……”听上官蓉洁当面辱骂柳月怜,翟白的心里有些不悦,但又顾忌着她郡主的身份,不好发作。他看看柳月怜,希望她不要因此生气。
“二哥哥怎么反倒帮她说话?!”蓉洁郡主打断翟白的话,对他很是不满。
柳月怜并不因上官蓉洁的几句话而有什么不开心,若真是动气,那柳月怜岂不是和她一般孩子心性了?虽然此时的这副身体不过十四五岁,但两世生活的年岁相加,已经是年近三十了,又岂会和她一般见识。但长久杵在这里当下人们的笑柄也令她觉得烦躁,于是也不吱声,抬脚便要走人。
“离儿,你去哪?”见柳月怜要走,翟白不禁急了,以为她是生气了。
上官蓉洁此时也拦在了柳月怜面前,厉声道:“你这女人真是太不知礼数了,本郡主有让你离开吗?”
“郡主刚才不是要赶人吗?作为未来的少将军夫人,您完全有这个资格。不过,出于好心地提醒一下尊贵的郡主,还未过门就先管起婆家的事来,怕是有些不妥吧。”
柳月怜并无取笑之意,完全是出于提醒,但却惹来围观的下人们一阵窃笑,这令上官蓉洁脸上很是挂不住,一时恼羞成怒,竟要伸手打人,被眼疾手快的翟白一下抓住,上官蓉洁心中的委屈更胜,便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二哥哥,连你也欺负我,我告诉父王去!”
上官蓉洁说着便带着一帮丫鬟小厮一溜烟似的跑了,一场闹剧这才平息下来。
看着上官蓉洁离开时伤心的背影,柳月怜竟有些触动,这郡主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尊贵的身份加上众人的宠爱使得她至及簈之年还这般稚幼,这哭哭啼啼地跑回家里去,怕是要闹出些风波来。细想之下,柳月怜便举步向大门走去。
“离儿,你走慢些。”翟白见柳月怜出门去,赶忙追上。
“少将军请回吧。”柳月怜顿住脚步,回过身对身后的翟白屈身一福,轻声说道:“虽然黍离很感谢少将军多次的搭救,也为少将军的一份心思感动,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婚姻的筹码。今日就此拜别,他日有缘自当再见。”
“离儿,你在说什么?若为刚才的事而生气,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你说这样的话,可知我的心有多疼?”听到柳月怜的一番诀别之语,翟白又是心惊又是心急,以为柳月怜是在生蓉洁郡主的气。
柳月怜摇摇头说:“我没有生气,你也不需要给我赔不是。我们俩原本就不合适,不是吗?何况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与你的婚事,如今把这话说明白岂不更好。”
柳月怜说罢,转身便出了府门,翟白急的在后面大喊:“你这样说不就是在生气?你说的根本就是气话!”
柳月怜顿住脚步,抬头看看天空,竟如人的心情,不见一丝阳光。她转身对翟白说:“如果你始终这般以为,那就当是如此罢。”
停了一下,柳月怜又道:“夫人说的没错,我该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一个身份低微的风尘女子何德何能嫁入贵府?更何况,那蓉洁郡主身份何等尊贵,我怎敢与她共侍一夫?”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
“可我在意!”柳月怜大声道:“对,你是对我很好,可那又怎样?你是将军府的二少爷,人人将你看作是宝,无可非议。而我呢,我在将军府里住着,锦衣玉食,舒适安逸,但哪个人是真心待我?在他们心中,我连个府中奴仆都不如!每天面对着的都是厌恶、鄙夷的目光,你觉得这日子过的好受吗?你说你爱我,宠我,那你可曾关心过我内心的真正感受?”
缓了缓情绪,柳月怜又说道:“罢了,不管如何,最重要的也只是因为我黍离不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你又何必如此挂怀?”对于柳月怜的话,翟白的内心的痛苦和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只是想留她在身边,却从未考虑过其他,这是他的失误,但他却不理解她不愿嫁与他为妾,他爱她宠她就够了,身份地位有那么重要吗?
“很抱歉,你认为天经地义的事刚好是我认为天理难容的,我黍离这辈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鸿沟,既是命,便就此作罢吧!”说完,便要离开。
“离儿,别走好吗?我想我们都有些激动,我们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好吗?”翟白不知何时已到了柳月怜身边,紧抓着柳月怜的手不愿松开。
面对翟白的乞求,柳月怜怎能不动心?她原本就欠他太多,如今说出那些狠话来,心中更是内疚,但就因为如此,她才不想给他带来更多的困扰和麻烦,如果猜的没错,镇西王今天就会来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讨公道,到时候他只怕会为难。
“请少将军松手。”柳月怜轻声说,语调却是极为坚定。
“不,离儿,我不会让你走的!”翟白也坚定地说,抓住柳月怜的手越发的紧了。
柳月怜眉头一皱,说道:“何必呢,为我这般不知好歹的人?”
☆、第十七章:暗潮汹涌
“让她走!把少将军拉住!”翟白刚要开口,却听得身后一声沉喝,回头一看,竟是上官琦玉。只见她站在白玉阶上,气势威仪,几个下人听得命令,便上前来拉翟白。
“娘,您这是做什么?”翟白道。
“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上官琦玉很是气愤地说:“你觉得咱们家的脸还没被你丢尽,这时候还得闹到这大街上来,是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吗?”
“我不管!娘,您帮孩儿劝劝离儿吧。”翟白甩开下人的手,反倒请求上官琦玉的帮忙,看来他是真急了,竟糊涂起来。
趁翟白的手松懈的当口,柳月怜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而几个家丁同时也拽住了翟白。柳月怜朝翟白深深地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耳旁犹传来翟白一声声的呼唤,可她不敢回头,强迫自己狠心的当做没听见。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