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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等她嫁过来,则要等到后年去。所以最为合适的是五娘,我担心不早点回京,你阿爹将五娘的亲事定下了就不好办了……”
“呀,阿娘说的是,我们还是快快地回京吧。对了,带着小郎和我们一道回京吧,那些个下人没有人盯着让小郎受了委屈怎么办……”
……
杨葭当然不知道杨芙一番筹谋落了空,大夫人依旧打算自庶出的女儿中选人给赵霖做继室,此时此刻,她正在吴姨娘床边劝慰着,“……六姐姐已经去了,父亲不敢追查真凶,姨娘难道就甘心吗?你这个样子,谁又来可怜你?太夫人和父亲还会怪你想不开忽视了我和六郎呢。姨娘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要随着六姐一道去了抛下我和六郎才甘心吗?姨娘可晓得,这几天六郎夜夜都做噩梦呢,他还这么小,若是没有亲娘护着,日后长歪了或者夭折了,也不是不可能……”
吴姨娘这才有了反应,声音嘶哑至极,睁着这些天都没有消过肿的双眼看向杨葭:“六郎,六郎怎么样了?你这个姐姐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陪着六郎……”
杨葭见吴姨娘有了反应,赶忙将小桌上的茶碗端给了她,等吴姨娘接过茶盅呷了三口才说道:“姨娘既然担心六郎就快点好起来,不然以后在六郎的心里头,我这个姐姐可比姨娘有分量呢。”
“……可怜你的六姐,亲生父亲都不管她……”吴姨娘唤了胭脂来伺候起身梳妆,只是心里却将杨华给恨上了。他能不理会六娘的死因,自然也不会将六郎和八娘放在心上的,唯独自己给两个孩子打算,八娘说得对,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的!
杨葭见状,压在心里的大石可算是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出现了好多重复的段落,晕,怎么会这样?_|||
第83章 秋尽霜寒思量重
萧二郎瞧着搂着儿女说笑的妻子杨兰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兰娘你作甚么和岳母闹翻了?现在也不往洛阳去;若是家里头晓得了;还不晓得如何说我们呢。”
杨兰白了萧二郎一眼;“我同我阿娘那是亲生的母女,哪有隔夜仇?什么闹翻了?你可别以为我是没有娘家依靠的人;不然我阿娘也不会给我几千两银子的傍身钱的。过段时日我再带着孩子去给她磕头道歉,她自然不会怪我的。如今要紧的是赶快回京城;你虽只是个秀才做不得官;去谋个小吏的缺却是可以的。京城里头像楼务司、缮器司等的小吏油水比翰林还足呢。你终归是皇后娘娘的堂兄弟;也不是白身,也不差谋差使的银子;我就不信谋不到。等得了职;咱们何必回洛阳去被人欺负?”
萧二郎听得瞠目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可不行,就算咱们大周朝有规定说皇后的娘家近亲不可入仕,却也不能去谋个小吏啊,传出去了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杨兰冷笑道:“难不成皇后娘家的长辈谋夺侄媳的嫁妆就是好名声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们俩也不必再一起过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你就回洛阳去做你孝顺的儿子去,我反正是不回去了。”
一边是父母亲族,一边是妻子儿女,萧二郎左右为难,等马车快到汴京了他还没有做出决断来,直到马车突然一阵颠簸,车厢里头的夫妻两人和两个孩子都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待杨兰抱起儿子瞧见他额头上鼓起的小包,顿时怒了,当即掀了帘子就待发火,却在瞧见了戎甲齐备的大队兵士后,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二郎虽在家事上是个软弱的,好歹也是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也算是名门公子,下了马车后向当前穿着明光软甲的头领抱拳道:“这位将军,不知缘何拦下某等的马车?我乃洛阳萧家二郎君,当今陛下的萧皇后乃是我的堂姐。若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多多通融一下。”
那领头的却是咧嘴一笑,只是扫了萧二郎一眼,倒是将杨兰多看了两眼,“某乃禁军殿前都虞候顾敦,奉陛下之命,捉拿萧氏乱党余孽。你既然是萧娘娘的堂姐,本官也就没有抓错人。来人,将他们全都带走!”
萧二郎顿时呆若木鸡,“萧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乱党?冤枉啊……”马车上的杨兰也反应过来了,吓得也只会跟着喊冤枉,直到一家人被明枪执杖的人给关进了一间地牢中,不见其余的萧家人,这才察觉出不对来,萧家若真是乱党,就不会只抓自己一家四口人了。杨兰的心里头顿时升起了希望,以为是那领头的都虞候弄错了,便对着牢房外头喊着话。
“顾虞候,这家人也不算太笨嘛,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您是现在去问话还是再吓他们一会儿?”一个兵卒对着顾敦笑道。
顾敦笑道:“那萧二郎一看就是个软虾子,用不着再吓他。至于那萧杨氏,不过是捎带的罢了。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大人放心。”那人忙躬身应道。
顾敦笑了下,想起那萧二的妻子是杨家的女儿,不由得为杨华的眼光撇嘴,大女婿是破落侯爷赵霖,二女婿是萧家二郎,听说三女婿只是大名府一普通富户之家的独子,杨四娘倒是嫁给凉王为侧夫人,就算杨四娘不是杨华的女儿只是侄女儿,也可以看出杨家人目光短浅,毫无识人之明。不过,他想将五女给自己,倒是颇有眼光。可惜了,自己却不想要杨家这样的岳家和一堆破落人家做亲戚呢。
顾敦摸着下巴颇有些得意,半点没有意识到他前面鄙视杨华的目光短浅,后面又觉得杨华瞧上自己很不错,是完全自相矛盾的。
萧二郎和杨兰听到牢门被打开了,忙抬头看去,看见一身披甲的顾敦进去了,却是踌躇起来,半天没有讲话。
顾敦笑了笑,先开了口:“萧二郎,老实和你说吧,我将你抓来只是为了要你在这份供纸上画押,听说你是个秀才,便该知道如何权衡取舍不用我来教你。你若是拒绝了,你们一家四口也不必想着出这地牢了,你们也别指望萧家会有人来寻你们。因为这样子的供纸总会找到萧家人来画押的,而萧家很快就会自顾不暇的。”
说完,顾敦从腰间取出一个卷轴递了出去,眼见萧二郎脸色苍白却就是不伸手去接,脸上的淡笑慢慢地消失换成了冷凝之色。却是杨兰受不了,将女儿放在三岁的儿子身边后,迅速地接过了卷轴,打开看后脸色猛然一变,她算是知道将自己一家人抓来此处的用意了,竟是让萧二郎画押作证皇后私通宫外意欲毒害太后来着。
“这,这怎么行?”就算杨兰智商不高,却也晓得手上这东西不能轻易画押的。萧家大房的太夫人,也就是皇后的生母同向太后是表姐妹,这也是当年萧皇后能够入主中宫的原因之一。说皇后意图谋害太后,谁相信呀?天下可都是知道皇后是太后娘娘力主定的呢。而且就算这罪名定下来了,皇后倒霉了,指不定整个萧氏也跟着遭殃,自己一家子四口又怎么脱得开身?
“怎么不行?我听说杨氏你当年嫁给萧二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陪嫁极为丰厚的,折算成现银少说也有七八万两吧。但是不过五年时光,这陪嫁大多被萧氏一族墨去了。杨氏你可知道,这其中替皇后打点的银钱每年不过七八千两,就算五年都用的是你的财物,也不用将你的银钱都弄走的。而这被扣下的银钱自然落去了萧家大房呀。萧二、杨氏,你们就一点也不生气不愤怒?若是没有萧皇后,没有了萧氏大房耀武扬威,自然是你们二房出头了……”顾敦的嗓音冷清,其中还带着一点儿的讥诮,但是在萧二和杨兰的耳里,却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就这样想,忍不住想听从。
杨兰瞧了下儿女,又想起自己这几年在萧家受的气,咬了咬唇,问道:“皇后若是问罪,我家官人也是姓萧,还有整个二房,又怎么能不受牵连呢?只要大人保证我们一家……”她顿了下,想起那画押与否要萧二来做,便添上了萧家二房,“……保证我们一房不受牵连,我家官人自然会画押的。”
顾敦却是有些鄙视杨兰了,竟这般市侩,那杨八娘只瞧见牙尖嘴利的,倒是没瞧出像她这个姐姐一般市侩呢。他自腰间掏出了一块雕刻着蟠龙的青玉,“如此,你们该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了吧?你们最好听话。要知道砍下萧二的手拿着断手画押也是可行的。”
萧二郎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皇后的样子了,本就是隔房的,七岁之后最多一个月见一次,十二岁之后更是一年中只有大节庆时放才草草碰到过,感情并不是很深,但是如今要自己去害她,他还是有些不忍的。可是正如顾敦所言,他没有任何讨价还家的余地,自己有父母妻儿,有萧家二房要保全,他也只要牺牲皇后了。而只要二房还在,萧氏一族才不至于彻底倒下,相信皇后作为萧家女儿,会理解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萧二郎终于还是在杨兰的催促下,颤抖着举起了右手的食指狠狠地咬破,在那卷轴上写上了自己的名讳按下了手印。
“萧二郎是个识时务的人。”顾敦满意了,收起卷轴,对着夫妻两人道:“一会儿便会有人给你们送吃的和棉被等物,劳你们再次小住几日,等事情尘埃落定了,自会有人恭送你们离开的。”
顾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忐忑不安却只能强行压住恐惧的萧二杨兰一家人。
而杨家人当然不晓得这一变故的,连着杨葭在内,这几日里都是缩着尾巴能不露头就不露头的,因为杨华接到了吏部的文书,限他半月之内动身去位于涿郡以北的瀛洲府为知府的,如今朝廷上正在筹谋着一举灭了辽国,与草原相临的燕云等州县在杨华眼里那就是死人地儿,任凭富贵权势再好没有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自然生气得很,却没有法子躲开了,只得将凉王恨得紧。他却不知,按照凉王妃江氏的心思,杨华最好是去做个芝麻绿豆大小的知县的。幸好杨华从前就是扬州府的主官,又不曾有什么失职不当之处,连降几级不可能,最后只得给安排了这个瀛洲的知府之缺了。江王妃知道了,还失落了好一会儿呢。
“八娘子,大官人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