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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姨娘之间可是大不对付。”
“是呀……”杨葭也叹,有些话喉咙里滚了两圈始终没有说出来,私底下赚点私房钱,出门作客时打听人家差不多年龄小郎君性情喜好什么,杨芊大概都会以为自己是封魔了吧。
而另一边大夫人和十娘杨蕙车中,大夫人摸着杨蕙黑黑软软头发,对着沈嬷嬷抱怨道:“之前官人定要四娘五娘一道参选,说是机会大些。如今可好了,钱花了好几千关,竟然一个给了凉王做孺人,一个发回自由婚嫁。杨家可成了不少人家笑料了。”
沈嬷嬷忙道:“夫人不如往好一方面想,四娘子和五娘子没有被选上去侍奉皇上,也就避免了被裴相公夫人和太后娘娘当枪使可能了。而四娘子是二房,只要年底分了家,四娘子凉王府如何,同大官人和夫人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只是气官人罢了。绿鸳也来了信,说是下面属官送了一名美伎给官人,他虽没收到府里,却也一连多日歇府外收用了好些时日。他上年纪人了竟也不知保养重色起来了。”大夫人说这些话并不避着杨蕙,“我才晓得为何他上一封书信对老二不是很生气,原来是得了美人啊。”
沈嬷嬷干笑着,实不知说什么好。反倒是杨蕙笑道:“阿娘还怕阿爹带着那美伎回汴京不成?若是带回来,阿娘顺手卖掉就是了,说不定就能大赚一笔呢。”
大夫人看着女儿满意地笑了,杨蕙跟她身边长大,天真单纯不过是做给外人看,后宅隐私以及长辈之间不协她从来不瞒着杨蕙。
“你说对,你阿爹就算再气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大夫人微笑着道,“说起来,吴王府郡主也太蠢了眼,被荣华富贵迷住了眼。抢了五娘入宫机会,也不知道有无有命去享?十娘,你要记住,这人呀,不可没有野心,却也不可太有野心了。否则定会因为野心而跌得极惨。”
杨蕙用力地点了点头:“就像四姐姐一杨对不对?”
大夫人一笑,又道:“太后娘娘和裴相夫人都是蛮横霸道人,你四姐姐若是老老实实,凉王府也许还能保住性命,不然谁也就不得她。”她有看向沈嬷嬷,“我如今都不知道太后娘娘失势是点好还是慢点好,她家晚辈也是如此。听大娘子来信,说是太后娘娘侄女儿,向家那位远嫁沧州美人郡主竟然寡了,如今还住进了川侯府打起了大女婿主意。真是没脸没皮紧了,幸好有七娘大娘子身边帮衬着……”
大夫人却不知道,就她觉得七娘子是个不错时候,她这个好侄女儿,竟真借着赵霖夫妻以及向宁之间互相算计上了赵霖床,只是她表现得一副无辜受害人样子跪着求赵霖不要说出去,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不能大姐姐杨芷心头上插刀子。赵霖虽觉得少女还未长足身子骨别有风味,但是此时他大目标是向宁,便点头同意了。故而这件事情,除了赵霖书房伺候小厮知道外,当真无第四人知道了。
话说回来,只见大夫人揉了揉额头,“还有二娘子,她孩子才满月呢,竟然想带着夫婿孩子来汴京,说是嫁妆银子都被大房给弄去送来汴京帮衬皇后娘娘了。这两个孩子都说嫁得好,殊不知只是表面风光罢了。若是她们都是儿子,怎么会受这么多罪呢?”
杨蕙看大夫人忧愁样子忙出主意道:“大姐为何不敢走那个想抢大姐夫女人呀?大姐姐干什么忍着呢?还有二姐姐,银子是她,别人总不能去搜她屋子找银子呀?阿娘之前不是说过,这嫁妆是女子自个东西,夫家不得沾染。萧家是名门大族,二姐姐就说要是不还银子就外头嚷萧家吞了媳妇嫁妆,看他们还不还?”
大夫人和沈嬷嬷都笑了起来,“傻孩子,你主意是不错,可是若照你房子做,你姐姐们也不能夫家好好过日子了。”
“那,那该怎么做呢?”杨蕙皱眉想了会儿,实想不到好法子,便扯着大夫人衣袖道。
“你自己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两全其美法子来。”大夫人看向小也是自己疼爱女儿,暗想这个女儿可不能由着官人意思只求表面风光婚配了,自己定要给她挑个样样都
作者有话要说:嗯,加进度~~~
51、计划的一场相会
毕竟是六月天了;虽然寺庙里头种着高大树木绿荫成片;等杨家一行人拜完了菩萨也都出了一身汗水来。杨葭瞧了体态丰腴大夫人一眼;只见她褙子后背处颜色也变深了,分明是汗湿了。
“我要向一心大师请教佛法,你们都自己逛去吧;记得未时去禅院吃斋便是。”大夫人对杨葭姐妹及六郎道。
女孩子们和六郎忙笑着应了;毕竟都还小谁也不喜欢听老和尚说经念佛。杨芊、杨葭及杨蕙三姐妹性情毕竟不同;且有嫡庶之分,到了院子里;便带着各自丫头去寻凉爽之处了;六郎自然跟着杨葭。
“八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热啊;还是回去吧。”六郎皱眉胖脸不肯再往前走了。
杨葭瞧着数十米外菜畦和小草棚子;指着那草屋道:“一会儿我们去那里歇歇,看见菜地没有?我瞧着那胡瓜长得不错,一会儿让小桃求主人摘两根给你吃吃可好?”
杨葭晓得那草棚里住着秦敏和秦小郎姐弟俩,她自然不会回转头去,牵着撅着嘴巴六郎步走向了草棚子。小桃、百灵及小雀儿几个小丫头虽觉得热,却不敢说什么,紧跟着杨葭往草棚子去。
“咯吱——”草棚门打开,却是秦敏一脸焦急地出了棚子,瞧着外头来人先是一脸警惕再瞧清了杨葭几个人后这才释然,“杨小娘子?你怎么会这儿?”
“没想到竟会遇到秦娘子。我和母亲及姐妹们来拜菩萨,随便走走便到了这里,瞧着菜畦里胡瓜长得极好,正想向主人家讨几根给我们家六郎尝尝鲜呢。”杨葭微笑道,“怎么不见秦小郎?”
秦敏本是一脸焦急,她眼中显出一丝挣扎终还是挤出笑将杨葭迎进了草屋之内,“我弟弟有些不舒服,我正打算去请寺里师傅过来瞧瞧。这草屋,其实是我和弟弟暂住之所,太过简陋,杨小娘子莫要嫌弃才是。请坐。”
杨葭打量了一番简陋至极草屋,只一张木板搭成床榻,一张方凳,一张小木桌。而秦小郎蜷缩成一团躺床榻上面,脸色不大好。
“秦小郎这样子,为何不去请大夫来瞧瞧呢?寺中师傅虽也晓得一些药理毕竟不是大夫呀。若是耽搁了诊治,出了事就不好了。”杨葭讶异道,随即作了然道:“是不是秦姐姐担心进城请大夫就没有人照看秦小郎了?不如我让我家丫头去前头寻了家中仆从回城请大夫过来,秦姐姐也不要和我客气了,秦小郎病要紧。姐姐若是实不好意思,不妨多洗几根胡瓜招待我和六郎便是了。”
杨葭说完,就对百灵点了点头,等百灵出去了,才看向秦敏道:“我瞧着这儿甚是简陋,姐姐怎么带着小郎住到这里来了呢?当日我曾说姐姐若是难处便去杨府寻我便是了,姐姐怎么不去?”
秦敏苦笑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以为那只是小娘子客气之语,哪里敢当真?自祖父母们去世一年多来,我已经尝遍了人情冷暖,实不敢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我。今日再见小娘子,方知小娘子是真正良善之人。”
“我确实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你。”杨葭却摇了摇头,说出让人都惊讶一句话来。“姐姐不妨先洗来胡瓜,我们边吃边说如何?”
秦敏心中忐忑,想到自己姐弟俩如今没有什么是值得人算计,便也不扭捏,起身拿了一只篮子出门去摘胡瓜,六郎瞧着好玩,也要跟着一道去,杨葭也不拦他,让小雀儿跟着一道去了。她这才起身摸了摸了床榻上秦歇额头,竟然冒着冷汗,大热天真是病得不轻呀!
待秦敏提着洗净胡瓜进来了,杨葭瞧着六郎吃得欢,这才对着秦敏道:“看姐姐带着秦小郎住这样地方,想来是因为囊中羞涩了,就是病了也不敢去请大夫。我可以帮姐姐一次两次,但是时日一长了,姐姐大概也是不愿意吧。上次碰见姐姐实药铺前面,那药铺既然是姐姐家祖产,想来是懂些药理。我欲开一家药膳馆却苦于不懂药理,也无信得过人打理。”
话说到这儿了,秦敏也明白了杨葭意思了,她道:“我瞧杨小娘子出身富贵,并不缺钱。再则,我虽粗通药理,但是打理药膳馆却没有做过,杨小娘子就这般信得过我吗?”
杨葭笑了笑,“钱谁也不会嫌多。而且我虽然是官宦之女,却是庶出,生母姨娘也不是个有心机,故而得多为自己还有我那小兄弟六郎打算一番。”大夫人之所以没有生儿子还杨家地位稳固,并不单单是因为娘家魏家势大,魏家只魏三老爷做到了开封府尹位置上,他不过是大夫人叔父而已,关键是因为大夫人手中有玲珑阁,有钱。便宜父亲官途通顺,大夫人银子起了极大作用。而自己不嫁给赵霖,估计大夫人三四千两银子就打发嫁了,要想过自己想要过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所以赚钱也是计划中不可缺少一部分,尤其是和秦敏这位未来宠妃联手生意,是重要。
“再则,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让人将秦姐姐身份都打听得清楚明白了,祖父为彰武军中从六品供奉郎,一年半前染病去世,父亲秦铮八年前考入太医院,五年前做了远镇西北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宁安郡王太医,四年前暴病而亡。秦姐姐来了汴京之后,拜访了秦家诸多亲戚故旧,便是没有出五服同族开封府推官,秦之孝秦大人家也是闭门不见,我说得对否?”
秦敏听杨葭说到父亲秦铮之死,说到族人冷落之时,双手都握成了拳头,牙齿都磨出了声音来,她狠狠地盯着杨葭地道:“不错,你说得都对!”
杨葭叹了一声,不顾秦敏身上抵触,握着她手道:“姐姐应该知道,我探查这些并没有恶意。”她顿了顿又道:“昔年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方能战胜数倍于己秦军,因为他没有了任何后路。秦姐姐如今也是如此,若不努力抓住此次机会,后果便是和秦小郎没有了活路。而秦姐姐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带着幼弟自千里之外延州安然无恙地来到汴京,也可说明秦姐姐绝对是个有主意人,所以我相信秦姐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