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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留你们这些个刁奴了。”魏夫人冷笑着说,冲着几个壮实的婆子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们都给我绑了!一会儿去回了二夫人,看府中奴仆的名册,伺候六娘的这些的人的家人也全都卖了,卖去冀州!”
一屋子的爱爱哭泣之声没了,魏夫人才冷声道:“吴姨娘人呢?”
“夫人……”却是吴姨娘在杨葭住的西屋中听到魏夫人来了,就心神不宁,待听到魏夫人让人绑了大女儿后,也顾不得“晕厥”的杨葭,白着主一张脸就过来了东屋。她却不知道,她一离开,杨葭的睫毛就动了动。
吴姨娘看见被绳子捆着嘴巴也塞着的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儿,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下膝行到大夫人的脚下,嚎啕大哭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较好六娘,才让她养成这样的性子。六娘她已经知错了,你看她真的知错的……求你饶过了她这么一回吧……”
魏夫人嫌恶地踢开吴姨娘,眼色中闪过一抹复杂,毕竟吴姨娘当年并不是自愿给官人做姨娘的,是自己急需一个和刘氏打擂台的人,所以才强行让她给官人。但是这一点点的愧疚很快就被厌烦给取代,这么多年里,自己对吴姨娘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刘姨娘该有的,自己都没有少了她的份,她还生了个儿子……是了,也许正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才纵容着杨艾这样闹!记得五年前的杨艾还是个讲规矩的孩子呢。
“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六娘今日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你说她以后说亲谁家愿意?当初我将你给了官人做妾就是看你行事妥帖,如今年纪大了,反倒没有了脑子!你若是这样下,六郎我可是不放心让你再照顾了!”
吴姨娘是真的唬到了,若说杨艾是她头生女偏爱的话,那六郎杨冰就是她的命根子了,“夫人饶了奴婢这回吧!六郎是妾的命啊。六娘做了错事,夫人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妾一句话都不多说了,求夫人将六郎留在妾的身边……”
魏夫人心中冷笑,越发觉得吴姨娘是得了儿子这才失了规矩的。不过她已经抱养了没有了亲娘的五郎杨凌,自是不愿意再养一个杨冰的。冷哼道:“你知道轻重就好!”偏头对着狼狈不堪眼中依旧闪着桀骜不驯目光的六娘冷冷道:“之前我只当你是掐尖好胜,那知道你行事这般歹毒!丫头是下人做错了禀告了我或者二夫人,我们自会为你做主,动手打骂奴仆哪里还有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传出去了,我们杨府在大名府的名声都完了!”
“嫂嫂说得极是。”却是二夫人刘氏得了消息赶到了,她冷冷地瞪了杨艾一眼,便笑着对魏夫人道:“嫂嫂,我已经让李妈妈领了咱们家惯常请的秦大夫去瞧那破头的丫头了,想来没有性命之忧的。”
魏夫人心中纳闷,本以为刘氏会阴阳怪气地嘲讽一番,没想到她竟没有胡来。心念一转这才笑道:“多谢弟妹了,还是弟妹想得周到。”
刘氏忙笑道:“当不得嫂嫂的谢,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也是我的不是,这几年嫂嫂陪着大伯在外头,家里的几位小娘子我这个婶娘本该管教一番的,不想弄成了这日这些事情来。”
魏夫人心中生疑,面上神色却如常,笑了笑才道:“六娘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若不好生管教迟早要连累家中其他的娘子,以我看来,将她送至惠觉庵里去磨磨性子才成。弟妹以为呢?”
刘氏既已得了太夫人的话,多顺着魏夫人一些,自然不会反对的,点头道:“嫂嫂是六娘的嫡母,这样做爷是为了她好,真真是个慈母呢。”
惠觉庵就是杨家的家庙,里面的尼姑秉承苦修求道,在杨家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被送进去的。吴姨娘听到杨艾要被送进去,早就唬得嘴唇都白了,却害怕儿子被带走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只缩着身子看着地上睁大眼挣扎的杨艾默默流泪。
魏夫人和刘氏妯娌俩也不留,自有人将杨艾的东西收拾好连人带东西送去庵堂里,她们俩去了西边的屋里瞧了才悠悠转醒的杨葭。
杨葭早在魏夫人和二夫人进了门的时候,就偷偷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喵喵的,疼得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这看在魏夫人和刘氏的眼中,自然是小娘子受了大委屈了。
“母亲,二婶婶……”杨葭装作要起来,却被魏夫人按住了,她看了看杨葭受伤的左手叹息道:“好孩子快别动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让珍珠给你送一瓶玉肌膏来定不会留什么疤痕的。”
杨葭对魏夫人的感观极为复杂,前世里自己嫁给赵霖或多或少同魏夫人有关。不过前世的臭自己前世就报了,不提也罢。且撇去这件事情,魏夫人在对待庶女上已经算得上是贤良了,并没有将庶女当猪养好卖个好价钱送去巴结权贵的工具呢。
“呜呜呜……多谢母亲……”杨葭嘤嘤嘤地哭着,心中暗自给自己一个高分,这演技觉得算得上天后级了。杨葭继续咬着唇瓣梨花带雨地道:“六姐她,母亲,其实六姐并没有想伤我的,是我没有站稳……我这伤会很快好起来,定会赶得及给三姐姐添妆送嫁的……”
杨艾继续留在府中,吴姨娘的境况堪忧,自己也会被牵连,所以杨艾必须被送走!自己这样一说,魏夫人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八娘你就别为六娘开脱了,她的性子满府上下谁不知道?她继续留在家里头的,只怕你三姐姐出门子前都别想安生了。”刘夫人抢着道。
什么叫三娘出门前都不安生?刘氏这是故意咒三娘么?魏夫人心里有气,又安慰了杨葭两句,只见一个一二岁的小丫头在屋中伺候,有些不满地道:“我们家的规矩,小娘子定亲之前,伺候的人有七个,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一个乳娘,两个粗使的媳妇,怎么八娘你屋里只这么一个丫头?”
杨葭暗道小梅被自己打发了,沈嬷嬷被二夫人强行借给七娘了,这大丫头自然只剩下小桃一个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目光却是飘到了二夫人身上去了。
魏夫人对刘氏更加不满了,这大房的庶女哪里轮到刘氏来作践?眼中冷芒乍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了杨葭好生养着,便携着刘氏的手“亲亲热热”地离开了。而倚着床栏坐着的杨葭,瞧着着悠悠晃动的珠帘露出了狡猾至极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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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重嫡轻庶
夕阳的余晖从薄纱窗透进屋中,给屋子里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调,太夫人听着绿痕低声秉着魏夫人是怎么处置六娘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姨娘庶出的子女都是乱家的根本,若非大儿媳妇进门连生了三女,自己也不会逼着长子纳妾的,那么大房也不会这么多庶出的孙子孙女了。
绿痕和红绣身为大丫头,近身伺候了太夫人快六年了,自是知道太夫人的心病的,两人也没有多劝,只红绣笑道:“都这个点了,婢子方才回来的时候瞧着春柳那丫头在煮茶呢,定是太夫人您最喜欢的阳羡紫笋,好茶自然得配好点心,咱们绿痕做的玫瑰糕正好呢。”
绿痕点头道:“是呀,前些时日太夫人您还提起呢,婢子就亲自收了些玫瑰花儿,早上才做好想着明日个给太夫人您尝尝鲜,没想到红绣嘴巴这么碎竟然说出来了。”
太夫人极其看着这两丫头,不然不会留着她们到二十岁还没有放出去配人,她笑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才道:“好,知道你们俩贴心能干,我一个老太婆子就尝尝鲜罢了,若是还有多的,给四娘子那留点,对了,八娘受了伤,也给她送去一些。”
待红绣和绿痕撩了帘子退了出去,太夫人才对着林嬷嬷摇头道:“今日可真是事连着事儿,五娘不尊重嫡母,六娘也是个没脑子的……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上不得台面!”
“太夫人您啊就是面慈嘴硬,五娘子和六娘子是有些没规矩,但是只要好好教导两年,定会脱胎换骨的。再说了这庶出的也不是个个不好,您看八娘就不错。还有三郎,可是您瞧着长大的,可是咱们魏县人人称赞的小郎君呢。”
太夫人叹气道:“八娘,也就是吧惹事而已。”顿了顿又道:“若是三郎是从魏氏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哎,魏氏什么都好,可惜没给我生出一个嫡孙来。”
“话都不能这样说,三郎、五郎及六郎还不是要唤大夫人一声母亲的?再说了,大夫人如今已经是五品的诰命夫人,咱们家的大娘子是侯夫人,二娘子嫁去了洛阳萧氏,萧家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本族,三娘子的夫家虽然比不上大娘子、二娘子,却是咱们大名府传承了百年的康氏。这不都是福分吗?许是这些福气太重了,这才折损了大夫人的子孙运呢。”
太夫人也知道林夫人说得有理,想到再过几日便要归宁的大孙女并两个曾外孙,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咱们家大娘子是个有福气的,新川侯当日为了芷娘能顺利生产,便离了汴京回了大名府,如今身边更是没有添什么小妾姨娘,疼爱芷娘满大名府都传遍了。也幸好咱们芷娘没有学她阿娘,生了女儿后生下了小郎君来。”
“是呀,咱们大娘子那可是最有福气的,没有公婆辖制不说,官人疼爱并子女双全,年纪轻轻就是二品的侯夫人,这样的福气满大名府都找不出几个来呢。”林嬷嬷笑眯眯地附和着。
太夫人这才将之前的烦闷都抛开了,而绿痕并红绣在外间听见了老夫人的笑声,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这才各自端着茶具及玫瑰糕进了内间。
太夫人净了手,看着白瓷茶杯中漂浮着的形色如紫笋的贡茶,笑着饮了一口才舒心道:“这茶是二娘子让人送来的?她倒是个孝顺的。这茶可是只供给宫里和几家王宫吃呢,不要说普通人家了,便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就是有钱都买不到,她那儿估计也是皇后娘娘赏的,竟送了一斤回来。”
太夫人这话实是夸孙女在婆家立住了脚,二娘子杨兰的夫婿虽然不是萧家长房的子孙,却是二房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