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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只是,若歌不知道的是,在老鸨宣布她叫“寒舞”这个名字开始,在翠竹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当若歌迈着步子倚在亭阁上,几个略带酸意的姑娘们目光中透着不友善,很不屑的看了若歌几眼,然后走开了。更有甚者故意跟若歌搭讪,然后趁机为难若歌。
若歌突然觉得这样的把戏既幼稚,又好笑。她看着那些姑娘围绕着她,像耍猴子一样的表演,心中除了为她们可惜之外,也明白了古代女子的可悲。她们的世界只有男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子为天。也注定了她们悲惨的命运。
若歌的不吵不闹,不管面对那些姑娘们怎样的羞辱和诋毁,她都以笑容示之,反倒让她们满腹的怒气一时间找不到发泄口,又看到若歌身边站着的几个龟奴,不好太过分的在若歌面前耍泼,只得悻悻离去。
但在那些闹事姑娘的口中,若歌立马明白姑娘们对她的敌意来自于她的名字“寒舞”。似乎有一段故事等待着她去挖掘。
(作者:今天不好意思又只更新了一章。其实每天早早起来都想多更新几章,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最近事情比较多,生活也乱死了。希望亲们等谅解。我会尽量多更一点。)
第82章 途遇人贩子(6)
若歌穿着遇见大红色的衣衫,衬出她摇曳多姿的身材,那细腻滑润的肌肤仿似凝脂。她坐在阁楼上让丫鬟小蝶帮她梳理青丝。
小蝶和她差不多同一时间进的翠竹苑,看她年幼,又十分乖巧,让人讨喜,若歌便跟鸨妈妈要了她做她的丫鬟。小蝶也是若歌在翠竹苑的唯一朋友。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翠竹苑已经有半个月的光景,翠竹苑是溧水镇上小有名气的青楼。通过旁敲侧推她了解到5年前有一个叫寒舞的姑娘,带领着翠竹苑走向繁荣,这些年虽然翠竹苑依旧红火,已然没有了当年的风骚。她也明白老鸨给她取名寒舞的用意。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通过各种方法拒绝了接客的要求,一直关在房门内,已经引起了很多阁楼中姑娘们的猜忌和不怀好意。
起初她如鸿雁楼只因为自己的感兴趣,想去了解那么一个地方才去的。如今自己身处翠竹苑,心中却有一个叛逆的声音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要离开。
正当若歌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龟奴敲响了若歌的房门,“寒舞姑娘,鸨妈妈让你过去一趟。”
若歌跟着龟奴来到了老鸨的房间,发现房间里除了老鸨,还有一干姑娘们。她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鸨妈妈。”
鸨妈妈转过头看着若歌,连带着她身后的一干姑娘们都看着若歌,那一双双犹带风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阴谋、幸灾乐祸或者担忧的光芒。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女人的世界更是如此。若歌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轻笑,仿若俯视众生的目光看着众人。
鸨妈妈拿出一件沾着血迹的男人的内衣扔到若歌面前,“这是小蝶在你房间里找到的,怎么回事?我让你接客你不接,偏偏去招惹其他一些男人?嗯?你要是那么想男人,现在立马给我下去接客!”
若歌面对鸨妈妈的愤怒,心中一颤,捡起被鸨妈妈扔在地上衣服,看了看那件内衣,哧哧地笑了起来,手指夹着那件血衣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用很缓慢的语调说:“哟,这不是前天来翠竹苑那位爷的内衣吗?他不是进了红袖姐姐的房间吗?怎么内衣让小蝶捡到了?”
若歌晃了晃衣衫上面的血迹,“这上面怎么就见了血?难不成……”
红袖早已经脸色不悦,她冲着一旁站在的两个龟奴怒斥道:“还不快给我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拖下去往死里打!”
小蝶吓得脸色惨白,她立马跪在地上朝红袖磕头道:“红袖姑娘饶命啊,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情,红袖姑娘饶命!”
红袖是翠竹苑的头牌姑娘,若歌来了以后占尽了她一半的风光,而小蝶是若歌的丫鬟,她巴不得落井下石再多一点,又怎会听小蝶的解释。而老鸨又是一个极为势力的中年妇女,红袖这样一个头牌的那点要求,她基本上都会满足她的,于是假装未闻,拿起桌上的杯子喝着热茶。
小蝶见红袖、鸨妈妈都不理她,连忙将目光调转像若歌,希望若歌看在她们往日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第83章 途遇人贩子(7)
“寒舞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小蝶一个劲地朝若歌磕头。
红袖能爬上头牌之位,不光因为她的姿色上乘,更因为她的手腕狠毒,只要有人敢抢她的客人,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曾经有一个不懂事的新人,刚进头牌姑娘没多久,明目张胆的抢了红袖的客人,红袖立马暗中派人在那名头牌姑娘的差点里下了毒,第二天那名姑娘就死了。这些事情在翠竹苑是公开的秘密,小蝶曾也有耳闻,如今落在红袖手中,自然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
她不应该贪图利益,她不应该企图离开寒舞姑娘的身边,可她作为寒舞姑娘的贴身丫鬟,自然看出了寒舞姑娘没有接客的打算,她跟着她注定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拿,看着其他的丫鬟跟着的姑娘都是吃香喝辣,她不应该起歹念,来出卖寒舞的。
若歌虽同情小蝶,却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仿若未闻,拿起桌上的茶杯饮着水。从若歌入翠竹苑叫“寒舞”那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巴不得看她出错,巴不得把她赶出去。可在这样的烟花之地,被赶出青楼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离开这里。
她感受着身边众人投来的目光,就连老鸨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凌冽,就在鸨妈妈快要爆发之际,若歌撩起了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一个渗着血的牙印深入皮肉,清晰而狰狞。
若歌用手指轻轻触碰胳膊上的牙印,缓缓道:“鸨妈妈,也怪寒舞资质愚钝,怎么也学不会妈妈交待学习的事情,只能日日夜夜辛苦学习,虽然我比不上古人悬梁刺股,但每每发困之际就咬一下胳膊,让自己保持清醒。”
众人听完若歌的话,抽气声四起。
鸨妈妈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继淡然地说:“没事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可有一条希望姑娘们记住了:你们私底下的小手段、小伎俩我鸨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真当以为我鸨妈妈年纪大了,人就糊涂了。别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是一种福气,做人得本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听完了教诲,若歌上了楼,走进房里背手关上了房门。她的房间在翠竹苑二楼的回廊深处,相对比较安静。
若歌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以窥探的人,才对着眼下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婴熵,出来吧!”
一声细微的落地声,自梁上跳下来一个脸色有些惨白、脚步有些虚浮的受了伤的男子,白色的长衫此时破破烂烂,满是暗红色的血迹,下巴上密密麻麻地章了一圈的胡渣,一双褐色的眼珠子有些傲仙,却依旧神采奕奕。
这个被换名婴熵的男子,正是若歌十四岁那年遇到的无耻男子,那年婴熵缠着她,用萧景的性命威胁她,说什么要娶她为妻,她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第84章 途遇人贩子(8)
婴熵笑了笑,脸上露出干净而豪迈的笑容,如同记忆中那一排排蔓至整个山间的松柏,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放眼望去竟与天际连了变,有点豪气干云的气势,“我饿了!今天怎么进来的这么迟?”
若歌没有因为婴熵的嬉皮笑脸而给他好脸色,她把那件染了血的内衣扔到他身上,气鼓鼓地这这他说:“大哥,你到是给我说说,大白天的你独自在屋里脱下内衣是为了什么?脱就脱了,你想对着四面墙壁展示一下你健硕的身材我没有意见,可是能不能麻烦你把血衣收好,不要恰好被别有用心的人捡去了!”
婴熵见若歌生气了,收起了方才的玩世不恭,低声问:“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嗯。100两银子,赶紧给我。”若歌毫不客气的拿眼珠子瞪着他,喝了一口茶,给他讲起了今天经历的事情。
婴熵试探性地盯着若歌看了一会,“你……你说真的?你编个谎话,怎么这么贵?”
婴熵说完后又大约发了半柱香时间的呆,仰天长叹道:“我原本不知道,咬你一口原来这么贵。”
若歌胳膊上的那个牙印不是像她所讲的每天为了练习琴棋书画而留下的,那血淋淋的牙印便是婴熵所赐。
两天前的那晚,若歌已经睡下了。突然,大半夜的,一个漆黑的身影破窗而入,惊醒了睡梦中的若歌。闻声赶来的还有丫鬟小蝶,小蝶拿着烛火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他身上触目惊心的肩上和他手里攥着的生锈的铁剑让人立马联想到他定然是遭人追杀。
若歌原本不想管这档子的事情,打算把眼前这个男子做两种方式的处理,一种直接抛出去,另一种则是把他交给鸨妈妈。毕竟此刻的若歌依然不上当年的小姑娘,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就会释手相救,她曾经救过东离,却不代表今日她也会救眼前的男子。
正当刘子琪打算把这个男子丢出去的时候,走进看到那张昔日熟悉的脸,开口阻止了小蝶的动作,而是和小蝶两人把他抬到了她的床上,细心的给婴熵包扎起伤口。
此时的婴熵已经昏迷不精,警惕性倒是不低,若歌一把金疮药撒在他腹部的刀口上,紧接着胳膊上就是一阵剧痛,只见婴熵的牙齿正咬着她的胳膊,一下子被咬出了血,最可气的是此刻的婴熵虽然虚弱,神智却十分清晰,他看到是若歌后,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震惊、不可思议、迷糊,更多的则是兴奋。
“丫头,我终于……我终于又见到了你了!”兴许是伤势过重,兴许是太过激动引起血流不畅,婴熵又晕了过去。
伤好后的婴熵竟然恬不知耻的跟若歌说道:“丫头,别生我的气了,我都找了你两年,你这两年都到哪里去了?我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找不到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好了,你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