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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赵红岫在这个时候被害了,赵倾官也肯定没有时间给她讨公道,她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楚氏看着哭成泪人的赵红岫,说道:“赵府出了事,就算你回去也帮不上忙,还是在陈府待着吧,也省的回去添乱。”
赵红岫看到楚氏的嘴型,没有感到安慰,却是一股寒意从脚心升了上来,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对于整死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楚氏对她动了杀意。
赵红岫眼泪就像下雨一般,对着楚氏磕头,“嫡母对红岫不薄,红岫不能不去安慰,再有就是没有父亲的养育之恩,对于有耳疾的红岫早就被丢弃了,所以赵府出事,谁都可以不管不顾,唯独红岫不能,否则就是红岫不孝不剃。”
从前院回来的陈有卿进屋正好听到赵红岫的话,先面无表情的给楚氏行了礼,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他刚刚坐稳,赵红岫便转身对着陈有卿说道:“三爷,请您答应红岫回娘家看一看吧!”出嫁从夫,只要陈有卿点了头,赵红岫便能走出陈府。
赵红岫现在的眼泪并不是装出来的了,主要是她不想死在陈府,一想到这段时间待在陈府就提心吊胆的,她便悲从中来,无边的感觉委屈,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她过这样的日子。
这种不似作假的哭泣,让陈有卿和楚氏都看了一眼赵红岫,据他们所知赵红岫在赵府就像影子一样的存在,为何她对赵府有这么深的感情。他们那里想得到赵红岫完全是为了自己才对赵府这么上心,否则她一定比谁都躲得都快。
赵红岫的哭声引得两人异常烦躁,平常要是个人也不敢在他们面前这样放肆,但是赵红岫却是做到了,并且让他们无法出声责备,人家为了爹娘的处境伤心,他们又能以什么理由责备她,而且现在他们还拦着她不让她去探望。
陈有卿终于对着楚氏出声了,“母亲…”楚氏看了一眼陈有卿,又看了一眼赵红岫说道:“明天再去吧,也好给亲家准备些礼物。”赵红岫听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松完之后眼睛一眯,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对着楚氏和陈有卿行礼退了下去。
楚氏看着赵红岫离开的背影,直到赵红岫出了门之后,才感叹道:“你娶了一个有能耐的媳妇啊!”要不是身份不配,其实楚氏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媳妇的,可是怪只怪她不该是赵倾官用来侮辱他们陈家的棋子。
陈有卿猛然的看向楚氏,“母亲,您要怎样?”楚氏是什么样的人,陈有卿又怎么不知道,在成亲的前一天,楚氏便对他说了赵红岫配不上他,以后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所以他没有把心思放在赵红岫身上,因为他知道迟早赵红岫会离开陈家,但是那时他以为母亲会抓住赵红岫的把柄,将她休出陈府。而听到刚刚母亲那夸奖赵红岫的语气带着可惜的神色,便让他警觉了。
楚氏看了一眼陈有卿,说道:“赵红岫这一回恐怕是回不来了,赵府这次惹的事可不小,就算能过这一关,恐怕也必失宠于皇上,那时我们便有理由名正言顺的退亲了。”
陈有卿盯着楚氏的眼睛,总感觉她说的和刚刚对赵红岫的惋惜不符,但是他也没有权力质问母亲楚氏。
而楚氏看着自己的指套,对着陈有卿状似无意的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叮嘱各房的人都小心些,不要成为别人的靶子。”陈有卿听到楚氏的这番话,放在椅背上的手慢慢地收紧了,脑中想到的却是那天迎亲时,一身大红的身影对着他自信的质问着,‘我为什么不能嫁他?’
陈有卿低下头应是,然后转身出了屋子,楚氏看着陈有卿的反应眯了眯眼睛,然后对身边的凤姑喊道,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凤姑便出去了,方向正是陈府的大厨房。
到了下午的时候,听到楚氏那里传来的消息,晚上要一起吃个饭,赵红岫愣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这件事。
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到了,赵红岫行了礼就要坐在陈有卿的旁边,她已经不用在侍奉陈御史夫妇了,若是她要侍候,那么作为儿媳妇的大少奶奶也要站着侍候,所以楚氏就算要为难赵红岫,也没办法在这上面做文章。
可是陈有卿的胳膊突然向这儿侧了一侧,赵红岫为了避开正好碰到了摆在她面前的碗筷,于是将碗筷全都扫到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碗筷,赵红岫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陈有卿突然来了这一出,她也不会把碗筷碰到地上啊!
陈有卿在旁边说道:“再换一副碗筷来。”旁边侍立的丫鬟便去拿新的碗筷了。等到赵红岫面前重新摆上碗筷之后,众人才开始用饭,不是为了等她,而是众人的教养便是如此。
赵红岫拿起自己的勺子正打算先喝口汤,却看到衣袖翻了过来,于是她先将手伸到桌下把衣袖翻正,然后在拿起勺子重新喝汤。赵红岫低着头没有看到,楚氏看到她将勺子放入口中之后,嘴角升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第十四章 缓和
整顿饭吃下来,饭桌上的人都很安静,完全是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等吃完晚饭,陈夫人楚氏才叮嘱各院将下人看住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惹事生非,若是谁丢了陈府的面子绝不轻饶。
赵红岫跟着其他人一齐点头,却是知道明天她就要回赵府了,也会把她带来的所有人都带上,出了成为陈有卿通房的赏荷。所以就算是有人惹事,那也是陈府的奴仆自己给陈府丢脸,赖不到她的头上。
楚氏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赵红岫,“明天你要回娘家,所以房中的事情就让王姨娘先代管着吧!”赵红岫点头应是,然而她进了陈府之后,不管是楚氏还是陈有卿都没有提过陈有卿房中的事,现在提出来,很明显就是暗示赵红岫,不要再打着当家作主了。
赵红岫从来就没想过替陈有卿管家,就如陈有卿知道她不会长久的呆在陈府,赵红岫也知道就算她愿意长久的呆在这儿,陈府的有些人也不愿意。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楚氏问凤姑,“可办妥了?”
凤姑点点头,说道:“嗯,药擦到三少奶奶用的小勺上了,保证三少奶奶在赵府去的神不知鬼不觉。”楚氏满意的点点头,她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弄死人了,人不是死在陈府的,又怎么会找到她们头上。
赵红岫跟着陈有卿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赵红岫见陈有卿停了下来,便问道:“三爷可有吩咐。”
陈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岳家出事了理应去看一看。”赵红岫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吃惊的看着他,你确定是陪我去看一看,而不是去嘲笑我那便宜父亲的?
赵红岫脸上的表情太过直接了,陈有卿一看便明白了她是怎么想的,脸色不由一沉,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在更多了一层寒霜。
赵红岫讪讪地笑了笑,确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谁让两家是敌对的关系呢,她考虑问题从来都是从两家的关系开始,所以很自然的想到了那里。
陈有卿再次起步,加快了脚步,不再是能让赵红岫跟上的步伐了,不知道为什么赵红岫感觉陈有卿身上散发着一股尴尬的气息,于是逗弄的心思顿起,“三爷,妾身跟不上,您能慢点吗?”
赵红岫这样说,纯粹只是让陈有卿更窘迫,正如赵红岫想的那样,陈有卿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加尴尬了。然而陈有卿却真的不知不觉的慢下了脚步,让赵红岫能跟上他的步子。
赵红岫眼中的笑意更浓,跟在陈有卿后面的步子也轻快了些许,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融洽的气氛。谁也不想天天的防着另一个人,不说过的有多累,就是精神上也受不了。
在这之前,他们彼此之间确实都在防着对方,甚至过了这一刻之后,他们可能还会彼此防备着对方。但是他们都不是神,陈有卿在外面官场上要费尽心思,回到家对着赵红岫还要时刻提防,他也想找一个能让他放松的地方,所以这一刻的融洽他默许了。
而对于赵红岫则是该管的她要管,不该管的她还要管;赵府她活的小心翼翼,陈府她同样活的处处小心。女子的心性从来就是多变的,再坚强也会有崩溃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在楚氏面前哭的那般悲切,但是发泄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所以这一刻在赵红岫看来是苦中作乐。
看到快到陈有卿的院子了,赵红岫问道:“三爷要谁来侍候?”一句话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被打破了,仿佛刚刚的那一刻只是幻想一样。
感觉到陈有卿身上散发的冷气,赵红岫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不可能跟着陈有卿去上房,现在她已经住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刚刚那似是而非的暧昧,更不可能成为她*与陈有卿的理由。
这场婚姻中,可以说陈有卿等同于没有妻子,而赵红岫则是没有丈夫,两人的立场不管是按哪方人的心,都要保持着现在的局面。
陈有卿冷声说道:“不用了。”然后大步进了自己的院子,赵红岫则神色淡淡的回自己的院子。
青杏和青橘看着小姐和姑爷刚刚明明处的很惬意,却因为小姐的一句话形同了陌路,不由急道:“小姐…”
可是还不等两人说下去,便被赵红岫截住,“什么也不用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就算她现在想要依附陈有卿,陈有卿也会将她推开,因为现在不是时候,娶了她,他在仕途上肯定会受到排斥,守忠派会以为他已经被赵倾官拉拢过去了,守奸派则以为他是守忠派派到他们这边的卧底,不会轻易的接受他。
要是心智不坚的人,恐怕早就颓废了,可是她没有在陈有卿身上看到,要么就是他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要么他就在等待时机,找到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赵红岫和陈有卿请了安吃过饭,便又去赵府驶去,这次或许还会和上一次被拦住,可是这次赵红岫必须进门才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