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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刚开始写文,也难免有顾虑不周之处,会努力的进步,改善情节,加强文笔,希望亲们能一直支持,么么哒,不抛弃不放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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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又生变故(中)
“正是因为没见到大哥他们,我才推断这皇上应该没事。而且,在我进来之前,太医院也没有听说宫里哪位出了事。此事定然还是有转机的。”凌怀玉看着她,声音微微提高了一度,略带安慰的话语让两个牢房里所有人都有点吁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们没事就好。”听到将军府众人并未曾受到牵连,谢玉心里轻松了许多,有些心神不宁的坐到了牢房里铺着稻草的小床上,低垂着眼帘十分安静。
这所有事情说白了正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虽说并不后悔,心里还是对众人有着许多愧疚。尤其是凌怀玉,自从自己穿越过来以后,似乎一直在连累这个比自己只大了六七岁的小四叔。
这样想着,她已然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立着的凌怀玉。一身青衫的他轮廓立体而深刻,眉眼深邃,但对着自己笑起来总有一种微风拂柳的感觉,清朗而明亮。
他的气质不同于江溯流恍若谪仙的出尘,也没有四皇子风流不羁的洒脱,甚少穿华贵的锦衣,不及云帆的书卷气和苏家二公子的文弱俊秀,而是一直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爽朗的温暖。
他说话总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可却是实实在在自从她穿越过来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那一个人。虽说知道他的这些好原本并不是给自己的,依然让她十分感动。
凌怀玉转过头看她,猝不及防就撞进这样看着极为复杂的眼眸里,这丫头似乎少了平日的没心没肺,眼睛里不再是一片无辜和闪亮亮的碎星光,却多了些十分柔和的东西。披着一头墨发看着他,那乖巧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小脑袋。
就像以前在清凉山的时候,他十岁,每天被师父捉着辨别各种草药,她三岁多,顶着小小圆圆的蘑菇头,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跟着他漫山遍野的跑。
烈日当头的时候,她粉嫩嫩的小脸蛋晒成了红扑扑的小苹果,软软柔柔的头发贴在脑袋和脸颊上。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放下小背篓,将肉呼呼的她抱到阴凉处,倚着树干一逗留就是小半天。
再后来,她头发长到了脖颈,发梢总会调皮的跑进衣领里,大嫂用一根粉色的丝带替她扎起来。她还是跟在自己后面漫山遍野的玩闹,太阳毒了爬到枝头歇息,夜晚来了两个人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看星星,头发乱了是自己笨拙的替她重新绑上的,在路上睡着是自己小心翼翼抱回屋子的。
如果当年大伙没有归顺朝廷,如果不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总有一天这丫头会感情开窍,如果他能在皇上赐婚前就表明了心迹。那一切又会是怎么样,他不敢去想,一想就无法抑制那股想带她走的冲动。他还是她心里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四叔,而她,还是他可以在夜晚抱回房间里的那个小丫头。
眼下她一头一头长发乌黑而浓密,长过了肩头垂到了腰际,那原本肉呼呼的小脸蛋没有了幼时的可爱,却越发多了少女的娇嫩和柔和神韵,两颊下小小的梨涡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是生动又惹人喜欢。分明正是他以前想象过无数次的样子。
“玉儿。”凌怀玉神思恍惚,不自觉上前一步,一只手掌摸到了她正仰着看他的脑袋上,手心触及的地方是丝缎般柔顺的感觉。
“四叔,你不用担心。我不怕,溯流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谢玉看着他面上带着许多惆怅,只以为这人心里担心顺带安慰安慰自己,冲他眨眨眼笑了一下,语气里十分笃定。
凌怀玉摸在她墨发上的一只手停在了半空,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那大大的眼睛里都是信赖和笃定,却偏偏,都不是因为他。他自嘲的笑了笑,收回了略显僵硬的一只手。
一旁的文姑轻声叹了口气,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皇上,丫头和怀玉怎么可能毒害你么?这根本就不能的嘛,这样的话怎么能信?您还是快带差人将他们从牢里放出来吧,那地方又脏又臭的,哪是丫头能待的地方?”皇上的寝殿里,谢安邦半跪在地上,大着嗓门火急火燎的又解释了一通。
从刚一听到这怀玉和丫头被捕的消息,他已经第一时间奔到了皇上这寝殿里,眼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偏生就得不到皇上一句爽快话。
“谢爱卿不必着急,朕只是暂时将他们收入监牢而已,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自然不会给他们定罪的。”皇上搁了御笔,从奏折里抬起头看他,一脸的语重心长。
语气里带着微微安抚,深邃的眼眸里却是透出精明而镇定的感觉,他自然知道那下毒之人并非养颜堂,没有人会那么傻将毒药下在自个送进宫的胭脂里面,这一但被察觉,不很明显死路一条么?
再者,这养颜堂根本就没有毒害他的动机,下毒同时害死了他和梅妃也根本没办法从中得到任何好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这等事来,除了那个一直蠢蠢欲动的母后,他还真的想不出其他人选来。
这一次要不是梅妃凑巧将那一盒唇脂送给了贴身宫女,那宫女又迫不及待的用上了和侍卫私会,双双毒死在御花园里,今日这江山可就真的得易主了。
不过,眼下他还就得先关着这谢玉不可,几天前已经有人来报说是太后那宫里多出精心设防的机关尽数被毁,武艺高强的护卫一夜之间折损了大半,这是谁的手笔他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想不到那江溯流年龄越大性子倒是越发冲动了,若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他,他是不是预备将京城这天给掀了?
“皇上,既然还没有真凭实据···”谢安邦眼看着皇上一脸严肃的样子,语气里有安抚态度却没有丝毫松动,心里一急又要不依不饶的讨价还价了。
“谢爱卿,是非对错朕心里自然有着一杆秤,你还是先回府安心等消息就好了。”皇上收回思绪,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出声截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我···”谢安邦一阵心急,连自称也忘了。
“来人。”皇上拧了眉看他,已经冲着殿外喊了一声,带刀的侍卫应声进了殿,已经听见他语调沉着的吩咐道:“护送谢将军回府去。”
“是。”侍卫应了声,已经来到了谢安邦的身侧,伸出一只手使了力将他从地上搀了起来。
谢安邦无奈起身,看着皇上一脸不愿多言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跟着侍卫垂头丧气的往殿外走去,心里将那个当初怂恿他归顺朝廷的二弟恨恨的骂了一千八百遍。
当土匪多好啊,非要屁颠屁颠的来当这个劳什子将军,整天跪来跪去,虚与委蛇,憋屈死个人。
他一脸阴云的走到了殿门外,一把挥开了身后亦步亦趋的带刀护卫,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甩了袖子从台阶上蹬蹬蹬的往下走。还没走几步,一抬眼就看见了正拾级而上的江溯流。
“岳父。”江溯流到了近前,礼数周到的唤了他一声,神态谦恭,眉眼和顺。
“嗯。你是为玉儿来的?”谢安邦应了一声问了一句,看见他朝着自己点了一下头,语气里一阵苦恼无奈:“皇上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莫要进去触霉头了。再碰一鼻子灰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同我一道,先去大牢里看看他们再说。”
“嗯。还是进去试一试的好。您先去,我随后就到大牢。”江溯流抬眼朝着殿门看了一眼,眉宇之间不自觉凝结了一丝冷意,语气却依旧十分平和安抚。
“那也行。我先去了,你随后再来。”谢安邦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摇着头下了台阶。
江溯流缓步上了台阶,刚进内殿,四周就是一阵冷意传来。
剑光缭乱,数十道人影已经倏然闪出,速度极快的将他团团圈围起来,几十把长剑在气氛凝滞的大殿里泛着冷冷的寒光连成一片,杀气逼人。
江溯流素手立着,浑身都隐隐散发出冷冽的气势,清淡的眼眸微抬,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镇定自若的看向大殿里面,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已经从大殿深处走了出来。
“都退下。”皇上挥了衣袖,不悦的拧着眉斥退了众人。
“是。”几十个侍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重重帷帐之中。
“给皇上请安。”江溯流周遭的冷意散了散,不动声色的敛了眸子,语气里带着些恭敬,清瘦的身姿依旧是十分笔挺,宛若秋日的青松秀竹般带着些料峭的疏冷孤寒。
“免了。”皇上面色缓了缓,踱步到他面前站定:“刚才倒是让你受惊了,不过我这宫里最近不太平,侍卫们警醒些也是应当。”
“皇上言重了。”江溯流依旧是面色淡淡的,语气恭恭敬敬。
皇上目光落在他面容之上依旧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冷冷哼了一声,这些年这人在他面前倒是越发深不可测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确信闯进太后内宫的人非他莫属。毕竟,连城已去,这世间能悄无声息的避开他在寿康宫附近眼线的也当真是寥寥无几。
深邃的眼眸里精光毕现,皇上脸上蓦的染上了些阴云,紧紧盯着他,语调陡然变了变:“言重?哼,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指使擅闯内宫,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么?”
“臣不敢。”江溯流语气微微顿了顿:“荣阳公主变本加厉,臣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自保?”皇上突然挑眉,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