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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瞬间捏了鼻子,“先放着,我一会再喝。”
“趁热喝。”江溯流皱着眉,十分不自然的重复了一遍凌怀玉的话,临了又加上一句,“放凉了更苦。”
“还是不要了,我让春芽给我弄个热水瓶子捂一捂。”谢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心要从他怀里溜出去。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江溯流收紧了一只胳膊,顺带在她腰里的软肉上捏了一把,一副我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喂我?”谢玉一愣,瞧见那黑乎乎的药汁里并没有勺子,瞬间反映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只手飞快的伸了出去将药碗端在手里,狠心一闭眼,将那药汁一口气送了进去。
看着她苦巴巴皱着一张小脸,江溯流心里软了软,等她喝完药已经第一时间接过药碗放在桌上,抱着她起身走向床榻的工夫已
经俯下身去稳住了怀里的可人儿。
谢玉被他这猛不丁的袭击惊得张口结舌,某人那灵活的舌尖已经趁机滑了进去,捕捉到她带着苦味的小舌,不但没有丝毫退却,而是更专注的吻了起来。
再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江溯流连衣物也不曾除去,就覆身而上,一只手掌伸进了她衣衫里附在了中衣之上,动作轻柔而有规律的揉着。
谢玉一阵意乱情迷之后,才发现,肚子竟是没有那么疼了,而是暖暖的舒服了许多。
正想感叹凌怀玉那药方还真有效,又突然想到刚才江溯流那十分温柔爱怜的动作,这下才记起来他有着很神奇的内功。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在她脑袋上方一脸专注瞧着她的江溯流,后知后觉的问道:“你刚才揉肚子是在给我止疼?”
“嗯。”江溯流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玩,回答的大言不惭。
“那你还让我喝药?!”谢玉一把捉了他搅合的自己心烦意乱的一只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该。”江溯流灵活的抽了手,转而狠狠捏了一下她粉嘟嘟的小鼻子。
“啊?!”谢玉大脑短路了,这人变脸怎么这么快,刚才不是还温柔怜爱,让她宛如置身在鲜花春风里的么?
“啊什么啊?”江溯流似乎捏她的鼻子捏上了瘾,“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再给我没心没肺。”
“······”谢玉被他捏的鼻子狠狠疼了一下,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溯流,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要不然,为何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说呢?”一看到她这副呆萌呆萌小模样就完全丧失掉抵抗力的某人终于拿开了手,却出其不意的低头在她鼻尖啃了一小下:“乖丫头,你说我怎么惩罚你才好?”
“溯流?”谢玉软语唤了一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觉身上这人指定是抽风了。
“你是大姑娘了,以后和成年男子须得保持距离,尤其是像你四叔那样的,听到没?”江溯流无视自己心里被她小猫一样一唤软软的塌下去的那一块,冷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嘱咐。
“你?又吃醋啦?”谢玉扑哧一声又是一笑,赖上去搂紧了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耳边脸颊处啵了一个:“这样呢,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江溯流定定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第一次如此欢快如此清醒又如此主动地示好,耳根悄悄的红了红,继续紧绷着身子一脸冷静的看着她。
“你真生气了呀?”谢玉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俏脸通红,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对,蝶翼般的小睫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眨,突然俏皮一笑,一只手猛地伸到了他咯吱窝下面使劲挠呀挠。
江溯流避之不及,十分愉悦的笑出了声,一把捉住她捣乱的小手顺带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倒在身下,眸光一暗,专注的看着她。
然后,十分自来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啊,哈哈···溯流,快停下····”谢玉原本想的就是最能将自己逗笑的一招,哪里招架得住,一边咯咯脆生笑着一边求饶。
等两人在床榻间闹够了气喘吁吁的躺在一块,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皱的没了样子。
谢玉捂着肚子喘气,江溯流这才给自己除去了外衫,只留下雪白的中衣中裤,顺带着将她揽在怀里也除去了外衫和裙裾,这才将她娇软的小身子揽在了怀里,十分满足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叹气的样子,几许宠溺,几许无奈,几许纵容,十分迷人。
谢玉乖乖蜷在他怀里,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玩,眉眼都是弯弯的,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容也是十分满足。
不大一会,相互搂着的两人才熄了灯,房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外面月光如银,静谧如水,守夜的青亭听着屋里渐渐没了动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俩祖宗终于闹够睡下了,他估摸着也可以去休息了。
不过,他迈向房间的步子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因为,他苦恼的发现主子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哪里还有他的高贵淡漠清冷疏离?
而同一个院子里,青碧一脸阴冷的躺在床上也整整听
完了全过程。
毕竟,眼下他们这个院子实在不大,十分袖珍精巧,那两位又毫无顾忌。但凡听觉灵敏的人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她觉得那一声声简直宛如魔咒,更像一只紧紧揪着她心脏的手,让她无法呼吸,心里一阵蚂蚁啃噬般细细密密的痛苦和嫉妒织成了一张网,将她捆得密不透风。
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陷进血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难辨起来。
第三章 青碧之死(万更)
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陷进血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难辨起来。
第二天清晨,谢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床榻边已经空空如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穿了衣裙起身下榻,一眼瞧见自个的绣花鞋正在榻下脚边的位置摆放的整整齐齐,表情一愣。
她可还记得,昨天的鞋子明明是自个给蹬掉的。
脑补了一下江溯流早上静悄悄起身,微微弯腰将鞋子捡了回来给她整整齐齐摆放好的画面,她顿时觉得心里跟吃了巧克力一般甜滋滋的,弯了弯唇角,心情十分愉快的下了榻。
“小姐,你起来了?”吱呀一声门响传来,春芽已经拐过了屏风来到了她近前。
抬眼看了她明显带着些氤氲湿气的衣裳和头发,谢玉微微诧异:“怎么头发都湿了了?外面下雨了?”
“嗯,可不是,昨天半夜就下了。不过一直都是细蒙蒙的小雨,奴婢怕麻烦也就没有打伞。”
“真的?”谢玉欣喜的又问一句,已经控制不住脚步朝门口走了过去。来了这么多天,这可是第一次下雨呢。
屋外头一片安静,天色是氤氲朦胧的青,院子里高大的树冠在蒙蒙细雨的滋润下,看着十分精神抖擞,苍翠欲滴。她绑的秋千被人贴心的用一大块油布好好地遮了起来,花坛里各色花朵也似乎攒足了劲头,亭亭而立,姹紫嫣红。
“瞧小姐激动的,好像没见过下雨似的,您以前可是最讨厌下雨了,说湿哒哒的,坏人心情。”春芽瞧她笑盈盈的盯着院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笑着打趣了一句。
“嗯。你早上有看见世子爷么?”谢玉立在门口,又想起不见了人影的江溯流。
“好像是进宫去了。皇上和梅妃娘娘受了惊,世子爷应该是进宫探病了。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呢。”春芽歪头解释。
“哦。”谢玉了然,这才放下心来,洗漱完去前厅用了早膳,回到院子里正巧碰见似乎要出门的青碧。
“给世子妃请安。”青碧语态恭谨,身子还没弯下去谢玉已经前进一步扶了她手腕,“你身上有伤,不用动不动就行礼。”
谢玉看着她,略略有点无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铁打的似的!
“奴婢要出府去买些东西,世子妃要不要同行?”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和春芽同你一道好了。”
一行三人出了府,不多会就来到了最繁华的正街之上。走了没多大工夫,春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许是因为大早上受了凉气,她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奇怪的响声都引的谢玉连连侧目。
“小姐……”春芽红着脸,扁着嘴,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谢玉,十分为难。
“快去吧,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们在这边上等你。”谢玉挥挥手说的一脸好笑。
这丫头,闹肚子多大个事,也值得这样为难,不好开口?她正准备转头和青碧好好乐一乐,脖颈处却突然被人劈了一掌,眼前一黑,软软靠在了青碧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玉浑浑噩噩的从黑暗里醒了过来。脖颈处传来一阵阵酸痛,她紧紧
皱眉,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给自己揉了揉,可是手还没有伸到肩膀处,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愣了。
“怎么,醒了?”黑暗阴森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讥诮得意的冷笑声,四周“轰”的一声亮起了火光。
不远处摆放的一张太师椅上,青碧搭了个椅子边坐着,整个上身以一种极古怪的姿态俯就了下来,一脸嗤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勾动唇角,露出一个狰狞而阴冷的笑意,眼神似不断吐露出红信子的毒蛇,让她浑身冒出丝丝寒意。
谢玉狠狠地甩了两下脑袋,目光犹疑的开始在四处打量,才发现这地方阴冷的不像在人间,整个空间密闭、潮湿、十分漆黑,连一个窗户也没有,透露出一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其是目之所及两侧是看着有些年代了的黑漆漆的木头格子围城的一个个小空间,唯一空着的正是青碧所在的那一块,密密麻麻摆放了一列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各类刑具,正中央三角木架上架着火盆,熊熊燃烧的火光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