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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染
了这么大一块血?”司空锦一扬眉,明显带着质疑。
“真没事。不是我的血,你不用担心。”
“你可是我驸马,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她嗔怪一声,起身扑倒苏文生怀里,“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啊?”
“啊什么啊?到底有没有想我啊?”司空锦一根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不悦的嘟了嘴。
“嗯。”苏文生俊秀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
“啊?嗯?你到底有没有啊,说,有没有?”司空锦顿时不乐意了,“突”的一声直起身子来,凤眼圆瞪的看着他。
“有。”苏文生无奈的看她一眼,伸出一条胳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不过,那嘴角到底浅浅勾了一丝笑。
“我也想你。”司空锦在他怀里,乐滋滋的说了一声,十分满意。
“对了,我给你的那个盒子你有没有放好?”过了一小会,苏文生突然想到什么,口气十分郑重的问了一句。
“嗯。”
“那你先回去,等明天早朝的时候将盒子带到朝堂上来。应该用得到。”苏文生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嘱咐。
“我不回去,我在这陪你。”司空锦赖在他怀里,不依不饶。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苏文生一脸无奈的将她从怀里扶了出去,语气里带着许多安抚的意味。
等他费了一会工夫将司空锦好歹劝了回去,坐回小床上却是有些忧心起来。
朝堂上的争斗渐渐激烈,若是以后这外戚被连根除了去,这丫头怕是要伤心死了吧。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竟是有些难以安枕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玉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天色已然大亮。
床边的江溯流没了人影,甚至连整个房间里也静悄悄的,她只觉浑身乏力,腰酸腿疼,勉强坐起身子,猛地被自己惊了一下。
一掀被子,满脸郁闷的看了一眼,连忙冲着外面唤起春芽来。
“小姐,你醒了?”春芽急急忙忙进了屋,手里还端着其实已经凉透了的半盆水。
“嗯、、”谢玉十分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无奈说道:“我好像来葵水了。”
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大姨妈还是第一次驾到,她能不意外么?不过这具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还得从春芽口里套套话。
“啊,这可是来了!上一次来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呢?小姐别急,我去给你拿月事带!”春芽话音落地,放下盆子急急走到角落的柜子里,给谢玉拿了几个软软的,裹着棉布看着十分舒适的小白条。
谢玉了然,这东西应该相当于现代的卫生巾了。
得了,勉强凑合用吧。
等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给她收拾完,春芽换了被褥,拿着梳子给她打理头发的时候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好事:“小姐,今个这京里可出了件大事?”
“嗯。”坐在椅子上各种不舒服的谢玉有些意兴阑珊。
“是户部尚书贪污年初赈灾银的事被辍了出来,整整五百万两白银呐,皇上一怒之下下令抄家,以后那府上的小姐再也不能给小姐你找麻烦了。”春芽抿嘴一乐,显然被这个消息高兴坏了。
“抄家?”谢玉来了精神,“然后呐?”
“老爷说是他们府上已经被全部发卖为奴了,”春芽滔滔不绝继续道:“奴婢还听老爷说,证据都是六公主在早朝的时候呈上去的。”
“六公主?司空锦?和她有什么关系?”谢玉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来了大姨妈,脑子略略不够用了。
“原来那昨天的刺客根本不是苏家二公子,他是出京私访去了,一回京被贼人给盯上了,不敌之下才暂时藏进了咱们院子,错被当成刺客给捉了,还在牢里呆了一宿,可真冤枉。”春芽叹了一声。
“那把剑呢?不是有他的宝剑为证么?”谢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
老爷说刺客不是苏二公子。倒是听说在尚书府抄家的时候没找出来多少白银才奇怪了,那尚书老爷被投进了牢里审问,想来得好一顿磨搓了。”
“活该。”谢玉翻了个白眼对上春芽,“那种人不值得同情。拿着老百姓的救命钱作威作福,喂的自己满脑肠肥,国家的蛀虫,死了也活该!”
“谁死了也活该?”江溯流刚好被青亭推着从外面进来,微微挑眉问道。
“贪官呀。”谢玉已经梳好了头发,起身看他,又突然想起了春芽刚才的话,瞪着大眼叹息道:“只是不知他把银子转移给哪个黑心黑肺的了?他们这些人,整日就知道占老百姓的便宜,太可恶了。”
“······”江溯流一阵语塞。
他身侧的青亭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
得,在人家口里主子瞬间就成那黑心黑肺的贪官之流了。
第二章 危机四伏(坚持万更)
“身体不舒服?”江溯流瞧着她说完话突然又一脸别扭的蹙了蹙眉,立马将她说自己黑心黑肺的话丢到了脑后,一脸关切的发问。舒悫鹉琻
“额,没有。”谢玉看了他一眼,语调极快的出声否认了。
大姨妈什么的,还是不要拿出来说了,有点太丢人了。
几人出了院子在前厅用了早膳,准备出府转转。迎面进来了一脸郁闷的凌怀玉,步伐略急促,头发略散乱,见了谢玉似乎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四叔这是怎么了?”谢玉心里很是纳闷,一把拽了他的胳膊好奇发问。
“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凌怀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到底住了步子。
“我?我今天可没招你?”谢玉扁着嘴,一脸不乐意。
“你没招我?”凌怀玉眉毛一挑,看着她一脸忿忿:“要不是你,我这书房可安生的很,现在倒好,一不留神就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这十来天时间已经被小贼光顾了三次了!”
想起这个凌怀玉就是一肚子火,他容易么他?
劳心劳力的打理养颜堂也就算了,为了保护这丫头,还得应对那些个不安好心的。尤其这几天他一松懈,书房就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翻箱倒柜明显是想着找她的胭脂配方,幸好他一早将那些东西处理了。
他可是听说了,那南宫家的少主子已经进了京,江州云府的公子也已经在路上了。这两家现在的生意都被这丫头搅得一落千丈,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手段呢?真是让人忧心。
“小贼?”谢玉先是一愣,而后联想了他话里的意思,瞬间觉得应该和养颜堂有关。而这事目前江溯流还不知道,一阵心虚,急忙转移了话题:“昨夜遇了刺客,这梅妃娘娘怎么样?”
那个四皇子看着有些浑不正经,可大殿一次,养颜堂一次,已经凑巧的帮了自己两次了。那梅妃娘娘在宫宴上也帮自己说了一次话,她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的。
“受伤比较重,所幸没伤到心脉,救治及时,暂时应该不会累及性命。”说到自个的本行,凌怀玉显得专业而认真。
“那就好。”谢玉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个气质出尘如仙子般的女人,又不免微微叹息,那样一个人,本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才对。
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府,街道上很热闹,人声嘈杂,大早上户部尚书府被抄了家,沿街都可以听见百姓的议论纷纷。
谢玉是个最爱凑热闹的,他们一行人顺着议论的人潮一路到了尚书府门口。
一身庄重的皇子朝服,大皇子司空律正负手站在门外,脸色凝重的看着来来回回的侍卫将这府里的东西运出来。
三皇子司空昊今天称了病不曾来,四皇子司空远在宫里守着他母妃,这监管抄家的责任他当仁不让。
户部尚书在这位子上坐了六年多,积累的古玩字画,金银玉器着实不少。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抬出来让围观的人群都看的目瞪口呆,他心里却还是疑惑重重,这府里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偏偏就是没有那一批白银,这事情怎么看都透露着蹊跷。
谢玉瞧着那一顺溜的红木箱子,目光落在大皇子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
这大皇子是婉妃的亲生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极有可能问鼎皇位,君临天下。她见了几次,都是沉稳内敛,尊贵非凡的样子,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吧。
她歪头想了一下下,突然迈着步子朝司空律走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她正色说道:“大皇子有礼了,可否打扰一下?”
“嗯?”司空律低头睨她一眼,语气倒也温和:“世子妃有何指教?”
一旁围观的人听到这一问一答,多多少少也有些好奇。至于谢家小姐越来越有礼貌,又越长越美这件事大伙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人家都成婚了,懂事了些也很正常,应该都是这看着十分温和低调的世子爷的功劳。
有些人已经不由自主将视线落在了一身雪衣的江溯流身上,后者却只是微有诧异的看着谢玉,心里也有些不明白,“这丫头是要做什么?”
“指教谈不上,只是这府里的张晴小姐还欠着养颜堂的银两呢?我是来替四叔讨债的,谁知这家都抄上了,那我的钱跟谁要去?”谢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的十分认真,理直气壮。
“讨债?”司空律蹙了眉头。赶在抄家的当口来讨债,这还真是天启朝史上头一遭。
“可不是,就一两天前的事。这张晴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打砸了养颜堂,损失了好些东西呢?当时四皇子也在场,可以作证。”
“……”
谢玉有理有据说完,司空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还真是会挑人,四弟现在守着梅妃娘娘,他哪里能凑上去求证?
“大皇子要是不信,呐,那位公子也可以作证。”谢玉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