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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以后这冲动的性子可得好好改改,”凌怀玉叹一口气,看见她眼眶里竟然有了水光,一时间心软又心疼,“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
“我乐意,怎么着。”谢玉用袖子擦一把泪,瞬间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样子,去他娘的老丞相,这一把不欺负回来,她就不姓谢。
这一日,正值国子监十天一次的休息日。
一大早,充满斗志的吃过早膳,姐弟俩就乘着轿子出了府。
谢玉特地没有穿闺中小姐常穿的上裳下裙,而是在柜子里找了件谢似玉往日学武的天蓝色长衫长裤,用白色丝带绑紧了袖口和裤腿,扎了一条织锦的白色刺绣软腰带,蹬着软底绣花鞋,用蓝白两色丝带将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一张脸上升腾起跃跃欲试的杀气。
在她身侧,身上已经大好,同样长衫长裤的小武一双清亮的眼睛好奇的瞅着这看着非常有精气神的阿姐,心里有些乐滋滋的。
只觉今日这阿姐和平日有许多不同,虽说看着还是很凶,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不由自主的愿意亲近。
而且,这几日阿姐对他嘘寒问暖,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里都是关心和疼爱,比娘亲还尽心,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姐。
“身上还疼么?”
谢玉自顾自活动了脖颈,又活动了一会手腕脚腕,转过头就看见小正太满脸孺慕的看着自己,心下一软,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不疼了,”谢承武拍拍小胸脯,显示自己强壮的很,“二叔平日教的武功我都记着呢,那天是故意没出手的。”
“那就好,”谢玉伸手在他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开口,“一会就按照姐姐说的去做,小武记着,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不管是谁为了任何理由欺负你,都不能一声不吭乖乖挨打,将军的儿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嗯。”谢承武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的很是干脆。
谢玉这才放下心来,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丞相府的小少爷今年十岁,是老丞相的爱孙,又是皇后的亲侄子,平日受尽宠爱,年纪小小就不是个省事的主,在这京城也算个无人敢惹的小霸王,休息日最爱带着随从奴仆上街耀武扬威。
轿子外面此刻已经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想必已经快到了最繁华的的正街。
“哪家不长眼的,敢挡小爷的路。”她心下正想着,外面已然传来一阵叫嚣声。
“阿姐,是萧勇的声音。”
“哼,还正怕碰不上他呢。”谢玉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又活动了一下手脚。
“混账,小爷让你停下听见没。”那声音愈加嚣张,紧接着又传来轿夫的呼痛声,轿子晃了一晃,通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谁家的狗没拴好,大白天跑出来当街乱吠。”
一脸戾气的萧勇正使劲踢踹着跪倒在地的轿夫,他身后是十几个气势汹汹,面色凶狠的随从,旁边街角叫卖的群众早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少数好事者探头看热闹。
这丞相府的小祖宗向来横行无忌惯了,只是不知今日又是哪个要倒霉。有少数人认出了将军府的标志,也在心里哀悼着不知是将军府哪位主子,正猜测间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轿子里传了出来,也是趾高气扬得很,只是那尾音拖的长了,颤颤悠悠在空里打了一个转,听着有点漫不经心。
“呦,看来是姓谢的小丫头。”临街酒楼的窗边,刚探出头来的四皇子一双狐狸眼闪出些兴味来。
这京城第一悍女碰上京城第一小霸王,还真是狭路相逢呢!
正踹人的萧勇听见那轿子里传来的声音也是一愣,他自然认出这将军府的标志,只想着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给锦儿表姐好好出口气,哪知道这竟是有人敢骂到自己头上,面色一变,将那抱着头的轿夫踹到一边,大跨步就到了轿边。
哪想到刚碰到轿边,轿里突然伸出一只小巧的绣花鞋来,狠狠踢出一脚,他猝不及防,一下被踢了个正着,扑通一声屁股着地。
“想好好逛个街都不成,真是让人烦恼。”
谢玉一把撩开帘子,满脸郁闷的出了轿,嫌弃的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萧勇,比小武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听说只有十岁,看着却是满脸戾气,面色凶狠,许是生活十分安逸,满面油光,圆鼓鼓的身子看着就倒胃口。
众人瞧见她轻飘飘走到四仰八叉的萧勇身前,又是一阵意外,这将军府的大小姐今日是中了邪,怎么坐起轿子来了?
不过看这样子,今日倒是有好戏看了。
楼上的四皇子脸上兴味更胜,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瞧见那一身利落的装扮,摇头叹道:“啧啧,瞧这一身打扮,倒像专门出府打架的。”
他身后,原本正端坐着饮酒的苏文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起身,正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触到那一片水样蓝色,眸光闪了闪,几日不见,这丫头倒是比大殿那一日更耐人寻味了。
平日气势逼人的她此刻唇角带笑,眼角眉梢都看着灵动的很,面上带着狡黠和挪揄,歪歪斜斜站着,偏偏还多了一点慵懒和漫不经心的味道,风流洒脱不输男子,让人的目光难以移开。
“狗东西,竟敢踢倒本少爷,你不要命了吗?”萧勇气势汹汹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谢玉的鼻子一脸愤恨的吼道。
“呦,刚才踢到的是个人呀,我还以为是只疯狗呢?”谢玉比他略高些,一脸诧异的扫了一眼,待看到他一脸愤恨的表情,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又道:“乍一听开口,还真以为是个人了,这可不就是一只疯狗么?”
“你敢骂我是狗?”萧勇将牙齿咬得嘎嘣响,恶狠狠地问。
“咦,不是么?不是狗怎么长了一张狗嘴,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你,你这个···”萧勇说她不过,一拳招呼过来,谢玉脚下一晃,闪身而去,那一拳就冲着她身后刚出轿的谢承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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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早上好·····
第七章 病世子是教书匠?
“你,你这个···”萧勇说她不过,一拳招呼过来,谢玉脚下一晃,闪身而去,那一拳就冲着她身后刚出轿的谢承武而去。
“砰”的一声,原来谢承武也猫腰闪了一下,他这一拳狠狠砸在实木的轿子边沿,顿时擦破些鲜血出来。
“混账,还不给小爷上,”萧勇龇牙咧嘴的收回拳头,气急败坏的冲着那一帮随从大吼的一声,后者一拥而上,将姐弟俩困在中间。
楼上的苏文生面色一变,就要飞身下去,却被旁边的四皇子一把拉住,“急什么,那丫头还能让自己吃了亏?”
“这,双拳难敌四手,她到底是个姑娘家,鞭子也没拿。”苏文生方才一眼,已经扫见她腰间没了平日不离身的长鞭,急急一说,他身旁的四皇子却是抓着他不放,“别急,再看看。”
街道之上,谢玉两人被团团围在中间,一个随从已经挥拳扑了上去,谢玉身子一闪,冲着他脸颊就是重重一拳斜上去,一脚踢上后面扑上来的一个人,冲着谢承武挤挤眼,谢承武连忙从人群空当冲了出去。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统统有赏。”萧勇在人群外面一阵叫嚣,看到从人群里冲出来的谢承武,以为他要逃回家搬救兵,勾起一个恶狠狠地笑意,就挥着拳头朝他挥了过去。
而这边,众人听见自家主子吩咐,更是不再迟疑,挥着拳头就朝着谢玉招呼而去。
谢玉飞身而起,一脚踢歪一个扑过来的人头,又转身一个漂亮的连环踢,将身后三人统统撂倒,唇角弯起一抹张扬的笑意,她好歹是跆拳道黑带,对付这么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还不是绰绰有余。
剩下的五六人对视一眼,齐齐扑了过来,她不假思索,又是飞身一跃,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横踢,嗵嗵嗵接连几声闷响,随从们被再一次踢飞在地。
而街角,萧勇已经被谢承武压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揍成了猪头,谢玉满意的点点头,冲着两个轿夫使了个眼色,两个轿夫连轿子也不要,一个搀扶着另一个刚才被打的,快速的离开了人群。
谢玉冲着地上两三个又想站起身来的一人补了一脚,朝着谢承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谢承武住了手,奔了过来,牵上她的手,两个人不再恋战,飞快的跑远。
“啧啧,这身手还用你帮忙?”四皇子放开拉着苏文生的手腕,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姐弟俩跑远的身影,戏谑道:“你猜,他们俩这个干嘛去了?”
“不知道。”苏文生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闷闷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心下那股奇怪的失落感更甚。
这边,谢玉拉着谢承武一路小跑,来到了刑部大门外,拿了架着的鸣冤棒就一下一下砰砰砰敲了起来。
震天的响声差点将大堂上打盹的坐堂大人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不过片刻,就自院子走出两个佩刀的侍卫:“干什么,干什么呢?”
那两个原本在院子里掷骰子的侍卫被扰了好事,一脸烦躁的出了门,看见她们两人,顿时换了一张脸,连连赔笑:“原来是谢大小姐,请进,请进。”
谢玉带着谢承武一脸怒气冲冲的进了公堂,那坐堂的大人一看是将军府的小祖宗,立马从椅子上走下来,满脸带笑:“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大小姐,这鸣冤鼓都敲上了。”
“拿纸笔,我要状告丞相府的小少爷萧勇,当街行凶,欲害我们姐弟性命。”谢玉气势十足的喊了一句,刚捧上纸笔的长胡子师爷吓的脚底一软,妈呀,这真是女祖宗碰上男祖宗,哪个都不让人省心。
谢玉一把拿过纸笔,愣了一下,将东西塞到一旁的谢承武手里,“来,将今日的事情一字一句写清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