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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百无禁忌,主要是因为这一日京城四条大街都会十分热闹,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也罢,小门小户的良家女子也罢,都会在这一日结伴上街,放河灯,投针验巧,在沿河的酒楼里聚餐吃巧果。
本朝最初,少女少妇的祈愿行为只是三五好友约定在家中的院子里自娱自乐,后来市街的铺子发明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专门在这一日出售,又有机灵的小贩手工巧制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河灯,吸引了小孩和玩心重的少女,这乞巧渐渐由室内转向了室外,更有一年比一年热闹的趋势。
到时候,可不是有很大的几率能碰上郡主么,可是,这前几次说话郡主都是一副举止有礼的样子,如何会和自己共处一室?
司空律显然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语气淡淡的开口道:“这如何将郡主和你引到一起,你就不用担心了。眼下醉仙楼的生意眼看着已经远远压过广聚轩,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太子爷不必担心,草民早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主意。”
“哦?”司空律似乎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早已经有了主意,怎么不见你付诸于行动?依我看,这一次可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么?若是他们的酒菜出了点什么问题,让你和郡主两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错事,这被追查起来,可不就得歇业大吉了?”
“太子爷所言甚是。”南宫桓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定然是想在当日将这出事的地点想法子设在醉仙楼里,到时候可不就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南宫桓心里已经是一阵大喜,看着司空律言语恭敬的开口道:“凡事还得太子爷指点,草民这就下去准备。”
“嗯。”司空律淡淡应了,他已经抬步急急忙忙而去。
司空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他离开,心里郁结多日的怒气这一会也是基本上消散了。
一对外边来的小商贩,也敢在他的对面叫板,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他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这样的事情,哪里值得他动手,此次刚好借着南宫桓的手将他们小惩大诫,倒也是意外收获了。
日光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淡淡的笼罩着繁花锦簇的竹园,谢玉用过晚膳在院子里缓缓的踱着步子消食,两个小家伙躺在摇篮里挥舞着小拳脚咿咿呀呀乐此不疲的同边上的小白杨哥哥姐姐们打招呼。
“大嫂。”江静怡手里捏着一张帖子,神色古怪的走了进来,等谢玉停下走动的动作看她,她似乎是有些忐忑难安的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了?”谢玉目光不自觉移了移,瞧见她手中似乎是捏了一张帖子,表情看着很为难,一时间安抚的笑了笑,开口道:“是不是哪家小姐下帖子约你去赏花?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打扮的漂漂亮亮赴宴就是。”
这里的女子原本外出的机会就少,自从江静怡出了小产的事情以后,基本上算是自我回避,足不出户,她也是已经听青影大嘴巴说过了,这半年多的帖子她可算是回绝了一大半。
不过,眼下这为难的跑来问过自己,倒似乎还真是第一次。
“不是……”江静怡捏着帖子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这,这是荣亲王府的帖子,昭华郡主约大伙明日去赏荷。”
“司空鸢?”谢玉不禁是有些意外了,这若是她没弄错,司空鸢现在应该没有心思举办什么赏荷宴才对。
而且,这荣亲王虽说身份尊贵,行/事可是沉稳又低调,这来京大半年,也没听说他们府上发过什么帖子来。
“嗯。这昭华郡主不是一般身份的小姐,所以我……”江静怡蹙眉咬着唇,似乎更是为难了。
谢玉自然明白她的顾虑,大抵还是因为这司空霖的缘故。
只是,细细一想,却觉得这里面难免有其他猫腻。
按照青影的说法,那小公子似乎是因为忤逆被荣亲王给关了祠堂,而且这事情貌似和江静怡也有一点关系,说不得,正是因为他提起了江静怡的事情才被恼怒的荣亲王和王妃给关了祠堂了。
这样一来,事情可真是有点复杂,这静怡一去,怕不是简简单单的赴宴了。
只是,若不去……
这个朝代女子若是如静怡这般失了贞洁,在一般的门户里都是极为没脸的事情,纵然司空霖再对她情深似海,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可在她看来,这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人生的权利,只要两厢情愿,纵然有千难万险,没准人家也是乐在其中的。
因而她定了定神,又是笑着开口道:“荣亲王府自然不是一般的门户,既然郡主帖子都下了,没什么好犹豫的,穿得漂漂亮亮去赏花,左右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江静怡显然还是顾虑良多。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本就是荣亲王府第一次下帖子,若是不去,指不定人家心里要怎么想,满月宴的时候人家见过你,就算托病也是说不过去的。”谢玉开解了几句,想了想又道:“不要担心,明日让我身边的初夏陪你去好了,她有一点身手,在外面也可以护着你。”
“嗯。那,多谢大嫂了。”江静怡又是想了想,也只得这样做了决定,等她出了院子,谢玉已经是唤过一边的初夏道:“明天你陪着三小姐去荣亲王府,可得多留个心眼才好。”
“属下一定护着三小姐。”初夏声音清晰的保证完,却瞧见谢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反倒是看着她,面带忧心的继续嘱咐道:“怕是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若是,若是荣亲王或是荣亲王妃要见她的话,最好能想办法让司空霖跟上去。”
“属下明白。”初夏又是果断的答了一声,谢玉这才满意,将两个小家伙的摇篮移到了屋子里面,自己坐在软榻边上,一边忙活着手上的活计,一般哼唱着催眠曲哄两个淘气了一天的小家伙入睡。
江溯流披着清冷的夜色进了屋,刚合了门就听见一阵低低的温柔的哼唱声从内室里传了出来,眼眸里不自觉就盛满了笑意,他已经大跨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谢玉刚好缝好了两个软棉的布片,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就要将手里的针线筐搁置起来,脸上带着些古怪的着急和羞赧,江溯流诧异的一挑眉,已经抬步上前将她整个人拦在了怀里,故意戏谑道:“这莫不是又给我做了东西,怕我提前瞧见了?”
“臭美。”谢玉听见他一拦住自己就说了这样自恋的一句话,扑哧一笑,却是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不是?”江溯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伸手过去,将她刚才做好的东西挑在了指尖:“那让为夫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落地,已经将那两个软软的凹进去的两块棉布片捏在指尖,触手十分轻软滑腻,不过,形状倒是真的有点奇怪就是了,至于大小,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似乎是突然有点反应过来这个是干什么的,眸色深了深,目光已经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着丫头挺秀的某一处。
好像,是长大了不少,小兜儿已经不合用了么?
谢玉被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目光烫了一下,面上一红,已经是眼疾手快的将那东西自他手里夺了回去。
这具身子本来就发育的好,怀了身子她百般苦恼之下,终于绞尽脑汁循着印象给自己做了一个小内内,穿上的效果不错,的确比这里各种绣花的小兜儿有用多了,因而她这是想趁着空闲多做出几个来。
胡思乱想之际,江溯流已经接了她手里的东西,甚至于整个针线筐已经被他放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桌面上,低低一笑,将红了脸颊耳颈的丫头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之上,他已经背身坐着,极为自然的抽了腰带解了外袍,又继续脱靴。
“溯流,现在还不行。”等他上了软榻之上,却发现这丫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嘟囔了一句。
“什么?”江溯流似乎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挑眉反问了一句。
“不行啊。”谢玉恨恨的在他胸膛之上捶了一下,继续扭捏道:“嬷嬷都说了,最少得过了五十天。”
她语气又是羞赧又是难为情,江溯流勾着唇角看着她,手臂里圈着的丫头身子软软的,他已经是语带戏谑的低声开口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谢玉一抬头,正好撞进了他盛满笑意的眸子,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一时想多了,只恨不得在软榻上挖个洞钻下去。
愉悦又低沉的笑声落在她耳边,她正待再伸出手去捶打他,却不料一抬手已经被他握在了掌心里,似乎是觉得她小手软软/肉肉的,十分好玩,他竟是一根一根的摩挲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要抽手出去,没成功不说,连耳/垂也成了某人唇齿间的美食。
“江溯流。”她恼的不行。
“唔。”一声含糊不清的支吾声算作回应,她又没出息的软/绵绵躺倒在他怀里。
等江溯流终于愿意放掉她,不再到处点火,怀里的丫头早已经是美眸迷蒙,眼底波光荡漾,气喘微微。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这才想起了青禾说起的那件事,懒懒的开口道:“听说,你鼓动静怡去荣亲王府赴宴了?”
司空霖对静怡的心思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站在他的立场,多多少少有些不赞同。
那荣亲王爷是个什么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若是那司空霖能娶了静怡,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家根本就不可能促成的事情,在他想来,还是当断得断的好,不然,日后再出现个什么乱子,可依旧是麻烦。
“喂,什么叫鼓动啊?”谢玉敏感的抓/住了这两个让她十分敏感的词,不服气的撅了撅嘴:“司空霖爱上静怡了你看不出来么?而且依我看呐,这静怡对司空霖也并非全无感情的,若是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在一起了,不是皆大欢喜么?”